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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若是一夫一妻制,她与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那样的话,她便是第三者,可耻的第三者。
想到这里,她双手抱头,拼命摇晃着。他心疼地抱住了她,不解地说:“阿香,不要这样。大方一点。为夫也答应过你了,不会与小乔同房。为夫说到做到。”
他这样做,怕是已对小乔够绝情了吧?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可是为了她,他对除她以外,别的女人是如此绝情。她应该知足了吧?
而且,她总不能叫他,休掉小乔。小乔是先来的,她才是后到的。
想着,她抬眸温柔地注视着他,笑道:“那,周郎且带我见见孩子们吧。”
他见她想通了,心里高兴极了,便扶她上马,二人一同来到周府之上。
“父亲父亲”他的大儿子慌忙跑来,迎接他父亲,见到她,生涩地躲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衣角,疏离地望着她。
“乖,你叫什么名字?”阿香笑着伸手要抱他,他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循儿,不得无礼。”周瑜轻轻拉着小周循,小周循却朝阿香呲了呲牙,说:“狐狸精”
“循儿”周瑜大怒,“小小年纪,怎可口出污晦”
“小乔姨娘说的,她是狐狸精”小周循委屈地说道,飞也似的跑了。
“这孩子”周瑜气极。
阿香心里酸酸的,但见周瑜如此维护自己,还是颇感欣慰,便说:“周郎,慢慢来,循儿会喜欢上我的。”
“你不介意便好,阿香,委屈你了。”他微微蹙眉。
屋内,一亭亭玉立的美人缓缓走出,身后跟着同样亭亭的婢女。
她是小乔,国色的小乔。
“小乔见过夫君。”她比之阿香,更具天生的女人味,柔弱,声线温柔如丝,样貌也决不输于阿香。只是少了阿香几丝活泼与天真之气。她显得更加落落大方,款款有礼。
“小乔,这位便是郡主。”周瑜向她介绍道,“也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小乔微微抬首,看了阿香一眼,又低下了头:“夫君可是要娶平妻?”
平妻是当时比正妻身份低微、但比妾室要高等的一个身份。
“非也。我并无妻,何来平妻之说?郡主便会成为我的唯一的妻。”周瑜说得如此绝决,阿香心内却有些不忍。
小乔听了,依然低着头,说:“如此,吴侯可同意?大家可同意?”
她的声线脆弱,悲伤,搬出了吴侯,搬出了大家公众,只为了换来不爱自己的那个人的珍视与挽留。
“吴侯已经同意了。”周瑜声音干脆,“何况,就算吴侯不同意,我与香儿,也已结为夫妻了。今后,也只是补下婚礼而已。”
这话打碎了一个女人所有的幻想。也许曾经的小乔,是想过用尽办法去夺回自己的幸福,虽然周瑜从未与她同过房,但她并不明白,她只明白,她一旦成了他的女人,他便是她唯一的幸福。
可是,他冷冷的话,让她最末一点希望也击得粉碎。她终于抬着了头,温柔的眼睛竟射出绝望的、狠狠的目光。
“夫君,妾是你的女人,夫君娶谁为妻,妾都甘愿做小。只是,”她恶狠狠地望着阿香,“就是不能让她做妻室”
周瑜抓着小乔的肩,轻轻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阿香我是娶定了。我这一生,也只打算爱她一个人。”
“就是因为夫君的心里只有她,妾才不希望夫君娶她”小乔近乎歇斯底里了,“因为,夫君娶任何一个人为妻,夫君都不会爱她那么深夫君也都不会为了妻子,而再也不愿意与小乔同房只有她只有她她的出现,夺去了夫君所有的心思,一点一寸,竟也不分给小乔”
秋风吹扬着黄叶翩翩飞,如蝴蝶振翅,沙沙响。
小乔说着,哭着跑了进去。小周循从屋内跑去追着小乔,大喊着:“姨娘你不要哭我帮你报仇我帮你报仇”
阿香捡起地上一片枯叶,望着那枯萎掉的叶脉,轻轻说道:“周郎,我们这样做,对吗?”
身后,没听到他的回答。
虽然,是多少希望得到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声:“对”来鼓着她的勇气,让她不顾一切,不顾他人的眼泪,不顾世俗人的看法,勇敢与他一起。
可是,没听到他的回答。
转身,却见他呆呆站在风中,俊郎的脸微微有些痛苦地抽动着。
他一定,也是痛苦着的吧。为了她,他放弃了一切,可是而今,他选择了又回来,却又要为了她,面对身边的人的误解。
都是因为她。
“周郎,我先走了。”她感觉头有些晕,轻轻说了句,便上马而去。
过了几日,在月如的安排下,孙权与阿香、月如三人在府上的湖心亭摆了一桌宴席,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点心。
月如说:“妹妹难得回来,夫君与妾都未给妹妹接过风,今日特请妹妹一叙。”
孙权只是淡淡望了阿香一眼,并不接话,把视线移到了湖上凋零的荷叶上。
阿香心内还在怅然着周瑜的家事,只是叹了口气,端着桌上的通心粉,吃了起来。
这通心粉本是她一直爱吃的,月如还真有心,特意弄来给她吃。难怪大家都喜欢她,她这表面功夫也是一般人做不了的。
月如轻轻一笑,说:“妹妹不觉得这碗通心粉过淡了吗?怕是妹妹喜欢吃淡的。”
说着,她令奴婢上来醋与盐,加了进去,拌了一下。
听她这样一说,阿香也觉得这通心粉是有些淡了些,便也加了些醋,但没加盐。
“夫君也加点盐吗?”月如边说边令奴婢也给孙权加点盐。
“不要加盐。”阿香叫住了奴婢,“哥哥不喜欢吃盐。”
奴婢望望月如,又望望阿香,不知该听谁的。
“只要来些醋便好。”孙权对奴婢摆摆手,自己端了醋倒了下去,顿时一碗通心粉里全是黑黑的醋汁。
月如脸上呆了一呆,随即明白过来,笑道:“看来还是妹妹最了解吴侯。”
孙权抬起眼睛,温柔地望了阿香一眼,阿香也抬眸一望,四目注视,曾经年少共处的种种,浮现于眼前。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怕是再难回到过去天真无邪的兄妹之情了吧?
这时,花径上缓缓走来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谢兰
谢兰上前行礼毕,把怀中的一个竹盒打开,拿出里面的团状米糕,说:“大家都在啊妾今日做了些家乡特产兰花黑米糕,送来给大家尝尝。”
阿香每一个上来接了,尝了口,说:“真好吃嫂嫂有心了嫂嫂对我哥哥真好”
阿香这话里是帮着谢兰的,故意说给孙权听的。孙权却只是淡淡拿了米糕,也不说什么,就默默地吃着。
谢兰今日显得格外温顺,见孙权吃了,便作揖退下了。
月如一边吃着一边应景似的夸耀着谢兰的手艺,内心却极为不高兴。
四 千回百转
四?千回百转
三人吃了糕点与粉面,又看了会湖里的荷叶与锦鲤,孙权拂拂袖要走了。
阿香跟着也便离开,见孙权闪过一斜刺里的一树阴内,觉得好奇他为何不走大路,便小心地跟了过去。
远远地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她便放轻脚步,低下身来,走近那树阴里。
但见杂草丛生里,谢兰与孙权正站在那里,孙权反手恶狠狠地望着谢兰,谢兰低着头,全身在哆嗦个不停,似乎很害怕一般。
阿香便在一处草丛中躲了起来,看他们在做什么。
“夫君带婢妾来此,未知何事。”谢兰不自在地绞着衣角,面容虽比不上过去明艳,颇有憔悴之色,但那双微微上翘的红唇,还是那样精致地嵌在瓜子形下巴之上。
“你为何要来送黑米糕给孤?”孙权对她,依然是冷冽伤人,语气也越来越咄咄逼人,“你过去从未对孤这样好过的”
谢兰听了,全身发抖,跪倒于地,说:“夫君,妾知道过去一直过于狂妄自大,还请夫君看在——”
话未说完,孙权已狼扑一般上前,把她推倒于地。
刺耳的裂帛声响起,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光洁的身体。
本来她是他的妻,做这种事也是天经地义,只是他选择在这样一个路口,万一被人发现了,谢兰岂不如一只狗一般,可以随处与人那个?
谢兰必会名声扫地,孙权难道不知名声对一个女子的重要?可是为何孙权硬要这样做呢?
“夫君,不要——求求你了,夫君——”谢兰抽泣着乞求着,又不能大声呼喊,只能轻轻求着。
可是孙权丝毫不理会,反而更狂热地亲吻着她的脸、手、全身,深重的喘息声重重地响起,他不等她反应过来,已强硬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她痛得不断轻泣。他却不管不顾,只顾自己发泄着。
她赤裸的身体伏在他身下,像狗一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