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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大多是不会夜里赶路的,尤其盛夏,恐怕是故意说明日来取以防内奸。我走上前,那人不下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我看着眼前骑在马上的人,青色铠甲,面色黝黑,满脸青髯,却是红光满面,像个长年打仗的人。不过现在看起来很猥琐,因为他那双在毛发中唯一露出的眼睛正贪婪的看着那些女子。他身边的人引了马上前大声说:“大胆!这位是陈将军麾下须副将,还不下跪行礼?”
这位须副将被自己手下吓到,瞪了他一眼后总算看向了我,一副倨傲模样!我冷哼,长成这样你有骄傲的资本吗?我笑道:“我与须副将同级,行礼怕是不合规矩。”
他们都是一呆,怕是没想到身为将军的我如此年轻?!也对!和那个须副将比,面貌上看我足足小他两旬的样子。他总算下了马,但却是走到那群女子面前,她们自然是向他下跪行礼,他用马鞭一个个挑起她们的脸,我心中一股怒火直冲向脑门,就在他要碰那个惹人怜惜的女子时,我一个箭步上前拉起她护在了身后,怒目瞪着他!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花将军的女人,本将自是不会碰的。”
他又对身后的人说:“来人!原地扎寨!”说完他又看着我说:“花将军,本将一路疲乏,借你的乐师、舞姬一用!”他并未真正征得我的同意,只是象征性打声招呼而已!因为我还未说出同意与否,他已经对跪着的等人说:“请各位移驾!”身后的女子紧张的拉紧我的衣服,我能感觉得到她怕得发抖,而我也只能任凭除她以外的那些人被带走!
领她进了我的营帐,让她坐在我的餐桌旁,我说:“桌上的餐点,若你饿了,尽可以取来吃!”说完我沉寂在自己的怒气中,自古一级大如山,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我只是个后勤将军,自然比不过立战功的大将!可是那些虽不是我的人,但在我的营地上他那么做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最好明天不要出事情!否则,我的拳头打在桌子上,还真疼!
紧接着我看到她手中的馒头被吓得掉在地上,我走过去,看她起身要去捡,连忙扶住她的身体让她坐回去,柔声说:“脏了,别碰!”说完又从碗中拿起一个给她,说:“来!吃这个!”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接过去。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一层水雾。只见她呆呆地接过馒头啃起来,我坐在她对面将菜和汤推到她面前。她注意到又望向我,我笑着说:“别噎着,喝点汤。”她眼中的泪到底是没遏制住落下来。
片刻后,她一下子跪到我面前说:“将军,救救我的婶娘吧!”说完连扣了好几个头,吓得我连忙扶她起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心疼,从怀中掏出手绢擦干她的眼泪,扶她坐到椅子上,她抽抽噎噎说:“我知道将军为难,但是婶娘会死的。” 到底是年纪小,心中藏不住大事,她告诉了我一件大事,她是胡人!也正是我们敌国的人,是奸细!那一行的女人全是她的亲人,她们是一个家族,她的父亲在现代我们叫翻译官,官职很大,但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家中男丁都下了大狱。然后,她们一行女人或为父亲、丈夫、哥哥成了奸细奉命完成一项任务来将功补过。我这时也才知道她的名字江都德娃。因为父亲的关系他们一家对汉礼祭乐无一不通,说话与汉人没一丝差别,这也是为什么派她们来的原因。
我问她们的任务是什么,她只是摇头。我没为难她,她感激的看着我,帐外传来乐曲和男人的欢笑声,我和她同时担忧的望向帐外。我说:“你可知我是你的敌人?”见她点头,我说:“我不能,也不愿通敌卖国!如果,她们今夜没甚动作,我可以答应你送你们离开,如若……”我没有说下去,为了不让她担心,我看了看床对她说:“你若疲了,就躺那儿睡会吧!”她看向我,我知道那意思,毕竟此刻我是“男人”!我说:“我有公务在身!”其实能有什么公务?不过是看兵法而已!但这么说主要是让她安心。
我是被人吵醒的,醒来时腰酸背疼,我竟伏在几案上这么睡了一夜?我看了看床上那女子已然不见,外面有争吵声,似乎在说什么用刑!
我吓了一跳,箭步走出营帐,才发现太阳升那么高了!适应了突如其来的日光后,我才看到争执的两方,一方是安敬奥等人;另一方则是须副将等人。
等一下!须副将手中还拖着一个女子,那不是?江都德娃!我的出现令两方的人都停了下来,安敬奥等人向我行了礼。
须副将轻蔑的声音传来:“花将军好眠啊!本将差点死在你的军营里,你配当将军吗?”
这时安敬奥附到我耳边将昨夜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昨夜那群女子刺杀须副将,虽然已经熟睡,军人仍有特殊的敏感,没死却受了伤!看着他手上的伤,我问:“那些女子呢?”
须副将一副理所应当地说:“当然杀了!难道还等她们来偷粮?”
原来目标是军粮!
不远处营帐内拖出了一具具尸首,江都德娃面如死灰,显然她已经看过,这个人……如此草菅人命!我整个人都在被怒火煎熬,牙齿咬的牙龈疼,自我记事以来那十几年的教育里没有谁可以任意夺取谁的生命,这个人却在我眼皮下杀了十几个人!我不能接受!
我瞥了眼地上的江都德娃脸色苍白,我不想看她死,尤其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以后!
我挺起胸膛对须副将说:“她是我的女人!无论有何错处,不敢劳烦须副将军!”他吃惊的看向我,说:“花将军,她们可是胡人!”
见我没有改口,他也许在想我明知她是奸细还留在身边,是不要命了吗?我则暗付,这须副将也是没有确切证据,如果她们自己承认,现在也已经死无对证!我朗声说:“将军说她们是两人奸细本将不信!是她们自己承认了?那不是找死?”我从未在人前用本将称呼自己,但我不想尊重侩子手!我又说:“本将觉得事有蹊跷!”
我抬眼看他,他被我这句话问火了:“你觉得本将在陷害好人?”
我笑的理所当然,说:“我只是觉得,这些弱质女流实在不像将军说的那般。且不论男女,奸细怎可以如此轻易暴露?这中间大有文章!”
他彻底被我惹火了,领起江都德娃,冲她大吼:“你……说本将有没有冤枉你?说!”
此时,面前的男人是她的仇人,她只是白了一眼并未说话。看着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人领起的女孩,看着男人如此粗鲁地扬起手要打这个惹人怜爱的女子,一怒之下我伸出左手搁住他挥下的手臂,右手快速击他脸面,因为一手被我搁住,所以只能用另一只手护脸,我的目的达到,擒住江都德娃的手放开,我转手将浑身软瘫的江都德娃带出来,转个圈抱在怀中后退两步,远离了他攻击范围。
“好哇!花英雄,你竟然帮助奸细?此事定当禀告将军!” 我想他是恼羞成怒,一定是因为我轻而易举从他身边救出江都德娃。我面色冷静,其实内心还怦怦跳着,我说:“须副将军堂堂男子汉怎能欺负弱质女流?你在我营地滥杀无辜这条罪若上告陈将军,怕是你吃罪不起!”意思很明了,这无理、又冷酷的男人,根本没有像我一样有足以威胁人的实质性的证据!
周围开始了一阵议论,他羞红满面,怒气冲冲粮也没带的离开了。
怀中的她几欲昏倒,大概是惊吓加刺激使她的承受能力几近崩溃边缘。我将她抱起来,她和我想象的一样轻。不过,再高大再经过长期的训练总是个女人身板,索性我们站的地方离我的营帐不远!放她在床上,我凝视着她绝望的脸说:“我不管什么胡人、奸细,以后有我来照顾你!你是我的……侍女——露儿!”
半夜,我睡在床上却突然转醒。昏暗中见露儿跪在我的面前,泪痕点点,她见我醒了又哭出来。原来她早上从奄奄一息的婶娘那里知道,她父亲已经死了。而且被绑在凉人军中大营示众已经两天了。我说为什么早上看她的样子那么绝望?我问她向我下跪是不是求我为她做什么,她竟要我去救她父亲!想到去救也不过是尸体我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此时身份交换,我也一定希望面前的男人为我做点什么,毕竟这是我无能为力的,找不到任何人帮忙。虽然我是女人,但也正因为我是女人才更知道这是怎样的祈盼!我扶起她让她安心入睡,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我帮!
看着她绝美的睡颜,我又怀疑起自己是同性恋!第二天一早,我便邀校尉们在营帐内谈论营救之道。我没说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果说了保不齐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