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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圣火是武林中人练就象征着身份地位的武学宝典——麒麟经的最高境界,凡是中原习武之人都可以学练麒麟经,不分门派。此套经法共分为十层,入门容易,但常人往往练至五层便可算是中上游的高手,练至七层便可独步江湖,百年来却没有一人可练至十层顶峰,可张起灵做到了,甚至没有费半分气力,所以一直沉封的黑金古刀便轻易的被他从苗疆蛊王守护的禁地中取出,为他所用。只是他为人沉默不擅言语,又不喜抛头露面,除非师父亲自下的命令,否则要他动动手指头简直难如登天,所以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平日行动时根本无需使出全部功力,纵是有人认得他,也不知他就是传说中的黑麒麟。
“西域……灵清宫……”张起灵低声重复着小花的话,有些犹豫的抬头望向小黑。
小黑会了他的意,接道,“会不会是明月阁的那些白衣?”
“有可能,”张起灵点点头,“若是从西域过来的,难怪查不出他们的底细。”
小花从之前小黑的书信中也略知一二,听他们如是说,接口道,“那你们说,当年哑巴张看到的那个白衣,会不会也是西域的?”
、第三十四章
“话说回来,我们这次不是也碰到那个人了么?”小黑撇了眼张起灵,“如果不是他,天真也不会受伤。”
小花手肘碰碰小黑,“看到他的样子了么?真有那么美吗?”
胖子自个儿又斟满了酒,仰头灌下,“那人和天真一样戴着个面具,长的到底如何,胖爷可是什么都没见着。”
“他长什么样子与我无关,”小黑抬起食指在小花下巴上轻挑了下,“我的眼中,谁又美得过我的花花呢?”
“去你的,没正经~”小花笑着推开他的手……这话还是蛮中听的。
“他不是。”一直沉默的张起灵突然出声,惹得几人都不明的向他望去。
“什么不是?”小花问。
“你是说……”小黑迟疑片刻,道,“他不是你在绝情山上见着的那个人?那你当时又在晃什么神?”
“小哥,你不是只见过那人一次么?怎么就能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张起灵目光停留在手中的杯子上,神情无波无澜,对几人的问话也只是轻轻摇头,淡淡的道,“我不知道,感觉而已。”
“感觉?”小黑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却又找不到笑点,“哑巴张,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人还是余情未了啊!那天真算什么?他拼了命也要帮你把人救出来,到头来你反倒告诉人家,因为那人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你才可以走的那么潇洒?”
小花听了忙跟着帮衬,“要是这样你可就太过份了!平时欺负我们几个也就罢了,那个大脑简单的家伙要知道自己一直被蒙在骨里,不一头撞死才怪!”
“小哥,你这样也忒缺德了吧?多好的一个天真,你怎么能这么耍人家?”
“铛”的一声,张起灵眉头皱得老高,手中的杯子扔在桌上,看着一个个对着自己横眉冷对的几人……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还念着那个人了,这帮家伙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点……
“我有天真就够了,不会再去招惹别人。”
“哈哈~哑巴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来来来,黑爷敬你一个~”
张起灵不耐的接过小黑递过来的酒,刚刚又是谁先带头说自己念着那个人的???
小黑豪爽的干了一杯,给小花和自个儿夹了点菜,又问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确认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呢?”
张起灵凝神似是琢磨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有言语,他心中其实也并不确定。
绝情山上的那个人,白衣翩飞,如梦似幻,一副容颜倾倒山峦,只稍扬起唇角便现出惊世的美,而那双只侧视他的眸中却透着满满的蔑视,他的笑,仿佛只是因为痴望他的人根本没有与他对视的资格,孤傲而无情;而绝情山下的人,虽然同是白衣胜雪,然唯有短短的片刻,他却看不到曾经的孤傲,那双眼更没有山上时的摄人心魄,反而更带着几分妖野的媚惑,与他不浊凡尘的气质大不相同。
张起灵是何其敏锐的人,这差之千里的分别又怎会认不出,可如今对他而言却都已成过眼云烟,从醉仙居奔出的那一刻开始,他才猛然发觉原来心中的渴望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强烈,他追到了郊外,亲眼看着那袭白衣消失在视野中,却径自靠着一棵硕大的槐树坐下,沉思良久。
直到天真被袭倒在他的前方,刺心的感觉狂涌而至,心中狠狠的痛了起来,仿佛呼吸都随着他身体的下落而停止,这一刻他终于明了,那不再追逐过往的心境是为了何人……
不愿再听他们说些什么,张起灵独自离开酒桌,去寻那个将他的心占的满满的那个人去了。
房门打开,轻步的走进来,再轻轻将门阖上。榻上的人将被子拧成一团抱在怀里,睡的好不香甜。
不自觉的轻笑笑,宽衣也躺了上去,右手环上天真的腰际,左手小心的从他颈下穿过,胸膛紧贴着他的背脊,熟睡中的人不悦的拱了拱身子,却是朝着他的怀里,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了半个面具。
轻柔的将那簇黑发挽至耳后,唇瓣温柔的啄着他的耳垂,自嘲的笑语,“怎么会那么喜欢呢?”
怀中人似睡非醒的回挽住张起灵的手臂,现出一抹幸福的笑颜,安心而惬意。
、第三十五章
朗月山的日子逍遥快活,天真利用他一如既往天真无邪极具亲和力的招牌呆笑,成功和门派中其他师兄弟们都熟络了起来。
果如小花所言,张起灵回来的第二日便开始有各派门人前来遨约,死赖着不走的更不在话下,张起灵不喜这种场面,可来者又多是一些与师父同辈的,怎也不好太过推拒,是以每天忙着应付那些难缠的人,只觉分身乏术。
天真唯有每日晨起练武的时候能见到他,晚上也通常是自个儿睡着了他才回来,耳鬓厮磨一番后少不了又要缠绵几次。
白日的时候天真被人带着在山上四处游玩,朗月山上的景致在中原是首屈一指的,且不论那连绵起伏的山峦浩瀚无边,黎明时立在山顶,整个山阔被群雾缭绕着,雾蒙蒙的一片,露水聚在林叶上,垂涎欲滴,仿若置身仙境,而待朝阳初升之时,金黄的昏光从一片白茫中渐渐隐透出来,逐渐将整个山群映得通透明亮,山颠起伏宏伟,景色美到极致。
如此过了月余,天真每日乐不思蜀,张起灵仍是忙的整日不见踪影。
这日小花便拉了天真一齐到后山消磨时间,在一棵百年的槐上下,小花拉了天真的手,运起轻功跃到了最高的树干上。
天真坐在上面,心脏噗通噗通的似要跳出来一般,死抱着旁边的树枝,动也不敢动一下。
小花见着他的模样,嗤笑一声,“怎么,这样就害怕啦?”
这么明显嘲讽的语气,天真又岂能忍得?这些日子虽然和大家都熟络了,唯独这个小花,表面上看起来也是跟自己称兄道弟,可背地里总是觉着在暗较劲儿,特别是在张起灵面前,那说话的语气经常带着些挑衅。
好歹自个儿也有点三角猫的功夫,更不能让人看扁了不是?!挺起胸脯壮着胆子道,“谁说我害怕了,我是可惜这树只有这么丁点儿高,要不然再上去些才过瘾呐~”
“切~”小花嘴唇都没动,“吹牛都不打草稿,明明怕的要死还非得硬撑,你可不要待会儿找哑巴张告状说我欺负你!”
“我什么时候告过状了?再说了,你也得欺负得了我!”言语中满是洋洋得意。
这话倒是不假,前几次小花故意当着天真的面和张起灵耍小性子,无非是想要证明从小几人都以自个儿为中心的这点仍是没更,纵始张起灵有了天真,他依旧是他宠爱的师弟,何况天真噘嘴生气的样子,只在第一次见面时瞧过,瞧了一次就想再瞧第二次,所以是在争宠还是故意逗弄天真,小花自个儿也说不清楚。
可张起灵又是什么人,他这点儿花花肠子又怎么瞒得过他呢?每每如此,他便会挽着天真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小花一人在后面跳脚生闷气,只是可怜了小黑,总要好一番安抚,他的小心尖儿才肯消停下来。
被戳了痛处,小花也不恼,别过头“哼”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包瓜子来,打开了往天真那边一堆,“喏~”
天真笑着抓了一大把,小花也一个个儿嗑起来,两人吃着零着,四只脚在树下荡啊荡的,好不悠闲。
“喂~”手肘碰碰天真,“你还没给我讲过,你和哑巴张,到底怎么那个的?嗯?”
天真费力的嗑开一个无比坚硬的瓜子壳,揪出里面的肉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望向小花问道,“哪个啊?”
“唉呀~就是那个,”小花挤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神还往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