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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刻的我青着脸却是二话不说把她推回了座位,然后一路疾驰送她回了家。
既然缘分尽了,又何必苦苦相逼?——多少次分手时,我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那么容易放手,人生何来这么多痛苦?——也曾经有人这么回答道:杜惜,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去爱过一个人,如果你真的爱过,你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One day; it es to your turn
因果报应,双手紧紧地握着车把,我仓惶地借助不断提升的速度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Now; it’s my turn……
“对不起,我话说得太重了。等我十分钟就好”或许是我脸色的苍白吓到了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她愧疚地说道:“其实……应该不会让你丢脸的。”
却不知那之后的一瞥,全然惊为天人……
望天第三部:还我与梦 正文 杜府
章节字数:4152 更新时间:070808 14:06
她迎着月色款款步来
察觉到我的目光
她抬起头冲着我盈盈一笑
那一刻
我忘了呼吸……
披肩的长发被高高的挽起,发髻处只是随意的插了一根银簪,翡翠色的旗袍,纯白的披肩,除了一副珍珠耳坠,遍再无其他装饰。
穿旗袍的女子我见过很多,即使在国外,也能四处看到穿着传统旗袍的华人女子,但真正能穿出它韵味的女子却不多。母亲便是其中的翘楚,即使已经年过四十,却还保持着二十岁时的身段:修长的小腿,纤细的腰肢,秀美的颈项……每次看着母亲走路时微微摆动的身姿,我都能清晰地看到父亲眼中的痴迷。那是一种模仿不来的气质和韵味,我曾经以为,到母亲这处已经是极致,但此刻我却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若说母亲给人的感觉偏向于典雅,那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女子散发的,却是一种震心心魄的雍容和贵气。即使没有一件珍宝来衬托,但她站在那里,你却觉得站在你眼前的,定是那画中走出的,十里洋场的金枝玉叶。
“怎么,看傻了?”娇艳的红唇再度扬起那熟悉的弧度,却比平日多了二十分的娴静,二十分的妩媚。
“没完全傻掉,不过也差不多了。”我叹了口气,便再度发动了车。
明若……22岁……
家庭人员简单,父亲10年前不幸去世,之后便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
人缘关系简单,除了乔可薇之外,仅有一个女性朋友,目前身在外地
工作经历简单,从大学实习开始,便进入式翔工作至今日
感情历史简单,之前只有过一个男友,现已结婚
唯一的意外,便是三月前由于失足从山阶上摔下而昏迷了一个月半,如今医生已经证实完全康复,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但就是这样经历简单到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女子,平时喜欢蹬着磨旧的帆布鞋,一身宽松的牛仔装,脸上总挂着微微的笑容,但仔细一看那笑容却从来进不到眼底。而挽起发髻装扮以后,却又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贵气,散布在举手投足的刹那间,一颦一笑,甚至只是略略抬眉的细节。
晚上的公路车很少,转眼间,便已到了经年未归的祖屋。
“猪头,虽然到了苏州不到拙政园逛逛是可惜了点,但现在夜黑风冷的,就还是免了吧。”看到我欲下车,从半路便打起瞌睡的某人揉揉眼睛拉住了我。
“拙政园往这里还要再开半个小时才能到。”看到门廊的灯亮了起来,我便知定是等候多时的张妈来了:“你有兴趣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现在先进去休息吧。”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被我这么一说,她好似迷糊了。
“这里是……”我正开口之际,横在眼前的漆黑大门却徐徐开了。
“少爷您回来了?”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张妈,瞥到她手里提着的灯笼,我不由拧了拧眉——父亲的老毛病果然还是没有变。
“等等等等——”还没等我开口介绍,身后的女子已经先一步从我背后跳了出来,食指指着张妈手上贴着“杜府”两字的灯笼好奇道:“这是你家?!”
漆黑的木门,高耸的扁额,精雕的门当,还有青石砌成的地面,我踩在上面,突然升起了一种踏着百年时光的感觉。心头一紧,万般思绪涌上,竟是没有一个出处,耳边的声音,也虚幻了。
茫然地跟在杜惜的身后跨过一个又一个门槛,穿过一道又一道门廊,直到前面的人停下来,才发觉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行到了大厅。
正座上做着一个穿着一身唐装的中年男子,旁边则是和自己一样穿着旗袍的美妇,看到杜惜进门,满脸都露着喜悦,但瞥见我的那一刻,眼中又都微微流露出一点诧异。
“父亲,母亲,这是我的朋友”显然,见到许久未见的亲人,那厮也是一副想当高兴的样子,只是没聊上几句,便把我给亮了出来,拉着我的手,他介绍道:“明若,这是家父,还有家母。”
“伯父,伯母好。”我微微颔首致意,却抓住视线的死角微微瞪了身旁人一眼——死猪头,回头再找你算帐!
那厮似乎早就料到,朝我微微吐舌,算是回应。
我虽胸闷,却也不能当着老人家面前发威,转过头已是全副武装的无害笑容:“这次来的突然,没能准备什么薄礼……”
“明小姐不用这么客气,难得儿子带朋友回来,我这做母亲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没待我说完,一道柔美的声音却已经插了进来,循声望去,开口的是杜惜的母亲,然而口上那么说,脸上却没露出半点高兴的样子。
我嘴上挂着淡笑,不置可否。揣测人心这事太累,而且即使知道了又如何,别人的心又岂是那么容易顺着你意,那么容易摆布?看着一身古装打扮的女佣递上的青瓷杯,心不禁又感觉闷的紧。
“张嫂,你去给明小姐安排房间,记得通知厨房多添一份宵夜。”不知你来我往地寒暄了多久,杜母揉了揉眉心,抬头一边吩咐张嫂,一边对我含笑道:“时间不早了,明小姐跟着我儿子坐了那么久的车子,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若,”我正欲应声,杜惜却突然张口提议:“父亲和我正要对弈一局,你上次不是怀疑我的棋力吗,今天要不要亲眼验证一下?”
死猪头,人家累都累死了,哪有兴趣看?!我胸中一怒——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看吗?
“好啊。”我略略点头,在心底里打个哈欠,跟着那一老一少进了书房。
没想到那猪头平日斯斯文文的柔弱样子,下起棋来到真是有板有眼,我坐在正中,看着前面正厮杀得痛快淋漓的两人,不由联想到了棋魂里面佐为和名人的那场,唉……应该提醒那猪头换件衣服的,穿西装太刹风景了……
不过即便如此,还没到关子,我的眼皮就开始越来越重,顺带着哈欠一个连着一个,以至于猪头老爹突然转头问我“这局棋你怎么看?”的时候,我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凉拌。”
“小若!”直到猪头惊叫一声,我才如梦方醒,看着老爹一脸青紫,我才发觉自己刚才的确是太失态了,马上振作精神打量残局——
“中央的白棋已经死了,不过左下角的形势也不容乐观,”亏得猪头还在我面前炫耀他的棋艺,如今被他老爹杀到如此地步,岂止不乐观,根本就是惨不忍睹!“眼下白棋虽然还有上边一半的活路,不过这一局的胜负却已经定了。”
“既然明小姐也会下棋,时间还早,不嫌弃的话也请和老夫切磋一场?”
“父亲,您不要为难小若……”没想到那老爹突然发难,杜惜也被吓了一跳,马上打圆场:“不如给我一个机会扳一局?”
“是啊是啊,我围棋根本不行的,我顶多下下五子棋和黑白棋。”我也马上摇手,就差举白旗了——这一对父子性格南辕北辙,会记仇这点到颇为相像,人家不就是在他下棋的时候打了个哈欠么?
猪头的功力已经那么高了,都被摆得那么平了,我那点水平上去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请吧。”不顾我的示弱,那老爹已经清好棋盘摆手到。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摸子下来,他依旧执黑,我则代替猪头,执白子。
开头总是一成不变……只是食指指触到那圆润光洁的棋子的时候,心却颤动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慢慢复苏,突破临界口的时候,我重重地把子放到了棋盘上,四行八列,小飞。
子澈,求求你,教我,教我如何赢了那人
那人抬起头看着我,清俊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小若,你不要闹了,——那人拉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