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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嘿嘿一笑,赶紧转口道:“我们快些过去,待会儿谜都凉了。”
“唰”的一声,杜小萌感觉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她咬牙切齿地将那些评价又填了回去,外加一句“此人所言叉叉,切记勿信。”
“看看。”一进小亭,春秋就皱眉摆手道:“我说这班书生不行吧,这会儿还一个都没折腾出来,也不知读了哪些劳磨子圣贤书。”
其中一个书生听了这话,心中不舒服了,将手中的纸条往桌上一掷,瞪着血丝斑驳的眼珠,朝春秋叫嚷道:“简单的你都猜完,有本事你们猜剩下的。”
这个书生大概是个外来人,对慕斯寒等人并不知晓。所谓年轻气盛,身为文人更是一身傲气,自视过高。而他身旁的另一个书生死劲拽他的袖角,也没能让他闭嘴。
春秋盯着眼前这个愤青书生看了半响,跟着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他狭长的眼线眯成一条细长的小缝,像一只心怀不轨的小狐狸:“若是我们全都猜出来了,你又当如何?”
书生一愣,显然对春秋提出的这个赌约邀请很意外,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他本就是提着一口气,如今更是不会当那缩头乌龟。
于是,他想了半天,当春秋就要失去耐心时,才终于吞吐着开口道:“若是你们全都猜出,我……我……我就自认学识不够,今年就不去参加举考。”
举考。对于这个词,杜小萌并不陌生。这是一个类似唐朝时期科举制度的考试。三年一度,蹉跎了不少读书人的青春岁月。
当时她混在《决宫》玩家大营里时,就曾多次凭借白度,谷哥,搜勾等一系列歪门邪道,夺取过举考科状,拿了不少经验奖品。
“成交。”春秋一扫困意,字字落地,铿锵有力,像是一瞬间完成了签字画押的手续。
而对面的愤青书生显然被他的气势镇住了,面色铁青,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气来。
杜小萌在心里头感叹,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谓契约,就是文明社会里的合同。像书生与春秋所定口头合同,是一个条件性的合同,也就是说,一旦条件成立,即字谜猜完这个条件完成,那么合同就自动生效。而他们所立的合同中,又只规定了书生的义务。那么自然,这个不平等合同,就在书生愤慨的一气之下,及春秋阴谋阳谋之下,订立了。
当然,如果条件不满足,他们无法完成余下的字谜,那么合同就不成立,而书生自然也就不需要履行所定下的约定。
可是慕斯寒、齐玉、颜回,加上一个春秋,这样的可能性有吗?
杜小萌有些汗然,这等毫无利益的事,两人居然玩得不亦说乎。若说春秋是无聊娱乐,那书生就是冲动是魔鬼。但显然,他们同样都是没有生意头脑的人。
慕斯寒走过去,执起书生先前丢出的那张纸条,轻声念道:“深宫杜鹃鸣,立杆见其影。桥下起芳心,凡人伴同行。”
杜小萌摸摸头,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刚想到一个头,思绪就被春秋一阵大笑给震飞了。
春秋一脸得意,懒洋洋道:“老天都让我赢。这正是一个‘赢’字。”
众人默念一番,恍然大悟,书生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下一题。”齐玉也抽起一条,看过之后扬起手中的纸条,笑道:“这也是老天特地为我准备的。”说罢大声念道:“格外大方。”
“格外大方?”杜小萌重复一遍,还是一头雾水,转头去看慕斯寒,见他微笑着,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齐玉笑着转眸注视着身旁的颜回,目光中是如水温柔:“正是‘颜回’的‘回’字。”
杜小萌见两人目无旁人的开始深情对望,只怕待会就要进入少儿不宜的片段,于是赶紧也从石桌上抽起一条,凑到慕斯寒面前,往他面前一展。
随后,慕斯寒清朗的声音便娓娓而来:“泪眼横飞成一叹。”
杜小萌听慕斯寒一读完,立刻就皱着眉,嘟起了小嘴。她果然没有猜谜的天赋,习惯性地转头求助慕斯寒。
慕斯寒笑笑,轻轻吐出一个字:“漫。”
于是,桌上的字谜,只剩下最后一题。书生这会儿的脸色显然已经有些青中带紫,杜小萌有些担心他的血压,以及血管的张弛度……
春秋用两个手指夹起那张纸条,在书生面前晃了晃,开始读道:“开窗惟见中天月。”
“这个……”
“哈哈哈哈哈……”一听字谜,杜小萌突然大笑起来。
此笑除了包含着一洗前耻的喜悦,还有对《决宫》设计组,策划人,以及广大工作人员的感激之情。她得意地大声宣布道:“这个我知道!”
慕斯寒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右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巴,蹙紧眉头,低头轻声道:“不能说。”
龙飞凤舞,落笔生风
“为啥不能说?”被捂住的嘴巴失去了言论自由,杜小萌只能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困惑地盯着慕斯寒,企图传导脑电波。
众人皆对慕斯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很不解。
齐玉走到春秋身边,从他手中抽出那张纸条。之前杜小萌的反应太快,他都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开窗惟见中天月。”
齐玉又将字谜轻念了一遍,心中略一琢磨,一个字便浮上了心头。他皱着眉回望颜回等人,也道:“这个谜底还是不揭为好。”
“哈哈。”听齐玉这么一说,对面的愤青书生立即亢奋了,像是突然被人注射了四百毫升的活性血液,锐气逼人地扬声道:“如何?说是不能揭,其实是猜不出来吧。”他从鼻腔发出了一声很响亮的“哼”之后,又牛哄哄地说道:“我道有多了不起,风流才子也不过如此,浪得虚名,名不副实。”
当下,书生已然从同伴口中得知,自己一愤之下,有眼不认泰山地与何人定下了赌约。但所谓骑虎难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等斩斧。堵着一肚子鸟气,做缩头乌龟他不干,思来想去,大不了三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就在这时,刽子手突然丢了刀跑了。
其实杜小萌非常能够理解此刻他的心情。这就好比老鼠被人打的躲进了洞里,第一次伸头出去,被打了回来,再伸出去,还是被打得缩回来,但再一次伸出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外头阳光明媚,风景独好,而打它的人,不见了。
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作,出头之日。
书生的嚣张气焰,立刻挑起了春秋的战斗欲,那对之前还睡意朦朦的桃花眼,这时已经是火光闪闪,分外慑人:“那就让我这个风流才子,告诉你这个劳磨子书生,什么叫做了不起。”
也不多废话,春秋说完便提起石桌上的毛笔,笔头轻点着砚台中已经研磨好了的墨汁,笔毫带着浓郁的墨香,落在宣白的纸张上,眨眼间,一个龙飞凤舞的“月”字便出落成型,亭亭玉立地站在了白纸之上。
杜小萌再一眨眼,却见白纸上还是只有那一个单字。纵使她不熟悉日曜的这种字体,但也能看出,这并不是谜底。又或者说,这是一个还未完成的谜底。
“慕哥哥。”杜小萌抬起头,看见一脸肃寒的慕斯寒,他的手中,正握着眨眼前,还在春秋手中飞龙走凤的那只毛笔。
杜小萌回头去看春秋,见他也是一脸错愕,于是转身抱住慕斯寒的手臂,左右晃晃:“春秋他好像还没有写完了,你干嘛拿走他的笔?”
慕斯寒皱皱眉,把笔丢回桌上,对春秋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春秋公子怕是闹糊涂了。”
春秋抬抬眉,笑眯着一双桃花眼,回道:“若是如斯寒兄所言,当今世上,只有一人能书此字。而今春秋又没这闲工夫请他来,那岂不是要让我,向这劳磨子书生俯首认输?”
“那倒未必。”一个清爽的男音带着几分笑意,从岸边飘了过来,“慕兄,我们又见面了。”
慕斯寒收了冷脸,笑着迎过来人,声情并茂地言语道:“齐二公子于我们可真是形影不散啊。”
杜小萌在心里偷笑,慕斯寒分明是在说齐翎阴魂不散。
齐翎倒不在意,装作不听明白别意,笑着说道:“这不是有缘才相见么。”说完,他又对着齐玉两人招呼道:“大哥,颜回。”
之后,齐翎半弯下身子,看向杜小萌。他那两颗眸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勾勒刚好的唇线才溜出了一条小缝,露出一隙皓齿,轻声说道:“萌萌姑娘,我这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
杜小萌一把捂住他的嘴,厉声警告道:“我还不想老那么快!”
这时,春秋一颗头突然插了进来,左右看看神情诡异的两人,了然地点点头,看看齐翎,又看看慕斯寒,笑着对齐翎调侃道:“不说今日没空吗?号称永远有打不完的算盘,看不完的账本的齐二公子,如今居然有功夫来挖斯寒兄的墙角。”
齐翎笑而不答,走过去拿起春秋写到一半的谜底,提起毛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