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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月不禁重叹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待衣衣的哭声渐渐停歇,月推门而入。
“小主子。”
衣衣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月,“月,你说凤是不是讨厌我了?他是不是觉得我总做错事,
总让他失望,所以决定再也不要管我了?”
月没有吱声,他看不到衣衣,但听得到声音是从桌边传来,因此寻声走了过去。
衣衣抹着眼泪,心脏抽搐地发疼,“为什么说实话凤还是会生气?”
月顿了顿,问道,“楼主问你什么?”
衣衣将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说给月听,抬眸就看到月似乎有些抽搐的眼角。
“月,你的眼睛怎么了?”
月抹了把脸,无奈地问,“你跟楼主说,你在那个屋里睡觉?”
“是啊,我是在睡觉。”难道她没睡觉,而是做了别的?
“小主子,你自求多福吧。我去叫人收拾这些残骸。”月转身离开,留下更加茫然的衣衣
。
一声重重的叹息在门外响起。
月缓缓地朝楼下走去,心里开始同情箫凤。
爱上一个这样的人,注定是累的……
尤其是楼主这样心高气傲,绝对不会低头的人。
第081章
树叶凋零的季节,在郊外一处枯树林的中心却被一圈绿意环出一片精密之地。
空地中间是一间木屋,木屋周围繁花紧簇,香飘四溢。
花团之外站着一圈身姿挺拔不动的死士,各个面如死灰。
待红色的身影迈入空地,死士脸上才缓缓地有了一丝波动。
“近几日情况如何?”这是第九天,明天便是他等了许久的日子,心里逐渐激动起来。
僵硬的声音回答道,“忆浅来过四次,除此之外再无异样。”
忆浅?
忆浅竟能找到这里来?呵,还真是个痴情的种。
死士微微颔首,“需要处理掉么?”
“不。”箫凤摇摇头,指尖划过粗糙的木门,似是说给里面的人听,“难得忆浅这么痴情
,这种人,咱们不杀。”
语气中笑意柔柔,低魅的声音似乎在一瞬之间,让周围开遍的花瓣也跟着轻颤起来。
“最后一天,给我盯紧。若有丝毫差池,你们千条万条命也还不起。”
“是。”
红色的身影转身,如来时一般缓缓地消失在绿树之后,脸上的笑意在转身的瞬间全然消失
。
出了空地,穿梭在枯树之间的红影慢慢停了下来,独自一人站在空寂的林子里,抬眸望着
光秃秃的树桠,只觉内心茫然仓皇,突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意识空茫中,赤裸的足踩着松软的落叶逐渐走出了枯林。
想着昨夜里怒气冲冲的离开,以及她滴落的泪水,心口压抑下的痛又开始弥漫开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而他却有口说不出。
不能告诉她,他的担心与不安。
她一定会觉得他的怀疑很可笑,他甚至能想象到她会眨巴着眼睛告诉他,凤,你是我最最
喜欢的人,为什么不相信呢?
是啊,她现在最最喜欢的人是他。他明白,可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他因为她的转变而惶恐,却不能告诉她如此焦虑的真正原因。
闭上眼,他就能看到万年前她追在落楚幽身后,笑容是那么无忧无虑,而自从万年前偶遇
他之后,最初让他悸动的纯真笑容却在一点点的消失……
思及此,原本已然低落的情绪堆积沉过了闷抑郁结,无边酸楚透彻五脏六腑,难以言喻。
走到小路的尽头,抬眸看到忆浅,安静地靠在树上,垂眸不知想着什么,听到轻响抬起头
,面色比往日憔悴不少。
箫凤轻笑,才几日没见到妩媚,就憔悴成这样?
忆浅站直身子,“我们谈谈。”
隔着枯枝,箫凤隐约看到忆浅眼角的倦态,似曾相识的情绪,让他想起了最近的自己,点
点头,意外地没有犹豫答应了忆浅。
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枯林另一端的空地,冷冽苍穹,平静的湖面,枯黄的叶片漂浮在湖
面,看起来竟有些凄婉。
忆浅侧首,望着箫凤,“我知道,你跟妩媚都不是凡人,我也知道妩媚明天要取赤月剑。
”
箫凤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侧眸轻笑,“哦?那你找我是为什么事?”
他可不认为忆浅来找他,是因为答应妩媚而放了他一马。恐怕,忆浅永远也不会知道,在
妩媚求他的那晚,他本是打算杀了忆浅的。
“听说,取赤月剑只需上千年道行的妖便可,能换别人么?”忆浅的声音又几分低沉,没
了往日飞扬。
箫凤挑了挑眉,“你来找我,就为这事?”
拂了拂衣袖,箫凤轻笑道,“这事已成定局,不可能换。”除了妩媚做这件事,其他人,
他没有那么信任。
忆浅的脸色僵了僵,“你取剑是为救叫衣衣的姑娘?”
“妩媚告诉你的?”箫凤含笑的唇角瞬间变得妖冶,眸里杀意隐隐。
那一笑,让忆浅忽然有些恍惚,定住心神道,“不是。”
忆浅深吸一口气,看着箫凤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妩媚是衣衣姑娘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如果衣衣姑娘知道,她的命是用妩媚的命换来的,你觉得她会活的开心么?这真的是她想要的
么?”
箫凤蹙眉,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箫凤的神色让忆浅看到了一抹希望,“你不知道?!取赤月剑,妩媚会丧命!”
冷风吹拂而来,灌进宽大的衣袖,箫凤不自觉微微打了个冷颤,指尖冰冰凉。
“从哪儿听来的?”
箫凤语气低喃,恍惚一梦犹未醒,迷迷糊糊间看到忆浅展开的眉头。
忆浅顿了顿,转首面向湖面,缓缓道来,“赤月霜的母后是妖,当年就因为唤醒赤月剑而
丧命。这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
箫凤心里的不安似墨汁滴落水面,逐渐扩散开来。
一波又一波的事情突袭而来,心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
箫凤没有看忆浅,扬了扬袖袍自忆浅身边越过。
忆浅见箫凤没有表态,心急之下伸手去抓箫凤的胳膊,就在碰触指尖触到胳膊的瞬间,只
觉一股冷气自指尖透转,碾转入骨,整个手一阵冰寒。
忆浅大惊,急忙运气阻断体内冷气蔓延,另一手搭上箫凤的左肩,“箫楼主留步!”
箫凤单手覆上忆浅的手,轻轻一拉,出奇不备,指尖点过去,扣在忆浅的手腕。
忆浅低哼了一声,疾步后退,然而这短短两招却似勾起了箫凤的欲望,忆浅只看到一双凤
眸愈来愈艳,下一瞬便觉箫凤单掌袭向自己的腰间,阴寒的掌风凌厉而来,又厉中带柔,避不
来及只能倾身朝另一侧倒去,在倒地瞬间单手撑地险险躲了过去。
不到三招,忆浅忽然意识到箫凤这并不是危险,简直是动真了!
箫凤全身的衣袂如临狂风席卷,袖袍猎猎飘起,脸色阴沉之极,不给忆浅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掌扣住忆浅的肩头,只听一声骨头卡擦的声音。
忆浅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的,“箫楼主!”
这一声低喊,让箫凤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阴沉的眸色渐渐散去,然忆浅有一种方才箫凤似
乎失控的错觉。
箫凤收掌,看着忆浅苍白的面色,衣袍渐渐垂落,恢复了平静。
甩了甩方才扣住他肩头的那只手,箫凤见忆浅欲言又止,看着他的眼神又添了几分疑惑,
不在意地笑道,“对不住,方才是箫某失控了。”
忆浅疑惑地点点头,不再追问,而改口道,“妩媚她自己明知会丧命,仍旧一言不发地答
应你,你看在妩媚对衣衣姑娘如此真心实意的份上,不能改变心意么?”
他以前这辈子,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
但箫凤,根本不是人,他斗不过。
如果能换来妩媚一命,箫凤让他做什么,他想,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箫凤只是淡淡地扫了忆浅一眼,不发一语的离开。
忆浅不死心,在身后突然道,“如果箫楼主不答应,在下只能去找衣衣姑娘了!”
箫凤的身影顿住,片刻后低柔的嗓音自他口中飘出,回荡在冰冷的岸边──
“你若敢接近她,相不相信,我会毁了整个赤月,赤月的大皇子。”
忆浅对于箫凤知道他的身份,有些压抑,然所有的震惊都敌不过箫凤那低柔的语气,轻软
如梦,却又似万根极细的针扎入肌肤,蔓延至全身,微微动一下,都会觉得刺骨的疼。
*
“楼主。”门外的月微微颔首,对箫凤道,“小主子睡下了。”
箫凤站在门外许久没有动。
“怎么样了?”
月低垂着眼睛,知道箫凤问什么,“昨晚哭着哭着就睡了,今早一直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