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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欧阳一鸣的心里只感觉阵阵的恐怯,阵阵的惊颤,阵阵的愁痛。
看着欧阳一鸣这副痛楚的样子,徐慧的心里更是难受。两人相拥时,徐慧心里忽然想:“怎么也不能让欧阳一鸣,让这么多人都为我这个样子难过伤感的。不就是吃不下去饭吗?吃进去不就是有一些不舒服吗?不舒服也是要吃给他们看的啊!那样所有的人就都会欣慰了。”于是说:“一鸣,你给我熬点粥,我想喝一点。”欧阳一鸣听后大惊,继而一脸狂喜,看着她的眼睛问:“你饿了吗?你感觉饿了吗?”徐慧脸上挂出一丝笑点了点头。欧阳一鸣脸上霎间绽出了笑,说:“徐慧,你想吃饭就说明你的病好了啊!你没事,我就说你没事嘛,你等一会,我去给你做。”徐慧点点头。
欧阳一鸣走了两步站住,转过身问:“徐慧,昨晚你吃下去的饭是不是吐出来了?”徐慧想了想说:“是,是吐了。可我昨晚不想吃,现在有一些想吃了。”欧阳一鸣脸上又露出了笑说:“想吃就好,想吃就好!嘿嘿,我去给你做。”徐慧却站起说:“我和你一起做吧,多熬一些,你也吃。”欧阳一鸣答应着,两人拉着手进了厨房。
徐慧淘了米放在锅里,打开煤气说:“你说你来做,我想你也不一定会呢。”欧阳一鸣说:“我会的,小的时候也就帮妈妈做过饭的。”徐慧说:“那我以后倒享福了。”欧阳一鸣笑着,拉着她的手出了厨房。在沙发坐下后,欧阳一鸣盯着徐慧的脸问:“你真的感觉到饿了?”
徐慧脸上挂着浅浅地笑点点头,心里却在说:“我哪里有丁点感觉到饿啊,我是怕你们老是这样担心我。你们又哪里知道,吃进肚里后我会感觉很不舒服的。”欧阳一鸣问:“还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徐慧摇头说:“我一下子也不能吃很多的。”欧阳一鸣点点头。
徐慧想着欧阳一鸣为了自己说了句想吃饭的话前后的一悲一喜,心里酸酸地不是个滋味,想着欧阳一鸣和家人对自己的关爱也是在心里感慨,看着欧阳一鸣说:“一鸣,你也要吃饭的,昨晚我就看你基本没吃,你不能这个样子陪着我。”欧阳一鸣说:“说实话我也感觉不到饿。”徐慧说:“你这是心情问题,是我影响的。”顿了下说:“这样吧,你想吃什么咱们一起去菜市买。”欧阳一鸣说:“我也不想吃什么。”徐慧看着他说:“一起去买一些吧,妈妈他们回来也要吃的。”欧阳一鸣想想也是,便就点点头,看了看她问:“徐慧,你这么几天没吃东西,身子这么虚能上街走路吗?”徐慧说:“感觉有一点虚的,但不是很厉害。你放心,我没事。”欧阳一鸣说:“等一会粥熬好了你吃一点再去。”徐慧点点头,将头靠在了欧阳一鸣的肩上。
怎么说现在欧阳一鸣的心情都轻松了很多,毕竟是徐慧自己说愿意吃东西了,愿意吃东西有了食欲就说明徐慧的病正在好转,这是令欧阳一鸣欣喜若狂的。
粥熬好后,两人一起在厨房,徐慧给欧阳一鸣盛了碗,再给自己盛了一点点,各自端在桌上互看着喝着。徐慧喝完了半碗粥后,欧阳一鸣看着她的眼睛问:“感觉咋样?”徐慧笑笑说:“没感到不舒服。”欧阳一鸣忙说:“那就再吃些,我去给你盛。”徐慧笑笑说:“一下子吃不了很多的。”欧阳一鸣点点头。
徐慧看着欧阳一鸣喝光碗里的粥后,站起身就要再去给欧阳一鸣盛,欧阳一鸣说:“我也不饿。”徐慧就让他再吃些,欧阳一鸣:“我也就是感觉有点渴,真的不饿。”说着话站起收拾碗筷,徐慧急忙说:“我来。”边收拾边说:“哪能让你这么个大男人做这样的家务。”欧阳一鸣笑笑。徐慧从厨房出来后说:“咱们现在就去买点菜。”欧阳一鸣问:“你真的感觉很好?”徐慧笑笑说:“很好的。”此时,她倒也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说完话拉着欧阳一鸣站起,从厨房拿过菜篮子和欧阳一鸣出了门。
徐振明和杨萍、欧阳玫来到峡山谭寺。此寺庙前殿内供奉高达六米汉白玉石雕的释迦牟尼结跏趺坐像,左手横放在左赤脚上(名为“定印”),右手向上屈指作环形(名为“说法印”)。身披袈裟,面目慈祥,俯瞰众生。后殿内供奉的是汉白玉雕的观世音菩萨像,十八罗汉侍立两旁。观音菩萨像高约四米,身穿氅式袈裟,裙带前垂,面颊丰腴有如满月,神态慈祥端庄。三人直接穿过前后殿堂去了后院,没有再去找方丈,而是向一和尚打听了主持的名号和岁数,得知这庙里的主持已经七十余岁,法号慧禅。徐振明便恳请和尚引路,说有要事要见主持。和尚见徐振明话语真切,面露期盼,于是引领三人向慧禅主持的禅房走去。进入拐角处的又一小院,但见院内干干净净,有两颗高大的松柏郁郁葱葱,两边的院墙处种着一些木本和草本的花草,有一些开着花儿,花香沁鼻。从一座低矮的房门紧闭的青石小瓦房内传出清脆的木鱼敲击声。
引路和尚在院内站住,双手合十轻声与徐振明他们说稍等,然后快步向禅房走去。不一阵和尚出来,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施主请随我前来。”三人随和尚进了禅房,就见禅房不大,家什无几,正面的墙上写着一个很大的“佛”字,几乎占据一半的墙面。下面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内燃着檀香,房内轻烟弥漫。一边的墙边放着一张木床。一边的墙边放着一张暗红方桌,方桌边放着几只蒲团。香案前不远处的蒲团上坐着一个七旬之上的老和尚,慈面善目,鹤发赤颜,白眉很长。三人知道这便是慧禅主持了。
慧禅主持看着徐振明他们问道:“施主前往何事?”杨萍听后急忙在慧禅主持面前跪下,流出了眼泪说:“大师救我女儿。”在杨萍跪下的片刻,徐振明和欧阳玫也一左一右地跪在了杨萍的旁边。慧禅主持道:“施主请起,请说缘由。”毛玉琴哭着说:“师傅,你一定要救我女儿,只要能求我女儿,来世我做牛做马都行。”慧禅主持道:“施主请起,慢慢说。”徐振明拉了下杨萍站起,几人在茶桌边的蒲团坐下。徐振明说:“师傅,我女儿徐慧得了怪病,医院无法诊断出她的病因来,现在她的情况是不能进食也不能用药物治疗。今天来找您老人家,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是这样的,我这孩子十岁时也是得了场大病的,那年的夏天我妈冒着大雨来你们庙里求药,是当时的方丈给了我妈一包药治好的我女儿的病,我想,你这个岁数有可能还会记得,有那么一个老太太冒雨在这里求药的事。现在我们也是不得已,还要前来麻烦师傅。”
慧禅主持听后细观徐振明三个,道了声“阿弥陀佛”说:“老憎记得,大概也有十好几年了,是有一位老太太前来求药医治她的外孙女。”杨萍听后大喜,说:“是啊是啊,那个老太太就是我妈妈。”和尚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阿弥陀佛。”杨萍说:“我那孩子也是虔诚信佛的,请求师傅救我孩子。”
慧禅主持说:“那次老太太前来求药,是我师傅所赠,我也不得知所赠何药。当时我虽知此时,但事后我师傅并未说起。今日你们前来求药,我当真不知道要赠何药,此庙也未有药可赠。当年我师傅是在外面的花园里种了两味草药,自他仙逝后就再没种过,我们也不知那是何种草药,又是治啥病的,还望见谅。”
三人一听这话,霎间又感觉浑身冰凉,似乎所有的希望好像都在慧禅主持的这几句话后断然破灭。杨萍惶急地起身,跨前两步在慧禅主持面前扑通跪下,哭着说:“师傅,大师,您救救我女儿吧,求您救救我女儿,现在只有您能救我女儿了。佛爷大慈大悲,求求佛爷,求求您老人家救救我那可怜的女儿吧。”
欧阳玫在杨萍跪在和尚面前哭诉时,也起身在慧禅主持面前跪下,这会欧阳玫哭着说:“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求求你了。”说着话就冲慧禅主持磕头。慧禅主持双手合十道:“施主请起,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没有骗你们。”杨萍流泪悲泣道:“师傅,我女儿十岁时就是你们救的,你们一定能救我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啊!”
杨萍转头看着坐在茶桌边如木雕泥塑般坐着的徐振明,哭着怨道:“振明,你快来啊!快来给师傅,给大师跪下啊,快来求师傅救咱们女儿啊!”徐振明在这时才好像刚刚醒悟,急忙起身跪在了慧禅主持面前,流着眼泪说:“师傅,我们俩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再过几天她就要结婚了,求求你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