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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仿佛忘记了，那名“大二学生”再也没有出现过。矛盾的焦点已经远离了个人，变成了真假之争。
“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破晓中，冯晓刚瞠目结舌地坐在电脑前，目瞪口呆地看着搜索量恐怖的数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早说过，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林啸在旁边淡淡地笑道“冯导，咱们什么时候掀开这张牌。这可是致胜的底牌！”
“看你！”冯晓刚脸色发红，他已经完全意识到，这张牌掀起来会有什么效果。
电影的观影主流，不是什么资深人士，而是大批的高中生，大学生，特别是十大城市，几大特区的这类人群。
而网络上，大部分都是这些人，手剥生鸡蛋的亲历体事件，让两类人群无形中重合了起来。只要掀牌，那绝对是三个A的反应！
另辟蹊径，剑走偏锋。他心中连连赞叹，这就是他当初为什么要定名为“林啸模式”的主要原因。
他预料到反应不小，却根本没想到，两天席卷了整个网络！
而林啸还有一张牌，基础建立在“亲历体”的成功上。
不过，还不到动的时候。
林啸想了想“首映第三天！”
“为什么？”冯晓刚疑惑“首映前一天不是更好？”
林啸暗笑，这年代大家对于网络的认识，怎么可能比他深。
“有两个原因。第一，要留下时间让事件扩散更广。影响更大。而且要让事件发酵。这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第二，张导的积威在那，第一二天，不管怎么宣传，大部分人必定会选择去看英雄。就算杂志不看好它，也会去看。无它，张导影响的人群太深了。甚至很多80后，可说看着张导的片子长大的。”
“如果真的如杂志所说，这是‘一眼片，’那么三天后，这股热潮将退去，才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候！”
“但是首周票房呢？”冯晓刚信服地点点头，随即皱眉“这可是个很重要的数据！”
“尽人事，听天命。”林啸说“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别忘了，首映之后，我还有第二轮宣传攻势！而且，首映之上，之前捧杀的效果会完全爆发出来！”
“普通观众，可不像张导请过去观影的人那样留面子。”
“那一轮，势必将天下无贼带上一个高潮！”
冯晓刚激动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好一会儿才转头说“我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这位电影教父面对面地决斗！”
“而且，你让我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虽然对方名头大，但是我们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笑眯眯地说“小林子，咱们也相处了八个月了。”
“嗯？”林啸狐疑。
“你觉得华谊怎么样？”冯晓刚亲切地问“有没有兴趣来华谊？放心，我的面子在华谊差不多就等于二王的面子了。我看宣传部长这职务你非常适合，量身打造啊……”
林啸哭笑不得地摆手制止了他“得了吧，冯老先生，你饶我吧。我可不想加入到你们那摊浑水去。”
确实是浑水，再过两年，王晶花就将发难，从内部引爆了整个华谊。他如果去了，恐怕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
……
几天之中，天下无贼和英雄已经进行了疯狂的炒作。
天下无贼一改平曰低调的作风，按照冯晓刚对外的说法“咱们低调了八个月，现在是最后关头了！”
双方你方唱罢我登场，玩命开着宣传会，发布会，记者会，谁每天都有好几个节目，张口闭口必定提自己的电影。
这部电影，一旦成功，将留名中国影史，如此大的影响，没有任何人掉以轻心。
华谊，破晓，秦忠和二王亲自上阵，新画面，张卫平，张一谋也毫不含糊。
宣传，一般要占一部电影拍摄的四分之一投资。
秦忠甚至想动用自家老爹的关系，在部队里宣传，打了一通电话，却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老顽固！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他恨恨地投入到新的宣传攻势里去。
这几天，娱乐圈所有目光尽聚于两部电影之上。
十二月二十号！
这一天，天空都仿佛感到了中国影坛凝重的气氛，这是中国大陆本土电影向海外大片发出的第一纸战书！
聚集过来的目光，不仅有电影界，还有歌坛，甚至海外！
今晚，天下无贼和英雄，将在联和和新影联，同时上映！
第387章：胜者为王（七）
七点半，联和，新影联，这两个影院的门口大排长龙。
“我靠！这么长的队伍！”在门口排队的，大多是学生，不时地看向前方。
“买到了！累死我了！”有一名男子从人龙中退出来，拿着两张票，走向休息区递给一位女士“八点半，第一场首映。”
“亲爱的，我最爱你了。”女人笑眯眯地说。
“又少了一张。”其余的人在心里嘟哝着。
这是上海联和，无论是影院的售票点，还是外面的公共售票点，全部人满为患，天下无贼的海报挂满了今天整个联和，并且，今晚八点半只放映这一场，但是是全影院上映，只有区区两三个小放映厅是放映别的片子。
可以预见，那几部片子，几乎无人问津。
时间越来越近，虽然从起点就开始卖票，但是直到现在，票都没有售罄的迹象。
“八点半，天下无贼。”
“先生，三十元。”
“八点半的，天下无贼首映。”“八点半，天下无贼……”
门口几乎全部是清一色的声音。
八点十五分，后排的人终于排到了门口。
“八点半，天下无贼。”一名满头大汗的学生激动地说。
“对不起，八点半的首映场已经售罄。”售票员礼貌地回答。
“售罄？！”顿时，这个声音就像一道惊雷一样轰在了依然看不到头的人龙中。
“怎么会？卖完了？”“不会吧！不是全影院上映吗？一个影院多少位置？全部卖完？”“我们为了看天下无贼的首映，可是从郊区特意赶来的！居然不到八点半就卖完了？！”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
“对不起，确实已经售罄了。”售票员看着喧闹的人群，额头微微冒汗，但还是保持着礼貌。
“今晚还有别的场次没有？”拍在最前面的学生着急地问。
“有，十点第二场，这一场是联和所有影院同时上映。请问需要吗？”
学生咬了咬牙“十点就十点吧！等了这么久，今天不看到心痒得慌！”
就在这时，电影院的门口，一辆红色宝马停了下来，随着“咯噔”一声轻响，一只镶着白水晶的高跟鞋踩到了地面上。
“小姐，小心。”立刻，有保镖从后门出来扶着刚走出车门的女孩。
所有人都吸了口气，这名女孩，看起来不到二十，容貌不算多美丽，浑身的气质却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千金大小姐。眉角一颗红色的痣更是添了些许风韵。
“我说多少次了要加快！这都八点二十了！要晚了一分钟，我没看到开头怎么办？！”女孩刚下车，就横着眉毛凶了司机一顿。
司机连忙低声赔笑。
“下不为例。”女孩冷哼一声，抬腿就往电影院走去。
她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沿途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对不起，小姐，请问有什么事？”门口的保安连忙问。
“来电影院有什么事？当然是看电影了。”
“对不起，小姐，八点半天下无贼的票已经售罄。”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脚不点地地跑了过来，刚到门口，眼睛就一亮，大笑道“王伊莉小姐，您总算来了，李董特意叫我来接您，差点就错过了。”
“原来是季叔叔。”王伊莉笑道“我的位置留好了吗？”
“当然，当然。”“季叔叔”笑着说“第四排，绝好的位置，第一排太近，第四排刚刚好。贵宾厅，一应俱全。”
说完，他转头训斥保安“王大小姐都不认识！别人特意从燕京跑到上海来观影，你就认不出来？！”
看着唱作俱佳的一台戏，周围所有人都傻了眼，直到看到两人进入门中，才反应过来。
还在售票点窗前的学生瞠目结舌地问“不是说……售罄了吗？”
售票员也呆呆地看着门口，半晌才回复“那你能开着宝马来看电影吗？”
联和的热闹，但是新影联更是盛况空前。
对比联和，新影联根深蒂固，规模绝不是现在的联和可比，今天的英雄，更是燕京几大区的最大影院同时上映。
“八点半，英雄！”
“四十元。”
“八点半，英雄。”“英雄。”“英雄！”
几乎今晚整个燕京城的新影联影院，只有这一个声音。
人潮如堵。
七点开始售票，但是七点四十五，所有的新影联影院几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