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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紫羽离见她没动;自己便起身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女娃;齐风的双膝早已跪得麻木了;一个踉跄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紫羽离很自然地把她抱了过来;对着大商两个掌权的少年微笑道:〃这丫头;总是爱做傻事;让两位爱卿见笑了!〃
齐风眼睛瞪得老大;伏在他怀里心噗通噗通直跳;脸突然红了起来。
当真是个可爱的女娃娃。
这回;感到尴尬的倒是下面的两位了;红墨玉怎么也想不到;白家这个丫头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圣君的恩宠;还好昨晚出手够快;白家人早已成了孤魂野鬼;想要东山再起;只怕是要到阴曹地府去实现了;只是;现在看来;想要斩草除根甚有难度了啊。
蓝飚静静地站在一边;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垂首的女孩子;联想到昨夜刺客偷袭事件;他总觉得事情远远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纵然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没有躲开三十余名精英侍卫眼线的实力啊。
〃启禀圣君;属下前来是为jin卫军一事;圣谕已下;齐王部下不再适合保护圣君安危;从今日起;圣君可自行挑取其余六大氏族中的任何一个氏族的精英充当保护圣君的近卫;其余五王已在帐外等候;请圣君斟酌!〃红墨玉向前一步;说道。
〃哦;〃紫羽离淡淡地应了一声;突然转过头去;看向蓝飚;〃齐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属下不敢!〃蓝飚低着头;〃属下任凭圣君处置!〃
〃处置倒是不用;既然那些失职之人早已伏诛也就不必再归咎到底是谁的责任了;传令下去;这次狩猎哪一氏族能博得彩头;本君就在那一氏族挑选护卫精英。〃
〃谨遵圣意!〃
等到二人离去;齐风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脸红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你一定很奇怪;本君为什么要让你站起来;不用低着头?〃紫羽离说道;又坐回了床榻上。
〃你现在即使在大商任何一个地方走动;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你是假冒的郡主;你信不信?〃
齐风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可能?难道是?
白家被灭口了!
〃皇后是不会允许白家的人翻身的;更何况;还有其他的氏族;不过;你这个冒牌的郡主暂时是安全的了。〃紫羽离慵懒地躺在那里静静地说道。
白氏一族就剩下一个郡主;即便是得到圣君宠爱;也不会给其他氏族带来什么威胁了;没有庞大的家世为支撑;即使是宠冠后宫依然是独木难支;其他人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自然也不会再将矛头指向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除去蓝家的侍卫;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挑选你心仪的精英护卫?偏要让六大家族进行一番角逐;若是最终博得彩头的不是你心仪的氏族;岂不白白丢失了一次难得的机会?〃齐风也跟着坐在了床边;她的头脑何其精明;蓝氏一族早已成了皇后党;在皇太子身边到处都是蓝家的眼线;不得不承认;昨晚的那一招走得太悬了。
〃本君想要的;父皇未必会给!〃良久;紫羽离才发出一声轻叹。
〃哦?〃齐风疑惑了;方才红墨玉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七大氏族除了蓝家;其他各族亲王都任由他挑选;难道他想要的不在六王之列?
〃本君最想要的就是;大商文王;红墨云!〃
012 大商国宴
苍久历二一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大商丘岳皇城楼上的九色旗帜中;白旗缓缓降落。
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七大皇族;两大平民氏族;其中排位最末的白族从此在大商的历史中消失。
也是在统一时刻;几匹彪悍快马从皇城正门冲刺而出;一行墨色服饰的皇城侍卫扛着紫色蟠龙大旗浩浩荡荡地朝西方挺进。
一道来自紫jin宫的褒奖圣谕落到了红氏宗族长红琪生的手里。
红氏火凤军剿敌有功;虽未成功解救白氏一族;但终归是有功之臣;特下令褒奖。
白氏族人千里迢迢从鄄城赶赴丘岳;不想在龙脊山遭人伏击;驻守在龙脊山关的火凤军火速前往却依然没能救出白氏族人。
数以千计的白族人死在了乱刀之下;连老弱妇孺都没能幸免;无人生还;鲜血染红了赤河下游的冰河。
红琪生紧紧握着那道嘉奖令;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一些;他一身暗红色的锦袍;站在冷风肆意的院子里;白花花的胡子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了;他从皇家猎场上回府已有两天了;这两天;他似乎又苍老了十岁。
墨玉那孩子是越来越放肆了。
〃老爷;宫内的侍卫队早回去了;这儿风大;还是先回屋吧!〃容殷是红府里的管家;在红府里待了大半辈子;如今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了。
〃恩;去西厢坐坐吧!〃红琪生喃喃地说道;微微地转过身去。
又是西厢?容殷在心里暗叹一声;想要说什么;可是一看到前面连走路都有些蹒跚的老人;鼻子就突然一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西厢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儿子的住所;也是红府里的一大jin忌;这么多年了;从小少爷仙逝那日起就一直空着;除了老爷;红氏族人是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去的。
红家很大很大;也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终于望见了那座早已荒废下来的院子;容殷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身冒汗了。
瀚院里冷清依然;院子里的树木早已成了枯木;白雪压了一层又一层;廊柱上最原始的颜色都已脱落;印迹斑驳;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昨夜的一场大雪铺了一地;通往院门的小道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容殷心里顿时一凸;暗道不好。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来瀚院?
容殷刚要出去叫人;却被红琪生一把拉住;老人对着他摇了摇头;径直朝院门走去。
容殷也不敢多说;只好尾随在后;积雪被踩得吱吱作响;风吹得树枝上的雪簌簌掉落;冷风钻进袍子;冷得他直打颤。
瀚院里一片萧索;红琪生走得很快;丝毫没有留意身旁一晃而过的物景;绕过冰封的莲池;瀚院的后院便呈现在他的面前。
血色锦袍随风飘动着;漫天xue bai中的一抹红影是那么的耀眼夺目。
少年静静地站在那棵光秃秃的大树下;双肩和头上早已堆积了一层白雪;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二;二少爷!〃容殷在看到这一幕时;紧张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七岁的三少爷被乱棍打死;死后连躯体都被雪狼撕裂啃食;二少爷所搜集回来的尸骨已经是很少一部分了;肢体拼凑不全就被连夜火化成灰;埋在这棵大树下。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二少爷做的;三少爷被逐出红家;而且又是个七岁大的孩子;自然是没有葬入红氏祖墓的权利。
〃云儿!〃白发苍苍的红家族长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站在少年身后;一双枯瘦如材的手轻轻拍打着他双肩的白雪。
被呼唤回过神来的红墨云急忙后退几步;一身僵硬的他踉跄得差点摔倒在地。
红琪生的双手怔怔地停在了半空;他看见了自己孙子那冷然疏远的眼神;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失去了。
红墨云转过身去;一语不发地快步离开;胸口猛然起伏着;有什么东西在瞬间被撕裂开来;疼得他喘不过起来。
〃少爷;二少爷!〃容殷追出几步就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他老了;再也追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了。
〃我知道你恨我!〃老人颤巍巍地收回了双手;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他目送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地说着。
小三死了;我知道你恨我!
他蹲xia shen去;手指触摸着树根旁的雪花;冰凉刺骨。
〃让暗卫们都退下;我要静一静!〃老人站起身来;吩咐道。
〃是!〃容殷退了下去;红氏族长的贴身侍卫来去无影;除了宗主本人;无人可知;容殷只觉得四周一阵冷冽的风急急地散去;空气被滞压的气息也随即飘散;好强的气势!
一个是心爱的儿子;一个是心爱的孙子;只可惜;这一生都将错过了。
〃少爷!〃云乾一个快步迎了过来;眼神里尽是担心;他们远远的就看见宗主大人来了;又来不及前去通传主子;只好守在院外焦急得团团转。
〃少爷;您没事吧?〃云乾一身铠甲;灰色的大裘毛茸茸的领子耷拉在颈边;腰间一把青色长剑;散发着凌厉的光来;年轻的侍卫一脸的担忧;毕竟是红氏族人的jin地;未经宗主许可就擅自出入瀚院;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若是被其他旁系宗室的耳目探听到;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大的事情。
纵然是圣皇最得宠的臣子又如何;三少爷同样是宗主最疼爱的小儿子的孩子;还不是一样死得憋屈么?
〃没事!〃红墨云低声回答道;迈开步子离开了瀚院。
〃少爷;圣君已下令;此次博得彩头的氏族将有幸入住奥薇宫!〃云乾尾随在红墨云身后;紫竹圣君的一道圣谕早已在各大氏族砸开了锅;这可是赢得圣君青睐的又一次机会。
〃那又如何?〃少年冷然地回答让身后的云乾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忘记了;少爷是从来不会与其他人争个高下;即便是在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