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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她也就认了。年丰忽然说起这些,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倒是我心里有个主意……”年丰忽然开口道。
“什么?”凤儿问。
年丰向着云衣的屋子瞅了瞅,见她还睡的沉实。不觉压低声音道:“听说你们过去常与那些皇亲贵子们有交情。若有什么内中秘事,不妨与我说说。你知道,这些事情,指不定何时就有了用处,能带来些好处呢!”
凤儿一蹙眉。摇了摇头:“那些个事,都是那些贵人们玩乐时随口胡说的,不能当真。说出去又能从中得些什么好处?你也想的太简单了。”
“哎……”年丰递给她眼色道:“你又不明白这其中的玄妙。他们这些为官为宦的就是喜欢打探上面的私事秘闻。上次你无意中和我说起,云姑娘和十四爷也曾交好的事情。我就那么随口和大人说了,大人便吩咐说,既然如今咱们收留云姑娘,就得好生照料她。怎么着她以前也曾是十四爷的人。就这么着,大人便让我支了些银钱,说不能委屈你们。不然,我哪里置办的起这样的院子!”
凤儿一听,瞪大眼睛,诧异道:“就这么着,便给你银子使?你们年大人也真是阔气!如此说来,那我倒是很有几件事要和你讲讲!”
玉之符咒
年羹尧时任四川巡抚,风头一时无两。这次回京述职在朝官那里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之前的一个月,请他赴宴听戏的帖子就堆得小山一样高。不过,年羹尧既能在官场如鱼得水,就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他一进京,就飞马直奔雍亲王府。不过临近王府前大街,就弃了马步行来至府门前。同恩早开了中门候着他。年羹尧一见同恩便拱手笑道:“有德老弟,好久不见了,近日可好啊!”
同恩虽说只是王府总管,但却是胤禛身边的人。年羹尧对他一向礼遇,称兄道弟攀交情。不过同恩是个稳妥老实人,知道分寸。也就赶忙谦让道:“不敢不敢。大人今日赶得不巧,爷入宫面圣去了,想是晚些时辰才能回来。我算准日子,想你今日必到,所以先在这里等你喽!”
年羹尧一听,知道胤禛是故意晾着自己。让自己知道斤两。他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到底忍下来。笑道:“爷政务繁杂,我多等一等又何妨!”
“不妨先进去给福晋问安。你知道,福晋那里规矩小。爷也不会怪罪!”同恩笑着说,暗示他先来福晋处下功夫。年羹尧也正有此意。他不常在京,许久都不曾见过恪宁,也甚少打交道。虽说平日总派人来给福晋面前奉上些孝心,但不知道是否见效。
恪宁这回是在万福堂见他。平日她不在这里,但因年羹尧放了外任,在这里见他才显得正式。
“奴才半个月前已派人给爷和福晋主子送来了些川中土产,不知主子可还喜欢?”年羹尧半欠着身子低着头问。
恪宁隔着珠帘子,柔声笑道:“亮工总是细心周到。你那些东西我很是受用!不过,”恪宁顿了顿,“也太奢靡了些,以后还是不要如此了。爷一向崇尚节俭,这你也是知道的。”
年羹尧忙不迭点头称是。忽然又起身跪倒,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双手奉上。玉景转出珠帘外,接了过去。恪宁心知肚明,便笑着拿在手中打开瞧了瞧。红绒内里中是一串莹光流转的珍珠链子,那珠子颗颗浑圆饱满,上面还坠着一只昆仑玉质的蝴蝶,雕工精致,栩栩如生。
年羹尧隔着帘子见恪宁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忙笑道:“主子,去年奴才在四川任上寻访到一位制玉世家之后,此人有巧夺天工的手艺。奴才想,主子是高门之后,毓质天成。一般凡品入不得您的眼。所以请他精心打造此物,名唤珠联璧合。特奉上,也是奴才一片孝心。主子只当是给奴才脸面……”
“哟!”恪宁命人给他换了杯茶,笑着说:“你这话真是客气。这样的物件,京城又能有几个。你这礼还是太过了。”
正说话间,胤禛踏着一股风似的进来。年羹尧还未来的及敛去面上异彩纷呈的笑容,便露出谄媚之气跪下给胤禛磕头问安。胤禛因听说京里想巴结他的人多如牛毛,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他心就隐约有些来气。不过见年羹尧一进京就来自己府上,这气才稍稍平复。冲着跪在地上的年羹尧冷冷道:“哟,这不是年大巡抚吗?我怎么敢受你这大礼啊!”说着,忽然嘴角一撇,冲着恪宁微微一笑。
恪宁眉眼一弯,低头品茶。
年羹尧慌得磕头道:“主子,您这是要折杀奴才了。奴才是您一手提拔起来,奴才这个巡抚在您面前不提也罢!”
“不提?谁敢不提你,现在满京城不都是你的蜚短流长吗?”胤禛一屁股坐下,拿起茶杯没有喝,而是重重摔在桌上。
年羹尧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开口了。
恪宁将手中的珠子捏了捏,忽而笑道:“你真是的,他大老远巴巴的跑来,气还没喘匀呢,你吓唬他干什么?好歹也是咱的自家人不是。亮工,起来说话吧!”
年羹尧竖着耳朵听着,依然没有动。
胤禛瞧见恪宁手里的珠链,会心一笑:“既是自家人,你弄个劳什子帘子做什么,还不撤了,叫上他妹子咱们一处用晚饭!”说罢用脚尖碰碰年羹尧道:“还不起来!还让爷我搀你?”
年羹尧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腆着脸一笑道:“奴才就知道爷您是吓唬奴才呢!”急忙跟在胤禛恪宁身后。
晚饭设在花厅中。羽裳已有许久不曾见过兄长。如今天这样像一家人一样一起用饭,她兴奋的像期盼着新年的小孩子一样,眉眼盈盈,脸颊绯红的望着自己的哥哥。她紧挨着恪宁坐着,一边听着丈夫和兄长聊起四川的风物人情,一边还不忘默默的为恪宁换上干净的盘子。年羹尧恭敬的听着胤禛的询问,眼角瞟着妹妹的一举一动。他们一家都期望着年羽裳尽快为胤禛生下麟儿。可惜不久前羽裳刚刚还失去了一个女儿,最近都不见什么动静。他看着妹妹天真欢快的样子,心里倒有点不痛快。不由得又偷偷瞄了一眼恪宁,眼中闪烁着精光。
饭罢,男人之间尚有许多话要谈,羽裳便陪着恪宁回东书房。时辰还不算晚,恪宁不惯于早睡,和羽裳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玉景在暖阁里收拾床铺,忽然外面小丫头打翻了净面的铜盆子。玉景不由得“嗐”了一声,跑出去数落小丫头们。恪宁笑的掩不住口。
“你傻看着做什么,帮玉姑娘搭把手。”羽裳吩咐身边的宝珠道。宝珠应着,进去帮恪宁铺好床褥。
羽裳又问:“姐姐这里统共只有玉景一个。她虽然能干,也要忙的不可开交了。姐姐这里的小丫头若是不得用,我帮姐姐挑几个稳妥老实的来。”
恪宁摆摆手,笑道:“不用你费心。我这里也没什么活儿做。玉景平日里也是闲着。我们两个一处惯了,就是那有千般万般好的人来了,我也用不惯啊!”
羽裳点点头,似是无心道:“日子久了,再怎么不惯的人,也会习惯的。”
……
夜间万籁俱静。西洋钟的走针滴滴答答催着心里安宁的人赶紧入眠。恪宁白天累了,这时候已睡的很沉了。胤禛蹑手蹑脚的进来。灯都不敢点,只借着窗外残存的一点月色轻轻走到恪宁身边,出神的盯着她。这么深的夜,他倒也不困,听着熟悉的微鼾像潮汐一样翻涌着他的心。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掠过她的面颊,肌肤的碰触引的他一阵微微的颤栗。
恪宁倦的很,但还是极力的睁开眼。她等了他很久,不见他回来才去睡的。此时见他傻乎乎伏在自己身边,不由装作有几分气道:“你有了你的好巡抚,还来我这里胡混什么?我刚睡着了,又被你搅扰醒了。真真是个讨厌鬼!”
“我讨厌吗?”胤禛见她也醒了,心里一动。便脱了鞋袜,去了衣衫,钻到她被子里。将那冰凉的手放到她胳肢窝里取暖。气的恪宁扭骨糖一样翻来覆去要躲。他还笑着悄声说:“你说我讨厌,我就得讨人厌,不然不是枉担了这个虚名?”他不等恪宁回过神儿来,便用一个深吻将她的口封住。就像是品尝染着蜜糖的果品一样,尽情享用她这时的柔弱顺从。恪宁被他撩的耳红心热,却又不甘心就这样任他宰割。趁他不注意,一抽身,从他身下滚了出来,再一翻身,反倒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了!
“坏人!半夜三更的来胡闹!”恪宁嬉笑着,又不愿外面的下人们听见。只是哑着嗓子,按着胤禛的胳膊笑骂。
“我就是坏人,今晚儿,你得让我做个大坏人才说的过去!你这反了天的冤家!”胤禛想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