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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属下很忙…”身子一抖,名为常的黑衣男子下意识的想要退开身子,警戒的暗芒在眼底荡漾,唔,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他们彼此之间已经了解甚深,如今主子用这般柔声细气,的语调对着自己说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回答,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流皓月有些新奇的打量着屈膝俯身的男子,半眯的清眸闪耀着潋滟的水芒,刚才的声音是他制造出来的吗?可是看他身影稳健,气息浑厚,应该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宫廷侍卫吧。
“常…”猛然沉下的语调是耐心即将告罄的预兆,麟翱寒面色铁青,恨恨的看着存心挑暴自己怒火的属下,逐渐急促的呼吸是沉冷的怒意。
“主子”心神一凛,眼看自家主子就要发飙,常很是识相的敛起了眸底的兴味,然后故作严肃的抬眸,无视那张冷的几乎能掉下几斤冰渣子的冷脸,“百慕夕醒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属下原本也想着直接给他丢出南越皇宫的”谁叫自家主子刚醒来,就没有看到那面容绝美的小师弟,,准备想要发动那个大批侍卫去寻找小师弟,的下落,就看见那绝美的小人驮着一个碍眼的白影走了进来,可想而知,主子的怒火是如此的火势难消了。
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麟翱寒冷酷的神情稍稍褪去了分毫,刚想要表扬他的好安排,却被下一句话震在原地。
“可是不知道是哪个没有睡醒的家伙就那么不小心,碰掉了那人脸上的面具,然后…”常的神情一顿,有些复杂的目光飘向双眸红肿的流皓月身上,深邃的幽芒掠过,却仍然若无其事的继续开口,“属下发现,百慕夕…和流家掌舵人流水…长相一模一样…”好吧,他承认,那一刹那,自己也差点被吓傻,以为是流水本人呢,毕竟,那样的相貌真的是分毫不差。
顷刻,白影掠过,景色秀美的御花园中,只剩下满面冰霜的麟翱寒,和满眼无辜,极力保持安静的常。
“好,很好…”麟翱寒动作优雅的站起身子,望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长廊,然后漫不经心的拍打着根本就没有沾染丝毫灰尘的长袍,在经过常身边的时候,很是无意的丢出铿锵有力的三个字。
最后,眼含悲戚的常只能无语问青天的僵在原地,呜呜,他只是实话实话,主子干嘛要威胁自己了啦?
群龙逐凤 第一五九章 我只要爹爹
颤抖冰冷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苍白无意识的俊颜,心底急促的呼吸带出了阵阵疼痛的窒息,一双红肿酸涩的水眸眨也不眨的望着那熟悉的俊颜,苍凉的指尖就那样游移在熟悉的眉眼之间。
“爹爹,是你吗?”低哑的呢喃带着散步去的脆弱,流皓月慢慢的缩下了身子,单薄纤细的娇躯柔弱般的趴伏在男子沉厚的胸膛之上,微微扬起的嘴角是绝望无力的刻骨,紧紧阖上的双眸跃出了串串的晶莹,却没有了之前的空茫和悲戚,隐隐的满足和娇怜惹出了点点的光芒。
“月儿”立在殿门口的麟翱寒想要开口,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之间,无声的叹息,隐隐复杂的酸楚在轻勾的嘴角蔓延,一路跟在她的身后而来,明白她的挣扎和希冀,但是真正看清了那完全相同的容颜,才知道,自己所有的大度不过都是极力的奢望而已。
守在殿中的侍卫和婢女不由的垂下了双眸,感觉到那延续在空气涩然和沉痛,均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一颗颗卑微的心底却多出了几分隐隐的颤抖和薄凉。
紧紧靠着百慕夕的流皓月感觉不到那无声的呼喊,都感觉不到骤然变得紊乱的气流,只是双臂抱紧了男子颀长的身子,似乎想要重温那失去了好久的温暖。
“爹爹,月儿好想你…”一句句不依不舍的呢喃仿佛要尽力去留住闪烁在脑海中的气息,轻轻阖起的双眸眼前又隐隐的闪过那张弥漫宠溺和邪魅的狂傲俊颜,滴滴清泪滑落,也沾湿了男子洁雅的白衫。
喉咙涨痛,几乎要让她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但是,心底激荡,却也快乐的让她忍不住大声呐喊,她的爹爹,终于回来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有些僵硬,有些颤抖的慢慢抚上女子单薄的肩头,下一刻,纤细的身子倏地一震,流皓月满目不敢置信的微微扬起泪湿的小脸,看着那牵扯痛了自己呼吸的俊颜,此刻正眸含复杂的望着自己。
“月儿”有些无力的沙哑呢喃带着沧桑的叹息,百慕夕就那样目光沉痛的望着那让五脏六腑都觉得抽痛的小脸,干涩的喉咙疼痛难当,却依然勉强的轻扬嘴角,“我不是流水…”短短的五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尽管不愿意打碎那张绝美小脸,尽管不愿意看到那双清透水眸中的绝望,但自己只是百慕夕,而不是牵引了她所有快乐悲伤的流水。
水眸一怔,似乎没有听到那不忍的呢喃,流皓月失了血色的粉唇幽幽勾起,“爹爹…”原来,自己要的真的不多,他算计自己也好,别有用心的靠近也罢,只要他能安然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用那双柔软的桃花眼望着自己,那么,所有的阴暗都变得无所谓,所有的算计也变得那般淡然。
闻言,百慕夕呼吸一窒,终究迷失在那双逐渐朦胧迷离的水眸之中,苦涩的凄楚游移在冷然的嘴角,想要大声的呼喊,他不是流水,不是她的爹爹,可是,怎么办,不想要那揪痛自己心肺的泪珠滑落,不想要再听到那喑哑哽咽的低泣,不想要看着那明媚的小脸沾染上褪不去的阴暗,那么,是不是只能成为替身?是不是只能糊涂的听着那声声刺痛自己知觉的呢喃?是不是只能无声的放逐自己,从而安放那抹迷失掉的灵魂?
黑影移动,微扬的衣衫带起了层层的风流涟漪,麟翱寒俊颜冰冷的靠近偌大的床榻,沉暗的黑眸弥散着挣扎的深邃望着那无助单薄的娇躯,抿紧的薄唇锋利如刀,转眼之间,已经冷冷的射向无声黯然的百慕夕。
“月儿,起来”探出长臂,直接握住那削瘦的肩头,不着痕迹之际挥去那柔柔搭在女子身上的冰冷大手,没有情绪波动的呢喃淡淡的传入空气之中。
明白她的绝望,了解她的愧疚和痛苦,但是床榻上那面色全无的男子,尽管和流水是同样的面目,却绝对不是那个邪魅冷傲如谪仙的男子,即使这样的答案会再一次击碎月儿本就脆弱的心房,可是自己却不能任由她从此迷失在那陌生的灵魂之中。
“不要,不要”感觉到他的意图,流皓月却是更紧的抱紧了百慕夕的身子,恐慌的不安在脑海中弥漫,噙满了水珠的眼眶因为急切的摇首再次带出了串串的晶莹,只知道,消失的爹爹回来了,那么无论如何就不能再放开爹爹。
“月儿,你看清楚,他不是流水”逐渐平稳的声调带上了失控的低沉,麟翱寒面色如冰,一只修长的手指就那般指向没有言语反驳,面色却极度哀戚悲凉的百慕夕。
“你胡说,胡说”猛然抬头间,有些冷凝的目光无情的迎向那双酷寒如霜的黑眸,嘶声力竭的呐喊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就那样恶狠狠的砸向目色冰寒的麟翱寒。
“流皓月”不敢置信的叫着那失去了理智小人的名字,麟翱寒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森寒,咬牙切齿的低喃似从齿逢中挤出,就连握在她身上的大手也刹那失去了力气。
“你胡说,走开,走开啊…”看不见麟翱寒隐在冷酷下的伤痛,更看见那张无波俊颜下的悲凉,只觉得失而复得的流皓月脑子中只有一个信息在蔓延,爹爹回来了,那么无论是谁,都不能把爹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所以,为了他,你要推开我对吗?”轻柔下来的嗓音却带着诡异的风浪,麟翱寒冷冷的开口,那弥散在只字片语中的森冷几乎要冻伤了每个人的呼吸。
从来都知道,那个她名义上的爹爹对她来说是如何的重要,但是却不曾想过,那人的离去对她是如此沉痛的打击,若不是二师兄的来信,若不是自己暗卫带回来的消息,自己又怎敢相信,那样苍白的绝望曾经几乎要击碎了这个小人所有的防备和明媚?咫尺之间就要带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可是,这人不是流水,不是那个让她放入灵魂中在意的男子,仅仅只是一张相似的面容,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自己驱赶出境吗?那自己和她之间的情意此刻又算什么?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当真比不过那张相同的面容吗迷乱的小脸一愣,似看透了那淡然语气下的决绝,流皓月神情凄楚的望着那冷然的俊颜,颤抖的粉唇懦懦无助,却是吐不出一个字节。
“好,很好…”锋锐的弧度在嘴角蔓延,望着女子的沉默,麟翱寒只是冷冷的吐出淡然的呢喃,“我今日才知道,麟翱寒三字之于流皓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