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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摩擦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渐渐走近的两具尸体目光空洞,嘴巴诡异地张开,有声音从他们嘴中发出——“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为什么都要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正在我渐渐被绝望吞噬时,手上传来一股温暖,耳边响起清清软软的呢喃,将我的恐惧渐渐淡化,梦境也在一点一点地破碎……脑中有个小男孩的身影,一恍然,又好像是沈毓的身影……
清早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柔软的床上,昨晚的一切宛若梦境。我睁着眼,一动不动地呆看着床顶。
“吱呀——”
我浑身上下一颤,有些不安地看向门口。
一个手持白瓷碗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顺手掩了房门。只见来者头束翠玉冠,发挽翠玉簪;面目白皙,眉毛长得轻佻;一双眼睛明亮而温暖,只是隐隐有些轻愁;鼻子虽挺却线条柔和,嘴唇微薄,只是嘴角稍稍下垂着,俨然一副担忧模样;身着浅色锦袍,脚下金缕贵靴。整个人看着如春风般带着淡淡地温暖,明丽极了。只是,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他见我醒来,立马将笑挂上了脸,一双眼如春花般灿烂,牙齿如白雪般皓洁。我微微一怔,这个笑容……
“花花,你醒啦?”清清软软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欣悦。
藉于这个令我哭笑不得的称谓,我终于确定下来,他就是沈毓,沈毓就是他!心也安定下来了。
他将瓷碗放下,快步走过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地凑到我面前,带来股露水的味道,调笑地说:“花花,你睡得像个猪似的,现在母鸡都下了好几个蛋了!”
“母鸡一天只能下一个蛋!黄鼠狼,你是偷鸡专业户,竟连这也不知道?”我扯扯唇。
“好了花花,你这样说,我面子都没有了!”
“谁说没面子?我看你这皮相好得很嘛!脸皮也厚得很!”
他笑得狡黠,说:“皮相好了惹人爱,脸皮厚了才来财!”见我不屑,他依然笑笑,又说道:“昨天两顿没吃东西,肚子饿了吧,这有碗粥,快趁热喝了。”
他一说,我立刻觉得肚子瘪了下去。
他把碗端来递给我,笑吟吟地说:“先垫垫肚子,然后你洗个澡,梳梳头,弄完之后我再带你大吃一顿。”听他说完我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乞丐样,身上又脏又臭。
我在心里狠狠地将他鄙视了一把,为啥非得梳洗之后才能吃大餐?哼,还不是怕搏了你的面子!
我端了碗,一股饭香夹杂着隐隐的药味逸出,热气升腾,几乎湿了我的眼眶——这粥里,加了安神的药吧……
咕噜咕噜地几口喝下,胃中立刻暖了起来。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沈毓好笑地说。
“这是哪里呀?”我缓下喝粥的速度。
“这是官府里,我们先暂住在这。”
“哦。”
喝过粥,沈毓叫人抬了浴桶,叫人送了衣服过来,又交代了丫鬟好好伺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老天,终于可以洗澡了!
“额……你们出去……行不?”我满头黑线的对几个丫鬟说。
“大人说了,要好好伺候小姐。”“小姐”二字咬地极重,一个丫鬟面有不愉地答道。
“我说了,不用伺候,你们出去吧。”我微笑。
“大人说了,要好好伺候小姐。”另一个丫鬟开口道,语气中明显有几分不屑。
我大怒,死黄鼠狼,人都走了还丢下这么大个麻烦!
“我是个乞丐,用不着别人伺候,麻烦各位有教养的小姐们给我滚出去!”我沉下脸,声调越爬越高。
她们一惊,脸上写着不甘。也对,一个乞丐,凭什么支使别人?!
忸怩了半天,她们终究还是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
泡在热热的水里,我浑身上下舒坦极了。这沈毓还真是有情调,竟叫人撒了花瓣在水中,我也由此洗了这两辈子一直想洗却又没有洗的花瓣澡。
只可惜,有福享受,无福消受——我哭,这身子,竟然对花粉过敏!
“啊惬……啊惬……”我不停地打着喷嚏,赶忙把所有花瓣都捞了扔出去,这才好了些,想来也只是轻度的过敏,否则现在我说不定就被诱发气管炎了!
哎,我可怜呀,看来这辈子不但与花瓣澡无缘,就连与花都缘分尽失了……
我低头看向水面,终于见到了一直想看而没机会的“我”。水面上倒印着一张清秀的脸,略带点英气,眉不浓,也不细,也不弯;眼不大,也不亮,只透着我心里的好奇;鼻子不算小巧,嘴巴不算红润。整张脸除了皮肤稍白点之外没有一处出色,可偏偏就是这些不出色的五官,拼凑出一张平和而耐看的中上之姿来!我一时有些微楞。
我仔细洗完了澡,洗完了头发,开始穿衣服。
衣服质地柔软光滑,摸上去舒服极了,可这——不好穿呐!我研究了好半天,试验了N多次,终于凭着“聪明的头脑”将衣服穿好。不得不说,沈毓心蛮细的,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准备了。
外套是一件漂亮的罗裙,白底蓝褶边,绣着几朵精致的不知名的蓝花——不知名是纯属本人见识问题,衣袖也不广,倒是省的“拖泥带水”。整套衣服看起来简单却落落大方,又颇有典雅之美。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简直是大大的符合了我的胃口,满足了我的爱美之心!
我满足的拍拍衣袖,用干布将头发一阵乱揉猛搓,待要干时,走到房间的梳妆台处,拿起梳子一阵狂梳,打结的地方全被我“强行疏通”了,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直拖到了腰处。
铜镜中略有扭曲的我拿起妆台上的一只翠玉簪,半天不知如何下手。这时,一只手从我身后拿过玉簪,接着把我摁在凳子上坐好,然后轻轻地替我挽起了发。
我一时怔住,呆了。
第十四章 街上
更新时间2011311 11:08:22 字数:4171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半天没见人影,在门外等半天也没听到响动,便进来瞧瞧,却见你一个女孩子竟连个头也不会梳!好了,怎么样?我挽发技术不错吧!以前常给我娘挽呢···”铜镜中的人笑脸盈盈,有几分怔忡,是沈毓···
看着镜中呆掉的自己和笑得不真切的沈毓,我脑中有点发堵。
片刻,我后知后觉地怒道:“黄鼠狼!你竟敢自己闯进来!叫个丫鬟不行吗?!”
“当时一急,没想那么多···”
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熄灭得干干净净,呆了呆,小声地说:“昨晚,谢谢你···”
“啊?你说什么呢?”目光一闪,沈毓笑得更开。正当我鼓起勇气想再说一遍时,他抢话道:“哎呀,别磨磨蹭蹭的了,快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阳儿还在等呢···”
我只得吞下到口边的话,随着他快步走着。
我在心里小声说着,沈毓,谢谢你···
房门外,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丫鬟。
“她们怎么了?”
“没事,只是让他们多多练习一下下跪,知道自己该干的是什么。”沈毓冷冷地说。
“是我叫她们出去的,不关她们的事···”
“她们那么欺负你,你还帮她们?”沈毓停下脚步,有些忿然。
“···算了吧,她们想的也是事实···”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他眼睛半眯,侧头看向我。
我一慌,什么这种人?他说的什么意思?
见我面色不安,他脸色一缓,有些愧疚地说到:“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看到的你是趾高气昂的,而不是这样···自卑的。”
我一怔,自卑?
呵呵,其实,我一直都是自卑的···
饭桌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正笑眯眯地说着什么,小孩听得津津有味。两人一见我们进来立刻望向我们。他们一个是身着白衣的秋涵礼,另一个穿绿衣裳的小孩是···谁啊?
“狗尾巴花,你怎么现在才到?小爷我都快饿死了!你一睡睡到大中午,午饭都等你多时了!”那个绿衣小孩不满地叫嚣道。
我脚下一滑,被后面一只手稳稳地接住。那绿衣小孩,是阳儿?!浓眉毛,大眼睛,红嘴唇,粉脸蛋,虽清瘦,却依旧可爱!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额上有块指甲盖大的胎记···
我猛冲过去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虽然没肉,可手感还是挺不错的,以后再养养···嗯,捏起来更爽!
小屁孩十分不满于我的“压迫”,使劲地挣扎,终于脱离了我的魔爪。
望向桌子,我不禁口水哗啦啦地往下流——烧鸡、烧鸭、烧蹄髈、烧鱼、烧排骨···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全放在了桌子上,正想伸手去抓,沈毓调笑的声音响起:“看来你真是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我大窘,触电般的缩回手,毫无杀伤力地瞪了沈毓一眼,又转过头去对着食物狠狠地发起了花痴来···
世界上最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