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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你告诉厨房上一道乳鸽汤”清韵摸摸额头说
“格格”凝露一惊,这些时日她见了鸡鸭都厌恶的厉害,更何况是这害了她的乳鸽汤呢。
“我总不能一辈子不配跟这些东西吧?更何况逃避不是办法”她笑笑,说的有几分无奈。
“把门闩上吧”看着跳动的烛火,清韵说
“您不等额驸?”凝露皱眉问
“不等,去吧”她不动,看着烛火发呆不见她不动,低声说“还不快去?”
寂静无人的夜,穿着月白中衣的清韵对着烛火发呆。对于这个孩子,自从知道他的存在她无时无刻不在欢喜。她曾今以为在这个之于她陌生无比的世界只有那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人是属于她的。她肆意的享受着那人赋予的安定平和,直到被推开。这个世界再一次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了她希望,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才是她唯一可以完全拥有的人,属于她的人,可是她没护住他
“儿子”清韵咬着下唇低低的唤,手紧紧抓着自己小腹处白色的中衣。她恨死了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即便琪琪格因此断送了性命连累家族,可她还是不解恨
“我的孩子”殷红的血从唇瓣滑到下颚,可那洁白的牙齿依旧紧咬着不放
第14章 第 14 章
“皇上,奴才无能未能奉格格回京,奴才罪该万死”魏珠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明黄色龙靴。
康熙叹了口气“太医请过脉?”
“格格没让太医请脉,说身子大好请皇上放心,不必挂念”
“狗奴才,撒谎撒到朕这里了。说,原话是什么?”康熙突然一脚窝到他肩上怒声道。
“皇上饶命”魏珠爬起来叩头。顾问行心底叹息,原话?怕是不好听吧,随时这么想,还是对魏珠说“快实话实说吧”
“格格的原话是”魏珠看了顾问行一眼,低头道“格格的原话是‘回去告诉他,用不着他假惺惺的好心好意,我死不了’”说罢,绝望的闭了眼狠狠的磕了个头。
康熙踉跄两步坐到了暖炕上,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无神的看着前方。顾问行拉起魏珠退了出去。
“师傅”魏珠擦擦额头上的汗。
“回去好生歇着吧,明个再当值”
魏珠听顾问行如此说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住了,行了个礼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与回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顾问行“师傅,这是给您的”
顾问行接过来一看心下一惊,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只有封漆上印着红色的蛇形图文,对魏珠摆摆手,让他离开。
康熙在屋里心绪难平,他不知道有一天他的关心和思念竟然成了她口中的假情假意。脑子里全是她的容颜,笑得,嗔的,痴的,怨的
“阿玛,就让我见见这个于成龙嘛?”娇娇小小的娃娃拉着皇帝的手摇晃着,语气满是哀求。
“朕见外臣,你个格格见算怎么回事?”康熙点点她留着齐眉刘海的额头,虽是训斥,语气却是宠溺的。
“女儿就像见见着个‘屑糠杂米为粥,与同仆共吃’的外官,您就让我见见,好不好?就看一眼”眼睛充满哀求,嘟着嘴,很是可爱。
康熙把她抱在腿上,掐掐她肉嘟嘟的小脸“依你,不过只能在屏风后面偷偷地看,不能出来”
想到这念过四十的康熙笑了一下,那孩子到底是睁大光明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把于成龙瞧了个仔细,还替自己封了个‘清官第一’给他,那会儿,她才九岁啊,会赖在自己怀里撒娇耍赖,完全依仗自己
这么想着康熙不禁抚上隐隐作痛的心口,那里的口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皇上”顾问行进来看着一脸惆怅的皇帝把信递了上去。康熙一见这信,目中惊光一闪,接过来撕开漆口
‘哗啦啦’炕几上的茶具比康熙扫落在地,信纸攥成了一团,康熙怒不可遏的站起来“你去”
顾问行久等不到下话,抬头一瞧,只见皇帝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只是隐隐展现怒意又坐了下去,摆摆手“朕自己待会儿”
“格格,您这样将额驸拒之门外要何时是个头啊?”凝露一边铺床一边问,语气有不满。
清韵梳理头发的手一顿,笑了笑“他不是去诺敏那里了吗?”
“就是去了才担心”凝露回头见清韵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很是气馁“格格,您怎么就不担心呢?”
清韵摇摇头,不语。
康熙散时五年正月,康熙下诏亲征葛尔丹。
“格格,四爷的信”凝露见她翻腾盒子,遂问“您找什么?”
“我那根羊脂白玉的芙蓉簪子呢?”她头也不回的问,手里继续翻腾着首饰盒子。
“您甭找了,不在那”凝露把信放下,到床尾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紫檀木的长盒“这个是”
清韵接过来看了一眼,放下心。合上有还给她“你继续收着”说完拿起信来看。“真是的,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才说”清韵浅笑,哟偶喜悦,也有淡淡的哀愁。
“怎么了格格?”
“老四,开了府还纳了两个妾,说是一切都好,想让我回去”说道回去那两个字,语气很黯然。
“您真是没白疼四爷,这么多年四爷不管是节日年里还是您生日从来没少送过一次礼物,只是您从来不看京里送来的东西,就是皇上”凝露住口,知道自己又说错了。
“皇上如何?”她咬着下唇问。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今天想他,很想。忍不住的出口相问。
“格格”凝露突然跪下“每次一提皇上您就大怒,既然如今您问了,奴才也就斗胆说了。”凝露磕了一个头“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皇上把奴才召到了乾清宫。奴才看的出来皇上心疼您,舍不得您。那是奴才已经伺候您六年了。皇上把您的习惯一一说给奴才听,说您贪凉,夏天不能让您吃太多的冰,不能让您晚上看太多的书,冬天给您加衣,还说”
“凝露别说了”早已泪流满面的清韵捂着嘴低低的唤了一声。“你当我不想他吗?”她闭眼,任泪水在脸上肆意“对我而言,他比任何人都重要。他是父亲,庇护着我平安喜乐天真无邪;他是兄长,哄我宠我,在我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他是朋友,能和我谈天下,说诗词,甚至为了我可以放下皇帝的架子坐在路边小摊上吃一碗粗鄙的混沌。凝露,你永远都想不到会有女儿爱上自己的亲生父亲吧?可我偏偏爱上了,爱上自己的生父。我敬仰他,眷恋他,思慕他,和他后宫之中所有的妃嫔一样爱他,可我是他女儿,骨子里流着他的血脉”
凝露坐在地上震惊惶恐的看着眼前悲戚的女子,脸上的泪眼中的绝望让人看着分外心疼,可这样的事实对她而言犹如五雷轰顶!!
“想不到吧”清韵看着坐在地上的凝露“你让我如何回应他的关心?”
“格格,是奴才的错,不该,不该惹您伤心”凝露磕头
“不怪你,我今天也是那芙蓉簪子是十六岁那年他亲手雕的,我忘不掉”凝露看着窗外,眼前是那人低头用刻刀刻簪子的模样。
“格格,额驸的信”凝露收了伞杵在门外拿着信进来。“刚刚曲径斋来人说他们主子身体不爽利要请个大夫。”
“请什么大夫,让胡太医过去一趟就是了”
“格格”凝露打发人回来就见清韵柳眉皱着,变了个脸色“您哪不舒服吗?”
“老五上战场了,他还是个孩子呢”她不无抱怨的说。
“您那是哪年的黄历啦?五爷今年都十七了,怕是福晋都娶了”凝露笑着把她手里的信取走放好。
“都五年过去了,真快啊”清韵垂着手感叹。
“可不是吗,现在让五爷站在您面前您怕是都认不”凝露回头,打住话音。歪在榻上满面凄惶的女子让她说不下去下面的话来。
“格格”凝露刚想劝慰几句,外面就响起了粗使丫鬟的声音“凝露姑娘,曲径斋来人说那边的主子有喜了”
凝露猛地回头看了一眼清韵,只见她满面笑意的起身“去看看”
凝露给她披了外氅,打了伞才出去,早春时节,院子里已经有了新绿“格格小心着,脚下滑”
“哪里那么娇贵”她笑笑,心底惆怅,想起了自己早产夭折的儿子。“一会告诉小厨房,每日炖补品给诺敏。”
“是”凝露暗自叹息一声答应着。
“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屋内的丫鬟行礼。
“都起吧”清韵点点头往里间走,看到床上的诺敏要起身连忙上前按住她“免了吧”说着坐到床边拉着诺敏的手“可巧额驸来信了,一会儿回信的时候告诉他,一定很高兴”
“额驸真的会高兴?”诺敏脸上有一丝愁容,轻声问
“当然,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怎么会不高兴呢?就是我也是盼着的”清韵拍拍她的手说。
“您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