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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燕若飞不知所措地望了眼苏怡,眼眶竟已经是吓得一圈泛红。
苏怡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先别激动,然后去喊其他还在熟睡的女孩子。她轻轻推了把睡得口水都流下来的红泥,可红泥却不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苏怡一急,用力将她一推,红泥立刻大怒地弹坐了起来,但在她吭声之前,苏怡已经扑上去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耳边低喊了一声:“别吵!有色狼!”
有色狼?红泥立刻瞪大了眼睛,用狐疑的眼神问道。燕若飞肯定地朝她点了点头,紧紧地揪着自己衣领的两只小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苏怡指了指其他几个还在熟睡的女孩子,对红泥做了个推醒的手势,红泥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迅速穿衣下床,和苏怡一起用刚才喊醒她的办法,叫起了其他的人。
现在该怎么办?大家都用眼神询问着苏怡。
苏怡拿起门背后的一根顶门棍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再指了指屋角的几把扫帚,又对空手的两个人朝梳妆台上的铜镜努了努嘴,然后各人操持着手中的武器向门口悄悄压去。
苏怡率先走到门口,她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扇,尽量不让它发出声音,然后将头往外探了探。
此时,薛一昭正背对着她们,猫着腰,全神贯注地将耳朵贴在窗外,听里面的声音呢,苏怡见此情景,忙向身后的众人招了招手,做了个跟上的姿势。
于是,几个人提着棍子、扫帚,举着铜镜、脸盆,悄悄地围拢住了薛一昭。
薛一昭忽然觉得背后不对劲,猛地一回头,竟发现苏怡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他立刻大喜,顿又大惊,苏怡就在他面前,那屋里的是谁?!他只凭着脑海中墨尔波给他的苏怡印象来找人,哪里知道苏怡刚好是借穿了隔壁的水淼的衣服,水淼又将它随手晾晒在了屋外,薛一昭根本是找错了地方。
此刻,薛一昭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脑子里只是一片混乱,瞬间心仪目标出现,一下子又惊又喜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茫然地盯着眼前的妙人儿。
他激动地正欲开口,突然,苏怡一声爆喝:“打死你个死色狼!”
都没看清对方的脸,咚地一下子,苏怡就把手中的棍子给狠狠敲了上去,其他人也随之是扫帚、铜镜、脸盆纷纷招呼了到了他的脸上身上。
薛一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群女将一顿劈头盖脸地乱打,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可他又不敢用力反抗,只能被她们追打得在院子里抱头鼠窜。
这时,另外一间屋子里的女孩子也听到了窗外的吵吵声,她们纷纷披上衣服,起床往外一看,只见苏怡她们一帮人正边高喊着“打色狼”,边用棍子扫帚等家伙追打着一个衣衫褴褛,样子猥琐的男子。她们立刻也都从屋子里抄起能用的武器,一起加入了打色狼的行列。
住在远厢房的云妙儿也听到了她们的声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她从门后拿起一把扫帚,再顺手从桌上捏起昨晚新磨的三根绣花针,也追了过去。
西苑这边的声响实在太大了,王府的其他人也被惊动了,不一会儿,十几个拿着棍棒武器的家丁便奔了过来。
刚才虽然被那群女人打得狼狈不堪,但是毕竟女人力气小,薛一昭最多也就是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而已。可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精壮的家丁,他见势不妙,扭头便想跑,可哪里还逃得掉。三下五除二,他便让那些个个身怀武艺的家丁给捆了个五花大绑。
这时,天也差不多大亮了,远远地,漱月池那边传来了几声碧水红鹤清亮的鸣叫。
不多时,接到家丁汇报的小王爷也匆匆赶了过来,他一听说居然有人敢来他家偷窥女子,而且竟然偷窥到了苏怡她们住的西苑,立时大怒。
“小王爷,怎么处置这个淫贼?”家丁中的一个头头问道,“要不揍死他算了。”
那人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不行!给我将这个恶人送官府去!”端丞皓立刻阻止了他们,虽然薛一昭有错在先,但他们动用死刑就是犯法,他继而勃然大怒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骚扰到我龙阳王府,定要好好教他吃番苦头。”
可怜的薛一昭此刻简直是被绑成了一颗大粽子,全身是伤,衣衫破烂,脸上一片青紫,脑门上肿着一个大包,左手腕上还明晃晃地扎着三根绣花针,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薛一昭不甘地回头望了眼,持着棍子立在一旁的苏怡,忍痛撕声叫道:“小怡……”
“小姨你个头!叫亲娘都没用!”旁边一个家丁又是一闷棍敲了过去,打他眼前顿时金星乱溅。
“给我带走!”在家丁们的推搡下,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薛一昭,满腹冤屈地给押出了王府的门。
第四十一章 妈妈都不认识了
薛一昭在里面闹腾得来劲,可在王府外面苦苦等候的莫依尘却是急得肝肠寸断。等他返身重新回醉仙居穿好衣服,再追过来,已经不见了薛一昭的身影。
他约摸着追到龙阳王府门口,想拍门进府寻人,可手伸到门边,却犹豫了,半夜三更的,还不给人家轰出去啊,而且他才和龙阳王府小王爷有过隙,人家怎么会搭理他哪。
正当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他看到王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赶紧关切地朝那里伸长了脖子,可是接下来映入他眼帘的情状,差点让他当场昏死过去。
他最爱的薛一昭被打得是面目全非,衣衫俱破,还被捆得连走路都跌跌撞撞的了,可他背后的家丁们居然还在用力推他。
此时虽然是早晨,但是王府外面的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了,看到这边的动静,几个爱瞧热闹的人立刻围了过来。
“哟,这个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被捆成这样。”
“看他那个贼头贼脑,衣衫破烂的样子就知道了,不是盗贼就是淫贼!”
“呸!我最痛恨这些鸡鸣狗盗的人了,送官府打死算了!”
……
薛一昭晕头转向的,一个没站稳,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可是旁边的家丁却不饶他,狠狠地一脚踹了上去:“少给我装死!你这个死色狼!”
“一昭!”莫依尘心痛地捂住嘴,失声大叫,他恨不得立刻扑身上前,代他受过。可是,他和他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怎么可以在人前展露,一旦暴露,不仅毁了自己,也会毁了对自己关爱备至的薛一昭。
莫依尘一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死死地抠着王府墙上的砖钉,逼着自己不能大哭出声,逼着自己不能扑上去,无声的眼泪顺着他苍白的指缝潺潺而下。
“走!去官府!”等薛一昭辛苦地从地上爬起,刚才那个家丁又狠狠推了他一个踉跄。
去官府?听到这话,莫依尘的眼前瞬时亮起了一丝希望。
送官府就还有一线希望,凭着自己的名声,和朝中多名大官的交情,想必这个情面官府该会卖的。
打定了主意,莫依尘用衣袖抹了把眼泪,再望了眼薛一昭的背影,一咬牙,转身先回醉仙居换衣服了。
莫依尘一路飞奔回到醉仙居,赶紧换上一套齐整的正式服装,拿起他的招牌折扇,急匆匆地赶去了官府衙门。
等他再赶到冉京府衙,一问,冉京府尹陈大人已经宣判完毕,薛一昭也已被定刑关押入狱了。
莫依尘再急急忙忙地找到了府衙师爷,偷偷递上一包厚厚的银币,说是莫依尘求见府尹大人,请他通融一下,收了钱财,冯师爷立刻眉开眼笑地入衙门内院,给他去通报了。
陈大人一听是南毓第一才子莫依尘求见,很是愣了一下,据说这个才子很是高傲,连王侯贵族邀请他,都要择日安排,今日怎么会特地登门求见自己一个区区府尹?他心里倒是奇了,但嘴上还是让冯师爷快快请他入内。
换作往日,恃才自傲的莫依尘肯定要作势一番,但现在情况紧急,他顾不了排场了,一见到陈大人,立刻直奔主题。甫见面,就朝着他深深地做了一揖,切切哀告道:“不才莫依尘见过陈大人,还望大人手下留情,法外开恩。”
“莫公子,你这是……”陈大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了个一头雾水。
“我的手下薛一昭因为酒醉误入龙阳王府,惊扰了王府中人,所以适才被王府家丁押往大人处定罪了。还望大人能赏莫依尘一个薄面,念在他是初犯,而且是酒醉懵懂,请轻饶了他吧。”话完,莫依尘又是深深一揖。
“哦,原来是为了那个偷窥罪犯薛一昭哪。”陈大人这才恍然大悟,转而他的眉头又紧蹙起来,“莫公子,不是我不给你这个情面,只是你的手下发酒疯也不瞧瞧地方,居然闹到龙阳王府去了。那龙阳王可是八大开国元勋之首,功高威重,他们府中送来的罪犯,我岂能轻易做主放掉?”
“陈大人,求你开开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