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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通摇头说道:“大爷都没有。”
晏中双眉一竖,道:“那为什么既要毁人的脸,又想要人的命。”
尤通低着头,没说话。
晏中沉喝说道:“尤通,我的话你听见了么?”
尤通身形一抖,忙呐呐说道:“大爷,不瞒您说,我两个大黑夜里看错了人!”
晏中冷冷说道:“是么?”
尤通打蛇随棍卜,忙道:“大爷,尤通天胆也不敢瞒您!”
晏中冷笑说道:“你的胆子已经可以包夭了,那么你告诉我,你两个原要找的是谁?”
尤通一怔,道:“这·二……大爷,是个跑江湖的,前两天……”
晏中冷笑说道:“尤通,你是没把我姓晏的放在眼里!”
尤通一惊忙道:“大爷,我这是句句实话……”
晏中老眼暴睁,道:“尤通,你真敢不说实话!”
尤通大惊,一哆嗦,低下了头:“大爷,尤通不敢。”
晏中威态稍敛,道:“那么,还是找错了人么?”
尤通摇了摇头,道:“大爷,不是!”
晏中道:“你可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尤通一哆嗦,猛然抬头,道:“大,大爷,他,是您的朋友?”
晏中冷然点头,道:“不错,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好朋友!”
尤通砰然一声跪在了雪地上,颤声说道:“大爷,您开恩,我只知道他住在您的客栈里,可不知道……”
晏中一摆手,道:“我不问这些,我只问三个字,为什么?”
尤通道:“大爷,那不关我跟老幺的事……”
晏中道:“我就是问,这是谁的好主意。”
尤通道:“大爷,您开恩,我不敢说,我要是说了,这条命……”
晏中道:“你要是不说,那条命我也拿得去。”
尤通“噗”地一声爬在了雪地上,叩头如捣蒜,哀求说道:“大爷,您开恩,您千万开恩,下次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了,好在您那位朋友也没有……”
晏中道:“还好他是个练家子,有点防身的功夫,要是个不会武的人,背心上挨一刀,脸也毁了,对一个无怨无仇的人,尤通、秦海,你两个放心何忍,这是你对付人家,假如有一天,人家反过来这么对付你呢?”
秦海两腿一软,也砰然跪了下去,哭道:“大爷,我知道了,您开个恩……”
晏中道:“要我对你俩开恩不难,只告诉我,这是谁出的主意。”
秦海没说话,一边叩头,一边直叫大爷。
晏中冷冷一笑,道:“不说是么?那好,看来你两个是没把我这个姓晏的放在眼里,事是你两个干的,你两个既然口风那么紧,我就找到你两个为止,我要你两个的一只手……”
尤通仍自叩头求饶,秦海却忙仰起了脸,那张脸煞白,有雪,有泥,也有泪,他吓得直往后躲,道:“大爷,您开恩,我说,我说……”
晏中道:“那么你说!”
秦海道:“是尤老大叫我去的,他说是二爷,七爷跟九爷……”
晏中脸色一变,道。“你是说我那几个兄弟?”
秦海将头连连点了几点。
晏中霍然转注尤通,道:“尤通,是么?”
尤通他只得点了头,苦着脸道:“二爷几位可冤苦了人,他几位只吩咐我两个这么做,可没说那是大爷您的朋友……”
探怀摸出了那锭银子,道:“大爷,这是二爷赏的,我不敢要,您……”
晏中老眼暴睁,须发皆动,一跺脚,转身开门而去!
尤通、秦海,还有刘三,都怔住了……
晏中出了窄门,铁青着一张脸,冒着风雪折向了“砖瓦胡同”,“砖瓦胡同”跟这条胡同之间,只隔了一条胡同,所以他只转了两个弯,便到了那两扇朱门之前。
上了石阶,他没有犹豫地便拍了门!
开门的,是那壮汉,他一见晏中猛然一怔,道:“大爷,是您,这么晚……”
晏中冷然拦过话头,道:“二叔在家么?”
那壮汉忙点头说道:“在,在,在后头跟……”
晏中道:“在就好,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他老人家!”
那壮汉看得出晏中神情有异,脸色不对,答应着连忙奔了进去,晏中也跟着向里行去。
绕过了影背墙,他只站在院子里,没往堂屋走,这时候,堂屋虽亮着灯,可没见一个人!
未几,后面步履响动,那通往后院的书廊上,那壮汉当前,他身后跟着晏二的年轻娇妻媚娘!
她永远是浓妆艳抹,一身花枝招展打扮,手里也永远捏着块手绢儿,走起路来风摆杨柳般,也不怕扭了腰!
不知是那壮汉没说清楚,还是她装糊涂,一直到了院子里,她才“哟!”地一声笑道:“我还当是外客呢,原来是轻易不见的大爷回来了,稀客,难得,来,请屋里坐!”
眼儿那么一斜,手绢儿那么一抛,算是让客。
晏中脸上没表情,扬了扬眉,欠了欠身,道:“二婶儿,我不坐了,马上得走!”
媚娘并没有诚意,也不见热络,扬着眉,半迷着眼道:“忙什么呀,轻易不来的……”
晏中道:“二婶儿,我有要事要见二叔!”
他那么大年纪,却得叫年轻的媚娘一声二婶儿,媚娘她倒也受了,这就是辈份!
媚娘道:“有什么紧要大事呀,对我说不也一样么?
晏中双眉微扬,道:“二婶,二叔他老人家在不在?”
媚娘道:“怎么,不能对我说,我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晏中没有说话。
媚娘唇边掠起了一丝笑意,道:“也许是自我进晏家门后,你不常来走动,彼此嫌得生份!再不就是你没把我放在眼里……”
晏中道:“二婶,亲总是亲,至于后者,我不敢!”
媚娘嘴角儿动了一下,道:“那急要大事,就是不能对我说。”
晏中扬了眉,道:“二婶儿,二叔在不在?”
媚娘道:“在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
晏中道:“在,我要见见他老人家,不在,我改天再来。”
媚娘带笑说道:“好呀,那你就改天再来吧,我不留你了!”
晏中一欠身,道:“那么,二婶儿,我走了。”
话落,转身要走。
适时,画廊上传过来一声乾咳,晏二话声说道:“老大,站住!”
媚娘脸色一变,晏中没再动。
书廊上,迈步走来了晏二,他的脸色有点……
晏中跨步向前,恭谨施下礼去:“二叔,给您请安。”
趁着晏中施扎的时候,媚娘狠狠盯晏二一眼,晏二他只装没看见,摆手说道:“老大,你好久没来走动了,屋里坐坐去。”
媚娘那里冷哼了一声。
晏中淡淡说道:“二叔,我不坐了,我来看看您……”
媚娘一旁尖薄地道:“你看见了,你二叔不是挺好么?”
晏中双眉一扬,道:“二叔,您气色大不如前了。”
晏二老脸一红,低嗑着没说话。
媚娘却变色说道:“是么,你替他看看,那儿不合适呀?”
晏中没理她,目注晏二道:“二叔,有些话我这做晚辈的不便说,您该多保重,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年轻人也……
媚娘尖声说道:“晏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进你晏家的问,那一点亏待他了,那个时候不是侍候得他舒舒服服的,天天银耳,燕窝,人参,他少了那一口……”
晏中截口说道:“二婶儿,您是个长辈,也不是外人……”
晏二忙摆手说道:“老大,说你正经事,别跟你二婶儿顶嘴!”
晏中忍了忍,恭谨答应一声,尚未说话。
那里媚娘跳了脚,撒了泼,瞪着眼,如指叫骂道:“好哇,晏二,你听听,这叫什么,还像话么,眼里连我都放不过去,还能放得进去谁,这就是你晏家的家规,你晏家子弟,没错,我是‘八大胡同’窑子里的,可是那是你晏二硬把我赎出来的,可不是我死皮赖脸的非跟你不可,那时候想要我的多得是……”
晏二变了脸,喝道:“媚娘,你有完没有!”
这一声,没能震住这个出身不正的淫荡泼妇,她反而捶胸擂膛地大哭大叫,张牙舞爪更泼了:“好哇,晏二,你的侄子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受了委曲,你反而护着他,到底是你们亲,我走,我走,我还怕没人要,我还怕饿死……”
嘴里嚷着要走,脚底下可没动,她那舍得这份产业。
晏二老脸铁青,颤声说道;“老大,说你的。”
老头子是真气了,晏中心里也不舒服,可是他是个晚辈,碍着他这位年迈的二叔,他能怎么样!
当下说道:“二叔,我看还是改天再说吧!”
天下事就这么怪,有些人好言好语劝不得,越劝他他越来劲儿,要是不理他他反而没了脾气。
眼前这媚娘就是一例,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