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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她在故意激怒木扬错。朵玛连连哀叹,四夫人,您这是不想活了吗?
木扬错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抄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像乌兰砸下去。
砰的一声,茶壶碎裂在乌兰额头,热水夹着血迹直流而下,瞬间将乌兰半张脸染红。
乌兰晃晃身子,终于倒了下去。
白裳,鲜血,凌乱乌发,紧闭的双眸,嘴角解脱的笑……
她卧在毡毯巨大的花纹中间,像一朵暴风雨后凋零的栀子花,柔软而脆弱,却浑身散发倔强的气息。
阿尔多出城的当天中午,酋长府门前的小广场上聚满了人。
这个广场是平日处置犯罪的奴隶用的,场中立着几十根行刑柱,场边有指挥行刑的刑棚和观型的看台。
处置罪人在拓陀部落里是神圣而隆重的事情,遇到重罪的奴隶,行刑之前还需要巫师做法事,以驱散因为囚犯的戾气而聚拢的恶鬼,并向过往的神灵祝祷,请他们护佑神圣的刑场。
而这一天,刑场上没有犯罪的奴隶,也没有盛装的巫师,有的只是满脸怒气的酋长大夫人木扬错,以及被吊在最高的行刑柱上的孱弱的乌兰。
双盛国初春的风,依旧像冬天那么烈。
行刑柱那么高,虽然粗壮,但顶端仍在大风卷袭之下颤颤巍巍。乌兰的长裙被风吹得鼓起,整个人也在柱子上摇晃。
白色的裙裾和乌黑长发随风飞扬,她整个人单薄而脆弱,唯有身后血色的行刑柱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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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
大风卷起街道上的尘土和杂物,刑场边的围观者们被吹得灰头土脸,但都饶有兴趣神情激动地盯着场中形势。
他们都是闻讯赶来的城中居民,听说酋长府里最受宠爱的女人要被吊在柱子上示众,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奔走相告,争先恐后往刑场跑来。
一传十,十传百,观刑的人越来越多,拓陀城中一时万人空巷。
木扬错满意地看着台下人头攒动的场面,心想,汉人不是最讲羞耻心的么,这下丢够她的脸面,就算阿尔多再怎么宠爱她,难道她还能厚颜无耻苟活在世上?
乌兰尚在昏迷之中,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一直蜿蜒到洁白的裙裾上。
她是被木扬错手下的婢女一路拖过来的,衣衫被撕扯得凌乱,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被划伤的肌肤。木扬错还将她散乱的长发撩在脑后,就是为了让大家看清她的脸,从而狠狠羞辱她。
她被一根很粗很粗的绳子吊在行刑柱上,那绳子是平日用来系牲畜的,表面粗糙得很,将她细嫩的手腕磨出血痕。
乌兰在此地一个熟人都没有,唯一惦记她安危的朵玛被木扬错关在屋子里,无法给阿尔多通风报信。除非木扬错良心发现,否则真不知道她要受难到什么时候。
可是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木扬错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善心大发,放过跟自己争宠的敌人呢?
大风继续毫无同情心地吹着刑场上的众人。木扬错端坐在刑棚下,捧着蜜汁热茶,得意地看风景。
围观的百姓就算是被大风吹死,也不肯错过这么一个机会,既能一睹闻名很久的酋长新宠的芳容,又能观赏一场贵族女人争宠的斗争,简直比戏台上演得还精彩。一个个边观刑,边交头接耳地和身边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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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今夕是何年》【完结】
刑场
婢女达拉给主子填水,觑着木扬错神色说:“主子,都在这里坐半天了,咱们回去吧,那贱人让奴才们看着就是,谅她也跑不了。”
乌兰瘦弱的身子吊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哪里跑的了。
木扬错抚着胸前一挂玛瑙项链,正了正坐姿,抿嘴笑道:“说得也是,这大风天的,在外头容易吹伤皮肤,咱们走。”说着站起身来,让达拉扶着回府。
一行人浩荡进府。
围观的百姓一看大夫人走了,更热闹地议论起来。
“哟,大夫人走了,那小妮子怎么办?”
“你傻啊,继续吊着呗,看着情形,说不定吊个几天几夜呢!”
“阿达不管?这姑娘听说很得宠,怎么才几天就失宠了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阿达这两天都不在城里,府里大夫人说了算。肯定是这丫头初来乍到不懂事,仗着受宠惹到大夫人了。”
“嘿,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惹到大夫人,有她受得了。去年府里死了一个小妾,听说就是大夫人弄死的。”
“哪是一个,是三个!”
…………
…………
小半个时辰过去,酋长府的大门在大夫人进入后,再也没有被开启过。
围观人群不耐烦了。争宠的两个女人,一个回帐里享清闲,一个被干巴巴吊在府门外,看来是不会再有什么冲突好看。
于是大家渐渐散去,每离开几步还要不死心的回头,再看一眼一直紧闭的大门和行刑柱上吊着的女子,看实在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才颇为不舍的离开。
再半个时辰过去,小广场上围观百姓彻底走光,除了乌兰和几个看守,四周再无人烟。
天地寂静。
唯有狂猛的大风,继续呼啸而过,将乌兰的身体吹起来,再落下去撞在柱子上。
再起,再落。
她渐渐苏醒过来。
刑场
她的身体几乎被冻僵了。
被吊住的手臂,早已麻木得没了知觉。
又一股大风吹来,她的身体高高扬起,再重重撞在冷硬的柱子上。她竟然感觉不到疼,甚至觉得这样好痛快。
日影西斜,天色暗了。
拓陀城中渐次亮起一点点灯火,汇成一片暖意海洋。
乌兰被吊得很高,整个城都在她的眼中。
人间烟火,合家团聚,对她来说却是那样遥远渺茫的事情。
有粼粼马车声传来。
“去问问,这是什么时候下令处置的刑犯。”车里,拓陀部落的滕江大人见刑场上吊着女人,有些疑惑。
因为阿尔多亲掌兵权,所以拓陀部落没有大统领。除了酋长之外,部落里最大的官员便是处理政事的滕江。凡是要动用酋长府前刑场的案子,都要经过他的手,但他显然不记得何时签过吊女人的公文。
滕江的贴身侍从泰格奉命走近看管乌兰的人面前。
“请问这是犯了什么罪的囚犯?”
“哎呀,原来是泰格大人呀,好久不见您了。”一个看守见到泰格,满脸堆笑。
泰格挥手阻止他嘘寒问暖的奉承:“滕江大人想知道,这女人犯了什么罪。”
“您不知道吗?”看守贴近泰格耳边,“这不是什么囚犯,是阿达府上的四夫人。”
“四夫人?”泰格惊异。
“哎哟您小点声。”看守忙转头看看周围,继续低声说,“就是阿达最近宠爱的女人,古达城里抓来的,还是个汉人,把阿达迷得神魂颠倒。”
泰格闻言上了心:“汉人?叫什么?”
看守晃着脑袋想想:“好像叫什么桑金,哦不是,叫乌兰。我光记着是个花儿的名字了,您看我这脑子。”
泰格眼中闪过喜色,继而又皱眉:“别管她叫什么了,她犯了什么罪?滕江大人不记得处置过这女人。”
刑场
看守装作老成的样子:“我看这事呀,您劝滕江大人别管了吧,女人间的事儿,除了阿达谁敢插手。这女人不知怎么惹了大夫人,被吊在这里一天了。”
“哦,如此说来,咱们还是不管的好。浑水呀,踩进去就是一脚泥。”泰格拍拍看守的肩膀,“真要多谢你提醒!我新得了几坛北地来的好酒,夜里守着这儿风大,一会遣人给你送来。”
看守闻言喜不自禁,连道“不敢不敢”。泰格再不理他,转身找滕江复命。
滕江大人闻听这消息,简直哭笑不得。大夫人素来蛮横,醋意很大,在拓陀城里是出了名的。但这次做的太过分了,惩罚姬妾,在府里怎么折腾不行,非要跑到公家的刑场上来。
他略一沉吟,吩咐泰格:“遣人给阿达送信,这事咱不管,让阿达自己收拾摊子吧。”
泰格找得力的手下去办事,自己骑马跟在滕江的马车后面回府。
刑场上又恢复了寂静,滕江的路过不过是个小插曲,丝毫没有改变乌兰遭难的状况。
然而没过多久,滕江府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