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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亚宁笑着,坐在那里摆了摆手。在这间充满了国风情的大使馆的会议室里,随意地坐着大使馆的其他几个外交官,众人听了谢亚宁的话,也是笑着附和着。
秦成亮和张立平赶紧起身应是。
谢亚宁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与其留安在涛这三人在大使馆里“添乱。”不如打发他们出去转转,等事情消停一阵子,估计国内也就要把他们调回去了。如此,双方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安在涛是何许人,怎么能看不出谢亚宁的心思。只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更无法解释什么,淡淡一笑,“不必了,谢大使。
我们三个急火火从国内赶过来是为了工作的,至于这国的景致,我想等忙完了工作,我们会抽出几天时间来到处走一走!”
没等谢亚宁回绝,安在涛立即起身笑了笑,“谢大使,按照国务院和外交部、商务部领导的指示,我们工作组要尽快开展工作一这样吧。明天我想召集在莫城的华商开一个座谈会,还请馆里帮我们安排一下,谢谢
谢亚宁见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安在涛名义上是国内派来的工作组组长,又是部里临时任命的公使衔参赞,在行政级别上仅比他低半级,他没有理由也不能拒绝配合安在涛的工作。
只是,,
谢亚宁暗暗咬了咬牙,只得勉强一笑,“好的,既然安主任如此心急,那么,我们就先紧着工作,等忙完这一阵,我让秦成亮他们几个好好陪你们玩两天,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安在涛笑着向谢亚宁点点头。
莫城的九月底,天气已经有些寒冷,气温之低接近于国内的初冬了,尤其是一早一晚,明显感觉到寒风刺骨。
早上起来,安在涛穿好睡衣,打开卧房的窗户,一股子冷风扑面而至,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赶紧回身穿上厚厚的风衣,站在窗前。透过大使馆围墙向不远处的一个广场上眺望着。
广场上似有不少国人在晨练,而广场一侧的公路上,车辆往来如梭。天际的一抹火烧云越来越火红透亮,很显然一轮红日即将喷薄而出,安在涛极目望去,一座座类似于中世纪古城堡式的西方古典建筑隐隐绰绰地点缀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之间,给人一种沧桑悠久感。
这是一座东西方文化碰撞和文明融合的城市,一座现代与古典元素同在共生的城市,一座传承了悠久文明和现代精神的城市。安在涛默默地望着远方,心头微微浮荡着些许诗人般的怅然和感动。
但他终归不是一个浪漫主义的诗人,他的心态现实而理性。他笑了笑,暗暗为自己暂时的罗曼蒂克而感到好笑,旋即关好窗户,一边穿衣服洗漱,一边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下楼去了餐厅,冯清和孙继红早已等候在那里。等候在那里的还有秦成亮和张立平。
两人正在跟冯清和孙继红说笑着什么,见安在涛下楼来,秦成亮赶紧起身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安主任,您起来了?早饭都准备好了,都是按照国内的饮食习惯准备的,您来尝尝
这是一间大使馆集体用餐的大餐厅,里面有十几张不大不小的餐桌。古色古香的典型的国风格的餐桌和桌布座椅,但桌上摆着的却道道的中式餐具和早点,看上去多少有些诡异。
安在涛笑着瞥了一眼餐桌上的早点,见居然还有油条和豆浆,不由讶然道,“秦秘书,能在这里”门万
秦成亮笑笑,“这是馆里的厨师早起做的,谢大使安排过了。安主任你们才从国内来,饮食方面肯定是很不习惯,所以这两天在饮食上,尽量让厨师向国内靠拢
安在涛点点头,“谢谢
说着,安在涛坐了下来,又扫了冉清和孙继红一眼,“老冯,老孙。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冯清呵呵一笑,“安主任,我可能是常年出差习惯了,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床,我躺下就能睡着,可不管是国还是国内呢。”
孙继红却分明有些不好意思,她脸色微微一红,只是笑笑却没有说什么。她昨晚肚子不舒服,在厕所里折腾了好半天才睡下,却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着,直到凌晨才迷糊了过去。可心里有事。睡得又很浅,一大早就起床了。
“秦秘书,你也一起吃吧?馆里的其他同志呢”安在涛笑了笑,俯身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豆浆。豆浆口感甚佳飘着一股子浓浓的豆花香,能在异国他乡喝到如此地道的豆浆,他忍不住赞了两句,“这豆浆味道真不错!”
“其他同志都吃完了,安主任,谢大使在办公室里,程处长和晏主任一早出去跟国官方联络交涉去了秦成亮笑着坐在了一旁,点燃一根烟,“我吃过了,安主任,你们慢慢吃嗯,要不要让厨房再上一点?油条豆浆够不够?”
安在涛边吃边看了看表,正要说什么,却听秦成亮又道,“安主任,关于工作组跟莫城的华商来大使馆舁座谈会的事情,经商处的人昨晚,就通知下去了。今天上午在大使馆的一楼会议室召开,您看行不行?”
安在涛点点头,“好,我们三个吃完早饭先回办公室开一个短会,完了就去参加这个座谈会。”
踩着红色的软绵绵的地毯,安在涛三人回到了大使馆给三人安排的办公室里,准备开一个碰头会。因为安在涛的特别要求,大使馆没有单独给三人分别安排办公室,而是直接安排了一间大办公室,让三人合署办公。
国式的沙发一般设计得都很宽大,大概是与国人的体型有关系。可这样宽大的沙发,安在涛发现坐上去却不太舒服,很容易陷进去。
所以安在涛就起身来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冯清坐在沙发上,孙继红则站在安在涛的办公桌前面,两人的神色都很放松。来到莫城熟悉了一下情况之后,两人发现矛盾已经激化,虽然事情远远比他们在国内想象中的要复杂和棘手,但根本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两人都没有主动说话,都静静地凝望着安在涛高前这个虽然年轻但却级别远远凌驾于他们两人之上的领导。
安在涛也是默然不语。良久,他才叹了口气,笑道,“老冯,老孙,我发现,我们三个来这里,颇有些自讨没趣的样子。说实话。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不会接下这趟差使。”
“很显然,事情虽然是现在发生,但矛盾的累积却是由来已久……安在涛苦笑着,“一切的症结似乎都在于灰色清关上,我说的对不对?对了,关于这个灰色清关,你们两个专家具体讲讲,到底是咋回事?说出来给我加深一下印象!”
“安主任,所谓“灰色清关,是指很多华商为了避开复杂的通关手续,将各项与通关有关的事宜交由专门的国清关公司处理的一种通关方式。一些所谓清关公司,帮助华商以低于法定水平的关税进入国市场主要方式为包机包税和包车包税。清关公司负责履行通关手续、收取税款,但一般不向出口商提供报关单据
“所以,灰色清关实质种违法活动,因为清关公司只为一批进口商品中的一小部分货物缴纳足额关税。其余部分则通过向海关官员行贿来通关。灰色清关降低了华商进口货物的成本,也为不懂文和不熟悉当地复杂报关程序的华商提供了方便。同时,它加速廉价货物通关,丰富了市场
孙继红笑着说,“这些清关公司的背景都很复杂,后面不仅有**官员的影子,而且不少还与黑社会有关联。他们为了追求更高的利润收入,往往会低报商品数量、价格和更改货物名称等,导致进口货物与报关的商品严重不符。货主得不到海关的报关单,甚至不知道清关公司是以什么品名、什么价格报的关。这样,一旦当地有关部门检查,那这些货物就一定有问题。”
“只要清关手续不合法,那么华商就不可能依法纳税,而不依法纳税就会触及到国的法律,为如今的查扣货物埋下了伏笔。那么华商的头上就如同悬了把随时都有可能掉平来的利剑,整天提心吊胆冯清插话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为了发展经济,官方长期以来默许了这种做法,几成一种贸易潜规则。国政府非常清楚灰色清关的弊病甲缚缉的时间甲也采取讨措施,但却盲没能真正取饰灰加嫩唤泣种非正规贸易形式
安在涛默默地听着,突然长长地出了口气,“我来的时候,商务部的徐家勇部长跟我说过,由于这种贸易方式的形成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尚需一定的时间。也就是说,短期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解决,我方跟方的交涉,多出于政治考虑,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是不是这样?”
冯清和孙继红尴尬地笑了笑,作为常年跟国人打交道的外交官和贸易官,他们心里很清楚其中的关节。抗议和交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