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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禁傻了眼,我那么好看的一套休闲装竟变成了乞丐服!衣袖没了,裤脚褴褛过膝,手脚黑如锅底,怪不得那么刺痛,原来是烧糊了。我的包!我赶紧忍痛脱下包,还好只是擦破了些,里面的东西完好。
“你想使暗器?”惊水的剑明晃晃的射来,我忙一闪。
“小姐,我哪会使用什么暗器呀?我只不过看看我包里的东西坏了没有?”
“我问你话呢!”惊水吼道。
“啊?”我伸手挠头,猛地怔住了,我颤抖着手移到眼前,黑黑的掌心里是烧焦的头发。我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没了,我顿时如一只霜打的茄子,傻愣着眼,虚张着嘴。该死的穿越!
惊水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凤目圆瞪,厉声吼道:“你聋啦!我问你‘无影’派你来干什么?臭小子,你敢糊弄我,我就杀了你!”
“咳咳!”臭小子?我乃堂堂女儿身!不就是说话声音粗了点吗?你有没有常识?我又没喉结和胡子。“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我这身确实臭了点……”我还没说完,惊水一把将我推开。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解释,反正以男子的身份行走江湖也好。“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无影’是什么东西,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知道的就这些。多谢姑娘……的马儿!”惊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忙侧身向白衣男子抱拳道:“多谢……”抬头那一瞬间不禁愣住了,玉树临风的身姿,谪仙般的气质,无可挑剔的脸庞。“咳咳…断公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白衣男子笑问道。
“我叫木落……”
我的话还没说完,惊水惊吼道:“木落?!”白衣男子眼中也跟着闪过一丝光芒。
“是啊,呵呵,你们认识我?”不可能吧?我才刚到这里啊。
“在下断浪。”白衣男子抱拳道,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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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水仙心结
躺在暖暖的木桶里洗澡真的很舒服。可是蝶楼在哪?我得去肩负什么样的使命呢?还有断浪,我该相信他吗?明明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我却觉得不陌生。
“叩叩叩!”门声想起,一定是断浪来了,他可千万别进来呀!
“断大哥,我还没洗完,有事吗?我急忙问道。
“哦,你慢慢洗吧!我给你拿了套换洗衣服……”
“断大哥,你放在门外就好,我洗完自个儿拿。谢谢你啊!”
“嗯…好吧!”断浪放下衣服离开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断浪给我的衣服很合身,奇怪的是这看似复杂的衣服我穿起来怎么会这么顺手?不想了,要不等下他又要催我了。这么大一桶洗澡水怎么抬出去啊?得,一盆一盆的端吧。断浪的居所有个好听的名字:碧竹居。真是名副其实!因为这里四周都长满了翠竹,清幽而安静,置身竹海,一切都那么清新美好,所有的烦恼都会消散。看来他是个喜静的人。
“你干嘛?”断浪急问道,我不有的愣了一下。
“倒洗澡水啊!”这块小空地上又没有长竹子,倒在这里很合适呀!可是看到断浪那铁得发青的脸,我吓到了。
“木落,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断浪红着眼一把拍飞了我手中的盆,我也被拍倒在地。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因为这块空地吗?可是他为什么不能生气,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陌路人而已。我起身捡起盆回屋去了。我选择跟他来到碧竹居是不是不对?可是,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地呢?我不知道。碧菱,你可以告诉我吗?我轻轻的抚摸着胸前的碧菱。
“木落,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断浪轻叩了一下门说道。
我忙将碧菱藏回衣服里,回身道:“断大哥,你言重了,是木落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断大哥见谅。”
“那…我们去吃饭吧。”
“好。”
断浪做的菜比较素,但闻起来味道不错。他真是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男人!席间,我们都各怀心事没有说一句话。饭后我洗碗,断浪一跃上了屋顶呆坐着。那么明净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忧郁呢?这样想着,忽听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居然是周杰伦的《发如雪》。难道断浪也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怪不得我会信任他,那么我是不是暂时可以不用离开了?
忽然,一道人影从窗前闪过跃上屋顶,紧接着便听见一个女子的凄怆控诉。然而,箫声却一直未停止,吹得那么淋漓尽致。
“为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还这般不死心?”断浪似乎没听见,依然吹得如泣如诉。“她”还是“他”?“你们”又指那些人?那个女子似乎已经受不了断浪的冷漠,凄伤而又气愤的吼道:“我叫你别吹了,别吹了!”
箫声渐渐隐去,断浪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呵…呵…哈哈哈……”女子大笑起来,似乎已经笑断了腰一样。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女子狠狠的说道:“我哥如此,雁南渡如此,四皇子如此,你亦如此!难道你们的眼里就只有她吗?”
听到“雁南渡”三个字,我的心一阵绞痛,脑海却混沌不清,这大概是我从天而降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以后请不要随意踏入碧竹居。”断浪的语气里满满的是拒绝。
“你不欢迎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这般对我?”她是那么的悲戚,如果此刻我站在外边,我想我已经看到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了吧?断浪和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别跟我提小时候!”断浪突然大怒起来。
“我告诉你断浪,宁馨从未喜欢过你,她的心里只有我哥!”女子嘶吼道,似乎故意在断浪的心口上撒盐。
“是又如何?你少在我面前提李如飞!李如飞有认真的对待过馨儿吗?如果不是你们一家干的好事,馨儿会死吗?”断浪失控了,听着他那些暴怒的话,我有些不寒而栗。原来那个“她”就是宁馨,断浪会叫她馨儿,想必那一定是他很在乎的人吧!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能让四个男人对她这般牵挂。
“她明明就是死在那加之皇的掌下,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家害死了她?”女子毫不示弱的回道。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的!”
“你……好,好,好!”女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一闪而逝。
风过竹林,竹林沙沙作响,月那么安静,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我走出厨房,往屋顶上一看,只见一道萧瑟的身影立在风中,那道身影的名字叫“哀伤”。
翌日清晨,我早早的起床,搬了一些石块,找了一些干竹,将我昨天泼了洗澡水的空地围了起来。昨夜,断浪喝醉了,一个夜里喊着宁馨的名字,胡乱的说着梦话。我仔细的梳理了一下前言后语,终于知道断浪为何生我的气了。原来那块空地上曾经长着宁馨亲手栽种的水仙花,可是宁馨死后,水仙花也死了,断浪唯一睹物思人的东西也没了,那块空地从此成了他心上的一道伤疤。
这块空地的土壤不是很肥沃,石多土少,加之水仙的根已坏死,自然长不出芽来。断浪完全可以自己动手翻新土壤重栽水仙,可是他却什么也不做,由此可见他是多么执着的一个人。我这样做很有可能点燃他的导火索,可是不这么做就打不开他的心结,我便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钉好最后一根竹篾,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为什么要弄这块空地……”
我转回身,看见满脸气愤和失望的断浪,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这样的他很难与那个似谪仙一般的人作对比。
“既是为你打开心结,也是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断浪虽有些不解,但没像昨天一样出手,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和宁馨发生过什么,我也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并无资格过问你的私事,但是断大哥,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自己的记忆里。人要学会向前看。你既然那么想看花开,又何必任土埋葬花根?对于逝去的人来说,亘古不变并不能让她安息,活着的人能够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断浪愣住了,喃喃道:“亘古不变并不能让她安息,活着的人能够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轻轻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断浪说:“我明白了。”我笑了,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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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叶随风飘
这久,我总会听见断浪独自坐在屋顶上吹《发如雪》,我终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