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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忍不住了，看着你被唐伯伯、唐伯母那样欺侮，我没办法再视而不见，棹歌，从今往后，让我来保护你吧。”
没怎么注意楼亚轩到底说了什么，棹歌是真的有点震惊楼亚轩居然真的提起勇气跟唐宠玉摊牌，在昨天那样的境况下，他居然选在那个时候跟唐宠玉挑明，真是……真是太会挑时机了。
棹歌的心里瞬间转过九十九个弯，看着楼亚轩的表情慢慢地柔和起来，带上了点点悲哀。“亚轩……对不起……”
楼亚轩看着她，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太优柔寡断，才让你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还好，还好大错未成，棹歌，嫁给我吧。”
楼亚轩抑不住激动的情绪，居然就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向棹歌求婚了。
这回棹歌是真有点扛不住了，楼亚轩未免热情得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
“这……”棹歌心思百转，“亚轩，我……现在实在是太混乱了，求你，不要这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好不好？我真的……我真的没有心情……”
楼亚轩急忙善解人意地点头：“对，对，是我太急了，对不想，棹歌，我只是，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
棹歌温柔地笑着点点头，赶紧转换话题。“亚轩，为什么我和伯……我和唐哥哥订婚的消息会这么重要？”棹歌假装不明白地拿着手上的报纸问楼亚轩。还好昨天晚上她为了应付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境头，特地很有准备地浓妆艳抹了一把，这会卸了妆换了平常衣服，走在大街上倒也没什么人认出她，不过，她猜想，唐伯昭肯定惨了，若是出门，肯定人人都能认出来。
楼亚轩也正了颜色，“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棹歌，还有什么人可能会知道你和唐家的关系吗？”
***
这个问题也正是唐伯昭想问的。
在拜访了几位报界大佬之后，唐伯昭深深感觉到一种无力，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告诉他，究竟是谁在幕后指使，即使是唐氏广告投量最大的一家晨报，即使是他威胁要彻底解除合约不再投放广告，也没有人肯告诉他幕后的人是谁。只是众口一词地恭喜他，有人还责怪他为何要隐瞒这样的喜事，还有人奇怪地追问他，这又不是绯闻，丑闻，正大光明的事情，有什么不能登呢？
想好的理由都懒得跟他们再说，唐伯昭气急败坏地回到车上，所能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棹歌，事情不可能是唐家这边泄漏出去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也只有他认为的不可能了。
当棹歌接到唐伯昭的电话时，她其实也有些忐忑，因为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她的预计，这样铺天盖地的宣传，不用想也知道是阴谋，虽然符合她的初衷，但是这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还是让她非常不愉快。她不喜欢事情超出她的掌控。
她没让楼亚轩送她去见唐伯昭，她不想带给唐伯昭更多不好的联想，因为此时此刻，她已经成为最大的嫌疑人，因为，最后有可能获利的只可能是她这个原本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从推理逻辑来说，这就是动机。
***
“唐哥哥。”按照唐伯昭的指示，棹歌来到唐伯昭经常带她吃饭的一家高档酒店的长期包间。见面时，两人都有些尴尬，沉默少顷，她首先打破了沉默，换回了早先的称呼——哥哥。
唐伯昭冲她点点头，“看到今天的报纸了？”
棹歌乖巧地点头。
唐伯昭叹了口气，棹歌可以看见他眼中隐隐有血丝浮现，显然，在她休息的时候他还在奔忙。
“你能想想有谁有可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世吗？”
棹歌皱着眉头，很努力地回想似的：“从小我妈就不怎么理会我，一直是我姥姥带着我，可是我六岁的时候她老人家就去世了，后来我妈就带着我在一个叔叔家住了两年，但有一天他们吵得很厉害，我妈就带着我走了。之后，她在我现在住的那条街上租了间房子，但是她很少回家，也不怎么管我。就连我上学，也是社保处帮我办的。”棹歌苦笑，“我想，我的身世，应该只有我妈知道，可她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至于她会不会跟别人说，我真的不知道。”
棹歌的语气虽然很淡，可是唐伯昭还是能够听出浓浓的苦涩味道，一个六岁的孩子跟着母亲到一个甚至不能说是继父的陌生男人家里生活，两年之后又几乎像被抛弃一样独自生活，她能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生出几许同情与愤怒，就算她是她母亲了为讹钱而生的，毕竟也是唐家的血脉，父亲的亲生骨肉。堂堂唐氏集团的掌门人，连给予一个私生女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够吗？唐氏每年捐赠的善款近千万，就当是助养一个孤儿又如何？
不由得唐伯昭对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在这件事情上的冷血有了更深的认识。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对于唐冠华和平蕊心来说，风棹歌的存在是一种耻辱，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拔除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去养护她成长。这，就是立场的不同了，可是，对于棹歌来说，她又何尝无辜，又为什么要因为上一代的错误承担这样的恶果？复杂的情结让唐伯昭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深爱的，却突然变成自己妹妹的女人。只有一点，厌恶，这样的情绪，无论如何他也生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你母亲。”唐伯昭从棹歌的情绪里可以听出她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与失望，但是，现在不得不问，他不问自然会有别人会问。
作者有话要说：想加快情节，下一章大约就会揭露到底谁才是幕后的那只黑手了。有人猜是纳兰……这个……呵呵……啊啊，从一点更到现在还是显示不出来，我想捶JJ！
第四十章
这个——棹歌真不知道。
“她吸毒……”
这一点唐伯昭在之前的调查报告中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暗恨，为什么那个调查报告却没有调查出最重要的东西——风棹歌是唐冠华的私生女！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反而没有调查出来呢？不过；想想也知道唐冠华会吩咐那些私家侦探些什么，要调查的是这个女孩的污点，而不是她真正的身世来历。知道她有个吸毒的母亲就足够了，又何必费力再去调查她的母亲到底是谁？
唐伯昭瞧着棹歌的神情不得不狠狠心继续追问：“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自从三年前她想把我卖去做鸡；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她了；不过……年前我听人说好像在G市见过她。”
唐伯昭微怔，心下不由得更加愤怒了几分；究竟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可是——“既然你的母亲这么无情，你……又何必随身带着她的照片呢？”
棹歌心头一震，这家伙果然想到了……
“唐哥哥，那是我跟她唯一的一张合影，即使她有再多的不是，她也是我生身的母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昨天是我们要订婚的日子，即使她并不一定能够祝福我，我也希望她能看见我幸福。不过……也幸好我带了妈妈的照片不是吗？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就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唐哥哥，你说是不是呢？”
唐伯昭看着棹歌，发现棹歌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不复昨日的热切，里面蕴含了很多让他看不清楚的情绪。她应该会恨他们吧，令她生活得那么艰难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们吗？就算她……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唐伯昭脸沉沉的，目光却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我想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背后似乎有人想做文章，我担心会有人找你麻烦，我送你去东区的别墅暂住几天吧。”
棹歌看着他，别开头，“不用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唐哥哥，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沉默少顷后，她抬眼注视唐伯昭，十分认真地道：“我……想请你转告唐伯伯和唐妈妈，谢谢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以后，我绝对不会去打扰你们的。……请他们不要担心。”说罢，起身便要走。
唐伯昭急忙站起一把拉住棹歌：“棹歌，你这说的什么话？”
“唐哥哥，”棹歌轻吐一口气，慢慢地推开唐伯昭的手，“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也不想让唐伯伯和唐妈妈因为我不开心，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现在我已经能够靠自己过得很好，更没有必要再麻烦你们。所以……唐哥哥，从今往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
唐伯昭眉头紧紧皱起，看着棹歌，“棹歌……”看到棹歌坚决的眼神，唐伯昭举起手，“现在这件事情对大家的冲击都很大，我们先不要谈这个，你也不要说什么从此不联系，不再见面什么的。我跟你……”唐伯昭顿了顿才无奈地道：“我们除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