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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袋口。
里面装着好几片长方形塑料包装的东西,抽出一看,“包芯丝绢”、“脚尖透明” ,有蕾丝有网格,居然全部是黑色长丝袜!
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色狼肆无忌惮“嘿嘿”淫笑,拉长调子,说得没脸没皮:“欢欢,天气热,穿裙 子,搭配黑丝袜才性感……”
我一下把环保袋整只扔到他头上。
他毫不介意,摸着小卷发,表情陶醉,显然沉浸在臆想的喜悦之中。
QQ车总算一点一点,挪到路口,摆脱了汽车长龙,穿出堵塞区,拐进另一条巷子。 这是通往剧院的捷径,避开大路,两边都是住宅,旧围墙爬满了蔷薇和凌霄。
雨仍然下得非常大,巷子路面开始有积水。
小巷原本地处低洼,排水不畅,车越往前开,积水越多,远远望去一片汪洋。有几 个窨井已经被淹没了,趵突泉似的“咕噜咕噜”直翻水泡。
我有点担心,问:“车能走吗?”
话还没说完,楚襄已经劲头十足地把住方向盘,勇往直前地冲了上去,汽车轮胎劈 开水路,剖出两条长长的痕迹,游刃有余的样子。
顺利走了三四十米,眼看就快出巷口了,楚襄忽地把车停了下来。
“嗨,欢欢。”
“干嘛?”
“那个踢踏舞几点钟开场?”
“八点半。”
他抬手看看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剩五十分钟。”
“嗯。”
“反正时间还早,打个啵怎么样。”
“神经。”我忍不住笑骂,“快开车啊!”
“呵呵呵……”他傻笑,说,“欢欢,好叫你知道,车子熄火了。”
“什么?”
“车子熄火了。”
“再发动啊!”
他很镇定:“涉水熄火不能再次强行启动,发动机会坏掉的,保险公司还不赔。”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抛锚了。”
我登时一噎,问:“抛锚了?坏在这里不能动了?”
“呵呵呵。”
我连忙掏手机瞄时间,本来打算得好好的,看外国舞剧,出门还精心化了个妆,没 想到会出这种幺蛾子,一股无名火顿时在胸口嗖嗖直窜起来:“你明知道不能往水里开 ,还乱冲啊!”
他抓抓头,有点沮丧:“原先那部SUV底盘高,过水没问题,去年发大水的时候还开 呢,谁知道这辆会熄火。”
居然还发牢骚,我气得不行:“那现在怎么办!”
见我发怒,他更沮丧了,嘀咕:“没办法,只能下车人工推出去,修呗。”
“这么大的雨,人工推?”
“或者打电话叫修理厂,让他们派人来拖。”
“那得多长时间?”
“不知道。”
“我要看大河之舞!”
他挠头不吱声,过了会儿,苦恼地跟我商量:“欢欢,要不然我把你背到前面大马 路,叫辆的士,你先去剧院,等我把这边处理好,马上再赶去会合。”
边说,边观察我的脸色,还假装利索,找出一把伞,飞快脱掉鞋袜,下车光脚踩在 水坑里,又绕到副驾拉开门,弯腰示意我爬上他的背。
外面大雨瓢泼,微腥的潮湿刹那漫进车厢,伞遮不住这样大而密的雨点,他的衬衫 很快浸湿一大片,变得透明,贴住皮肤。
我板着脸,却有些心软了。
他说:“嗨,欢欢,快上来,我背你过去啊。”
“……”
“快啊。”
我鬼使神差地攀上他的背,他把我颠了一颠,踏在水里,“哗哗”地往前走去。
伞举得高高的,但显然不太顶用,大雨落到伞面,四处飞溅,很快两个人都被打湿 了,我的凉鞋开始往下滴水,他的小卷发耷拉着,像只可怜巴巴的落水狗。
幸好巷口并不远,那儿有家杂货店,他把我放在店门口的台阶上。
见我一言不发,他神情有点狼狈。
“欢欢,帮你拦车啊。”说着就要冒雨跑去前面找车,我一把揪住他湿答答的衬衫 。
“欢欢……现在去剧院保证赶得及,不会迟到。”他转身看我,脸上乱笑,手很不 老实地摸到我的脖颈,忽然低头亲吻那条冰凉的项链。
杂货店老板娘冲我们瞪圆眼睛。
我一把推开他,继续不理。
见我这样,他讪讪地站在旁边,也不提叫我先去剧院的话了,只乖乖给修理厂打电 话。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修理厂工人才赶到,架起QQ车,扬长而去。
雨完全没停止的意思,能看见路灯的光柱底下,密集的白丝纷飞,这时再赶去剧场 ,只怕落掉三分之一了,况且全身湿得要命,我粗声粗气地说:“先回家了!”
楚襄自知有错,一脸讨好,说:“那去我家吧,煮姜丝可乐喝,天气虽然热也要当 心别感冒,我家离这儿挺近的,饿吗?买葱油拌面啊……”
“不去。”
“走嘛。”
他的脚背光溜溜的,沾满脏东西,配合欠扁的傻笑,滑稽死了。见状我喉咙里低低 “哼”一声,把别的数落咽进肚子——阿弥陀佛,不跟这人一般见识。
他揽住我的胳膊半拉半推,叫来出租车,直奔景园公寓。
上次在景园公寓,正好开完王小明的追悼会,楚襄脸拉得比马还长,把我吓得一连 几天七上八下。今天状况却完全翻了个身,这人一个劲儿摆笑,简直曲意逢迎做小伏低 。
一进门,先殷勤地叫我坐沙发里,他捧上雪白大浴巾,然后泡茶、切西瓜、打空调 、开电视,就差没捏肩捶腿了。我只好暂收愠色,默不作声抖开浴巾,吸手臂和脖子上 的湿气,又包住头发。身上衣服还是湿的,空调凉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欢欢。”他端详着我,胁肩谄笑,“不如去洗个热水澡啊,我给你煮姜丝可乐。 ”
我一听没好气,翻个大白眼,不动弹。
可能瞧出我的警惕,他立即叫起撞天屈来:“嗨!难道你以为我会趁机不轨?难道 你还不了解我吗?现在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已经很少见了!”说着贼眉鼠眼,眼光溜来 溜去,很快钻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干净衣服,一件T恤,一条沙滩裤。
“洗个澡吧!”
把衣服塞到我手里,不由分说把我推进浴室。
我懊恼,本还想夺门而出。
然而浴室的镜子冷不丁照出一个鬼面花妖,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原来脸上 的妆早就花得一塌糊涂:睫毛膏和眼线糊成黑眼圈,淡淡地垂下来;带亮粉的眼影直渲 染到眉毛上,可能被无意间揉过,连腮帮子都沾着星星点点的颜色,跟黄黄白白的粉底 混在一起。
天啊!刚才还坐出租车,还大咧咧走在路上!难怪楚襄坚持叫我洗澡……
我赶紧反锁浴室门,拧开花洒。
架上有两罐面霜、两种剃须水,还有两瓶发胶,却只有一块檀香皂。拿起来就胡乱 一阵狂抹。
洗完澡,只好换楚襄的T恤和沙滩裤,都是他的旧衣裳,非常干净,嗅一嗅却有种挥 之不去的雄性气味。我忍不住心虚,嗅了半天,心理作用太强烈,觉得全身不自在。
等轻手轻脚走出浴室,见楚襄坐在沙发里,瞳仁如星,似笑非笑。
我忙低头装哑巴。
他乐滋滋也捧着衣物去浴室了,五分钟后,换了件老头衫,带着一团热气,精神洋 溢地出现在我面前。
“欢欢,冲过澡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
“饿吗?”
“不饿。”
“渴吗?”
“不渴。”
“我给你煮姜丝可乐。”
“不用。”
他揉着小卷发已经走进厨房,东翻西找,不知从哪儿弄出半块老姜来。见我尾随而 至,陡然又迟疑,转头诚恳问:“你觉得,生姜是不是不用去皮?”
我失笑,接过老姜,麻利刮掉外皮,剁片,切丝。
楚襄眼巴巴地看着。
忽然他从背后圈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肩窝,呢喃地说:“欢欢,你好香。”
我停下刀。
他身上也轻轻荡漾着檀香皂的气味,柔软的呼气挠得我颈子里痒酥酥的,夏季薄衫 完全没法子阻隔肌肤相亲的触感,刹那之间,我心神恍惚,意驰魂迷。
“欢欢……”
“少来。”我板起脸,“又想干坏事。”
“亲一下,不干坏事。”
他在我的后颈密密地吻着,鼻尖埋进潮湿的头发里。
不知不觉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有点怔忡,也有点失措,慌忙扭过身,只见他居 然露出一种细微羞涩的表情,故作无赖地嘿嘿笑,温柔亲我的额头和耳朵。
“欢欢,只干一点点坏事,怎么样?”
“什么叫一点点。”
“就是很纯洁的坏事。”
“呸!”
“嘿嘿嘿……”
顷刻间他将我紧紧拥抱,我们缠绵地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6
切好的生姜丝从砧板沙沙地滚落下来。我和楚襄唇齿纠缠,深深地吻着,在对方身 上点燃了自己的热情。
他力道很大,竟倏地拦腰抱起我,闯进卧室。
我们一起摔在弹簧床上,冰凉平展的牛皮席被迅速压出无数道细褶。他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