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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望着落楚幽,一直看进他的眼里,在那个里面她看到小小的自己,已经一张困惑的脸
庞,像是为什么烦恼着。
在发怔之间,唇已经触到落楚幽腕上的血痕,不自知地慢慢吸吮起来。
哦,这个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可这个味道不是凤的味道,她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凤?
啊,凤!
衣衣受惊般推开落楚幽的手腕,回首望去,发现方才还在一旁的箫凤不知何时竟已经离开
了。
“凤呢?!”衣衣抓住落楚幽的手腕摇起来,“凤呢?凤怎么不见了?”
凤一定生气了!可她不是故意。落楚幽的眼睛像漩涡一样,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陷了进
去,那一瞬间她感觉脑袋都被抽空了。
轻轻地吸气声响起,落楚幽微蹙了下眉头,又舒展开。
“啊!对不起对不起!”衣衣松开落楚幽的手腕,才想起那地方刚才因为自己而裂了一道
口子,手忙脚乱地道歉,一时之间满脸愧疚。
落楚幽擦拭手腕上残余的血迹,而后抬手将衣衣唇角的血迹也一同擦去,笑了笑,“他已
经离开了。”
衣衣着急了,心慌了,想到箫凤方才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任性太坏了。
“那我们改天见啊!”
落楚幽抓住正欲转身的衣衣,面容依旧温和,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沉凝,“留下。”
“可是凤在生气……”
话还未说完,衣衣看着落楚幽的眼睛,再次陷入怔忡之中,墨玉般的眼眸,让她的思维在
瞬间雀跃飞扬,碎裂凌乱,脑海里一个个片段破碎开来,又旋转着飞回脑海,组成了另外地一
个个画面。
“好……”衣衣讷讷地说了一个字,在落楚幽温柔的眼神中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慢慢闭上
眼,睡了过去。
落楚幽的眼神逐渐在温柔之中夹杂起一些忧伤,仍不失宠溺地凝着衣衣酣甜的睡相。
他将衣衣拥进怀里,颔首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鬓发,在她耳际轻轻道,“衣衣,忘记没关
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落楚幽抱着衣衣,走到几步之外的软榻上将衣衣放下。
指尖拨过她额前齐齐的刘海,落楚幽看到她轻颤地睫毛,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唇碰触到她的瞬间,听到她突然轻笑起来,咯咯地笑声让他忆起两人的过往。
那个时候的她,其实与现在的她并无太大区别,成天乐呵呵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
烦恼。他问她原因,她便扬起脸儿,眨巴着眼睛告诉她,因为天天都可以看到他,看到他,什
么烦恼就都没有了。
与现在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爱的人是他,而不是箫凤……
落楚幽起身,眸里又添几分黯然。
罢了,她忘记了,他就让她想起了。
“朱蒙。”
朱蒙进屋的时候,看落楚幽做在软榻边,望着空空如也的软榻,眼神柔和,不禁有些奇怪
。
“王爷。”
“赤帝还在犹豫不是么?咱们给他个台阶下。”
“王爷的意思是?”
“我们放宽条件,赤月若归属云帝,那无论赤月遇到什么困难,云帝都会无条件支持。”
“王爷?!”朱蒙震惊得看着落楚幽,“您这是……”
这意味着什么,王爷不会不知道,赤月与丰羽的仗是一定会打的,王爷若许了这个诺,就
等于要跟丰羽打这场仗。
“不是无条件的。”落楚幽淡定的眸子望向朱蒙,“我要赤月剑,让赤帝将赤月剑交出来
,我那些条件才会落实。”
朱蒙更是不解,“王爷,我们要赤月剑做什么?”赤月剑是赤月的镇国之宝,对云帝来说
毫无用处,即便是用来要挟赤月,也用不上赤月剑哪。
“我怎么说怎么做,不用问这么多。”
清淡的音调没有起伏,缓慢地飘过去,朱蒙纵使心里再震惊,也还是识相地微微颔首,退
出了房内。
第079章
暮色时分,客栈里来了位客人,是前几日在江边吓得脸色惨白的王荣,今日再看,脸色也并未
好到哪里去。
而比王荣脸色更差地,便是与落楚幽不辞而别回屋后只字未语的箫凤。
只不过箫凤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待王荣看清那张含笑的美颜之后,心里的忐忑不安也
逐渐淡了下去。
屋内摆着一张庄重浑厚的紫檀案,位置居软榻一旁,案上摆着银壶与茶盏子,箫凤与王荣
分坐紫檀案两边的宽座交椅中。
端起茶杯抿了口,箫凤轻抬眼眸扫向王荣。
王荣心里打了个悸,脸上堆起笑意,“箫楼主,王某来是想要告诉你,落楚幽派人与赤帝
密探,这次并没有通过我,但是看起来并非小事,否则赤帝也不可能答应面见。”
箫凤放下茶杯,拈起茶盖轻轻地撇着杯面上漂浮的绿叶,轻轻哦了一声。
王荣见箫凤没有反应,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轻易开口。
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反应,忍不住抬眸望去,只见箫凤低垂着眉眼,眉宇见似是凝着一
丝愁绪。
实在摸不清箫凤在想什么,王荣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好像才引起了箫凤的注意,长长的睫毛抬起,箫凤艳红的眸心里映出王荣局促紧张
的胖脸,轻笑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查,赤帝有什么新的决定告诉我便是了。”
“是,是。”王荣起身,朝后退去,“那王某告辞了。”
王荣刚走到门口,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王荣吓得一哆嗦,转身看到箫凤就立在身后,
身体立刻僵了起来,惊得面容发白,额上几乎渗出冷汗。
天啊,这个箫凤是人是鬼?!他明明走到门前才回身,那个时候他还坐在椅子上,怎么一
转身的功夫就跑到他身后来了!
“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箫凤垂眸望着矮自己一头的王荣,笑容可掬,“我既然能清楚
的知道赤宫里每一个动态的,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是,是!”王荣忙不迭地点头,在肩膀上的手松开后,再一次地心惊胆颤地拔腿便跑。
月走进屋内,看着箫凤阴沉的脸色,轻咳一声,“楼主,要接小主子回来么?”
箫凤的指尖微微僵住,转身进屋的时候扫了眼月,神色清冷之至。
“不用。”
月神色未动,安静地退出去。
箫凤进屋,独自一人坐了良久,最后才慢慢起身。
缓步到门外,顿了顿,微侧首对身边的月道,“去热一壶茶来。”而后又径自了回去。
月望着箫凤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摇摇头,心里轻叹了一声。
他相信,楼主本身要说的,绝不是这句话。
因为刚才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他清清楚楚得感觉得到。
既然不放心,既然不甘心,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将人带回来?
他认识的楼主,从来不是这样一个犹豫不定的人。
真得是变了啊……
*
赤月国不若云帝四季如春,也只有夏冬两季,转季的几天天气变化分外明显。
从夏季到冬季,不过短短几日,路上就已绿叶飘落,枯枝零落。
衣衣醒来的时候,天已入夜。
睁开迷糊的眼睛,习惯性握起拳头揉了揉眼睛,静默了几秒钟,才恍然发觉自己不在客栈
。
蓦地从床上飘起来,衣衣又突然停在空里,转身看着下面自己躺过的床,震惊不已。
自从她变为魂魄之后,因为身体碰触到其他东西都会穿物而过,所以就再没睡过床。可是
刚才,她居然是从床上醒来的?!
衣衣瞪大了眼睛,盯着眼下无比普通的床,想要从中看出一点的与众不同来。
轻柔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衣衣回眸,看到直立窗前的落楚幽。
月色洒在他的脸庞上,俊雅的面庞有一半笼在月色之中,看起来分外朦胧而柔和。
衣衣见落楚幽望着自己,有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那双温柔的眸子里似是要凝出水雾一般
,可又在眨眼间恢复了平静,她只当是自己多心。
拍拍自己因为睡觉而有些褶皱的衣裳,衣衣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落楚幽,我要回去了
。”
衣衣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拍拍自己的衣裳,发觉自己竟然能碰触到自己,奇怪得偏起脑袋
来,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自从在赤月遇到落楚幽以后,事情变得这么奇怪。
先是落楚幽突然能看到自己,能碰触到自己;后来又惊讶的发现落楚幽对她的了解似乎比
之前还要深,甚至知道一个魂魄需要用血来维持这种只有凤才知道的事情。
再就是自己,居然在他的接触中,一点点地、越来越有人的迹象。
落楚幽看着衣衣不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