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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是啊,人若能轻易放下红尘,世间又怎会有诸多疾苦?谷幽珉的苦等,泉的痴情,川月的犹豫,红芍的想念和自卑,还有沈毓,还有我,还有大哥……
一时间,心情便低落了下来,隐隐的还有些灼热的痛。
“你可还好?”大哥微微凝眉,清朗的目光如月下清泉,渐渐地压下了我的焦灼。
“大哥,我给你说一个傻女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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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哥淡然的目光里,我开始讲诉红芍的故事。
中午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府衙,空气渐渐变得闷热,我望着大厅门外的大树,那里有几只蝉在稀疏的光影中懒懒地鸣叫,燥了整个天空,整个大地。
可我的心里,满满的是水流,融进了太多的东西,似苦,亦是涩,还有沉甸甸的悲恸……
“她,真的很傻,对不对?明明自己有机会逃跑却不逃跑,为了报恩又失去了太多,现在生死未卜……我……她真的好傻……”我讲着讲着,鼻子开始发酸,后面说的话带了浓浓的鼻音。
眼前似浮现出那张美丽的脸来,那鲜红的衣裳。
“是啊,确实好傻……”大哥叹口气,微笑着看向我,“可是,她却很可爱呢……”
心里一动,我弯起唇角——“恩,真的好可爱!”可爱到,让我心痛。
可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子,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幸福,人生里却满是坎坷和荆棘……
中午吃着饭,我想起了仙半仙——好想吃他做的饭,虽然这饭食也很好吃。
吃罢饭,我便回房睡了会儿午觉,房间是沈毓挑得,夏日里背着光,因此很是阴凉,不一会儿我便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而今天,竟然入了好些天没有进过的梦里。
依旧是血流成河、遍地横尸的苏府,不同的是,红煞人眼的视觉范围里,多了抹白色的风景。
“小在水啊,你跟着我可好?”邪魅的白衣男子,唇边开着邪恶的花,好似无论是谁,只要稍一触碰,便会中毒至深。
小女孩泪眼汪汪,却硬逼着不流出来,固执地看着男子,轻轻地点头,然后微微打了个喷嚏。
白衣男子眉一挑,邪邪地笑了笑,一手揽起小女孩,向后挥挥袖,像是扬起一阵白色的流云,一闪,便不在了。
小女孩趴在男子的怀里,蓦地轻哼了声“珉哥哥”便不再言语,只是时不时地打着喷嚏,手中紧紧地抓着红色的香包。
白衣男子垂眸看了眼小女孩,微微勾了勾唇,眼中精光一闪。
然后,画面切换,白衣男子坐在秋千上乘凉,小苏在水蹲马步,白衣男子在江上泛舟,小苏在水挑水桶,白衣男子在树下吃梨,小苏在水爬树,白衣男子在夜色里吃着香喷喷的烤鸡,小苏在水打柴……这期间,时不时会有个也是一身白衣的男孩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微笑……
而小苏在水在夜里,常常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捏捏拳头,抱着谷幽珉送的香包猛吸几口气,然后不安地睡下……
这便是苏在水后来发生的事么?救她的人八成是霜宫的前任宫主吧……而那个小男孩,便是沁雪了……
那个白衣男子,现在还在么?
我揉揉眼睛,洗了把冷水脸,顿时人就清爽了起来。
出了房门才知道,此时竟已是快要黄昏了,两个小丫头正守在房门口,偷偷打着瞌睡。被我开门的声音惊醒后,忙告知我说沈毓也回来了,正在和大哥在后院的凉亭里谈笑。
到了后院,我觉得自己有些悲摧——那院子花,开得真好啊……
我本想过去同他们说说话,可后院里那片花园里的花儿正鲜艳的开着,成了我的大阻力——我可不想一直打着喷嚏!
沈毓看到了,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撇撇唇,只得捂住鼻子,快步冲过去,打算说几句话就走。
“啊惬!”我揉揉鼻子。
“怎么了?你着凉了?”沈毓关心地问。
“没……啊惬!这具……哦,我见不得……啊惬……花……”
“你怎么不早说,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于是三人再次转移阵地到大厅。
“花花,没事吧?”
“没有没有,我才没那么娇弱额!”(小福: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时候过敏可以死人的……某花:去!)
“那就好……”沈毓叹口气,眼中有自责快速地滑过。
我不禁有些疑惑,他自责个什么劲儿啊?一转眼,那抹自责又消失不见,我不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今天忙了一天,有没有用力的时候?伤口没裂开吧?”我盯着沈毓的伤口处看,有些担忧。
“没事没事,别担心。”沈毓笑眯了眼。
“哼,就算没裂,伤口也会很痛吧!嗯,黄鼠狼?”
沈毓目光一闪,立刻凑近了脸,笑嘻嘻的样子,“花花,你果然很关心我啊!你看,现在你的样子好像管家婆哦!”
脸微红,我白了他一眼,脚下也没留情,狠狠地踩了一脚,听着沈毓的痛呼声,蓦地想起了秋涵礼的事,于是我问:“那个,秋涵礼没事吧?就算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啊!可他今天看起来像是没受伤似的。”
沈毓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说:“涵礼可是吃过宝药的,就算受了伤,在这六天的时间里也足够他养好了。”
忽地脑中精光一闪,我问:“什么宝药这么厉害?”
第六十二章 他的伤
更新时间2011429 2:11:46 字数:3841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宝药,苏在水也吃过。
从最开始的鞭伤到后来君姑娘给我的伤,都是以其愈合的惊人速度愈合着来看,与秋涵礼的状况相似,而这种状况,听沈毓说的话来看,应是与那个“宝药”有关的。
“那宝药便是‘玉心丸’,现在世上仅允尘老人有,乃是十分难得的,而涵礼,小时候因救一兔而被剧毒之蛇咬了,性命危惮之时恰逢允尘老人,允尘老人用玉心丸救了他,从此以后他的身体若是有伤口就十分容易恢复。那玉心丸实乃宝药!”沈毓称赞着。
而一旁的大哥也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这玉心丸果真是个好东西!那么,苏在水是如何得到玉心丸的呢?或者说,苏在水和允尘老人有何交集呢?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秋涵礼现在活蹦乱跳的呢!”我甩开思绪,呵呵一笑。
“说起来,花花,你还真是厉害,竟然连秋信子的真实身份都看出来了,看来我还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呀!”沈毓眉眼堆笑,调侃道。
我睨了他一眼,得意地扬扬下巴:“本姑娘可是聪明的紧!”(小福:好意思说!)
沈毓目光里狡黠一闪,歪歪头,道:“可是现在你这个聪明的姑娘连头上粘了叶子也不知道!”
“诶?”我立刻囧了起来——头上有树叶?!
我连忙用手去拿,结果却听见沈毓“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连大哥也轻笑了出来。
我不禁懵了——他们这是笑什么?我摸树叶也很好笑?
大哥眼里笑意浓浓,抿了口茶,道:“小福,你的头上根本没有树叶。”
诶诶诶诶诶???
我恍然大悟——丫滴黄鼠狼是在骗我呢!
怒火腾地升起,我阴森森地凑近沈毓,磨磨牙,道:“你敢骗我?”
沈毓敛了笑意的,只是眼中的戏谑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装着一脸无害的样子,眨眨眼道:“花花,你刚刚不是说自己很聪明么?怎么这么快就被骗了?我们回来的一路上没什么树不说,这大夏天的,哪来的落叶啊!”
额……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我抖抖眉毛,哼了一声便又踩了他一脚。
“啊……你这个死女人……”
“哼,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么?本姑娘有的是招对付你!”
大哥笑笑,有趣地睨了沈毓一眼,沈毓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继而垮下眉,委屈道:“难养也要养不是?”
脸腾地一红,我剜了沈毓一眼,有些尴尬地看了大哥一眼,却见他有一瞬间神情恍惚。
我微怔——大哥他,是回忆起了什么事么?
“好啦好啦,该吃饭了该吃饭了!黄鼠狼,备饭!”我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冲着沈毓大声呼到。
沈毓做书生状,后退一步,揖了个礼,有模有样地道:“小生遵命!”
一时间,房里和乐融融。
笑声中,我不经意间往门外一看,发现有个身影微微一滞,然后缓缓转身离开。
我轻叹口气,看了看沈毓——那丫,不知又要伤了多少芳心呐!
甩甩头,我脸上挂笑,心里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离开。
晚饭后,夜色凉爽,我辞了青草的服侍,在府中四处走走,这一走,让我惊讶极了——短短几个时辰里,沈府的花全部被挖了!
看着这个刚刚被翻了新泥、没有花的花园,我一阵心头发酸——沈毓这是为了我,“辣手摧花”啊!
夜里的虫儿开始鸣叫,沉沉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