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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醉了呀……他喝了多少酒?”
“不清楚。”她关心的还真多。
“是吗?”看来没办法第一时间和他分享喜悦了,她有些失落的垂眸,再瞥见手中的打包盒后,才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吃过饭了吗?”
怎样?没人捧场的时候就想到他,他看起来很像回收站吗?
就算她满脸期待,他也没兴趣消化废品,“不必了,戚玄说你对食物的品位很烂。”
“这样哦,那我先走了。等下戚玄如果醒了,你记得转告他我来过,一定要说哦。”盛诞总觉得隋尘对她的态度有很微妙的转变,这绝对不是她多心。继续留下来去的话,会让气氛更尴尬吧。
隋尘滑动视线,别扭地叫住了她,“喂,吃过了没?”
她眨着眼摇了两下头。
“陪我出去吃。”他踢上房门转身,拉扯着浴袍的系带,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那戚玄怎么办?”她移开目光,担忧地看向沙发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某人。
房间里的隋尘沉默半晌,再次出现在盛诞面前时,已经套上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湿湿的头发没有了以往精心打理过的痕迹,却透着另类的性感。盛诞喉头一动,吞下口水,脸颊莫名地潮红。
“死不了。”他抓起车钥匙,没有理会难受呻吟着的戚玄,兀自拉着盛诞出门。
“其实我今天的外卖真的还不错,那家的豉油皇炒面和乌鸡汤很名耶,超好吃的好不好。”没必要非要去外面吃吧,盛诞卖力地替自己的外卖叫好,也顺便缓解着他们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
他锁上门,用手肘顶了下电梯间,倚在墙边等待时,才正眼对上唠叨个不停的女人。忽然,打断了她,“你把戚玄照顾得真好。”
这两个人真的好烦,一个醉得不省人事还不停念着盛诞的名字,另一个格外清醒却也三句话不离戚玄。
隋尘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把他家作为发展感情的好地方了?!
“朋友嘛,应该的。”她把大眼笑弯成一条缝儿,回得理所当然。
扎眼的笑容让隋尘舔了舔唇,品尝到的滋味有点闹心,好在电梯门开了,他抬步跨入,化解了稍许尴尬。
然而在狭小电梯铺天盖地的沉默更让人窒息,立在盛诞背后,他翕张着唇,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你……真的把他当朋友?”
“不然咧?”_|||难道她会这样照顾仇人吗?
“我也是朋友吧,没见你那么体贴入微过。”
她错愕地瞪大眼睛,用一种匪夷所思地目光打量着隋尘,“你不是吧?难道你也想像戚玄一样,体验一下这种随时可能被打垮的滋味?”
“这只是打个比方。”
“安啦安啦,就算你不幸真有这么一天,杜言言也会照顾你的啊。”盛诞干笑。
“她是我的女人。”所以照顾他是应该的。那她呢?她只是戚玄的朋友,不是女朋友。
抱歉,这关系画不上等号,这个比方不成立!
“……怎样?吼什么,很了不起啊?”她微愕,回神后,为了找回气势,盛诞踮起脚尖,试图想追求与他比肩抗衡,结果还是相差了一大截。
差一点,她就口没遮拦地喊出,“有种你对着你哥去吼”,幸好,理智及时救回了她。
从十七楼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盛诞始终费力地保持这种姿势与他瞪视。有些意外,若是以往,隋尘的个性只会冷冷一嗤,当她一个人在发神经不予理会。这一次竟然配合演起对手戏,她难得看见他脸上有那么生动的表情。
目不转睛瞪着她的黑眸里,承载了一汪盛诞看不懂的复杂,紧抿的唇角又像是在忍耐某种情绪,仿佛一开启,就会让平静崩坏般。
只是那些情绪他收放自如,在盛诞眨眼的瞬间,他就让一切回到了正轨。
像从前一样,偏过头,啐出冷笑,“宣誓下而已。”
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却让向来觉得爱情很无聊的盛诞萌生出了羡慕。
原来这样被人在别处宣告着对自己的所有权,那么地有安全感……
“想吃什么?”无意去深究盛诞呆愣的原因,他率先走出电梯,询问身后的她。
“吃什么都可以?”她收拾思绪,小跑步跟上,不介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蹭吃蹭喝的小跟班。
“嗯。”
“我要吃那家的豉油皇炒面和叉烧酥呀,对了,还有蜜汁叉烧,他们家的奶茶很好喝,唔,还有那个烧鹅,我觊觎很久了,可是不给买四分之一,整只好贵……”
还真是渺小到让人苦笑不得的要求,他竟然不太忍心打断她的叙述,仿佛那些习以为常的食物从她嘴里说出,真的有饕餮盛宴的滋味。
可惜口袋里的手机不解风情地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头像让他愣了愣,没有犹豫,就滑动屏幕接起,“怎么了?”
说话的同时,他斜眸冲着盛诞使了眼色,示意她噤声。
俗话说吃人嘴软,于是她乖巧地闭上嘴,不清楚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瞧见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声,回道:“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看来,她的免费晚餐是泡汤了。
在隋尘挂断电话后,她主动替他开了口,“没关系,你去忙吧。”
“先回我家,等我忙完回来带你去吃宵夜。”
“嗯。”盛诞回得模棱两可。
见他似乎非要监督自己上楼不可,她才不得不走到电梯边,朝着他挥了挥手,总算是把他送走。
盛诞吁出一口气,没有按电梯,而是透过镜面材料的电梯门偷睨身后那道背影。
是谁打来的电话很明显,除了杜言言,还没有第二个人能让隋尘那么温柔地讲话。
至于这个点把他喊去会是什么事?她没有追问的权利。
基于朋友的立场,她甚至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如胶似漆或许代表好事将近吧。
问题就是……她开心不起来!还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一直堵到了喉咙口。
这不该有的感觉代表了什么,盛诞隐隐地有些明白了,只是不敢去承认。
她的道德观促使她吞下所有蠢蠢欲动的念头,宁愿装傻把这些变成永远参不透的难题,也不能放纵自己去横亘在别人中间妄想。
现在这样保持朋友的关系,很好。
X。0。X。0。 027
夜色中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宛如一座荧白色振翅欲飞的海鸥雕塑矗立在黑色幕布前。
隋尘漫不经心地支着头,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不远处迎来送往拥抱的人群。
不记得那部电影里似乎说过——当我对这个世界感到沮丧时,就会想到Hearthrow机场……那些朋友亲人爱人的拥抱中,真爱无处不在。
这是谁想出来的讽刺对白!硬生生将现在的他映照得像个小丑。
他食指横抵在唇间,沉在黑暗中的瞳孔越发显得阴郁,视线始终胶着在不远处的出口。
直到两道缱绻身影跃入他的眼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泛起稍许波澜。
杜言言身着米色的束身短裙,腰间规律的褶皱设计更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微仰着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双手紧紧缠缚着对方的手肘,笑得格外甜蜜又……刺眼。
那个男人有一张宛如雕像般精致的脸,棱角分明,目光总是透着坚毅和狠辣,时时刻刻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打扮,不多话,很少对着她微笑,或者该说只有在看见攀升的股价时,他才会勾动嘴角。他对时尚以及杜言言身处的秀场没有一丝兴趣,甚至是不屑。
隋尘就这样以旁观者的视角,审视着眼前那两个人,却没有办法保持以局外人的心态。
因为,那是他所爱的女人和大哥。
他按了两声喇叭,看着他们俩默契地转过头,朝着他的车走来。
成律绅士地打开后座车门,在杜言言坐稳后才钻入,垂着眸忙着翻看手机的同时,生硬地说:“麻烦了,我先回公司。”
后座传来的话音还没落尽,隋尘巨已经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没错,他们一个姓成,一个姓隋,看起来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一点都不像他弟弟,反而像被紧急召换来的司机,这就是他们兄弟间的相处模式,客套又疏远。
“那么晚了还回公司?那我怎么办?”杜言言撒娇般的抱怨声紧跟而上。
“让隋尘送你回去。”他依旧舍不得从手机上移开目光,那堆冰冷数字对他而言要比身旁的软香温玉更具诱惑力。
“我想陪你嘛。”
“我会很忙,明天一块晚餐。”他用向助理交代行程时才该有的口吻说道。
杜言言并无意外,这种冷落在他们之间常会上演。她不甘心地嘟嘴,松开他的手靠向椅背,“那隋尘,麻烦你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始终沉默,他们之间的对话,他选择充耳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