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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时找到你。”唐伯昭打开盒子,取出手机,直接塞到棹歌的手里,完全不容拒绝的姿态。
棹歌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正在慢慢地滑脱她的控制,她突然觉得这台漂亮的手机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握在手里让她坐立不安。
“可是……”棹歌真的很想拒绝,但是唐伯昭紧接着一句话让她吞回了但是后面的话。
“如果你不喜欢这台,我让人再送几台到你办公室,挑到你喜欢的为止,怎么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当棹歌抓着那台新手机有些恍惚地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甚至已经没心思再去理会秘书班那些如针似刺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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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她抱着那台新手机,一脑门尽是黑线,她对唐伯昭可是真的没有半点企图啊,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卸掉他的戒心而已。不过,她转念又想了想,觉得也许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毕竟以唐伯昭的身份,只会比楼亚轩更不自由,像她这样的出身是绝对不用去想什么麻雀变凤凰的傻事的。更何况区区一个手机,对她来说也许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他来说却只是一个小工具而已,送一个手机而已,无关紧要的东西,正像他所说的,不过是因为听到宠玉提起她还没有手机,所以出于同情送她一个而已,她大可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就紧张个半死。
自我解读一番后,棹歌安了安心,定下神换衣服开始工作,八点的夜场,最是热闹喧嚣的时候,忙得脚不沾地的情况下,什么烦恼都不会有空去想了。
十六号桌,在靠近墙角的地方,很小的两人位,藏在阴影里,本是最适合情侣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却只坐了一个人。他十点左右的时候很安静地走了进来,拎了半扎啤酒坐下后再没有要任何服务,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喝着酒,似乎纯粹是过来休闲的。但若是有人注意,就会发现,两个小时内他的目光来来往往,竟然一直只盯着一个人——七号服务生风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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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浪影里的气氛达到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先开始,一阵近乎□的混战开场。刚开始,棹歌还只是听到一阵阵喧闹和打斗声,昏暗的光线里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不时有桌翻椅倒和杯盘碎裂的声音。棹歌很不幸地居然离那混乱之源不远,她端着托盘,甚至来不及避退向角落,混战的波涛就已经卷向她。她手中托盘上的酒瓶突然被人抢走,然后划过一道弧线在某人的脑袋上砸开了花。棹歌顿感不妙,拼了命地想拨开人群朝墙边角落躲避,但身在正中心的漩涡里令她根本动弹不得,完全挤不出去,她只是被左一拨右一拨的人群不断地推来搡去,好几次险些被绊倒。正在焦急中,却猛听一片惊呼声响起,她下意识地顺着众人的目光回头抬眼向上看去,只见半空中一只啤酒瓶带着舞池上方彩灯的刺眼的光弧正朝她面门砸来,显然是刚才被砸的人向这个方向的回敬,四周的人群顿时四散倾倒,只有她正对那飞速砸来的瓶子腿被死死别住动弹不得,完全避无可避,只能尖叫一声,背过身子双臂护住头部,做好被砸受伤的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人群被猛地推开,有个人蹿过来将棹歌一把抱住,几乎是同时,一个玻璃爆裂的声音在那人身后响起,棹歌的头被紧紧护在那人的怀里,是谁!?
昏暗的光影中,楼亚轩紧紧抱着棹歌,半晌后才慢慢松开手,棹歌有些愕然地抬起头,正对上楼亚轩凝视着她的目光,她的眉头不自觉地轻轻皱起,楼亚轩却慢慢牵起唇角露出一个明朗的微笑:“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言罢,不待棹歌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他的身体就突然软了下去,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棹歌用尽全力撑住他不让他倒在地上,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搂着他后背的手上触到一片粘腻温热的液体——血!
混乱终于被警察平息了下去,伤者都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棹歌因为是服务人员因此只是被简单盘问了两句就得以离开,正好赶上送楼亚轩去医院的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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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亚轩的伤势不算太重,砸到了脑袋有些轻微脑震荡,此外还被玻璃碎片划伤了头皮和肩背,头上缝了四针,背上缝了三针,还要留院观察一天。
当楼亚轩醒过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经全部包扎妥当了。
“棹歌?”楼亚轩觉得自己头有些晕,一时间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眼中只看到棹歌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忍不住就向棹歌伸出手去。
棹歌犹豫了一下,没有避开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暖暖的温度熨炙着楼亚轩的心坎,令他笑得有些傻。棹歌向前走了两步,一直近到靠在了病床边才停下,望着楼亚轩轻声道:“外面在下雨。”
“下得大吗?”楼亚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到自己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慢慢地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挺大的。你渴吗?喝不喝水?”棹歌转身就要去给他倒水,但是楼亚轩握着她手的手却拉得很紧,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去给你倒水。”棹歌扯了扯手腕,示意楼亚轩放手。
楼亚轩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很是满足地看着棹歌一脸羞涩地转身去给他倒水。
棹歌有些吃力地托起楼亚轩的身体,楼亚轩的伤医生说得很清楚,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一点皮外伤,可是楼亚轩却表现得快要死掉一样虚弱,倚着她扶他的手,整个人都赖进了她怀里,她很怀疑楼亚轩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借机吃她豆腐。
喝完了水,看着棹歌放下水杯,楼亚轩靠在床头坐直了身体,一不小心压到肩背处的伤口,忍不住疼得轻嘶了一声,但是他立刻就正了面色,注视着棹歌的眼神渐显深沉。
“棹歌。”楼亚轩拍拍自己的床边,“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吗?”
棹歌乖巧地坐到了他身边,看着楼亚轩裹着厚厚纱布的头,一脸心疼感动地看着他,手也慢慢地探向他的伤处,但是她的手却被楼亚轩紧紧握住。楼亚轩认真地看着棹歌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之前我说的话,是真的。”
棹歌立刻就明白他指是的哪句话,但是,却仍旧抬眼看着他露出一个不解的眼神,在那样美丽而动人的眼神注视下楼亚轩忍不住欺近她,缓缓地凑近,极轻极轻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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棹歌的眼睛闭了很久,楼亚轩的吻轻柔细腻,像是生怕惊吓到她,可是很快楼亚轩就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轻吻,当他伸出手拥住棹歌,想加深这个吻时,棹歌终于如梦初醒一般轻细地惊呼一声,飞速地跳离了楼亚轩的怀抱,她甚至在惊慌失措之下,不小心扯掉了楼亚轩手上挂着的输液针,令楼亚轩顿时伤上加伤,手背上立刻鲜血直流。
“我——我去找医生……”棹歌拉开门就朝外跑,楼亚轩急急忙忙地想下床去追她,可是一阵头痛晕眩袭来,令他不得不躺回床上。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大少爷的伤再次被处理得妥妥当当,吊针也换了只手重新扎下去,而棹歌则被赶来处理伤口的温柔护士美眉狠狠地飞了几记眼刀,十分钟后病房里再次恢复平静。
棹歌很不好意思地站在床脚,不肯再走近楼亚轩身边,低着头垂着眼,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楼亚轩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棹歌现在的神情和姿态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好像只要他再稍微有点异动,她就会立刻夺门而逃。
“今天……”
“刚才……”
在这样沉寂到有些尴尬的气氛里两人都觉得有些压力,却没料到开口的同时对方也说话了,楼亚轩扑哧一笑,“看来我们还是挺有默契的,今天怎么了?你先说。”
棹歌微抬头看了楼亚轩一眼,不过立刻又低下头去,声音轻细地说道:“今天,谢谢你,不然现在躺在这儿的可能就是我了。”
楼亚轩默了片刻,“不管你信不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扑过去了。”
棹歌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楼亚轩,把一只清纯小白兔的形象和反应演绎的淋漓尽致。其实有时候,棹歌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有了人格分裂的前兆,这么多年以来,面对那些债主、黑社会、慈善义工甚至是警察,她已经太习惯伪装纯真,伪装善良,扮可怜扮柔弱,这种姿态已经成为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不需要刻意去装扮就足以表现出一个女人最柔软最可怜的模样。
楼亚轩看着棹歌,只觉得在这一瞬间,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急骤如雷的心跳,忍不住地回味起刚才那个仅仅只能算是亲了一下的浅吻,那种清甜的滋味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