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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叫阳儿师兄?!”
师傅扯扯白头发,半吊着眼睛,道:“那是自然。”
“啊!不要啊!”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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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炤前看火,师傅在一旁淘米做饭。
“小三,添把火。”
我眼皮都不想耷拉一下——师傅人特强,不想叫我小福,也不想叫我花枝俏什么的,偏偏想叫我小三,说是亲昵亲昵,可是,我泪,要不要叫小三啊,本姑娘还没有挖过别人墙角呢!
可是,多次抗议无效,我只有沉默着以示心中的不满。
我默默地加了块柴火到炉炤里。
“小三,你可想听听吟升小时候的故事?”
“诶?想!”我立马两眼放光,沈毓小时候的事啊,怎么可能不想听?!(小福:这算不算你承认自己叫小三了?)
师傅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缓缓叹口气便开始讲起了那令我心酸的事儿。
“在我最开始隐居在栗南的时候,我的宅子是在大街的一个转角处,每天,那里都有很多乞丐讨食吃。我有时会做些馒头发给他们,有时会做些粥分发。在我在那里呆了三年,正在要搬走的前一个月,我发现乞丐群里多了个小孩,还不过三四岁模样,很是可怜。于是我就对他多多关照了下,有时会单独给他个馒头,有时会多给他乘些粥,可是,我发现,每次他都会分一半给一个快死掉的老人家。当时我大为震撼,本想将他收为义子,可又嫌麻烦,所以当时很是犹豫……现在想想,当时我犹豫了,现在还真是后悔……”
老头将水掺好,继而开始洗旁边的小炒锅,动作十分娴熟。
“后来我又发现,其他乞丐知道了我对他特别关照的事,都对他十分厌恶,常有人欺负他,想要抢他的食物,甚至对他动粗,可是,那孩子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沉默着,挨打的时候也只是咬紧牙关,把食物护在怀里,然后给那个老人家。
“有一次,我出门时掉了个重要的东西,正急急忙忙地找时,他将东西还给我了,说了当时我唯一听到他说的一句话,他说:‘你的东西,掉在地上了,还你。’他的声音还很稚嫩,但是已经有了和他年龄不符的成熟……”
老头的眼睛有什么微微闪烁,“当时我拿出了一个坤岚令交给他,告诉他说,若是他有困难,就到这里来找我,我就帮他,任何事。我以为他会要我收留他,可是那孩子没有,只是迷茫地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还是走了,狠下心没有收养他,当我搬到这边后,常常想起他的模样,想起他的声音,心里很是愧疚,于是,我终于决定收养他,可是,当我回到栗南去找他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老头的声音压得很低,连带着气压也压了下来,压得我心口一阵阵地疼。
“我向很多人打听他的事,可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位老人在我搬走后不久就死了,那个孩子不知所踪。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心里难过极了,整整后悔了五年时间。五年后的一天,我正从集市上回来,便见到八九岁模样的少年站在趣居门口等我,见我回来,对我暖暖一笑。”
老头再次叹口气,“当我看到坤岚令时,我惊呆了——因为这个世上仅有的一个坤岚令,就在那个孩子手上!然后他告诉我,他就是那个孩子,他说他记得我,他一直记得我。后来他把他的事悉数告诉我,告诉我他不见了是因为他爹找到他了。可是,他爹却又死了,就在他找我的那一年。我当时很震惊,因为那孩子明明笑得很开心。”
“他是装的。”我沉吟道。
老头点点图,赞许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还真是了解他。”
我脸一红,撇撇唇,“那他找你所谓何故?是要向你学武功么?”
老头摇摇头,“他当时并不知道我会武功。不过你猜的也差不了多少,他是想让我帮忙给他找一个师傅。因为没有收徒弟的打算,我留了他在我这住了两天,想从几个江湖朋友中挑一个出来教他。然而,我的仇家竟然找上了门来,我和仇家大干了一场,偏巧被吟升给看到了,当下他便换了要求,要我做他师傅。
“我自是不同意,答应了一定给他找个好师傅,可是那孩子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固执的要命……”
听完师傅的讲诉,我耳朵里像是塞了朵棉花似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一径想象着当时的沈毓该是如何如何想,是什么什么感受……
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揪痛,呼吸都紧了起来……
沈毓,你的童年,由我来填补……
“小三小三!哎呀!哎呀喂!”师傅焦急的声音惊醒了我,我一怔,忙问:“怎么啦?”
老头哭笑不得地说:“糊了……”
“诶?”我嗅了嗅,果真糊了!
“哎呀师傅,你怎么把饭弄糊了啊?”
“臭丫头,明明是你一个劲儿地添柴火!我叫了你半天你连点反应也没有!”
“啊?哈哈……”
第八十三章 风雨前兆
更新时间2011525 23:57:25 字数:3749
最终,糊掉的饭被沈毓吃掉了,话说,是本姑娘威逼的……
我们并没打算把要去霜宫的事告诉师傅,因为师傅早就不想再涉入江湖,我们也不想扰了他的清净,至于阳儿,跟着师傅生活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把向师傅学习雕刻的时间往后延了延,又好说歹说劝好了一脸忿然的阳儿,我和沈毓向师傅拜了三拜后便回了大哥那里。
“沈毓,你和阳儿说起师傅时为何都一脸怪异?”我侧头问沈毓。
日渐黄昏,马儿在一地橘黄的小路上悠闲地踱着步子,我和沈毓骑在马上,也是一番悠闲。
离夜还有一阵子时间,而我们只要再拐个弯就能到大哥那里了。
“花花,你不知道啊,那个老头子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似的,其实整起人来厉害得很!就拿阳儿来说,练武才两个多月他便要他开始磨练了……不过,阳儿却是很有习武的天赋……”
“那你以前呢?可有受到什么‘特别待遇’?”我打趣地说。
沈毓苦笑声,道:“那臭老头可真是‘特别招待’我啊!刚拜他为师他便把我一个人扔在森林里半个月,还不准我出森林一步,而且身上只能带一把小刀……”
“啊?那你在林中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大惊,要一个九岁大的孩子独自在森林里生活半个月?!
“饿了找野果,抓野兔,嗯……有时候也抓抓鸟儿什么的……睡觉时是在树上,生不了火就钻木,可惜都没成功过……”
“那你吃生的?”我瞪大眼。
沈毓微笑,“生的。”
心里一痛,我握住他的手,道:“那可曾遇到过野兽?”
他淡淡一笑,捞起宽大的袖子,指了指胳膊上一个浅浅的白印,道:“这个疤便是遇上一匹狼时被狼爪刮伤的。”
“只是刮伤?那么小你就能打败一头狼了吗?”我讶异极了。
沈毓摸摸我的头,笑眯眯地说:“不是打败,是我逃了。你不知道么,你的小相公我最擅长的就是逃跑了。”
我瞪了他一眼,鄙视地说:“怪不得你轻功那么好呢!”
沈毓得意地咧了咧嘴。
我不禁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虽然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可是我知道,他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惊吓,用了多少毅力和意志……才走到今天的……
“师傅说你拜他为师时在碎石子路上跪了一天一夜呢!还在房顶上坐了好几天,还死皮赖脸地跟着他跑了几十里路,还没吃饭饿得昏倒……”我鼻子发酸,垂睫扳着他的手指。
他手一握,在我耳边轻笑声,说:“怎么了,心疼我了,娘子?”
我用肘子捅捅他,听到他夸张的叫声后轻轻答道:“是……”
身后的人一怔,将我抱得紧紧的,轻笑着,却没再说一句话。
……
回去后,发现院子里多了三匹马,正在我疑惑是谁时,沈毓高兴地说:“他们来了,竟然这么快!”
“他们?”我一时没转过脑筋。
沈毓微笑着解释到:“是亦流兄和涵礼。”
就在此时,马亦流和秋涵礼走了出来,都是笑吟吟的模样,马亦流一身黑衣,衬得他身形颀长挺拔,而秋涵礼一身墨绿,将清秀的脸蛋恰到好处地趁了出来,既儒雅漂亮,又不失男子气概!
养眼,真养眼!加上后面这个死狼,啧啧,那场面真是……额……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那啥,不是还有一匹马吗?(小福:终于想起来了啊……望天……)
我正想问,然而,门口出现的那个身影,已经让我知道了答案——青草!
此时的她,一身青衣,发上带着同色系的绢花,像一片温婉的莲叶一般,一双温柔的眸子明明灭灭,站在那里真是存在感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