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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达顺着钟瑟瑟的目光看到了墙上的钟,发现那日晷的构造与自己平日所见有很大不同,这两天在外面流浪时他也观察过对面石头楼壁上的那个大日晷,竟然有三根指针在自己走动,根本不靠阳光。不过那上面的刻度符码与这只上的还不太一样。指针都能自己走动,赵明达更确定了这是巫术所致。
听见女巫问自己,赵明达本想说现在就离开,可还是抗拒不住满屋子飘荡的面条香味,毕竟两天一夜也没好好吃东西了,于是又冒着生命危险问了一句,“叶阿姨,面条还有吗?赵某想讨一碗吃!”
钟瑟瑟愣了一下,说你等等,就起身去厨房将剩下的面条全部捞出来,递给赵明达了。看着他感动的神情,钟瑟瑟觉得好笑,不就是碗面条么,我连澡都让你洗了,还能不给你吃面,反正剩下的又吃不了了。
赵明达唏溜呼噜地吃完,满足地放下碗。看看钟瑟瑟手里的菜刀,明白自己确实是该走了。于是站起身来,朝着钟瑟瑟深深鞠了一躬,说:“多谢阿姨盛情款待,赵某这就别过,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啊,好说好说!”钟瑟瑟笑着挠挠头,还真客气!不料就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要过去开门的时候,他却突然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钟瑟瑟神经立刻绷紧了,这又是哪一出?
赵明达自知眼前这小娘子一定以为自己在耍花招,他一向骄傲,一连再,再连三地被当作别有用心的色狼,实在是奇耻大辱。于是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任凭怎么努力,也站不起来,腰背和四肢的痛感火辣辣地,甚至比那几回挨打时都要严重。
“实在是抱歉,赵某这就离开!”赵明达口中解释,一边向门口爬行。钟瑟瑟瞪大眼睛,看他那痛苦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便蹲下身体拉住他的腿,结果一拉,赵明达喊得比杀猪都惨。钟瑟瑟挽起他的裤腿,看到许多条大大小小的伤痕,被水泡涨了,高高肿起,很多处结痂脱落,已经开始发炎了。
天呀,伤成这样了还逞强,真是有够晕的。钟瑟瑟看着赵明达那样子,也就放下了菜刀,就凭他这一身伤,再乘以二也打不过自己,更别说扑上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赵明达这回傻眼了,这女子也太不知羞耻了,竟然挽起自己的裤腿看到自己裸露的身体,虽然只是无关紧要的一部分,看她放下了菜刀,又流露出奇怪的神色,莫非她要……想到这里,赵明达竟然莫名地紧张,自己在长安城里怎么也算是风华绝代的一代美男,虽然续了胡子不怎么看得出来脸,可也向来只有自己风流,没有被迫风流的事情发生。
“你等等,别动!”钟瑟瑟起身走进卧室,拿了一只药盒子出来,翻找了半天,取出一瓶云南白药,和一瓶红花油放在地上,对他说:“伤口再不及时处理,就要化脓了。你也不怕得破伤风,就这样还敢洗澡?先把这些药抹上,然后去医院打一针。给!”
赵明达将那两小罐药放在校服的袖筒中,道了声谢,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钟瑟瑟看他颤巍巍的样子不由得担心,但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留在家里吧,而且这个人这么奇怪,伤成这样,万一是什么通缉要犯不就惨了,不光小命不保还要被扣上窝藏犯人的帽子!
钟瑟瑟开了门,赵明达刚走出去就摔倒在楼梯上了,那瓶云南白药和红花油都顺着袖管滑下去,从夹克底端滑出来。
怪死了,明明放着口袋不用,非要装在袖筒里,你以为你是古代人啊!钟瑟瑟只好又跟着跑出去,一摸他额头,烫得灼手。完了,一定是伤口发作了,白细胞打架,这要是大半夜的再出去受点风寒,命还能要么?
钟瑟瑟蹲在那里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使了吃奶的劲儿又将赵明达拖回屋里。
“啊秋——啊秋——”赵明达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子嗡嗡的,他感觉钟瑟瑟将他放到一个长一点的沙发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呼噜着声音说:“多谢,叶阿姨!”
“怎么感冒了?”钟瑟瑟站在那里叉着腰审视他。
赵明达苍白地笑笑,尴尬地说:“只是阿姨那沐浴的雨水有些冷,啊秋——”
钟瑟瑟气坏了,“不是告诉你有热水吗?两个水龙头一调不就好了?”
赵明达谦虚地说:“实不相瞒,在下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间斗室中有热水啊!”
钟瑟瑟就差晕过去,这才烧到多少度啊,就开始说胡话了。
***
赵明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迷迷糊糊地被人推醒。只感觉浑身剧痛难忍,头疼欲裂,一盏琉璃罩的油灯在身边突然亮了,把他吓了一跳,窗外已有蒙蒙的亮光。
钟瑟瑟端着一碗香喷喷的东西站在他面前,说:“这是给我你煮的姜汁可乐,你喝了会好一点。厨房里有牛奶,还有一包太平梳打饼干是你的早点。我要上班去了,你起来要是觉得好了,就自己走吧,要是敢偷我家东西,门外可有摄像头,叫警察把你抓起来凌迟处死!”
看着钟瑟瑟骠悍地把碗递给他,赵明达心里不禁打鼓,这地方的律法也太严苛了点,偷窃之罪都要凌迟处死,看来此地确实民风刁悍,连这小娘子如此善良之人也不得不时时张牙舞爪来恐吓生人。比之唐长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确实差了好远,想到这里,赵明达还有一些小小的自豪。
赵明达一边喝着姜汁可乐,一边看钟瑟瑟又穿上那双踩高跷的马靴,换了与昨日不同的一件粉嫩嫩的外衫,心里琢磨那长衫理应再长一些,遮到脚跟下才合乎礼法。却没料到钟瑟瑟突然扔过来一只拖鞋正好拍在他的脸上,“看什么?再敢用这种眼神看,姐姐把你点天灯!”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赵明达吓傻了,一觉起来忘了这小娘子是女巫了,看来不是点天灯就是装进那法器中,着实不是闹着玩的。再转眼看看那法器,乌黑着似乎关闭了,想起昨天那露出乳沟的女子,着实不忍。竟有了种奇怪的想法,趁着这女巫外出的当口儿,我把里面的人都救出来,可不也算是一件好事么?
第十章 把大明星放手里捏死
钟瑟瑟摸着黑赶上了早班车,公交车上空荡荡的,除了司机和一个没睡醒的售票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她奇异地看了一眼钟瑟瑟,关了灯继续打瞌睡,还是钟瑟瑟主动递过去一元钱,才想起来要卖票。
早上的车特别快,不到二十分钟,师傅就飚到肖氏国际的大门口了。钟瑟瑟下了车,掏出手机看了看:5:50,这个唐京京,竟然将化妆安排到6点,也真够敬业的。可是钟瑟瑟赞美得太早了,当他走进公司B段的化妆师的时候,只有一个清洁工大妈扫着河南话问候了她一句,连化妆师都没有来呢。
钟瑟瑟百无聊赖的从包包里拿出牛奶和饼干吃起来,一边照着化妆室里的镜子。这镜子上面打了暖黄的柔和的光,照得人特别漂亮。但钟瑟瑟因为睡眠不好而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下有重重的黑眼圈,精神也差到了极点。
吃完早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来,连河南清洁工大妈也不见了,整个B段呈现出一种幽静的诡秘。公司的大楼分为三段,A段为办公大楼;B段为各个不同型号的录音棚、录影棚;C段为练功房、操室和琴房。钟瑟瑟以前只用呆在A段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上班,穿着整整齐齐的套装,每天搞设计谈项目,俨然一个制服诱惑的小白领。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方来,穿了好看的职业装也没人看,包围在一群闪亮的明星当中,如同路边的一棵小草,虽然写着“请勿践踏”的标牌也会被无情地践踏掉。
钟瑟瑟郁闷着就睡着了,醒来时突然吓了一跳,外面已有人来人往的走动声,可这间化妆室还是没人,该不是走错地方了吧?钟瑟瑟翻开工作备忘录一看,没错呀,是B301;再看看表已经8点了,可唐京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
钟瑟瑟觉得有些不正常,赶快拨通唐京京的电话问:“喂,京京,你在哪里呢?怎么还不来化妆?没出事吧?”
结果那边传来慵懒的声音,“啊?是谁呀?哦重色轻友啊?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就打电话?有没有礼貌啊?”结果旁边还传来一个男声问:“谁呀这么早打电话?”唐京京十分嗲气地说:“公司的企宣呗,这么早就催我上班呢!真是累死人啦!”那男声慌忙安慰她,“别生气小亲亲,我给你按摩按摩……”
钟瑟瑟立刻火冒三丈高,NND,这才多大牌啊就耍老娘,XXOO还不关电话,简直是奸夫淫妇无耻下流乘以十!
8点10分的时候,钟瑟瑟冲进马飞燕的办公室,嗵地一声将手里的册子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