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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放了钗环首饰,三爷放的四书五经,四爷放的砚,五爷是个玉雕的小马驹而,七夜的是福晋亲手缝制的衣衫,八爷···”
“你这张嘴,倒是停不下了。”清韵笑瞪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云轻欲放到那榻上去。恰巧魏珠进来了,打了个千儿“格格,宫里来人了。”
“请进来吧。”清韵整整衣襟,道。
只见顾问行微微躬身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行了个大礼“给公主请安,给小格格道喜。给各位福晋夫人问安。”
“谙达快快请坐,怎么亲自来了?”
顾问行谢了座,微微搭了个边,回话“奴才是送东西来的。”说着示意小太监递上前去。
“太后老人家本想亲自来给小格格带金锁的人,只怕饶了众位夫人安宁,便托奴才带了金锁来。皇上让奴才把这龙佩拿来给小格格抓着玩儿。”
清韵拿起那触手生温的白玉玲珑龙佩,上面明黄色的络子似乎还带着那人的体温和气息,不知怎么的,竟然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过往的一切如同老旧的电影一般闪现出来。
“格格,吉时到了。”顾问行看着发愣的清韵,提醒道。
清韵惊醒,把那龙佩放到榻上,又把云轻放到了榻上“去吧,抓一个自己喜欢的。”
只见云轻半趴在那,东瞧瞧西看看,也不动手去抓什么。好一会儿才一把抓起那龙佩不放手。众人都笑道小格格是得了皇上的缘分。
“观了礼,奴才也回宫去复命了。”顾问行起身道。
“谙达捎带些寿面回去给老太太。”清韵笑道,让魏珠送顾问行出去。
抓周礼行过之后,众人也都粉粉入席,吃了酒菜寿面。然后又看了几折戏,待到人散尽了,清韵也觉得自己骨头快要散了架子了。
“格格还是不惯这些,往年间咱么也没这么来往过,累是难免的。”凝露递给她一杯茶,看着小丫头给她捶腿。
“你也下去歇了吧,今儿就让个下丫头来守夜吧。”清韵说罢,见她开口要说什么,挥挥手“去吧”
凝露只得出去,交代了小丫头夜里警醒之后自去睡了且不必说。清韵让屋里的小丫头都下去了,自己回了里间卧室。屋里只点了两支儿臂粗的蜡烛,不暗,却也不是十分明亮。她原是微微低着头的,到了窗前四五步处才抬头。
“啊!”清韵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压下惊呼之声。她哪里想得到床上竟然坐着个人。
“是我。”低沉的,略带压抑的声音传来,清韵识得,是康熙的。
“皇上何时来的?”清韵压下心底的恐惧,开口问。
康熙起身走到她面前,强势的把她揽入怀中“寿面很好吃。韵儿,云轻是朕的孩子吧?”
第35章 暖
‘云轻是朕的孩子吧?’这句话如炸雷一般在清韵耳边轰鸣,她奋力推开康熙,如同看疯子一般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云轻是朕的孩子,是不是?”康熙看着她,眼睛里蕴藏着熊熊火焰。
“爱新觉罗玄烨,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清韵怒不可遏,却还要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韵儿,这是你第二次叫朕的名字。真好听。”康熙抬手,轻轻抚摸着她披散的长发,动作温柔至极。可却让清韵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起了一身细小的鸡皮疙瘩。“云轻是朕的孩子。”
“你疯了,我没疯。云轻是乌尔衮的骨肉。”清韵拍开他的手,低斥。
“你是几月有孕?几月生产?”康熙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插在她心里。
“云轻是早产,你怎么”她气急攻心,只觉得心口一跳一跳的疼。
康熙看着她,突然上前一步,一个手刀砍在了她后颈处。张开怀,接住了清韵软绵绵倒下去的身子。
“傻韵儿。”他横抱起怀里的人,眉头因为觉得她过分的轻而皱着。垂眼看着她,眼里闪现出难言的温柔。他将她放在床上,盖好锦被,久久的凝望着。
窗边传来了三声敲击的声音,不是很响,却很清晰。
“什么事儿?”康熙一只手捋顺着清韵的长发,一边问。声音的凛冽和眼里的温柔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皇上,该起驾了。”外面传来女子细微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知道了,你下去吧。”康熙沉声道,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的傻韵儿啊!”
“格格,把药喝了吧。”凝露端着药,对躺在床上的清韵道。药是刚刚热过的,还冒着袅袅的白气。
“端下去,不喝。”清韵翻了一页书,口气冷淡的说。
“格格。”凝露将药放下,蹲在了床边“您和皇上怄气,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糟蹋啊,想想小格格,您也得把这药吃了啊。”
“端下去,我本没病,只是心里窝着一股火儿。”她放下书,挥了挥手,眉头皱着。
“格格,您这几天饭也不大吃,药也不喝,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别在这絮烦我,让我静静的看会书。”清韵心里烦的厉害,语气难免肃立了两分。凝露无法,只得退了出去。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连点儿声息也没有。她放下书,深深的叹了口气。自那晚之后康熙便派了宫里的嬷嬷借着太后的名义抱到了宫里,连带着清韵也不得不进宫。而如今,他竟然堂而皇之的把云轻养在了乾清宫。
“格格,皇上来了。”凝露打了帘子道,只见康熙抱着云轻走了进来。她一见便坐了起来,两日没见过女儿了,她心里想的厉害。
“云轻”她接过孩子,也不看康熙。云轻见了母亲也是极高兴的,两只小手挥舞着,啊啊的说着什么,似乎在表达她的喜悦。
“想额娘没有。”她怀里抱着孩子,眼睛里水汪汪的泪攒着。
“我带了你平日爱吃的点心来,你吃点儿?”康熙坐在床边,对着一旁伺立的宫女太监挥挥手。
清韵也不理他,只顾着和女儿在床上玩儿的欢畅。康熙眼里原有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最后平静无波。伸手将在床上爬的云轻抱在怀里,起身就走。
“你站住。”清韵一急,也不管屋里有什么人,直接呵斥道。
“清韵,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打发人去乾清宫抱云轻吧。”康熙头也不会,只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清韵手里抓着被角,恨恨的盯着早已经不见人的门怒不可遏的把被子抡了出去。
康熙四十三年的选秀在清韵的抗拒与妥协之后结束。“格格,今年的大选都结束了。”
清韵恩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封了谁?”
“只册了两个答应,在就没了。”凝露答道,扶着清韵顺着青石路转了个弯。
“那是,和妃吗?”清韵看着从乾清宫出来往另一个方向走的青衣女子问凝露。
“是。”凝露仔细看了看答道“格格素日对妃嫔不大注意,今儿怎么一眼就认出了和妃娘娘呢?”
“总觉得她很是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清韵站定原地看着和妃瓜尔佳氏渐行渐远对着凝露道。
“眉眼间有些像”凝露一顿,笑道“像荣妃娘娘呢。”
清韵听了嘴角绽出一抹笑意“你说了我才觉得,确实略微有些像额娘。”
“格格走吧,一会小格格等急了。”凝露低头掩下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低声道。清韵点点头,迈步继续往乾清宫走。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她到乾清宫看云轻的时候。刚走到乾清宫院子里就看见顾问行扶着云轻在走路,那扭扭曲曲的小模样很是可爱逗人。
“云轻,来额娘这里。”清韵蹲下,对着她伸出手,只见云轻笑呵呵的往她这边伸手,嘴里还吐着口水泡泡。
“阿涅,阿涅”云轻一边挥舞着消瘦一边往清韵这边走,走的有些急,顾问行一边扶着她一边还念叨着“小格格慢点,慢点儿。”
云轻咯咯的笑,快到近前时扑进了清韵的怀里,嘴里一直叫着的‘阿涅’竟然清晰地变成了“额娘”
清韵听见那声额娘的时候就没了反应,好半响只见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康熙笑着摇摇头,走上来道“云轻会叫额娘是件高兴事儿,哭什么?”边说着,他一手抱起云轻,一手拉起清韵,往西暖阁走。
顾问行是个会看眼色的,对着伺候的太监宫女打了个手势,便只留下他自己在跟前伺候了。
康熙将云轻放在临窗的大炕上,自己拉了清韵坐下,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轻儿会叫额娘是件高兴事儿,你怎么反倒哭了?做了额娘的人,却越发的像个孩子了。”
清韵从他手机拿了帕子自己擦眼泪“我只是高兴,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了。”清韵说着,一时间二人原来的嫌隙似乎不存在了一般。清韵将扶着炕几玩儿的云轻抱在怀里“乖女儿,再叫一声。”
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