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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燕道:“是啊,那个叫小凤的丫头。”
李雁秋心头猛然一跳,脱口说道:“我想起来了,原来……”
倏地住口不言。
花玉燕却不肯放松.道:“毕竟你想起来了,不错,还有点良心,见过,认识,是么?一个大男人家说话……”
李雁秋忙道:“那也没什么,只不过……”
接着,他把那夜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花玉燕抚掌笑了:“这就叫一见钟情,可是麻烦得很,沈姑娘头一次动心动情,却没想到你是镖局的对头冤家,她肠断了,心碎了,我看你对人家怎么说。”
李雁秋双手一摊,苦笑说道:“有什么好说么,这怪不了我……”
花玉燕“哟”地一声,道:“这么说人家是剃头担子,一头儿热?阁下,人家可是个好姑娘,大闺女,你可别害人……”
李雁秋忙道:“我什么时候又害她来着?”
花玉燕道:“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这话你该懂。”
李雁秋心中一震,道:“我懂,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花玉燕道:“敢情你要我出主意,阁下,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主意还得你自己拿,不过……”
倏然一笑,接道:“你若是诚心求教,我倒真愿意教教你!”
李雁秋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花玉燕瞄了他一眼,道:“女儿家心最软,只要你偷偷进人镖局后院,上绣楼,进闺房,赔个不是,曲个膝,她愿意为你死……”
李雁秋眉锋一皱,道:“阁下倒是很了解女儿心。”
“当然,”花玉燕脸一扬,道:“不瞒你说,我是过来人。”
李雁秋眉锋又皱深了一分,道:“那虽怪,只是这种事我没有理由……”
“没理由?”花玉燕目光一凝,道:“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有理由没有,这辈子你能安心么,告诉你,姑娘家都是死心眼儿,感情一事尤甚,她要是一时想不开……”“哼!”地一笑,接道:“我看你怎么办?”
李雁秋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事。”
花玉燕眼一瞪,道:“当然有,多情痴心的女子多得是,只是你可别以为人家是没人要,嫁不出去,这是情,那微妙的情,令人糊涂,令人自己都说不上理由的情……”摇摇头,接道:“其实,也难怪,谁叫你长得俊,又是这么一个天下皆知的英雄奇豪,谁叫你人见人迷,别说姑娘家了,就是我这个大男人,见了你也有点不能自持。”
李雁秋红了脸了,眉锋皱得更深,道:“阁下,别开玩笑了!”
花玉燕道:“心里烦,烦没了主意,是么,那容易,听我的……”
李雁秋道:“阁下似乎就一付热心肠,跟我的脾气一样,好管跟自己拉不上边儿的闲事。”
花玉燕目光一凝,道:“你说我多管闲事?”
李雁秋道:“阁下自己不觉得么?”
“好,”花玉燕猛一点头,道:“我不管,到头来看咱们谁叫苦,阁下,情天难补,恨海难填,你要是落个一辈子歉疚,一辈子痛苦,可别……”
李雁秋忙道:“阁下,你知道,我是镖局的冤家对头。”
花玉燕一摇头,道:“那点也不要紧,只要你点个头,我敢说沈姑娘天涯海角,马上能跟你走。”
李雁秋苦笑说道:“阁下,这似乎有点……我没有成家的打算,也不能让人家一个姑娘家跟着我到处流浪,时刻揪心……”
花玉燕道:“但得心上人长伴身侧,苦也甜。”
李雁秋摇头说道:“阁下,你这是……”
花玉燕接口说道:“是本一付菩萨心肠,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李雁秋道:“阁下,我不愿以虚情假意对人。”
花玉燕微愕说道:“虚情假意谁叫你拿虚情假意对人了,这话怎么说。”
李雁秋凄然一笑,道:“阁下,你既知道我是李慕凡,你不会不知道李慕凡有一段伤心往事。”
花玉燕“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你心已灰,意已冷。”
李雁秋点头说道:“不错!”
花玉燕摇摇头道:“我不敢苟同,也大大不以为然,我只以为在这种情形下,你需要个人抚慰你的心灵创伤……”
李雁秋道:“那是你的想法,你的看法!”
花玉燕道:“难道说不对?”
李雁秋道:“我不敢说不对,至少我自己不这么想。”
花玉燕目光凝注,俊目微睁,道:“这么说,你真心已灰,意已冷。”
李雁秋淡淡说道:“这假不了。”
花玉燕道:“这么说,你真不打算再……”
李雁秋道:“阁下,心已灰,意已冷,还谈什么打算。”
花玉燕默然不语,脸上有点异样的表情,但旋即摇头道:“我为天下女儿家悲、更为沈姑娘悲。”
李雁秋淡淡说道:“阁下,我不敢担这么大罪名。”
花玉燕头一扬,眼一睁,方待再说。
李雁秋已然抢了先,道:“阁下,我不以为你躲在后院作壁上观,人家都走了,独你留下的目的,是专为跟我谈这些的。”
花玉燕沉默了一下,道:“怎么你不愿意谈这些?”
李雁秋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花玉燕眉梢儿微微扬了扬,不知道他有什么感受,他凝目紧紧地望着李雁秋那张脸,道;“那么,我告诉你,我的目的有三,第一,我是怀着一付慈悲心肠,不忍看着沈姑娘一辈子……”
李雁秋眉锋微皱,轻轻叫了声:“阁下!”
花王燕倏转话锋,道:“人家妾意绵绵,深情万种,奈何你阁下铁石人儿,冰冷心肠,如今我冰斧折了,不必再谈了……”
李雁秋微微吁一口大气。
“第二……”花玉燕接着说道:“我来向阁下提出忠告,你只愿大义伸手,而实际上你里外都已得罪了人,你可知道?”
李雁道:“这个外应该是指‘七狼’。”
“不错,”花玉燕道:“这个里字,指的是晏二,晏二那娇妻,还有他那宝贝徒弟!”
李雁秋微一摇头,道:“我不觉得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三人!”
花玉燕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俅’,你当着晏二的面,揭露了杨春的隐衷,这已经很够了。”
李雁秋道:“我那倩侄儿称得上窈窕淑女,可是杨春他称得上君子么?”
花玉燕道:“至少他自己认为配,俗话说,癞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我也不以为晏二心里会高兴。”
李雁秋道:“阁下提醒我这一点是……”
花玉燕道:“万事谨慎,小心。”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我虽不敢自认对晏家有恩,但我绝不以为他三个还会对我怎么样,只怕阁下是多虑了。”
花玉燕双眉一扬,方待说话。
李雁秋接着说道:“阁下,别不高兴,好意我仍然感激。”
花玉燕脸上不悦之色稍敛,叹道:“感激那倒不必,我只希望你万事小心,其实,你该知道,我光为你好,跟我毫无关系。’”
李雁秋心中感动,微感不忍,道:“我知道,阁下。”
花玉燕道:“那就好,日与豺狼相处,不可不……我不多说了总之,你万事小心,不可无防人之心就行了。”
“是阁下,”李雁秋道:“多谢指点,我会紧记心中,不敢片刻惑忘!”
花玉燕目光深注,浅浅一笑,美极,十分动人,道。“从善如流,难得,如今我对你李慕凡多认识了一层,觉得你这个人更可爱,更有意思了……”
李雁秋莫明其妙地脸上一烫,他倍感不安。
花玉燕吁了一口气,道:“第三,我要告诉你,‘七狼’暂时不会走……”
李雁秋双眉微扬,道:“他七个不甘心,也不死心。”’花玉燕摇头说道:“似乎跟晏家无关,在他七个未到之前,内城有人跟他七个那大徒弟韩一俊接过头……”
李雁秋微微一愕,道:“内城有人跟韩一俊接过头,何解?”
花玉燕摇头说道:“我不知这内情,我只知道七狼暂时绝不会离开京城,我更知这内城有人跟他们接头,这绝不简单……”
李雁秋皱眉沉吟道:“阁下当必知道来自内城的那人是谁?”
花玉燕摇头说道:“我看见了,但我不认识。”
李雁秋微诧说道。“不认识,阁下不是说住在内城么?”
花玉燕神情微震,忙道:”不错,我是住在内城,可是我并不能认识内城各府邻里的每一个人;这就跟住在京城,并不能认识京微的每一个人的道理一样。”
李雁秋未置疑,也未多问,沉默了一下,道:“阁下,那是七狼自己的事。”
花玉燕道:“你的意思是说,跟你无关?”
李雁秋点头说到:“是的,阁下!”
花玉燕淡然一笑,道:“官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