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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希望出人命啊。”卢思雅说,“可是现在的社会,为了几千块就愿意杀人的多的是。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古董几百块钱卖出去吧?”
“总之你们收敛一点吧!”李穆说。说起来他和阿雄也不过是见过寥寥几面,也不算真的有什么交情,阿雄还两次坏了李穆的事,一次是填了大鱼塘,一次是挖出了明朝古墓。虽然这都不是阿雄的错,但李穆觉得自己为他做了这么些事,已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毕竟是阿雄自己抵不住诱惑加入到卢思雅的犯罪活动中去。
“你放心好了。”卢思雅说,“我们卖出去的都是高仿,省城没多少人会认得出来。”说着她拿出一块玉牌,“看这个,你能看得出来这不是明朝的玉牌吗?”
李穆连这是不是一块玉都看不出来,他拿起这块所谓的明朝玉牌,注意到上面有一块脏脏的,红色的锈斑,“真难看。”
“这是血沁。”卢思雅说,“古玉放在尸体上,千百年来血渗入玉中,才会造成血沁。”李穆听到这话,急忙松手,玉掉到了桌面上。“你小心点啊,沁是假的,但玉是真的啊,虽然不是明朝的,也值好几千块呢。”
第三十一章.假玉
等一等,李穆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血沁这种东西。对了,他想起来了,上一辈子李富贵逃亡到国外之后和李穆说起过,还掏出一个玉牌和李穆说这是一块清朝的古玉,乾隆皇帝用过的,上面有血沁,特别珍贵。那一块玉牌想起来……就和这块一模一样!都是方方正正的,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刻,一片平坦,说是意喻‘平安无事’,上面还有一块血沁。当然,可能平安无事的玉牌都是这个样子,血沁的样子李穆也不是很记得,不过有一个数据他记得很清楚。
“这个牌子有多重?”李穆问。
“148。4克。”卢思雅说,“再重佩戴就不方便了。看着很像是羊脂白玉吧?其实这是俄罗斯玉,我们抓了一只羊,在羊腿上割了个口子,把玉放进去,缝好伤口,过了两年再取出来,就有血沁了。”
“我明白了。”李穆完全没有管后面那句话,148。4克,和李富贵那块重量一模一样,这样看来,李富贵那一块玉牌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块。“这个多少钱?”李穆问。
“这个?我们卖给别人是30万。”卢思雅说,“实际成本是两三万块钱。”
“你刚才不是说几千块吗?”李穆问。
“原石几千块,还要雕工呢。”卢思雅说,“现在的玉石,雕工和原石占的成本差不多是一半一半。原石8千多块,雕工也是8千,价钱来是一万六。再加上这两年的做旧成本,那不是两三万了吗?”
“卖给我吧,”李穆说,“多少钱?”
“李公子要的话,我就四万五千块卖给你吧。”卢思雅说,“成本都三万多块了,李公子你总得让我们赚一点吧?”
李穆觉得四万五没问题,不过按照规矩还是要讲一下价格的,“你这是俄罗斯玉,又不是和田玉,雕工也不怎么样,就这么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一看就是机器磨出来的。”李穆对于玉石,只知道两点,一个是手工雕琢的比机器的值钱,一个是和田玉最值钱(当然这是把翡翠排除在外,和田玉和翡翠哪一个比较值钱,李穆是不懂的)。
“要是这个真的是和田玉,新工也要几十万呢。几万块钱哪里买的到。”卢思雅说,“现在和田玉涨价涨得多快啊,一年两三倍的往上涨。”
这个趋势一直延续到了好几年以后,本来李穆还想着自己要不要投资一下玉石的,不过想起李富贵的遭遇,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玉石这种东西,你买的时候很容易买,卖的时候却是很难卖。不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出货的时候不但价格要打很大一个折扣,还要给别人中介费介绍费什么的,最后不亏本就不错了。要投资玉石市场,就必须自己开店成为行内人,可是李穆对玉石是一窍不通,也不认识行业里的专家,做生意的话很容易亏本,还是专心搞房地产算了。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想,李穆也不会养猪,还不是开了养猪场。虽然说李穆主要是为了能弄来贷款起学生公寓,不过后来不是拐骗到农业专家黄益了吗?以后看起来这个养猪场也会赚钱,还是每年提供稳定收益的现金牛啊。李穆记得在穿越之前网络上面曾经爆出过一个新闻,有个什么老板花了几十万买了很多玉片,穿成金缕玉衣,然后收买了鉴定专家,给这件金缕玉衣估价22亿,那个老板就把这个金缕玉衣抵押给银行,借了十几亿出来。
李穆想着他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干呢?这几年地产是只涨不跌的,还是大涨,只要能够借出钱来,几乎就是稳赚不赔。要是李穆也能这么干的话……那么100亿的目标也许就有眉目了!
“多少减一点吧。”李穆一边思考着赚钱大计,一边还没忘记和卢思雅讨价还价。
“哎呀,这真让我为难啊,李公子,这样吧,成本是减不了的,下面的人辛辛苦苦做了两年,怎么也要给他们弄点辛苦费吧?最多我的分成不要了,就……四万四千块吧。”卢思雅说了半天,只肯减一千块钱。
“好吧。”李穆也没工夫和她耗,“四万四就四万四吧,你这里能够转账吗?”
“当然可以,刷卡转账支票现金都可以。”卢思雅说,“不过不能开发票,只能给你开收据。只有那些嗯……来路没问题的东西才能开发票,而且要加17%的税。”
“我不用发票。”李穆现在也没地方报销去,他刷了卡,拿起玉牌仔细观察,可惜的是李富贵那个玉牌李穆只见过一次,实在是不记得那个玉牌是不是就是这个玉牌。“给我配一条绳子吧,我要戴在手上。”
“李公子,这个玉牌一般是戴在脖子上的。”卢思雅说。戴在手上的话甩来甩去的很容易弄坏,要是李穆是经常买玉石的,卢思雅恨不得他这么做,到时候就说玉牌帮李穆挡了一劫,回头李穆还得买另一块。可是这个李穆现在刚刚对玉石感兴趣,这么一下子弄坏了四五万块钱的东西,说不定以后就不玩玉石了。“要是喜欢戴手上,李公子你不如再买一串手链。”男人带手镯的话奇怪了点,带手链就很常见了。
“可是这上面不是有血沁吗?这可是别人的血!”李穆认准了玉牌,“多脏啊,怎么能够戴在脖子上?”虽然这是假的,不过至少也是羊血,戴在手上没问题,戴在脖子上就有些恶心了。
“李公子。”卢思雅从脖子上拉出一个玉石吊坠说,“血沁这种东西怎么会脏呢,大家都是这么用的啊。”她这么一拉衣领,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部,比她手中的吊坠更加耀眼。
李穆抓紧时间先盯着了卢思雅的胸部看了几秒,然后才把目光转到吊坠上面去。这是一块乳白色的圆形玉坠,雕刻着鲤鱼和浪花。颜色虽然没有李穆买下的平安无事玉牌那么白,却是温润无比,隐隐泛着油光。“这个是真的和田玉?”李穆问。
“是啊。”卢思雅把吊坠的背面转过来给李穆看,“这里是血沁,我也一直带着的。大家都不忌讳这个的。有沁的东西说明有来历,吸收了地气,经过那么几百年的岁月,那些坏的磁场啊气场啊都被清除了,戴着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那一块血沁很小,看起来就好像铁锈一样的颜色,“还是算了吧,我戴在手上。”李穆很坚持自己的意见。你们不忌讳是你们的事情,李穆心里想。反正李穆身材高大,手长脚长,用绳子穿了把玉牌戴在手上也不惹眼。
“哎呀,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卢思雅说,“以前都传说血沁是尸体的血渗入玉石中造成的,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是泥土中的矿物质渗入,不是血。李公子,你想想,虽然血中也有矿物质,但是谁没事拿血泡着玉石啊。人下葬的时候,很少说浑身流血的吧?就算是战死的将军,也得搽干净血才下葬的吧?玉石最多就是放到尸体的嘴啊耳朵里,没有谁会把玉石塞进血肉里面的吧?哪里来这么多血沁啊,都是玉石掉到地上或者棺材里面,长期接触泥土木头,被氧化渗透,所以才会出现各种的沁。”
“那你又说这块玉牌是放进活羊身体里面才有血沁?”李穆还记得这一茬呢。
“那是做旧的手法,血沁其实主要是靠化学方法渗透进去的。”卢思雅说。
“那你应该再给我减点钱啊!”李穆说,“这么多化学的东西,我还敢往身上戴啊?”
“你放心好了,绝对的无毒无味环保材料。”卢思雅说,“这些红色其实就是铁锈而已。”
“还是算了吧。”李穆打消了佩戴这东西的念头,“红色是铁锈,把红色弄进玉石里面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