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褂惺奔涓掀舑□j,真是奇迹。
我悠然自得地走进前厅。
一个穿工作服的年轻小姐登时笑容可掬地跑上来欢迎我:“先生您好,请问找哪位 ?”
我简洁地说:“关泽。”
她愣了愣,问道:“哪位?”
“你们老大,关泽。”
她讪讪地看着我。
我冲她笑笑。走进电梯,升到9楼,慢吞吞逛到走廊尽头。
那里是一个空中花园,天气有些冷,花园里好多植物都枯萎掉了,现在北风挺大, 吹得人皮肤疼。关泽那个变态端着热咖啡,正在空中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小楚。”他看见我,微笑着朝我打招呼。
“嗨,关泽。”我往木艺凳上一坐,张望他的地盘。
他取出一个粉红色保温壶,给我倒了杯香喷喷的五谷米浆。很显然,保温壶是他家 的东西,估计是他老婆给捎上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在我面前秀幸福。
“关泽,你有买车的打算吗?”我喝口米浆,开门见山地问。
“买车?”他冷不防挺诧异,“什么车?”
“我的卡宴SUV。跟你做笔生意怎么样,价格好商量,便宜卖。”我笑眯眯地告诉他 。
“多少?”
“人民币50万。”
“价格还算公道。”他淡淡一笑,却摇头说,“不过我个人不太喜欢二手的车子。 ”
“可以买去哄老婆开心嘛。”我提示他。
“如果你肯降到30万,我就买回去,给老婆随便开开。”他轻描淡写。
我一听,有点不可置信地瞧着他,他毫不惭愧,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的富人怎么 都这样,做事没半点羞耻心。30万?还不如从这里跳楼直接压扁它。
“关泽,你在做梦吗?”
“那就算了。”他呷口咖啡,无所谓地说。
我沮丧地动动嘴巴,欲言又止。半晌,苦恼地说:“那就当你借我50万,车抵押给 你,以后来赎。嗨,关泽,我们认识这么久了。”
他忽然微微一笑。
“那么你究竟跟我讲生意还是交情。”
“有区别吗?”
“你说呢?”他假装热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这个变态,冷血无情啊。
“小楚,你要50万干什么,看上新车了?”他又问。
“是这样,我准备跟人合伙搞公司,现在缺点钱。”我非常严肃,“你需要看我的 可行性分析报告,来做判断吗?”
他的表情有些惊讶,过了会儿,才问:“你决定开公司了?”
“是啊。”
他目光扫在我脸上,片刻,陡然笑了,像个开花的木头,他居然款款地说:“小楚 ,你该不是为了你的‘八年啊’吧……”
我不耐烦地打断:“跟Kiwi那混蛋一个腔调,有好处吗,能赚钱吗?”
“噢……行。”他嘿嘿笑道,“那我就借你50万。”
“车抵押给你。”我不跟他计较,没好气地说,“争取五年内还清。”掏出签字笔 和本子,翻到空白页写借条。看得出他还在笑。靠,有什么好乐的,不就是借点钱。
“关泽,要利息不?”
“你想给吗?”
“最多银行利息。”我埋头唰唰写。
“好吧。”他无奈说。
签好名把借条扯下来,递给他,他再次拍拍我的肩,示意一块儿去办公室。
他边走,边招牌地微笑着,还回头看我,不动声色鼓励道:“小楚,你得加油,‘ 八年’会有的,老婆也会有的。Trouble is only opportunity in work clothes。”( 困难只不过是机会穿着工作服)
我没精打采地看着他。
会英语了不起吗?北京开过奥运会,现在路边卖生姜的老太太都会英语,出车祸怎 么讲来着,one car e,one car go,two car嘭嘭,one car die。
揣着支票步行走出南嘉集团的大门。
寒风凛冽,万物萧条。
向远方望去,天空是青灰的,我的心情一阵失落,有点像杨白劳卖掉了喜儿。仿佛 ,瞬间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张500,000人民币的支票。
招手叫辆出租车,我钻进去,半晌没说话。
司机挺奇怪,问:“去哪?”
“红太阳新村。”我低声喃喃地说。
出租车风驰电掣般开到目的地,我垂头丧气、晃悠悠地走到徐欢欢家楼下。抬头一 看,阳台内久违的物品蓦然惊现,那是晾在竹衣架上还在滴水的黑色文胸……B罩杯的。
作者有话要说:
、1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 爱的箴言
回老家一个月后,我居然接到了吴诚的电话。他说:“欢欢。”
声音挺低,不由得让我沉默,不知为什么,他也忽然停顿。隔着电话线,我们很长 时间没说话。终于他又说:“你手机停机,我就猜你回家了。”
“喔。”我浑身不对劲,问道,“你有事吗?”
“欢欢。”他像在解释,“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跟方霖就是比较谈得来,其实, 没发生关系,很清白。是你太敏感了,你这样干什么呢……”
他又继续说:“我从没想抛弃你,方霖也没想跟我在一起,她自己有男朋友。”
我一边听,一边暗暗冷笑。
——好一句“没想抛弃我”,原来他始终以为自己是施舍者,以为自己穿着大白袍 ,头上有光圈。肉体不出轨,难道就不算出轨吗?老婆要、拈花惹草也要,愉快的生活 嘛。
“欢欢,你气性太大了,这种脾气不改,迟早会吃亏。”
“喔。”我问,“你还有事吗?”
他忽地一声轻叹:“我在树人职高。”
树人职高?!乍然听见母校的名字,我情不自禁一愣,感到掌心出汗,心跳如鼓, 仿佛脑子里有根棒槌“咚咚”乱敲,半晌,才提名道姓惊愕地问:“吴诚,你想怎么样 ?”
他说:“欢欢,能不能过来谈谈。”
听得出,他挺诚心的。
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刚才那种猝不及防的紧张,忽然又烟消云散。也就是说, 现在挺平静,不愤怒不暴躁;除了心里还有点厌恶,一切正常。
“你好好过吧,以后别撞在我手里。”
“欢欢,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我“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霎时,神清气爽。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出去谈 谈,在母校约会?如果那人脑子没问题,那肯定就是我有问题了。
我觉得,碍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猛地被掀掉,泉水生动地流向远方。
曾经想方设法地想对他好。
曾经这个词,真令人惆怅。
怕吴诚再打电话过来,把家里固话的听筒搁开了。我慢慢走进卧室,扒在窗台往外 看,天渐渐冷了起来,楼底下社区花坛里,原本摆着好几盆菊花,现在已经开败了。
回家这转眼的一个多月,我像条蛀虫蠕蠕地生活着。
我基本不出门,因为爱情工作两不顺,心虚爱面子,生怕遇到老熟人——小城就那 么几条主要街道,刚回来的时候,在一家服装店门口,撞见了个高中同学,她一个劲打 听我跟吴诚的婚事,弄的我只能强装笑脸支吾她。
此后就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每天睡懒觉,披头散发、无所事事。做人两大终极梦 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登时实现一半。
有次我妈进我房间,关上门劝我:“欢欢,吴诚那个小畜生,以前妈就跟你说,不 是什么好对象,分了就分了,分开更好。”
本来,听说吴诚考上研究生,我妈对他渐渐默认,谁知这会见我哭丧着脸跑回来, 新仇旧恨,一股脑儿全发作了。“以后别再出去了,不是我说你,营业员有什么前途? 丢人!别人问起来,我和你爸都开不了口讲给人听。你现在啥花头也没,以后妈给你在 本地另外找个单位。”
这话肯定是父母商量过,再传达给我的。
时代不同了,我不再是那个捧着书本畏缩做作业的孩子。
他们养成的脾气却很难改,喜欢否定我,喜欢用他们自以为的真理,来替我做决定 。
不过父母毕竟是父母,职高毕业后我一直在外地,这时见我回家,他们其实很高兴 。我心情不痛快,他们天天买好吃的,纵容我赖在家吃吃睡睡,游手好闲。
望着窗外,我无聊地发呆。
觉得再这么下去,会腐败得背脊钻出小蘑菇。
可接下来应该有什么打算,老实说,心里又没底。
我一没学历,二没后台,爸妈给找的工作,十有八九是办公室小文员——他们觉得 坐办公室比较有面子。但叫我每天对着电脑写文书……会死的。
从小学到高中,好歹受了12年现代教育,却从没人教我做自己喜欢的事。
搞到现在,已经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是自己真心想做的。
如果让我选的话,也许还是喜欢卖东西,跟斐丽酒店相比,在春宜商场工作的几年 ,其实还是挺开心的。难道得再次离开家乡吗?
实在没事干,打开电脑玩QQ。
我的QQ好友不多,把吴诚的“三口井”拉进黑名单,剩下只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