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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倩摇头说道:“不知道,根本就是一张白纸。”
柳三娘神情一震,道:“丫头,怎么说?”
乐倩仍低着头道:“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一个字也没有!”
柳三娘神色立趋凝重,道:“侍候你爹去,我叫你卫叔想法子把信送给你秋叔去!”
说着,她径自步下石阶,往前而走去。
乐倩急道:“娘,那只是一张白纸……”
柳三娘没回头,道:“娘知道,但比有字更麻烦!”
乐倩闻言一怔,满脸困惑地没再开口……
转眼间,文子卫步履匆书记地走出“乐家老铺”。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李雁秋上那儿去了,现在何处,但怪的是他没往别处走,而直奔“六福客栈”。
穿过两知大街,刚近“六福客栈”所在的那条街,他就立刻觉出情形有些不对。
他看的清楚,“六福客栈”所在的那条待,空荡荡的,别说看不见一个人影,便是连只狗都看不见。
家家户户都上了门,而且窗关得紧紧的。
本来,在这下雪天,家家户户上门,街上没有行人,也不算太稀罕,但稀罕的是这条街大静了!
还有那呈丁字形的街口对街屋檐下,站满了人,个个神色紧张,聚精会神地往“六福客栈”那条街里看,去似在等什么稀奇事儿出现,等着看热闹!
文子卫当即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走到了那站满了人的屋檐下,找着人问了问,这一问问出了端倪!
那人说:“你老哥不知道,封街了……”
文子卫微愕说道:“封街了,是……”
那人道:“可不是么。准是内城里来了什么大员,那才还有挨家挨户的要人关门,另外有几个在赶散行人……”
文子卫向那条街望了望,道:“我怎么没有看见一个人?”
那人摇头说道:“谁知道,一转眼就全没了影儿。”
文子卫皱眉说道:“这可麻烦了,我正要到那条街去。”
“改天吧,老哥”那人道:“我劝你还是别去,内城里的人招惹不得,一个不好就要脑袋,犯不着,我看你……”
文子卫道:“你怎么知道是内城里的?”
那人道:“还有别人么,换个人谁能封街?”
说得是,除了官外,谁有这么大的权。
文子卫谢了一声,迈步走出廊檐,直向那条街行去。
“喂,喂,这位,请等一等!”突然间有人叫了,不是先前那人,因为那人是个男的,而这话声却脆生生的女儿家甜美话声。
文子卫闻声微愕,停步转身,街那边,快步走来了两个人,那是两位一身俐落打扮标致姑娘家。
小巧的那位,穿一身黑裘。
更美的那位,穿一身白裘。
文子卫又复一怔皱了眉,容得她二位走近,他当即问道:“二位叫住我有什么见教?”
小巧的那位姑娘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你是要进那条街去么?”
小巧的那位姑娘道:“你不知道那条街被封了么?”
文子卫又一点头道:“知道!”
小巧的那位姑娘道:“那你还要硬往里闯?”
文子卫道:“我有要紧事不得不进去一趟!”
小巧的那位姑娘一点头,道:“那正好,我们也有要紧事,正愁没个伴儿……”
文子卫眉锋一皱转望更美艳那位,道:“姑娘可是‘三英缥局’沈局主令媛沈姑娘。”
美艳的那位微微一愕,道:“不错,我正是沈月华,阁下……”
文子卫截口说道:“那就好,我可以告诉沈姑娘,封街是‘七狼’的人,姑娘请衡量利害,别为贵局惹麻烦树仇。”
话落,未容沈月华开口,立即掉头行去。
沈月华抬起了玉手,她打算唤住文子卫,但她话到了嘴边,却改口说了这么一句:“这个人是谁,看上去分明是个……”
小巧的那位冷哼一声,吸了小嘴儿:“神气,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练过几年,人家不能招惹“七狼’他就敢……”
沈月华望着文子卫的背影道:“小凤,人家是好意……”
“对,”一声轻笑,背后有人接了口:“这位姑娘说得对,人家只是一番好意。”
沈月华跟小凤一惊转身,眼前,一丈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一个衣着气派讲究,人似临风玉树般美书生。
他笑吟吟地,那双眼好可恶,直盯着姑娘的娇靥。
小凤柳眉一竖,道:“你是谁,敢……”
“姑娘,”美书生含笑截了口:“我叫花玉燕,但姓名在此时此地无关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六福客栈’,二位可要我效些微劳!”
小凤道:“不稀罕……”
沈月华轻叱说道:“小凤,别那么没规矩!”
小凤小嘴儿一并,没再说话。沈月华转望花王燕,刚要张口。
花王燕抬手往那条街一指,那双手之晶莹,滑腻,柔软,较诸沈月华的玉手毫不逊色,且有过之,他笑道:“姑娘,不忙,且请瞻仰瞻仰那位的绝世身手后,我再为二位带路不迟。”
沈月华虽然急,但她不便催,只好耐着性子循指望去!
文子卫很快的到了那条街的街口,未见一点动静,根本没人阻拦,但他心里明白,绝不是那回事。
果然,他刚进街口两步,突然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朋友,退回去,别再跨第三步。”
而文子卫不但跨出了第三,脚下便连顿都没顿一下!
一声冷哼,那冷冷话声说道:“好胆识,原来是存心往里闯的。”
街左一户人家的两扇门豁然而开,门里窜出了两个精壮黑衣汉子,并肩落在雪地上,拦住了路。
文子卫脚下停了一停,冷然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右边那浓眉大眼黑衣汉子冷冷说道:“没什么意思,这条街有江湖人的事,你朋友要是不想惹麻烦,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文子卫道:“这么说,这条街是你们封的。”
那浓眉大眼黑衣汉子道:“不错,为大家好。”
文子卫道:“这是京畿重地……”
那浓眉大眼黑衣汉子“哈”地一声,道:“就是‘紫禁城’里又怎么样,你朋友看的见,‘六扇门’里可有一个人露头。”
文子卫道:“果然没有,可是我已经进来了。”
那浓眉大眼黑衣汉子道:“我没说么,现在退……”
文子卫一摇头,道:“我这个人生只有进,从没有回头,更受有退过。”
那浓眉大眼黑衣汉子脸色一变,道:“你自愿惹麻烦,那就怪不得谁了,朋友,少时要是断只胳膊少条腿,你可别懊悔。”
文子卫道:“那试试看吧,我两只胳膊一双腿,谁有办法谁拿去。”
话落,迈步向前行去。
那浓眉大眼黑衣汉子眉宇间倏腾凶煞,喝道:“放倒他!”
双双扑向了文子卫,各出右掌,分担文子卫双肩。
文子卫不愧“追魂手”,双掌一翻,脚下一扫,闷哼两声,砰然巨震,雪泥四溅,那两个躺下了一双。
嘴里嚷着放倒人,结果被放倒的是自己,人家仍好好的站在叩儿,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街口,传过来几声惊喜轻呼。文子卫步未停,眼未斜,昂然向里行去。
那两个翻身跃起,带着满身的雪泥,悄无息地由后分左右扑句文子卫,手里,各多了个明晃晃的物件。
“喂,小心,他们手里有……”
是一声脆生生的惊呼,话犹未完,那两个黑衣汉子已奇快如风地到了文子卫身后。
文子卫回头,只听两声痛呼,刀掉在了雪地上,那两个各捧手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疼得毗牙咧嘴,脸上都变了色。
那两个没再动,但由街旁那豁然而开的几户人空门里,却一会窜出了十多个黑衣汉子,个个手中握着雁翎刀,成一字地拦住了路,横断了整条街。
文子卫眉锋一皱,但脚下未稍停。
那十几个黑衣汉子,同时举起了雁翎刀。
这时,一声冷笑划空传到:“原来是日前晏家门外的那位朋友,算了,回来吧,你们拦不住他,别丢人现眼了。”
话落,那十几个黑衣汉子掌中雁翎刀一收袖中,一分立时退向街两旁,让出了街心路。
文子卫没说话,不再有丝毫阴拦地到了“六福客栈”的门口,“六福客栈”那两扇门本闭着,他刚到门前,那两扇门豁然而开,开门的贾一飞。
文子卫一怔知道:“原来贾老也在,李爷在这儿么?”
贾一飞脸上堆着笑,但眉宇间却显掩忧虑,道:“在,文管家快请进来。”
进了门,贾一飞带着他直奔后院,在那空荡,寂静,各房上锁的后院雪地上,摆着十几把椅子。这十几把椅子中,有七把成一字排列,是空着的,另几把椅子摆在这七把空着的椅子的对面,那儿坐着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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