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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好像缺氧一般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肆虐着侵略着曹子渝的肺部,终于,曹子渝的心态逐渐平复,再看一眼佛珠,似乎更加通透明亮。
走出小巷子,曹子渝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
没有直接回到花恋蝶所在的五星级酒店,曹子渝先买了一份早点,经过昨天夜里的旅程,花恋蝶身体抱恙,而自己又和何楚交谈一夜,相比以花恋蝶为人处事的态度必定整夜守候着自己,看着手中热乎乎的灌汤包,这是花恋蝶的最爱,他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但是这丝温热又怎么能够温暖花恋蝶一夜寂寞的清凉呢,念及于此,曹子渝心中愧疚更盛。
每一次和花恋蝶没有杂质地澄澈眼眸对视。曹子渝总会难以抑制地本能想去逃避。但是他知道这样只会让后者起疑心。每一次强作镇定地欺骗着心灵纯洁地花恋蝶。他内心都会受到另一个自己地谴责。
这种慢慢渗透地痛。比之和巴蒂这样地高手大打一架更加辛苦。因为。这种痛苦。曹子渝。不能防御。也防御不了。
轻轻打开房门。跃入眼帘地是一张清秀。闭着眼睛。眼睫毛轻微抖动地脸庞。
眉头微微皱起。明显等候一夜地花恋蝶让曹子渝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在她面前。曹子渝发现自己不论得到了怎样地异能。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有血有肉地男人。男人最脆弱地防线。悄然间土崩瓦解。
梦中呢喃一声。轻微地声响却惊醒了沉思地曹子渝。他赶紧小跑到花恋蝶身边。放下灌汤包。然后轻轻将半坐在床上地花恋蝶摆正。使之以一个舒服地姿势平躺在床上。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花恋蝶笑着说道,摩挲着曹子渝的脸庞的她目若星辰,因为她等待的男人来了。
她宛如情人间撒娇,玩笑的一句话却好像一道晴霹雳般击打在曹子渝的心口,后者脸色一僵,他终于决定将实情道出,他不想再折磨自己,折磨花恋蝶。这样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曾经一拖再拖的曹子渝突然恍然,也许一开始自己就不隐瞒,坦诚相待,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僵局。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花恋蝶的眼眸,下定决心道出一切的他不再犹豫,眼神清澈。
花恋蝶苦笑一声,笑道:“你终于打算告诉我了吗?尽管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你痛苦,如果说出来能够让你舒服一点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听众。”
曹子渝听了这番话,原本忐忑的心竟然奇迹般逐渐平静,他将花恋蝶的手紧紧握在掌心,轻轻的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这股气悠长无比,穿过肺部,然后好像穿过心脏,穿过大脑一般带着自己无尽的愧疚和抱歉从嘴中道出:“小蝶,我已经和以前的女朋友和好订婚了。对不起。”
花恋蝶原本淡笑着的弧度骤然僵硬,她怔怔望着曹子渝,心中狂风暴雨外表波平浪静,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自己独自一人伸手去拿那盒灌汤包,拒绝了曹子渝帮忙的举动,轻轻打开,矜持的一口口吃进,然后泪水也终于静静流淌,其中过程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你出去,我想静一静。”无声哭泣,肩膀耸动着的花恋蝶终于带着哭腔说道。
想要说点什么,也许安慰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但是曹子渝依然愿意这么做。
“让我静一静,求求你,子渝。”
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因为这句话顿时停住,他望着梨花带雨的花恋蝶,心中如刀割般痛苦,还好,能哭,还好。他只能这样自欺欺人,自嘲般安慰着自己。
当曹子渝走到门口的时候,辛苦压抑着自己内心悲伤不想表现出来的花恋蝶的心理防线终于瓦解,嚎啕大哭的她近乎嘶吼的吼着:“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骗子,走,你走啊!!!”
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曹子渝终于关上了那扇似乎将两个曾经有情人隔绝的大门。
“对不起……”
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可是却震痛了他的心。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曹子渝没有却窥探门内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花恋蝶会做出什么,甚至于不敢去面对,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在其他事的冲动武断造成了今天的他,是什么改变了他?他自己无从知道。但是此时的他感觉很累,从未有过的疲惫……
“啪———”
打火机的声音一响而逝,烟雾隐隐。两指轻夹着烟嘴,曹子渝吐了口烟圈,闭上眼睛,弯曲着大拇指在人中上揉捏了下,这时一阵脚步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他。
“小鱼,下午两点的飞机到京北。”
看着高大健硕的云卷,曹子渝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走,叫上你弟弟去喝几杯酒。”
闻言,云卷无奈的挠了挠头,说道:“我是弟弟云卷。”此言一出,曹子渝略显尴尬,见对方也不在意,笑道:“双胞胎真不好辨认,别放在心上。”锤了一拳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云卷,曹子渝推着云卷往电梯走去,眼神却回望了下那扇门。
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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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依着大海的这条河滨路,是澳门的小吃一条街,烧烤的,小炒夜宵,海鲜等等的一应俱全。很多来澳门旅游的游客、赌客以及附近刚刚收了班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晚上则是以做情侣生意为主,当然也偶尔有些在海边散步,吹风消暑的人,叫上几碟小菜,再喝上几杯,惬意的很。
曹子渝、云舒和云卷来到的这个海鲜烧烤摊有着一个极为霸气的名字,烧烤王。烧烤摊的老板姓王,云卷叫他王哥,又胖又壮,胖脸和光脑袋油光光的,胖得就像烧烤摊上那刚灌好的香肠;浑身的肉,紧绷绷的。
“这么有空?你们两个照旧?”王老板冲着双胞胎熟客热情的招呼道,末了还把目光停留片刻在曹子渝身上。
“恩。谢了,王哥。”云舒冲着老板喊道。
“好咧!一个烤鱿鱼,一个蚝鱼,三瓶啤酒,喏,啤酒自己开,我给你们去弄。”王哥递过三瓶啤酒。
云舒启开三瓶啤酒,分别递给另外两人,一瓶自己拿起来,瓶口对准嘴仰头骨碌灌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云卷一手拽着酒瓶,一只手抹了下嘴边溢出的啤酒后,便倚在桌子上,对着曹子渝说道:“她怎么样?”
云舒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花恋蝶。
灌了一口啤酒,曹子渝笑笑摇了下头。接过云舒递过来烟,点燃捏在手上,似乎此刻抽的不仅仅是烟,更多的是惆怅。
云舒出打火机,点燃嘴边的烟,再把打火机给弟弟云卷,然后拿着凳子靠着桌挪了挪,问道:“到时候我们回大陆,能把我们户口弄到东北不?”
云卷听到哥哥这么一说,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把啤酒放置在脚边,盯着曹子渝。
曹子渝拿手挥了挥周围的烟雾,看了一眼正在烧烤的王哥,沉声说道:“这个我会跟上面反映的,我也明白你们那种落叶归根的心理。”突然想到赵鼎阳,曹子渝心里没来由得一阵不塌实。
云舒见状,连忙示意弟弟,后者会心一笑,也举起酒瓶:“希望到时候能多多提携,不求什么,能衣锦还乡,了却家父的心愿就行。”
三只啤酒瓶撞在一起,里面的酒荡了荡,而三个人因为人生的际遇走到一起,又会有什么样的情形呢?没人知道。
见到王哥拿着碟子装着已经烤好的烧烤吆喝着走过来,三人便没有在接着说什么。
王哥把烧烤放到桌子上,依旧是那张笑眯眯的脸:“好咯,烤鸡腿和羊肉串,慢慢吃。”
春风笑脸迎天下客,这个是做生意恒古不变的道理。
大地忽然被一种忽明忽暗的洁辉轻轻拍打。在这个海滩边摊位前的广播声中缓缓投射出音乐声中,笑容在每个人的脸上。
如果能一直这样不太热就好了,曹子渝歪了歪头,如此想到。依着海畔,又有几串柔风夹杂着咸咸的味道袭袭漾来,真是舒服极了。
吃完买单,云舒两兄弟与曹子渝道别后,拎着啤酒瓶将剩余的酒一路喝着,各自回住处,下午两点在机场汇合。
一瓶啤酒,今天曹子渝却喝得有些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段路,似乎走了很远很长,曹子渝微红着脸颊走进酒店,在电梯里看着自己的样子,似乎觉得那么模糊,是什么在改变?踱步走到房间外,按了几下门铃,半天没有反应,心中忐忑不安,握着门把手一推,门没有锁,可是房间里已经空空荡荡。
“蝶儿?!”
四处打量,却看不到人影。曹子渝焦急的呼喊道,徒劳无功。正胡思乱想担心时,却发现床头烟灰缸压着一张纸:
“小鱼,对你一见钟情,坠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