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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找回她,然后告诉她我以后只爱她一个,不要别人。
云端派了人来挟持我,我知道早晚会来。当文儿被抓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是个陷阱,但以后注定要负文儿,如今又岂能不管她。我追了出去,然后那名神秘黑衣少女再度出现,武艺高强,甚至在我之上。她为何要救我?
我们被抓后,上了马车,行了三天的路。黑衣少女却睡了三天。时不时喊着娘,哥哥等字眼,虽然蒙着面,我却感受到她的那种彻骨的痛楚。蒙面布被掀后,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我知晓肯定是易了容。她说她叫阿篱,一个很美的假名字。我不知道她为何要救我还对我隐瞒身份,但云端仿佛认出了她,她们俩好像认识。
她被提走前丢下一个药瓶,我闻了闻,这是软香散的毒药,而非解药。心中觉得好玩,很像烟儿的作风。不多时,他们回来了,她又蒙上了面。接着便涌进很多黑衣人。云端的手下喂我服了解药,然而内力却一时之间恢复不了。
惊变产生时,我原以为她尚且有自保能力,于是先救文儿,等再去救她时,却晚了一步。我心中大骇,若是不敌,方才应大喊才是,为何强装镇定,如此逞强。也不知为何,看到她中剑,她的那种与烟儿一般无二的清冷眼眸令我心中莫名抽搐。
直到云端大喝一声烟儿,我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看到那心心念念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如遭雷击,浑身冰凉。那苍白的小脸,紧闭的双眼,那是烟儿。我找了许久打算爱一辈子的烟儿,我却又一次舍了她救了别人。我五脏俱焚,冲上前去抱了她便往外跌足奔去,我不能让她死。绝不能。
第二十三话 爱与呼吸
李然见到云端怀中的人儿时,有一时的怔忡。接着便急忙上去,大力推开了云端,抱起苏清烟跌足往外奔去。
云端则是跌坐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习文跌跌撞撞跑到云端面前。
“殿下,你怎么样?”习文急问道。
云端捂上被李然一掌推开的胸口,苦笑道:“习文,你推开别人时会用十层功力么?”
习文大惊,“殿下,他打伤你了么?”
云端摇摇头,“他内力还未恢复。若是恢复了,眼下我早已身亡。”习文略微放下心来。
许雅文此时还愣在原地。她瞧见自己爱慕的王爷失态地抱着那名少女出去,竟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云端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许雅文说:“你家王爷一时半刻也回不来,王妃还是先跟着本殿吧。”
许雅文机械地点了点头。
云端将李然他们绑来后,落脚在这据金陵三天路程的南靖城。此刻,李然正抱着苏清烟在南靖城内寻找医馆。
虽然李然的内力正在一点一滴恢复,然而抱着苏清烟跑那么长的路却实在有些费力。李然却全然没有疲惫的感觉,一颗心吊得老高。双眼癫狂,脚步凌乱。
李然将苏清烟放下,靠在一家医馆门前。他开始敲打着医馆的门。
“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啊?”医馆内毫无动静。
正在此时,屋檐上凌空飞下一名黑衣人,突地奔向躺在地上的苏清烟。李然见状,以为是不死心的刺客再度追来,于是大急之下横批一掌,掌风欠缺了内力虽然凌厉却不够伤人。黑衣人轻巧地避过,便扑到了苏清烟跟前。
“主子!主子!”黑衣人摇着苏清烟的肩。
李然怔在原地,上前一把按住黑衣人的肩膀,喝道:“你是谁?”
黑衣人是林风,他在崎王府解决了刺客后,却受了不小的伤,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幸亏苏清烟身上一直藏有千里锁魂香的味道,林风一路循香而行,恰好撞见李然在敲医馆这一幕。
“王爷,在下林风。我家主子怎么了?”林风急道。眼前的苏清烟脉象虚无,意识孱弱,胸口一大滩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然静了静,握紧了拳头,抑制住浑身的颤抖,哑声道:“中剑了。我只能止了她的血。”说完又去敲医馆的门。
林风却抱起了苏清烟。
“王爷,随我来。”林风在前头飞奔。李然提着才刚恢复的气力在后头猛追。
不多时,便到了一家济民药铺。林风一掌劈了大门,闯了进去。李然随后便到。此时几名暗卫现身,跪倒在地。
“主子。”
林风一刻不停地奔向后院。留下一句话。
“快叫丰神医来。”
“是。”暗卫迅速隐去。
李然跟着林风到了一间厢房。苏清烟被轻缓地放在了雕花大床上。如瀑的青丝散落在枕边,苍白的小脸上有一丝异样的潮红。
林风扯下脸上的蒙面布,奔出房间去拿热水。李然则是握拳站在床边,怔怔地看着陷入昏迷的苏清烟。
“烟儿。”他喃喃自语。
“烟儿。”李然走近了几步,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脯上成滩的血迹,心忽的被抽紧。曾几何时,烟儿的一举一动都成了他心中最为在意的事情。她开怀时的大笑,马车上被自己捉弄时的尴尬,得知自己要纳妃时的生气,还有看到他不去救她时的绝望……如今都像片段般在脑中一一闪过。清晰无比。
李然忽然觉得无法呼吸,就像有人用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那种抽搐的痛感像潮水般蔓延上来,他趔趄了下,扶着床沿慢慢跌坐在一旁。
难过还来不及,爱早已融入呼吸。
房间中针落可闻,李然整个世界中只听得到床上少女微弱的呼吸声。他静静聆听着,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
苏清烟的呼吸声突然没了。李然大惊,即刻扑向苏清烟。
“烟儿!烟儿你别吓我。烟儿!你醒醒,醒醒!”苏清烟脸上异样的潮红也渐渐退去。却丝毫没有反应。
此时,林风捧着热水盆带着丰小丁神医冲进了厢房。听到李然沉痛的呼喊,林风的水盆也打在了地上。热水溅了一地。
“你让一下。”丰小丁的声音不容置疑。
李然急忙退到一边,看着丰小丁熟练地用银针扎满苏清烟的胸前。接着手指攀上她手腕,把起了脉。
许久,丰小丁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李然握拳的指甲也深深刺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
林风在一旁走来走去,急问:“小丁,主子怎么样?”
丰小丁问道:“林大哥,半年多前,主子是不是在同样的位置受过伤?”
林风一顿,“是。半年多前在曹严正府邸受过箭伤。要紧吗?”
“今日的剑伤刺入过深,若单是这剑伤,主子只需好好上药,多服几贴药便可无事。但这新伤引发了先前的旧伤,体内有火,反血而行。”
“可有救?”李然低哑的声音急急传来。
丰小丁看了李然一眼,说道:“若是有凤梓玉在,以凤梓玉冰寒的质地,可压制住主子体内的炎火,再配上我的针灸和主子求生的信念,那便有救。”
李然一听到凤梓玉三个字,脸上略有怔忡。接着便用半恢复的内力飞跃出了厢房,声音远远传来:“我去找来凤梓玉,请丰姑娘好好照顾烟儿。”
丰小丁又拿了几根银针扎在了苏清烟的手腕上,苏清烟的呼吸有了,却还是一样的微弱。
“林大哥,你别走来走去了,快去打盆热水来。”丰小丁坐在了床边。
林风闻言,似是大梦方醒,立马拿起地上被摔的水盆,奔出房外。
丰小丁捂上苏清烟的额头,又轻轻抚摸起了那苍白的脸颊,叹道:“你有如此在乎你的两个人,若无求生意志,你如何对得起他们。”
黎明时分,李然飞回了济民药铺的厢房,随同而来的还有一脸担忧的云端。
李然神情憔悴,眼圈黝黑,疲惫的脸上掩不住的担忧。他冲进房中,看到苏清烟已然换了一套梨花白的湖凌裙,静静躺在床上。林风与丰小丁看到李然进来,仿佛又活了一般。
“怎么样?”丰小丁问道。
李然伸进怀中,摸出了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象白玉佩递给丰小丁。丰小丁接了过来,触手处一片冰寒。她急忙将玉佩放入苏清烟怀中,心下奇怪,如此冰寒之物,李然竟然将他放于怀中带来了。
房间内无人敢讲话,都默默地看着丰小丁一遍一遍地针灸。
天光已然大亮,床上人儿的呼吸声渐渐有力起来,苍白的小脸也开始微微发红,莹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带有生机的光芒。李然心中的惶恐也渐渐开始被狂喜所替代。云端则是一脸沉静地站在原地,不露半点声色。
临近晌午,丰小丁抹了把额上的汗水,用床边的布擦了擦手,站起了身。说道:“无碍了。主子再睡个几天,喝些药,养好伤便可了。”
李然急忙上前坐在了床边。他感觉着沉睡的苏清烟那安稳而有力的呼吸与心跳声,第一次在心中欢呼雀跃。他的烟儿又活了。
众人正欲离开,习文带着许雅文却来了。
云端低声呵斥道:“习文,你怎么把她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