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挟太子?他是这么纯情的人?额,或许吧!”
“折柳啊,你对太子还有情。”素皑轻飘飘甩出一句。
出乎意料地,折柳并没有反驳,她垂下眼睛,也看不清表情。素皑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你宁可自裁也要保护他,折柳,你老实告诉我,此生是不是除了他,你再也无任何幸福可言了?”素皑起身走过来,轻声问道。
折柳依然不答话,垂着头,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素皑重重地叹了口气,蹲身拍了拍折柳的肩膀,“我就见你哭过两次,都是为了他。”
“公主……”
素皑走到门口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太阳落山,道:“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二哥为何要选择在准噶尔战争结束后,我们班师回朝之际与你断了往来吗?”
折柳颤巍巍地抬起头,有些不解素皑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记得。奴婢也说过了,想是为了怕公主看出什么破绽吧。”
素皑一笑,摇摇头,“折柳,那时我没说破是因为看你断了念想,为你好。其实,你大概还是小看了我们的太子殿下。那时候,他与索额图在背后断了大军粮草,想把阿玛困死在乌兰布通。后来东窗事发,他一定觉得只要阿玛回来定会发作于他,到时候说不准会有什么后果,他是不想连累你才急急与你撇清关系。却没想到阿玛并未有何举动,连问责他也不曾。”
“公主……?”折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从未想到背后竟然有这番渊源,那人,竟还曾做过这等大逆之事?!那人,竟是为了不拖累她才放过她的?!
素皑哂笑一声,“造化弄人,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那时我便知,他是真心爱护你的。”素皑转身看向跪坐于地,神情呆滞的折柳道,“折柳,上一次我让你自己选,这次我也让你自己选!若是你肯放下一切随他,我会帮你。若你仍执意不肯,那么三尺白绫或是毒酒一杯,我不会再拦着你。”
三日后,京城近郊。
素皑带着芷柔,小轮子,目送着一辆并不起眼的青灰色马车远去。
芷柔一直在哭,便连小轮子也抹起眼泪来。
素皑看着他们俩,心中有些复杂。大概是这些年实在是送别过太多人了吧,她竟也有些麻木了,除了钝钝的痛以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人说生命其实就是一趟列车,你一直向前奔跑着,可是却有许多人在你的生命中穿梭,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永无止境。
“唉,外面风大,回去吧。”素皑安慰似的拍拍芷柔的肩,说道。
芷柔丫头转过身来,满脸的泪,红红的眼睛,看得素皑心中不忍。
“公主!哇呜……”芷柔却突然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素皑伸过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安慰,她的身量高过芷柔不少,这会儿看着也不碍眼。小轮子也在一旁哭得伤心,可怜巴巴地望着素皑。
芷柔抽抽嗒嗒,“公主,公主……奴婢以后便,再无亲人了!”
芷柔小声说道,素皑听得心里一阵抽痛。芷柔家中就只剩她一个了,确实再无亲人可挂心。她平日里把折柳当姐姐,遇事也总喜欢请教她。如今折柳不在了,剩她一个,难免孤单。
“谁说的啊!你不是还有我吗?你若是愿意,自然也可以把我当亲人啊!不信你问问小轮子,我从几岁开始就把他当亲人了!”素皑笑着说道。
芷柔一下子直起身来,若非素皑抓着就要跪下请罪了。
“奴婢不敢!”芷柔低声哭泣道。
小轮子在一旁抹着眼睛帮腔,“真的,芷柔姑娘!你本是个活泼的性子奴才瞧得出来,只是跟折柳姐姐待久了,所以也显得老气横秋的。你若要跟公主再亲近些,就得学出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来,就如……就如小哈一样!你看看公主什么时候真的跟小哈红过脸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芷柔被小轮子逗笑的同时也哭笑不得地开始骂起他来,转而又向素皑道:“公主,您瞧他!竟把奴婢比作狗!”
“哈哈哈哈……”素皑在一旁听他们斗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什么事能令你笑得那么开心?也说给我听听吧!”素皑他们正笑闹成一团,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慢慢向她走来,边走边扬起他那张笑脸,极为张扬。
一听声音,素皑心里便“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她几日没出门了,这会儿一出来就直接撞上,简直让她怀疑这人是不是天天派人在畅春园门口蹲点守候啊!但又不像,畅春园是皇家最重要的园林,康熙又长居于此,所以是常年重兵把守的。
但是,他怎么找到她的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答应过阿玛不单独见这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新,后天更~
147表白
素皑转过身,直接无视了来人;带着不明就里但是不敢多言的芷柔和小轮子;与来人擦身而过。
……
没能走过他身边;手臂就被抓住,且劲道大得出奇,素皑瞬间吃痛皱眉。
她嫌仰着脖子说话累;也不挣脱手臂,闲闲地问道:“有事?”
“想念你算不算事?”男子眨巴眨巴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满脸都是笑意。
此话一出;可怜的素皑公主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可一旁从未经情、事的芷柔和特殊人群太监小轮子却双双脸颊爆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被表白了呢!
素皑瞧瞧他们俩,吩咐道:“去前面等我吧。”
芷柔小轮子俱都低头应是,然后急步远走。
等俩人走远后,素皑无奈地仰头,而后再指指自己的胳膊,示意面前这人放手。
这人耸耸肩,放开手,满脸笑意地看着素皑。
“你可以叫我彼得。”男子随意道。
“不叫波里斯啦?”
听出素皑话中的戏谑,彼得也不生气,“初见时候,我们双方都隐瞒了身份,算是扯平了吧。你看看,我也没怪你啊,我不也是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是谁!”彼得说着语气有些委屈,略带些孩子气,看起来真是与一般二十出头的少年人没有两样。
素皑撇撇嘴,叹道:“我开个玩笑罢了,又没怪你。不过,你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吧,你说是私访,现在也差不多访够了。我觉得如果你想要去别的地方,还是早点走比较好,若入了冬……”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非要赶我走?!”素皑的话还没说完,彼得便怒了,笑容不见,只留满脸的愤怒夹杂着眼底的委屈向素皑袭来。
素皑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冷静了片刻道:“你说你是私访,那么你在大清也访得够久了。你要知道你在这里是不自由的!你真的以为我京城是可以任你来去自如的吗?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两国着想,如果你也不想惹什么麻烦的话,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现在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难道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好吧!如果几年来几十封信都不足以表达,如果我人都亲自来了还不足以表达,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爱新觉罗素皑!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吸引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你懂吗?!
……
素皑上一次听见这种话大概要追溯到上大学的时候,女生宿舍楼下的“表白门”,曾经震惊了女舍,high翻了男舍。但是如今素皑想说,表白的那位师兄,原来那时候你是多么得含蓄!
当素皑还在石化中的时候,对面男子在涨红了脸说了这一番话后,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想握住素皑的双肩,却又似乎不敢靠前,神思不定,抓耳挠腮……
“不,不不,我没有吓到你吧?我知道,知道你们大清都是很含蓄的,你不要觉得我是一个不知礼数的人……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意,亲爱的你明白吗?哦不是‘亲爱的’,我不是在叫你!哦上帝!我到底在说什么!”
素皑在一旁,听着他语无伦次般的自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陛下,陛下,我没有吓到。我明白,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明白吗?”男子沮丧道,为什么,他连表白的道路都走得这么艰难?他反复追问,生怕这位看似聪明,实则像块木头一样的公主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陛下写的每一封信,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素皑笑了笑,对面之人看她露出笑颜,心下大喜,正待说话,却听她话锋一转:“但是,陛下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想我在在回信里表达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
素皑的神色尽量柔和,眼睛里也没有一丝冷漠,只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让人从外冷到心坎儿里,冰凉刺骨。
“为什么!”面前这人似乎难以置信,诘问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