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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一样呢，瞧着模样。咦，楚楚啊，你不是长发吗？”
唐楚楚有些弄不清状况，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夏天太热了，就剪了。”
“女孩子还是长头发好看，长发飘飘多美啊。”老奶奶笑眯眯地道望着唐楚楚：“想当年这臭小子的老爷子就是被我的长发迷住了。”
“奶奶。”陆子寒嘴角抽了抽。
老奶奶有些不满地瞪了陆子寒一眼，陆子寒忙正了神色缓缓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唐楚楚微微侧头，向陆子寒跑出一个“这是怎么回事的眼神”。正巧陆子寒低头喝茶，什么都没看到。
老奶奶将唐楚楚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相片：“这个啊，是三年前那臭小子去英国看我的时候留给我的，他从小不喜欢照相，难得有这么一张上镜的，当时他站在窗户边望着这张照片发呆，被我瞧见了，抢了过来，才知道臭小子谈恋爱了。居然还瞒着我，我就索性将照片扣了下来，让他瞒着我。”
老奶奶有些不满地瞪了正在喝茶的陆子寒一眼，将照片拿到唐楚楚面前比了比：“还是长发动人些，短发瞧着是活泼，不过要留住男人的心啊，就要有女人的妩媚勾人。”
唐楚楚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当看到照片上的人时，才发现那是一张合照。照片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对面那位正在悠然喝茶的陆子寒，一个就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留着长发的女孩儿。
背景是一片碧绿碧绿的爬山虎，女孩子笑容灿烂温柔，乖巧地站在男孩儿身边，眼底却带着一丝俏皮，小手勾着男孩儿的手指。男孩儿的神色略微沉静，眉头微微皱着，似乎不满女孩儿的小动作，眼底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
“哎呦，瞧瞧，奶奶年纪大了，倒是忘了跟你说了。”老奶奶笑眯眯看着唐楚楚说：“我是，那个臭小子的奶奶，从今以后啊，你也得管我叫奶奶。”
说完又看向陆子寒：“臭小子，打算什么时
候摆酒席？对了，我跟你说啊，我们陆家自从你大哥结婚后，一直都没有办过喜事了。一直以为你大哥大嫂那边会有喜讯传来，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啊，只顾着事业事业，将我的宝贝儿重孙都不知道抛在哪里去了。”
唐楚楚吓得满头热汗，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子寒用眼神问：“你奶奶认错人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陆子寒给了唐楚楚一个安心的眼神，唐楚楚稍稍宽了的心在听到陆子寒的话时，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儿：“奶奶，楚楚不喜欢那些虚的东西，这次结婚，就是想让奶奶您高兴高兴。爸妈和哥哥嫂嫂那边，我都还没有说。”
相伴不相惜（16）
“你爸说得好听是疼老婆，说得不好听是个软骨头，什么都听你妈的。”老奶奶皱了眉头：“想当年你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那么的雄姿英发，说一不二。怎么生的儿子，那么怂呢？你大哥虽然不是妻管严，可是你瞧瞧在那外面的风流账，也怪不得你嫂子这些年来都不愿跟他生孩子。换做是我啊，直接……”
“奶奶，你越说越过了。”陆子寒一边安慰略微激动的老太太，一边忘了一眼完全处于呆滞状态的唐楚楚：“奶奶，医生说你每天要多休息，适当运动。今天已经见过楚楚了”
“妈。”大门处忽然出现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温和中带着一抹严厉。
唐楚楚被那声“妈”惊得回神，在看到来人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向陆子寒望去。
陆子寒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陆俊韵狠狠瞪了陆子寒一眼，视线快速从唐楚楚身上扫过，快步到了老奶奶跟前：“妈，您不是说今天才到吗？怎么提前回来也不跟儿子说声？”
老奶奶狠狠剜了陆俊韵一眼，哼哼：“提前跟你说声，又让你棒打鸳鸯？告诉你陆俊韵，这个家里，我最大，我说了算。楚楚这孙媳妇，我认定了。你要是敢和锦芳再将她赶走，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哪有您这样偏心的？”陆俊韵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唐楚楚，快速安抚神色严肃的老太太：“我是您儿子，天下哪有不要儿子要孙媳妇的妈。再说了，我又没说不同意啊，只是子寒这孩子，结婚都不跟我和她妈说声，甚至连您都瞒着。若不是今天锦芳在民政局上班的朋友说子寒已经和唐楚楚登记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等等！”唐楚楚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和陆子寒结婚了？
她什么时候和陆子寒结婚了？她怎么不知道？
等等，唐楚楚，应该是另一个唐楚楚和陆子寒结婚了。心底虽然在惴惴不安，却又在告诫自己想多了。
“楚楚，怎么了？”老太太瞅着处在空白状态的唐楚楚笑了笑：“是不是吓到了，没事，告诉你，这次啊，绝对没有人能伤害你。上次是奶奶不在这里，才让他们将你赶走的。这次啊，有奶奶替你和臭小子做主，你呀，只要陪着臭小子就行。”
眉头紧紧皱着，望着老奶奶慈爱的笑容，唐楚楚真的想说，她不是那个唐楚楚。可是忽然想起，陆子寒拿着的，是她的户口本。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直接冲了下来，凉透了心底。她怎么忘了这件事儿，顾不得回答老奶奶的话，忙转头看向陆子寒：“陆……总经理，我的户口本呢？”
陆子寒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声音温和：“在我这里。”
结婚需要什么证件？
似乎不止是户口本吧。
还有，身份证。
将包包打开，有些手忙脚乱地找东西。老太太瞧着她的动作，露出疑惑的神情：“楚楚，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唐楚楚越来越不淡定，结婚可不是儿戏，万一真的是她，她……她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啊。何况结婚对象是陆子寒，她和陆子寒，从未想过他们两人会结婚。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惊悚的消息。
“身份证很早的时候，你就抵押在我这里了。”伸手拉过唐楚楚的手，眼底一片漆黑，像是无底深渊，让人看不透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很温和的声音，可是听在唐楚楚耳中，却像是一声惊雷。
一个踉跄，唐楚楚脸上血色尽失，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呢？不是，那个结婚，不是需要本人签字吗？”
“车上的时候，你已经签过了。”陆子寒扶过差点儿软倒在地的唐楚楚，将她半搂在怀里，视线却落在对面面色很是难看的陆俊韵身上：“爸，我和楚楚已经登记，奶奶是知道的。”
“对呀对呀！一个月前这臭小子就说要结婚了，给我订好了机票。”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陆子寒和明显整个人有些恍惚的唐楚楚，忙望向唐楚楚关切地问：“楚楚，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唐楚楚几乎已经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是不能开口说话，而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大脑一片空白，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她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去登记了。
“我不同意！”
门口又进来一人，远山眉黛一般的眉，优雅而又高贵，典型的东方脸孔，透着浓浓的古典美。
陆子寒淡淡扫了那位贵妇人一眼，声音淡淡：“妈。”
徐静芳眉头紧紧皱着，狠狠剜了路紫寒一眼，又瞪了陆俊韵一眼，快步到了老太太跟前，面色变得柔和起来：“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说声。这子寒的婚事，我们都不知道，当不得数。我正好有朋友在民政局上班，两人是昨天才登记的，连手续都还不齐全就领了证，早上才让人将资料送过去，这哪里算的数？趁着大家还不知道，让他们办了离婚手续。”
“静芳，这结婚可不是儿媳，怎么能说离就离？”老太太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板着脸望着徐静芳：“再说了，楚楚这孩子，我很喜欢。而且又是子寒自己
挑的。当年俊韵与你订婚的时候，你们两人都不同意。然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整个家里弄的乌烟瘴气。那会儿闹离婚闹得满城风雨，如果不是老爷子让人压着，这会儿哪里还有子君和子寒？”
“那会儿你们说我和老爷子是老古董，要坚持守着门当户对之类的。”老太太的神情很是不高兴，皱着眉头撅着嘴，一副老小孩模样：“瞧着你们两口子，可见这门当户对也未必见得好事！现在老太太我跟上时代了，你们的思想又怎么这么落伍呢？”
“妈。”徐静雅看了一眼被自己儿子牵着手的唐楚楚一眼，忙温柔地望着老太太说：“子寒这孩子从小就与常人不太一样，太冷了。我这不是怕他耽误了楚楚嘛。”
相伴不相惜（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