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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闪开!”高胜利抡圆了长柄消防斧,合身扑上。狠狠的砍在丧犬头上,直接把丧犬的脑袋开了瓢。那丧犬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不动了。高胜利似乎不为所动,举起斧子恶狠狠的一下接一下的砍在丧犬头上,直到把丧犬的脑袋砸成一片肉泥,他才气喘如牛的坐倒在地,呜呜的大哭起来。
高胜利跑到食堂时已经是一片大乱,他看到老父倒在地上,肩膀流血。沈峰冲进来时被丧犬扑倒的人正是高胜利的父亲,高胜利的儿子正扑在爷爷身上哭喊,刚才高胜利的父亲冲上去和丧犬肉搏,正是为了保护被吓的不知所措的孙子。
冷静下来的沈峰,让伤者先包扎伤口,又让其他人趁着天色还不黑,绕着围墙查看了一圈,发现高大的围墙并没有破损。那这丧犬从哪里过来的?难道它还会爬墙不成?看来晚上要增派值班人手,加强院墙附近的巡逻。
通过这只丧犬的衣着辨认,他应该是那个经常在西郊一带活动的一个流浪汉,这个流浪汉身材高大、魁梧,偏偏是个弱智,两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流浪到永州市。
在食堂吃饭的人中,有三个人被它咬伤。当丧犬偷偷摸金手套厂的院子,然后进入食堂时。赵长风的母亲和蔡志勇的妹妹吃完饭,正要去给门口守卫的人送去新做的鸡蛋汤,高胜利的儿子小大人似的也捧着碗要跟着她们一起去,说要给他爸爸送汤去。
结果正要出门的他们首当其冲,蔡志勇的妹妹先被咬伤,赵长风的母亲上前救助,也被咬伤。高胜利的父亲不放心孙子,担心他烫到自己,于是跟上前上来,这才能在丧犬试图攻击吓呆了的孙子时,堪堪挡住了丧犬。
食堂中晚餐时轻松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虽然伤者的伤势都不太重,但是大家和那位陈志国教授有过交流,所有人都知道被咬伤就会感染,被感染就无药可救,至少现在是无药可救。觉得是自己害亲人受伤的高胜利、蔡志勇、赵长风更是陷入深深的自责。怎么办?受伤的都是亲人、熟人,难道还要对他们下手?
这天,体型惊人的犬王带领着手下的巨犬在市内横行,肆意的捕杀人类。接到报告的巡逻武警、民兵和警员也和它们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奈何这些巨犬皮糙肉厚,数量众多。还有大量奇形怪状、攻击方式五花八门的怪犬助阵,人类的武装没有重武器,还分散在市区各处。不但没有获得决定性的战果,反而被犬群各个击破造成很大的伤亡。
还有许多篮球大小的巨鼠,带着大批小弟在街上招摇过市。这些老鼠比普通的老鼠稍大,但是外形变的奇形怪状。有的背上长着狰狞的骨刺,有的长着豪猪似的尖刺,有的拖着条长长的钢鞭似的尾巴。还有些只是多长了两只耳朵,或是多了条普通的尾巴,还有各种畸形怪状的各色老鼠。
让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是,无论是这些在街上横行的巨犬,或是招摇过市的巨鼠,还是四处游走的巨猫们,仿佛没有看到昔日的天敌一般,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很多被变异生物吓破胆的市民选择去市政府避难,在武警、民兵和警员的帮助、掩护下,进入市政府避难的市民总数超过了2000人,还有600多人因为受伤被拒之门外,他们徘徊在市府广场久久不愿离去。
一股怨气在人群中滋生,他们幽怨的看着广场对面,在武警守卫下慢慢进入市政府的队伍。有人因为被猫狗所伤,被强制驱离队伍,被赶走的人大声分辨着,他的亲人也给他作证。然而验伤的武警们却不为所动,被驱赶的人稍有反抗的意图就是几枪托砸过去,如果更多的人有激烈的动作,他们就会拉开枪栓,打开保险把枪口对准试图反抗者。
同时,队伍中的多数人就会支持武警们的行动,抨击那些试图带伤员进入市政府的市民,说他们这样自私会害死整个市政府内的市民。更有激动的市民,直接动手帮助武警制服反抗的伤者,然后把他们推出人群。
“我没有被咬伤,我这是不小心踢在床腿上才受的伤。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队伍中传出阵凄厉的喊声,声音的主人是个胖子,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和恐惧,他的嗓音极其的尖锐。他的家人似乎也被众人声讨,放弃了无用的求情和证明。几个身强力壮的市民抓住这个惨叫的胖子,把他扔了人群,胖子似乎还想进人群,被一个壮汉一拳打倒在地。最后胖子无奈的来到广场上的人群中,默默的加入那群被拒之门外的市民中。
这件事中谁错了?有时候一件事的对错不取决于有多少人赞成,多少人反对。也不取决于它是否符合法律、道德、普世原则等等等等,而只是取决于你的立场。对错只看你站的地方,你站在市政府的广场上,那你就认为这件事是大错特错的。如果你站在市政府内看着广场上被拒之门外的人,你自然会认为这件事做得对极了。
第十五章 艰难的抉择(上)
2014年4月17日,连续几天的晴朗天气结束了,天阴沉沉的,就像此时王超峰的心情。此时所有的武警、民兵、警员都没有上街巡逻,昨天被犬群袭击伤亡很大。今天所有的武装力量都留在市政府守卫。在市政府对面的广场上,昨天被市政府拒之门外的600多人大多都没有离开。压抑的怨气使人群已经有骚乱的趋势,为了防止他们冲击市政府,在防御工事后警戒的武警战士们已经子弹上膛了。
王超峰一直在用喇叭喊话,希望劝说广场上的人员散去。但是收效甚微,随着局势的进一步恶化,社会秩序已经荡然无存。以往王超峰身上那似乎无所不能的权利光环,也开始褪色、减弱,或许不久后还会彻底失效。
在市区的一角,此时月季园散居片已成人间地狱。月季园这名字听着虽然不错,加上散居片却不那么好听。这一带是永州市的老城区,如同所有的老城区一样,这里基本都是那种每户一个小院子,二层小楼,胡同狭窄,街道歪扭七八的格局。这要是搁到大城市就是所谓城中村,如果这场大灾变不发生的话,或许这里几年后会被某个开发商看中,将这里改建成住宅区或商业区。这里的居民或许会为强拆而愤怒或许会为满意的补偿而欣喜,谁知道啊。
这种小区住起来有着种种坏处,没来过的人在这里迷路也不是什么新闻。电线、电话线盘根错节乱七八糟,下水道经常堵塞。你要是住的位置不好,买个小汽车也开不回家去。但也不能说全是坏处,就说这邻里关系就比别处好太多。那些在一栋楼里住几年,楼里人基本还都是陌生人的高档住宅区更是没得比。比邻而居时间长,志趣相投相互交好成了世交的家庭也不在少数。但今天,听着附近邻居的惨叫,看着邻居们的惨状。却很少有人上去帮忙,大多数人只有一个念头,往哪跑?
自犬王有意识以来,就在这里受了伤,被人如丧家之犬般赶了出去。跑出去后又被人追杀,挨了两枪才逃出升天。如今它兵强马壮自然要回来报复,现在它的队伍又壮大了,搜罗了市区边缘一些大大小小的漏网之鱼,它的队伍数量已经过百。
在它的指挥下,它们先是包围一块区域。体型小、速度快的散布外围,有攻坚能力的破坏大门,其他的对跑出房子的人联合绞杀。
一只两米多长,长的极其粗壮大沙皮,助跑后一头撞在一个小院的门上。那薄皮铁门象是被攻城锤击中似的“哐嘡”一声门户大开。跟着就有十几只巨犬冲了进去,院子里不停传来厮打、怒骂、惨叫,然后无声无息。也不能说无声,还有进食的声音。那些有听到惨叫声出来的人们,无论是想冲上去去帮忙的,还是想转头逃跑的,都被巨犬怪狗们围杀,一时间惨嚎响彻天际。
这里居民的院门基本都是住户们自己加工的,一般用铁皮焊接而成并不坚固,甚至还有很多住户用的是历史悠久的木质大门。
“碰”的一声巨响,又是一个院门被撞开。那木门很干脆的四分五裂,瘫倒在两边。院子里没人,看来住户躲进了屋子。这只怪狗看上去没那只大沙皮强壮,助跑后没有撞开屋子的铁门,因为屋里的人都在门口死死的顶住门。门内的人们刚松一口气,就被两边窗子外的异响吓的又提起心来。两边的窗外,几只狗正在疯狂的撕咬着防盗窗。这些狗有大有小,但都有一个特征。头大口阔,咬合力大的不可思议。这户人家用的是那种老式的,横向木制框架,竖向钢筋的自制防盗窗。在这些大嘴的疯狂摧残下不住的变形,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呻吟。
防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