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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照顾湘湘,你的脑袋还算正常吧?
墨铭大概看出了她的鄙视和不屑,还坚持说他知道自己光明磊落,是女中君子,答应的事儿就一定会做到。
呸!
就算我暖阳是女中君子,那也要分对谁——对君子,咱就是君子;对小人,咱更小人!
……
暖阳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偷偷等着兰儿回来,私下里希望兰儿会带回什么消息,比如季平见她没去,很是难过;或者让兰儿传话,嘱咐自己不要多想,事情总会解决的,balabalabala……
等她终于等回了兰儿,兰儿却只是微笑着回禀,说羊奶拿回来了,这就差人去煮沸。
“他没说什么?”暖阳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探问着。
兰儿先是一愣,随后才笑道:“少奶奶是说季平?没有,他只是把羊奶交给奴婢,奴婢说多谢他,他笑着说不谢,便拱手告辞了。”
“还笑着?”暖阳对这样的结果十分不爽。
兰儿也拿不准暖阳是怎么想的,努力回想了一下才犹豫的答道:“好像……是笑来着……”
——*——*——
转眼便到了元宵佳节。
京城的元宵节一向十分热闹,因为到了这一天,除了尚未出阁的闺中女子和寡居的妇人,晚间都可以在皇城门前的广场处赏灯猜谜。
杨氏算是寡居的妇人,自是不能去凑热闹的,却一个劲儿的嘱咐墨霖:“你大哥去军中办事,你现下便是家里的老大,定要看护好你大嫂和三弟,出了什么事儿,我拿你是问!”
墨霖还没说话,墨炎先是不满了:“瞧娘说的,在皇城根儿,天子脚下,大嫂带着丫头,我跟二哥带着小厮,能出什么事儿?”
“皇城根儿就不会鱼龙混杂?别说没有功名的白衣贱民,就算是粗鄙的商旅农汉也会混杂其中!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去处?”
墨炎还想反驳,早被墨霖一把拉住,躬身对杨氏笑道:“母亲放心,有儿子在,我们叔嫂三人定会平安归来。”
杨氏得了墨霖的承诺,稍稍放了些心。
叔嫂三人这才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浩浩荡荡的出了安国侯府。
墨炎早有计较,眼看着快到偷香阁了,缠着墨霖笑道:“二哥,天还不曾黑透,看那灯也不会好看,不如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如何?”
“我早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墨霖虽然答应了杨氏,却并不十分约束大家,随和的点头,“不如先请示一下大嫂,大嫂不常出来,看看大嫂想吃什么,咱们陪着。”
“我知道大嫂去哪儿。”墨炎说到这一句时,他身下那匹小红马正好停在偷香楼的大门口,“就是这儿。”
“这名字倒是有趣,”墨霖早就听说青儿开了间酒楼,听墨炎这么一说,便断定就是这一家,“不知道的,以为这是谁家偷-情的地方。”
“怎么?”墨炎不懂,“她们是有个好玩儿的点子,名曰偷菜,才叫偷香楼的。”
墨霖笑着弹了墨炎一个暴栗:“你只知习武,不懂读书吗?可听过‘韩寿偷香’这个典故?”见墨炎仍旧懵懂,在这大街上也不得解释,只是笑着让他回家翻书去。
兄弟两个有说有笑的跳下马,命偷香楼的小二把马牵走,又一同上前请暖阳下轿,走进偷香楼。
暖阳对元宵灯会并没有什么兴趣,她之所以出来,就是想来偷香楼看看青儿的——也许还有别人,也许没有——她见自己没出声儿墨炎就替自己说了,越发觉得墨炎可爱,和和气气的对墨炎微笑:“咱们先不找青儿,亲自瞧瞧这偷菜好玩儿不好玩儿,如何?”
“好啊!”墨炎也是偷香楼开张后第一次来,早就觉得有趣,当然赞同。
偷香楼刚刚开张,里面的食客并不太多,三人自由自在的选了张二楼临窗的桌子,兰儿并墨家兄弟带来的两个小厮在不远处坐下,自有小二上前,捧上一份菜谱请他们点菜。
墨霖大叹新奇,墨炎自然又免不了替暖阳吹嘘一番,暖阳只是笑:“我只是懒,嫌点个菜都要仰半天的头太累了,随便说说的,谁想灵儿当了真?”
“来偷香楼不偷菜,不是太可惜了吗?我去也。”点好菜之后,早就等不及的墨炎跟墨霖和暖阳打了个招呼,便跑得没了踪影。
“大嫂,您先坐着,墨霖也去找找如何?”墨霖也很是好奇。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便是。”
一转眼,那两个小厮也跟着不见了,暖阳问兰儿去不去,兰儿不好意思,只是笑着摇头。
暖阳借故四处探看。
最初的时候,她觉得青儿是女子,自不会随便抛头露面,季平却不同,自己来了他定能知道,也定会来这儿看看,谁知,自己坐了老半天,也没见到季平的影子。
她心里正在遗憾,墨霖已经笑呵呵的回来:“大嫂,墨霖刚刚偷到一颗圆菜……”说到一半儿,他的目光忽然定定的落在窗外,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059章 灯火阑珊
在暖阳的印象里,墨霖一向彬彬有礼,不疾不徐,很少像现在这样傻呆呆的发愣,连忙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去。
此刻,皇城前广场方向更是灯火辉煌,想是那儿的灯谜诗会已经开始,近处的街道两旁商家也纷纷亮起花灯,错落有致,与天空中的初升的圆月交相辉映,好看得紧。因今夜不宵禁,平日此刻人影稀落的街心也变得热热闹闹,人来人往——正因为实在太热闹,暖阳实在看不出,墨霖是因为什么,或者是因为谁而发呆。
“大嫂稍候,墨霖去去就回!”暖阳正在疑惑,墨霖已经急急的对她拱了拱手,转身朝楼下疾奔而去,因跑得太快,连身后的衣摆都飞扬起来。
“……”暖阳从没见过墨霖如此,好奇不已,见他的人影儿一转眼就不见了,正想趴在窗边等着他的影子出现,看看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就觉得身后有人轻轻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回头一看,竟是青儿笑盈盈的和兰儿一起站在桌边,身后刚刚拍了自己一巴掌的是抱着几根蔓菁嘿嘿坏笑的墨炎。
“青儿!”暖阳高兴的闪过墨炎,朝青儿跳了过去,拉着她的手笑道,“这么快就把偷香楼开起来了,不错嘛!”
“多亏季平帮忙……”青儿立刻抬出季平,大概看墨炎沉了脸,脸颊立刻闪上一抹红晕,并迅速的加了一句,“还有三少爷。”
“哼!”墨炎犹不满意,大声喊来了小二,把自己手里那几根蔓菁塞进人家怀里说道:“怎么好吃怎么做。”余光看见桌上墨霖留下那棵圆菜,奇怪的四处看看,“二哥呢?”
“他大概遇上熟人了吧。”暖阳早把墨霖奇怪的举动抛诸脑后,拉着青儿和兰儿一道问长问短。
“女人真烦。”墨炎见自己被晾在了一边,像个思虑颇深的大人一般叹息着摇了摇头,无聊的听了一会儿他丝毫没有兴趣的“女人”间的话题,上前拉拉暖阳的衣袖,“大嫂,我也出去转转,咱亥正前在这儿会合吧。”
“啊?”暖阳正陶醉在跟青儿说话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墨炎早就蹬蹬蹬的跑下了楼,无影无踪了。
“别理他了,”青儿拉回暖阳,“少奶奶,刚才跟您说的那个叫踏月的,就是季平的同乡,居然是个女子!”
“啊???”暖阳正从心里计算墨炎说的亥正相当于几点,离现在还有多长时间,就被青儿的话再次击晕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踏月,女子?”
“是啊!”青儿粉莹莹的秀脸上闪过一丝怨念,“我初时便觉得她与男子不同,虽然满脸胡须,却太过秀气,尤其是那双手,虽然手心里有一层薄茧,手背却光滑细致,根本不像个男人!”
“不是啊,青儿,季平的手也挺细致的,还白,难道他也不是个男人?”兰儿一脸懵懂。
“傻丫头!男人的细致跟女人能一样?”青儿毫不客气的伸手点了点兰儿的额头,点到一半儿忽然觉得不对劲,小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季平的手又白又细致?”
“季平天天去给少奶奶送羊奶,都是我跟着,昨天还是我自己去取的,我不好意思看人家的脸,只好看手了。”兰儿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疑惑的解释道。
青儿认真打量了兰儿几眼,才放心的笑出声来:“你说的没错,季平的手也很细致,也很白,可是跟踏月不一样,她分明就是个女子易容的!后来,我故意使坏,装做不小心把一盆水泼到她脸上……”
“你太坏了!天这么冷,你居然把一盆水泼到人家脸上!”兰儿虽然没见过踏月,却已经在为那人鸣不平了。
“我给她准备好了衣裳,不敢让她染上风寒的!”青儿连忙澄清,说到一半儿才觉得又被兰儿岔开了话题,又笑又气的去拧兰儿的脸蛋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能不能等我说完再讨论别的?”
“好好好——”兰儿连忙笑着躲开,借势偷看了暖阳一眼,见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