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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尘!你真的很过分!”盛诞强忍着哽咽丢出怒吼,挂断电话。
他究竟把她当什么,过度替代品吗?因为不得不放弃杜言言,所以随手抓了个人来填补空缺?而她看起来够随便,活该被他选中?
现在是怎样,他已经习惯了没有杜言言的生活,不再需要她的慰藉。聪明的话,她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朋友而已,请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下一刻,盛诞还没压下愤懑情绪,便捕捉到了电视中正在播报的娱乐新闻,于是,她的想法被颠覆了。
“DP大中华地区的总经理成律,一直被外界誉为最低调的富二代。今日,他却通过其公司向各大媒体发表申明,承认已于昨日闪婚。令人意外的是,他的闪婚对象却并非此前盛传的女友杜言言,而是歌坛小天后讲乐颜。就在不久前,DP的代言签约酒会上,杜言言还曾以成律女友的身份出席,两人被媒体描述为金童玉女,如今成律闪婚的消息一经传出,王爷纷纷推出江乐颜为第三者。对此,DP方面不愿回应,江乐颜经纪人的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声如同一枚炸弹,轰然在圣诞脑中炸开,把她所有的情绪都炸成一片空白,唯有戚玄不久前说过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荡。
——说不定就算隋尘和杜言言又复合了,你还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到时候打算怎样?安分地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继续给他们俩做烟雾弹吗?
很不幸,戚玄似乎一语成鉴了。
很不幸的是,至于“到时候打算怎样”,她一点选择权都每一样,隋尘都已经帮她安排好了。
“您所乘的英国航空公司BA168航班已经开始登机……”
机场广播里不断循环播放着温柔的提示声,隋尘猝然起身,面色冷然地登机。
手机被挂断,可圣诞的话音依旧萦绕在耳边。
——隋尘!你真的很过分!
过分?究竟谁比较过分?
她为了替戚玄救场,就这样丢下酒会的烂摊子不予理会,不告而别,不算过分?
他不知打了多少通电话、发了多少条短信,全都石沉大海,她不过分吗?
为她担心为她揪心,结果,却是看了周刊才知道她在忙什么……盛诞!是你太过分!
他迟迟不肯登机,不是为了等她这种欲盖弥彰的解释。什么叫“我们怎么可能迫不及待在大街上坐那种事”,他们来日方长,不需要那么急切是吗?她家就在那,他们要是想,大可以直接回家温存是吗?
她究竟是去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是想插他两刀?!
想着,隋尘用力地把随身行李甩进行李舱,发泄般的摆出“生人勿近”的神情。
知道转眸打算入座时,目光不经意地撞上了身旁座位的人,映入眼帘的妩媚笑脸,让他为之一愣。
“呵呵,你的表情很丰富多彩了。去英国拍电影有那么不清不愿吗?怎么,不舍得离开你那位新欢?”
主动飘来的招呼声悦耳又软糯,隋尘曾经无比贪恋这道嗓音在耳边低哝时引起的酥麻感。
而现在,他蹙了蹙眉,心情变得比先前更糟糕了:“你怎么会在这?”
除了杜言言,还有哪个女人,可以让曾经的他爱到极致,让现在的他又厌恶到极致。
“放心,我没有调查过你的行程。会遇到你,我也很惊讶。”杜言言抿了抿唇,垂眸浅笑,这句话倒是说得很诚恳,“我只是不想站在风口浪尖跟个小歌星抢男人,所以打算去英国避避风头,刚好有场秀邀请我。”
“什么意思?”隋尘隐约在她的眉宇间捕捉到意思苦涩,这让他有点意外。
闻言,杜言言怔忪了些会,才轻笑出声:“你还真的完全都不关心我了。”
“发生什么事了。”没心情听她的抱怨,隋尘不耐地直切重点。
“你哥结婚了,新娘不是我。”为了强忍住一些情绪,她咬了咬唇,才继续,“之前特意在媒体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几天后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娶了别人。呵,的确很像你哥报复人的手段。果然,背叛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这则消息,让隋尘彻底陷入默然。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这种小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了,不用特意再来问我吧。”
“哎哟我的妈呀,门口那个白色花圈是想怎样?我们这是珠宝新品发布秀,不是某名人的追悼会啊!那花是哪个白痴配的?丢掉它?!”
“目录呢?让你们放在门口的新品目录呢?!”
“……”
中午十二点,应该是享受秋日正午阳光,品尝午餐的美妙时间,陆依丝却已经分身乏术,喊得喉咙都快没声音了,恨不得能把自己劈成葫芦娃七兄弟。
好不容易逮到了休息时间,她几乎是撑着墙走进后台的。
这是她到公关公司工作以来,第一次面对秋季时装周,公司接下的各种时尚活动,一场又一场,忙得她相死的心都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今天这场珠宝新品发布秀的主秀是盛诞。
她握着两杯橙香拿铁,用身体撩开了模特休息区的帘布,目光穿过层层美色,定睛在了角落里正在啃面包的某人身上。
在陆依丝的印象里,盛诞即使是素颜依旧清爽耐看,尤其是那张宛如圣诞老公公似的璀璨笑脸,格外地抓人眼球…大概是人如其名吧。
而现在……映入她眼帘中的却是一张干瘦憔悴的脸,浓重的黑眼圈泛着青光,足可见这张脸的主人有多缺少睡眠。
重点是,脸上完全没有笑容!没错,现在的盛诞拥有一张死鱼脸!
“喏,给你。我刚让同事去买的,是你最爱喝的口味哦。”挨近盛诞后,陆依丝用手肘轻撞了她一下,把手中的咖啡递了过去。
她抬了抬头,面无表情地接过,很后知后觉地看清来人后,才颇为无力地挤出了个笑容,寒暄道:“你忙完了?”
见状,陆依丝没有接话搭腔,而是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嚷开了:“见鬼了,你那张脸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副快要上刑场的样子啊。看清楚,这是橙香拿铁耶,你最爱喝的耶,搞得好像是在吃最后的晚餐一样,想怎样啊?”
“啊!是哦,橙香拿铁耶!你果然是个贴心小可爱!”
“你如果不想笑,那样拜托不要笑。”—||||这样笑得比巫婆还狰狞,谁受得了。
“……我只是没睡醒嘛。”也是,在朋友面前不必强颜欢笑了,盛诞收敛起虚假,疲累一叹,歪过头轻靠在陆依丝的肩头撒娇。
“啐,我看你根本是很久没睡吧。”
“……”还真答对了。
她默然不语,眼帘颤了颤,自从隋尘的那通电话之后,盛诞真的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除了忙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失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开始想他,想着他是不是打算和杜言言复合了、是不是以为你成律闪婚的事又开始心疼杜言言了、想着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无形中成了他们的阻碍,甚至在舆论一致谴责江乐颜为第三者的情况下,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也算第三者,爱情也是有先来后到的吧,不管她爱得有多深,杜言言比她来得早,这是不争的事实啊。这些想法,让她无法入睡,时常睁着眼到天亮,然后开始投入工作。
“还真是?”盛诞的沉默,让陆依丝很快就猜到了一些事,那么多年的朋友到底不是白做的,她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道:“隋尘该不会又和杜言言搞上了吧?”
“我不知道……”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她说的时候,手却失控地紧捏住手里啃了一般的面包。
“我勒个去,这也太狗血了。怎样,旧爱总是最美吗?”陆依丝激动了,关于盛诞和隋尘之间的事,她一直坚决不给于任何意见,可是身为相对比较知情的旁观者之一,她看不下去了,“就算他不喜欢你,也至少该把你当朋友吧,那个女人他妈的差点害得你被……被,被……”支吾了许久,意识到自己的吼声惊动了不少正在休息的模特,陆依丝长于出一口气,颇为不甘地压低嗓音咕哝,“差点害你被迷奸耶!以你的个性,就那样吃下这个闷亏,不都是看在隋尘的份上啊,他们俩还得寸进尺把你当做他们爱情的见证人了?凭什么!”
好友的激动,放大了盛诞自怨自艾的情绪。
而盛诞的无言以对,也同时放大了陆依丝替她鸣不平的冲动:“凭什么?那货到底凭什么啊!啊?不行,没道理就这样成全那两个人,杜言言不仁你就不义,去他妈的道德观,振作起来,撬墙角去!去跟‘锄禾日当午’的那人取经,只要锄头舞的好,我还就不信会有撬不了的墙角了!就算抢来扔了,也不能便宜那个毒妇贱婢!”
“别、别激动,他们又没真的怎样,我只是猜想……猜想而已……”盛诞歪过头,神情纠结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