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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城府显然还是不够的;因为她还是按耐不住问了我当日出府情形。我也只能胡编乱造回复说;那天是我在屋外蹲了一宿;而九爷锁了门在屋内呼呼大睡。罢了;我还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发誓说;奴婢对九爷绝无非分之想。而且回到府邸;九爷依然是对奴婢冷淡鄙夷;照样不许我进屋服侍。
郎氏听了我的阐述;果然是十分的欣慰;她那用手帕微遮的嘴角;早已合不拢地扯到了耳朵根。而后;她指着桌上一件四四方方的锦盒说道:“就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好丫头。罢了,替我把这件盒子送到前院去吧。”
捧着盒子的我,知道谈话到此结束。也终于大呼一口气,双手紧捧盒子,后退着出了门。
正当我顺着小路,感慨着锦盒的份量渐渐吃重的时候,只听背后一声:“站住。”
我扭过头,只见角亭里,如画和周氏正面向我款款而立。
此刻的如画和周氏的表情完全不同。一个是表情睥睨加愤恨,一个是和蔼加亲切。原因么,不外乎是,如画还因为我和九爷的出府事件耿耿于怀,周氏则因是我的旧主子而点头微笑。
“你这奴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如画见我伫立不语,立刻问了我一个哲学上的问题。
“奴婢从郎主子那里来,正朝前厅去。”说话间,我朝周氏微微下蹲,表示问候。
“手里拿的是什么?”如画气势如虹朝我走了两步,眼睛盯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你不知道?”如画拔高了音量,“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
“奴婢是受郎主子的吩咐。”我连忙解释,“确实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郎氏?”如画的眼睛一亮,仿佛对盒子里的东西产生了更大兴趣似的。
“拆开我看看。”如画说着,掀起了袖子,朝我伸手过来。
“求主子原谅。”我一个侧身,挡住这双不知轻重的手,“既然是郎主子吩咐的,那就请回禀了才是。”
“是啊,她说的极是。”周氏在一旁温柔地说,“你现在拆了,恐怕郎氏又会不高兴了。”
“呸。”如画不屑一顾地啐了一口,“你们怕那个贱人,我偏不怕。”说着她更豪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还是别拆吧。”许是见了我焦急的表情,周氏竭力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郎氏在府邸的地位。”
“地位?”如画夸张地喊了一句,仿佛要把府邸的女人都招来似的,“她在府邸混了那么多年,连个庶福晋都没捞着。还有什么地位?”
我抬眼瞥了一眼周氏,只见她正垂目,微微摇头,一副无力招架的样子。或许她和我想的一样,如画的这番言论不知道又会被怎么样的加油添醋,传到对方耳朵里去。
可是我虽然替某人不得体的言语而着急,可言语的主人仿佛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她朝我和周氏转了一圈,用艳丽的桃红色手帕在空中一挥:“还有你,这个不知分寸的奴才。”
我被如画伸出的嫩手指向了鼻子,但又不想和她计较太多,便屏息聆听。
“别以为九爷带你单独出了一次府,你就在府里的地位如日中天。”如画的鼻孔朝天,双手叉腰,“你不过是从外面买回来的野丫头。”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哑然失笑。说这句话的主人,仿佛也是这个来历吧?
许是见我默然无语,如画更是趾高气昂了起来:“回到府里,九爷可没空搭理你,可是在我的院子里连住了四五天!”
“奴婢受教了。”瘪了半天的我,忍不住接腔,“那请问奴婢可以回话去了吗?”
“不许走。”如画双手一摊,拦住了我的去路,“主子的话还未说完,奴才就想溜?”
“再不去,郎氏要是怪罪下来,恐怕她会挨板子。”周氏在一旁开口道,并上前一步,伸手搭住了我的肩。
瞬间,我总觉得感觉异样,却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画一看,连周氏都着我说话,不禁喊道:“你们都急着替郎氏做事。不就瞧着她管理后院嘛?等我有朝一日抬了位份,哪里能让她再猖狂!连九爷都得听我的。”说着,她竟然毫不客气地伸手朝我端着的锦盒而来。
这可是明抢啊,我突然意识她的企图。本能地护着盒子,含着胸,将背转过两人,可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辫子被人朝后一拉,而后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只听一人声:“哎哟。”而后才发现自己踩到了某个东西。连忙调整身姿,努力站稳,赫然发现发出惨叫的人正是如画。
“你这奴才,居然敢踩我的脚。”显然如画认为我是故意的,气急败坏,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抬起了右手朝我掌来。
“别。”周氏见状立刻挺身相救,正当她用身形挡住我时,“啪”得一声,一个火辣辣的红手印招呼在了周氏的侧脸上。
“主子。”我赶紧将锦盒摆在石桌上,立刻拉了周氏的衣服,让她坐定在凳子上。这一巴掌看来力气很大,直接把周氏打得个目瞪口呆加晕晕乎乎。
可是周氏的忍辱负重并未使如画得到警告,相反,她一看打错了人,居然生气大声道:“好啊,你敢躲。看我今日不把你打得找不到床。”说着她竟顺手拔下了插在发髻中的簪子,用尖头处,朝我猛戳来。
这女人是疯了吧。见状不妙,我马上抬起手来,护住自己的身体。怎奈这副小身板不及如画人高马大,竟然被其轻易地攻破防线,直逼脸颊而来。
说时迟,那是快。正当我用左手顶替城门失守的右手时,只觉得一下钻心的疼痛传播到全身。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自手臂而下。
“血。”周氏惊恐地大叫一声,“茜宁受伤了。”
“哼。”随着周氏的话音刚落,如画满意地收了手,直接用帕子擦了擦带血的簪子,满不在乎地抬手往发髻间一插,“活该。”
我低头观察自己的手,还好只是皮外伤而已。周氏如此惊恐的反应,估计也是从未经历过而已。不过,疼还是真疼。我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伤口,压迫止血。周氏则体贴地折起了自己的手帕,叠成长长一条,候在一旁。
“请主子帮我绑一下。”见血开始凝结,我开口委托周氏。
“一定很疼吧。”周氏皱着眉头小声说,但是她也只是胆小的用眼睛瞅了一眼毫无压力的如画。
“算是给你点小教训。”如画嘴角一翘,摇着蒲扇,扭着细腰,扬长而去。
“唉。”周氏终于大声地叹了口气,“要不,我找人替你送盒子去前厅?”
“奴婢可以的。”我感激地朝着周氏说,“小伤口而已,不必多虑。”
“那你小心。”周氏轻轻地替我放下袖子,捧起放在桌上的锦盒,稳稳塞进我怀中,一脸关切地说,“吃过晚饭,我过来看你。”
“谢主子。”我真心地表达感激,心想,周氏果然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可九爷偏偏不上心呐。
因为角亭里的一幕,耽搁了不少时间,于是我马不停蹄地朝着前厅而去。刚远远见到福瑞,就见他朝我猛猛招手,估计是九爷等急了。
“八爷,十爷都在里面呢。”待我走进,一把托住锦盒的福瑞悄声提醒道,“怎么来得这么晚?”
“一言难尽。”我迅速回了一句,然后掀帘进去。
果然九爷坐在上首,两侧分别坐了八爷和十爷。
“终于到了。”十爷一见锦盒,立马起身朝我走来,“赶紧看看,皇阿玛差人送来的是何物。”
被十爷伸手接过,我顿时觉得全身轻松。虽然手臂上的伤只是小伤,比不得箭伤或刀伤。可毕竟是尖锐物戳成的伤口,隐藏在胡乱包扎的手帕下,难免阵阵疼痛感传来。
正当我低头隐忍手臂上的伤痛时,只听十爷夸张地大叫:“怎么摔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心冷—康熙四十四年
什么碎了?我惊讶地收回了自己的神游,赶紧探头朝前望去。
此时的十爷已经将锦盒打开,印入眼帘的竟是满箱琐碎成几块的红色条状体。
“皇阿玛给九弟的寿礼说是深海红珊瑚。”八爷也受了一惊,忍不住起身,“可这……”
“怎么会碎的?这不可能啊?皇阿玛不可能送碎珊瑚来啊。”十爷两手一摊,表示不明。
“当然不可能。”九爷拿起一块碎片,近距离的观察,随后说道,“肯定是哪个环节出岔子了。”
十爷连连点头附和说:“是,一定是在哪里被摔了。”
他的话说完,只觉得屋内特别安静,我瞥眼观察九爷和八爷的表情,真是满脸的凝重。
“到底是在哪里摔了?”几秒后,十爷搔搔脑袋问。
“先别想哪里摔的了。”九爷瞪了十爷一眼,“还是想如何应付等下过府来的太子和四哥好了。”
“嗯。”八爷表示同意,而后重重地坐了下来。
瞬间,屋内再度恢复沉静,见着满脸戾气的九爷,我知道事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