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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皆举杯痛饮。
他又执她之手,亲自走下将台,与众将一一干过。众将纷纷夸耀他与她天作之合。
夜深了,她提着一盏灯,来到榻前。周瑜已睡着了。
他睡得如此安稳,如此深沉,仿佛连日未得好好休息一般。细致的眼角斜斜勾了上去,眉毛隐去了威严之气,换上了轻松与惬意。
烛光照在他脸上,他高高的鼻子玉雕一般耸立着,在脸上投下暗影,显得他有些诡异的俊美。
“阿香——”沉睡中,听到他的呼唤,近似梦呓的呼唤。
她抓了他的手,紧紧握着,细如春草的手指抚过他脸的轮廓,她幸福地笑了。
转头,她吹熄了灯。
周瑜平定西蜀,威名远扬,蜀地前来投奔的不少良才。周瑜更是安抚百姓,体恤众将兵,优待俘虏。并亲自审阅奏折,制定休养生息政策。
百姓大悦,皆臣服。
只是经过数次征战,将士们人人带伤。因为蜀地惯用射箭打法,将士们身上、脚上都是箭疮,因未及时医治,有些形成毒性溃烂。
周瑜叫来好多大夫为他们诊治,拍拍将士们的肩,眉头忧郁地皱了起来。
“都督,不必为我等担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一个个都这样英勇无惧。
周瑜深深地说:“好兄弟”
一边的阿香看见他们身上的伤,轻声对周瑜说:“周郎,这些箭疮看似无碍,但若日久不好,会引发溃烂,进尔导致全身热性溃烂,严重的还会影响生命。”
“那如何是好?”周瑜听了,抓着她的手,信任地说,“香,你懂医术,你一定知道,如何救救我的这些兄弟。”
她想了下,便说:“此地有一物,我们江吴未有见过的,叫做胡麻。胡麻乃是深山亚麻籽榨出来的油,周郎可去民间买来。”
“胡麻似曾听过,乃是从胡人处运得的,是不?”
“正是。蜀地距胡地极近,此油必丰富。”阿香自信地说。
果然,派出去的人不到半晌便带了一一箱的亚麻籽油回来。
阿香用食指蘸了下油,放在嘴上一抿,对周瑜笑道:“此物若是经常吃,必能明目醒脑,双目如灯。”
“哦?可确有此事?”周瑜笑道,“那我也拿一瓶,放着好生喝着。也好张大眼睛,好好看你。”
“谁要你看?”她调皮地捏了下他那整齐梳理的发。
然后,她把亚麻籽油抹在将士们的箭疮上,将士们忽感一阵清凉,灼热感消失了大半。
“抹上几天,这伤便会好了。”她说着把油分装在各个小瓶子内,让他们收好了,嘱咐他们一天抹两次,抹上几天便好。
有的皮肤不是溃烂很严重的,当天便好了,溃烂面收紧退去,新皮隐隐若现。
好了的人便四处宣告,大赞阿香的医术高明。众人纷纷前来致谢:“夫人大恩,我等没齿难忘”
“大家客气了。你等既然是周郎的兄弟,也便是我的兄弟,都是一家人。奴家能帮得上忙的,必会尽力帮忙。众将士也当全力效忠,生死与共。”阿香举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
众将士感动不已,跪下高呼:“夫人英明都督英明”
周瑜钦佩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待众人走后,捧着她的脸,笑道:“香,你真是为夫的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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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事变
四十?事变
练兵台上,周瑜黑瞳如星子,手执钢鞭,指挥着部队演练着。
台下冰甲皑皑,兵士们手执刀枪,在周瑜的指挥下,阵容严整,训练有序。
一袭云裳从兵场之外缓缓走进,阿香清秀的脸庞出现于人海之中。
周瑜眉尖扬了一下,心有喜悦,阿香则缓缓走到点将台下面,静静等候着。
他便把钢鞭交于手下,轻轻走下将台。
“周郎,我炖了点核桃汤,你且尝尝。”阿香从奴婢手中端过一盅汤,娇羞地低下头,奉与周瑜。
周瑜仔细端详着她。
“怎么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更深地垂下了头。
“我的香儿变了。”许久,他摸了摸下巴,笑道。
“哪儿变了?”她奇怪地问。
“不仅脸蛋变瘦了,性格变得没那么任性了,变得温顺,而且,”他抚了抚她的下巴,“还会炖汤给为夫吃了。”
“好啊你——”她撅起了小嘴,“我对你好一点,你就笑我。下次不炖汤给你吃了。”
他连忙把那盅汤水抢过,喝了几口,笑道:“真是好喝。”
见他如此陶醉于她的细微付出,她有种看透红尘的沧桑。
“周郎,香的确是变了。在荆州独立生活,香不再是过去那个傻女孩了。”
“又来了,无端端发什么感慨?”他爱抚地拍拍她的脸。
这时,奴仆来报:“禀都督,赵将军到。”
二人相视一笑:“赵云来了”
周瑜拔调一支部队给赵云,与他分头入蜀,而今二人皆大胜,赵云便回来了。
赵云一身黑色战袍,手执长枪,见到阿香,眼睛流露出惊喜,又见她与周瑜双手交握,不觉一阵失落。
“子龙回来了快与我把酒相欢”周瑜忙执了赵云之手,热情地迎他入成都府。
丝竹声弦弦而起,青灯明烛照着堂上斑驳的器具,周瑜与赵云相对而坐,已经换上轻便的官服长袍,婢女于身旁立着,为二人盏酒。
“子龙且待我整顿下蜀地兵马,明年必攻克西凉马腾,而后必得许都曹操之地,天下可定”周瑜玉树临风,执杯而立。发上玉带轻轻晃动,衬出他一张胜券必得的脸。
“公瑾此言差矣。”赵云肃然起身,对周瑜一揖,“紫陌大王曾明言过,如得蜀地,则她会派一人留守,而公瑾此应班师回溪蛮,再行定夺。为何公瑾无回去之意?”
周瑜把手中酒一饮而尽,手指绕着青铜杯,紧紧捏着,似乎要把杯子捏碎了一般,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子龙,如若我回去了,这蜀地如何守得住?”
“大王则有旨,让在下帮公瑾守着这蜀地。”赵云目光浮起了攻伐之意。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捉摸的笑,说:“也好。不过蜀地新定,尚有些事要处理。而溪蛮也须一人把守。不若子龙先行回去,待过些日子,子龙且来接替我,如何?”
“如此,怕是有违大王之意。”赵云僵持着。
周瑜淡淡一笑,在案上铺开一牛皮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子龙且看,我们今日所在蜀中,乃是在这里。”
赵云点点头,不解周瑜为何忽然说起这个。
周瑜又指了指蜀地周边各方,说:“而今,我等占有蜀地,却北有马腾曹操,东有刘表荆州,南有南蛮,西有匈奴,四面皆敌,如若不养兵蓄气,则蜀中之地,易得之却不易守也。”
周瑜说着暗中观察了赵云一眼,见他有些动容,便得意一笑,继续说道:“故此,周某此于此养兵数日,待城墙坚固,足以自守后,子龙可来接任。至于溪蛮大王那边,而今也腹背受敌,还望子龙尽心协之。”
见周瑜说得这样诚恳,赵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看了阿香一眼,便说:“既如此,则赵某不日便回去了。还请公瑾谨守大王之意。”
“自然。来,子龙,我且为你践行。先敬你一杯。”周瑜说着,为赵云倒了一杯酒。
赵云走后,周瑜立于窗前,长袍垂地,齐整的头发披散下来,响着锐气的光辉。
阿香于他身后问:“周郎,为何你赶子龙回去呢?”
他眉尖微蹙,淡淡一笑:“香,于子龙心里,最重要的,是紫陌对他的恩情。而今,我已定蜀地,正待利用此地为主公平定天下,如何能回到溪蛮,受紫陌牵制?”
“周郎,你说的主公,可是我哥哥孙权?”
“我周瑜的主公,永远只有孙氏家族。”他以手抚额,坚定地说。
烛光颤动,阿香后退几步,叹了口气,知是任谁也无法改变他对孙家的忠心,便从婢女手上端来一杯茶,递于他:“周郎,先不说这些了。来,且先饮了这茶。”
他喝了一口,问:“此茶味道,未曾饮过。未知是什么茶?”
“此是蜀地特有的普洱茶,喝之健胃护肝,于人身体,是极好的。”谈起茶,她便眉飞色舞。
他喝毕,十分喜欢,她说:“你且等等,我再去泡一杯。且让周郎喝个痛快。”
她兴致勃勃地去泡茶了。回来时,周瑜已经回到内室里,她便走入内室。
蜀地的窗子还是从上打开的,不比江东有些都已经是窗门横着打开。窗边是一株淡雅的兰花。
窗边,摆着一兵器架,架子表面的青铜都染上了暗锈,周瑜的剑挂在上面,一道冷光逼兀而来。
架边的案犊上放着堆放整齐的牛皮纸、丝帛一类的文件与地图。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