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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敲门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钟瑟瑟条件反射的绷紧神经,听这敲门的声音,是很熟悉的。钟瑟瑟撂下面碗,蹑手蹑脚跑去看门镜。好家伙,果然是那位穿着唐服的大叔。
到底有完没完了?钟瑟瑟回忆了半天,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亲戚,也没有对貌似这样一个男人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欠过类似这样的人的任何钱物,那么这就是说,完全是因为运气太霉,与人品没有关系!
钟瑟瑟把门开成一条缝,那大叔倒是还挺矜持,竟然作了个揖,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还是有些好听的,“叶阿姨,再次打扰,实在是抱歉得紧,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望阿姨能够相助!”
这咋突然这么有礼貌,让钟瑟瑟实在不习惯,“呃——你有什么不情之请?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要求太变态,我是不会答应的!”
赵明达摇摇头,这位小娘子说话,有很多都听不太懂,但意思却能明白个一二,她实在是不想与自己有任何牵连,女子洁身自好,本是品德所至,无可厚非。可自己实在是忍不住想来打扰她,因为别人他都不认识。于是当下又彬彬有礼地说:“赵某的要求只是一般变态,请阿姨不要害怕!”
“呃——你说吧!”
“在下想借阿姨宝地沐浴一番,洗去身上泥尘!”
啊?钟瑟瑟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在我家洗澡?这还不够变态?当即关上门,气咻咻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面条,一边看《情深深雨蒙蒙》,一边诅咒变态大叔。
嘭嘭嘭——
还真是锲而不舍!
嘭嘭嘭——
如今这年头,不管做什么都要有毅力,就连当变态都不例外。
嘭嘭嘭——
钟瑟瑟又无可奈何地把面碗放上在茶几上,跳起来去开门。
“阿姨——”
“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钟瑟瑟威胁说,并且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按了个110,举在赵明达面前看。
赵明达瞪大眼睛看着手机,露出神奇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惧意。这让钟瑟瑟很是不解,难道这位大叔有恋警察癖?看到110非但不害怕,还有这么向往的神色。
赵明达心知这位叶小娘子虽然脾性剽悍了些,但实在是位冰清玉洁的姑娘,相比之那些在长安街头以心相赠的女子,又好了不只千万倍。越是这样的女子,他越确定会帮助自己的。他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纠缠她,只是在长安街头被一顿暴打,身上多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痕,血迹斑斑,有的结了痂,着实很难受。他出身虽然不够高贵,但一直养尊处优,突然带着一身伤,在这奇怪的地方流浪了两天,简直难受到死了。
“阿姨,实不相瞒,我那日晚在长安街头与一伙地痞拳脚相向吃了亏,身上十分难受,如不沐浴,恐怕伤口就要发炎生疮了。”
钟瑟瑟心里冷笑,哼,少跟我来这一套,姐姐我阅男无数,什么伎俩没见过,不管是装酷装傻装可怜,统统不管用!
不料赵明达思索了片刻,终于犹豫着挽起袖子,露出条条狰狞的伤痕,对钟瑟瑟说:“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赵某绝对不是那等龌龊之辈。我身上的伤是真的,阿姨不助我,赵某也能够体谅,就此别过,打扰了!”
赵明达放下袖子,转过身就向楼梯走去。
“哎,等等!”
赵明达转头,“怎么?”
“那个,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是真的吗?”钟瑟瑟也被刚才的伤痕吓了一跳,那样的伤要是不及时治疗,真的很可能发炎化脓的。
赵明达微微苦笑,“赵某为什么要骗你?”
“那你等等!”钟瑟瑟说着砰的一声关了门,过了大约一眨眼的工夫,又来开了门,这次是将门彻底打开了,赵明达心里很是感动,不过看到钟瑟瑟手里提着的菜刀后,又一阵眩晕。
“进来吧!我把话说在前面,只许洗澡,洗完就赶快出去走人,明白了没有?”钟瑟瑟嘟囔着说。
赵明达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娘子答应让自己沐浴了,于是指着那把菜刀问:“那阿姨为何将这家伙提在手里?”
“哼,别以为我心地善良就是圣母玛利亚,你要是敢有什么不良行为,我就一刀砍了你!”钟瑟瑟面目狰狞地说。
上邪,这等奇异的女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赵明达进了屋,就被屋里的电视机吓了一跳,咋的里面还关了人在那里哭哭啼啼,这地方果然诡异,这小娘子保不齐是什么邪教的女巫,将大活人关在法器中作法,难怪刚才不想让自己进来。赵明达这样想着,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是已经进来了,就不好再出去,务必处处留心。毕竟还是可以沐浴的。可刚打定主意,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半碗面条,赵明达咽了口唾沫。不过好歹刚才是吃了五个馒头的,如果再因为半碗面,失去了沐浴的机会就得不偿失了。于是赵明达强忍住想与钟瑟瑟讨面吃的想法,乖乖地走进卫生间。
50平米的小房子,卫生间大概就是容纳一人转身的空间,突然站进两个人显得非常挤,特别是有一个人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
“喏,这个是热水,这个是凉水,自己调节,会了吧?”
赵明达赶快点点头,生怕心里的迷惑一旦不小心表露出来,被钟瑟瑟用刀砍了。
“好,节约用水!”钟瑟瑟最后嘱咐了一句就退了出来。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又想了想把单人沙发移过去堵在门口,这样要是那变态裸男突然冲出来,也好有个缓冲的时间。然后把菜刀放在茶几上,拿起面继续一边吃一边看电视剧。
大约一集《情深深雨蒙蒙》看完了,里面的水声终于停了。有嗉嗉的翻衣服的声音,不过不久就停了,里面传来赵明达的声音,“叶——阿姨!”
“干吗?”钟瑟瑟又将菜刀拿在手里,警觉地问。
“有没有干净的粗布衣衫?”赵明达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这身衣衫沾满泥渍血迹,实在是穿不在身上了。”
钟瑟瑟差点晕过去,这么说他还没有穿上衣服?自己是一名单身女子,哪里会有男人的衣服?“那个——你不能凑合穿一穿吗?”不过说完钟瑟瑟也后悔了,那身衣服本来就有够诡异了,而且还脏成那种样子,再让他穿在身上,确实不近情理。于是说:“啊,那你等等哦,别出来——”
钟瑟瑟又开始翻箱倒柜,思索什么东西能给他穿。突然想起来自己刚上大学的时候发的校服。那时候他们班的班长高度近视,在登记校服时把160的号看成了180,因为男女校服的颜色款式都一样,就给钟瑟瑟定了一套男生的。因为西北大学的校服是世界上最难看的深蓝色白道道夹克运动服,像钟瑟瑟这么身材魔鬼的女生,打死都不愿意穿这种服装,所以心想大就大吧,本来也没想穿。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还能派上用场了。
钟瑟瑟把校服翻出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一把湿漉漉的胡子。钟瑟瑟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把校服塞进去,说:“快穿哦,要敢裸着出来,凌迟处死!”
凌迟处死的意思赵明达是知道的,当下哆嗦了一下,赶快将这身奇怪的衣服穿上。
第九章 善心不能随便发的
钟瑟瑟斜靠在沙发上,两只腿翘到扶手上,看着赵明达从卫生间里出来。乱七八糟的头发被手指捋顺了,竟像黑瀑一样披至腰间。钟瑟瑟见过无数个男生穿着这样的校服在校园里来来去去,却说实话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飘逸的。话说这人的身材真的很不错,能将这么难看的颜色和款式穿出这种脱尘味道的男人,还是第一次。不过看到他那一把黑色的胡须飘在胸前的时候,钟瑟瑟又回到了现实。
“别过来,就坐那边!”钟瑟瑟用手里的菜刀指挥着。
赵明达乖乖地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结果一坐之下,吓得四肢都蹦了起来,乖乖,这是什么东西,这般柔软,像馅进一堆棉花一样。不过看对面那小娘子的眼神,仿佛自己是街头猴戏里那只猴子。这女子是一名女巫,要万事小心。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旁边那个法器,发现里面的女子竟然如同裸体般挤出乳沟来,当下目瞪口呆。叶塞尼亚的美好形象在他心里顿时崩溃了,这巫女简直太可怕了,竟强迫女子在法器中做这种不堪忍受的耻辱举动。自己莫不是也会被她装进这法器中吧?
钟瑟瑟好奇地看那胡子大叔脸上一会白一会青的,不禁嗤之以鼻,哼,看个丰胸广告都会激动成这样,还说不是色狼!便用菜刀指着他说:“哎,你还要在我家呆到什么时候,都已经快10点了。”
赵明达顺着钟瑟瑟的目光看到了墙上的钟,发现那日晷的构造与自己平日所见有很大不同,这两天在外面流浪时他也观察过对面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