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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休去倚危阑'
是他选择了天下?
我想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张狂更不可一世的人了,只要这天下一日未得到手,他永远不会满足,无论是谁,都阻挡不了他问鼎至尊的脚步。不过依他深沉内敛的性子,无论他心里有多么渴望那个位子,这些大不敬的话都不该说出来,若传到穆帝的耳朵里恐怕就难以善了了。
我敛下眸,怔忡的低语着,“你不该跟我说这些的。”即使他有再大的抱负都跟我没有关系。
“哦?为什么不该呢?”他蓦地趋近我身前,俊美的面容跟我贴近得几乎鼻尖对鼻尖,菲薄的红唇轻缓张开的问道,“你只须告诉我,你信不信我会得了这个天下?”他呼出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脖颈间,炽烫灼人,我不禁颤了颤身子,下意识的想规避这种暧mei的状态。可是他却攫住我的双肩不让我逃,深黯的黑瞳紧睨着我,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弧,“怎么?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我拼命咽着口水,低声说道,“殿下英明过人,想做什么自然能就能做得到,我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我发现只要他一靠近我就能影响我大脑的运作,整个人的思绪都跟着紊乱起来,很艰难才能维持镇定,毕竟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他倏地扬眸,挑起眉望着我,那打量的目光让我的背脊泛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他轻笑地沉沉问着,“你真的这么想的?可是眼下就有我一直渴望而得不到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他话音刚落,在我还来不及回神就看到他突然用力摁住我的肩膀,俯面而下覆上我的唇。我惊恐的握着拳挣扎着,可是所有的抗议都被他的薄唇吞没,我的拒绝让他更变本加厉,不惜咬伤我,当我吃痛的低喊出声时他就如鲤跃龙门般轻松直入,逼迫我与他的热舌纠缠。
“唔……唔……”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想把他推开,他低吼了一下,似乎在发泄被打扰的不悦,大掌握着我的手腕紧紧的束缚在身后,那力道大得惊人,骨头的疼痛让我的力气一下子都不见了踪影。
他一直不依不饶的吸吮着,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一怒之下狠狠的咬了他的舌头一口。他猝不及防,蓦地松开对我的牵制,我马上推离他几步,双眼怒视着他大声呵斥道,“你到底发的什么疯?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弟弟的未过门的妻子!”我的嘴里带着属于他的浓浓的血腥味,唇瓣上还有被吸吮的炙热痛楚,昭示着这个男人刚才霸道的造访。他真的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吗?还是他认为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任他侮辱?
他的嘴角还残留了一丝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噬人的魔魅,只见他用袖子随意的擦去痕迹,过了一会才嗤笑道,“未过门的妻子?谁说的?父皇根本没有下旨,所以你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又强势的拉着我靠向他,不悦的皱着眉警告我说,“而且我早就说过了,你要嫁,也只能嫁给我!”
“除了不断的威胁,你还会做什么事?”我斥了一声,冷眼看着他。现在的萧泽天是一头蛰伏的野兽,似乎稍有不顺他意就会倾闸而出,把不乖的猎物撕咬殆尽。可惜,我不会甘于当他的猎物。
“因为我不进一步,你永远不会主动靠近我,如果威胁的方法可以奏效,我不介意重复再用。”他敛起笑容,眸光转为犀利,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
我忿忿的讥讽道,“怎么?不知道小女子又有什么可以值得明王殿下您利用的,所以殿下如此大费周章?尽管开口罢了,不需要拐弯抹角。”
“你!”他使劲的掐着我的手,眯起眼恨恨的低吼,“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别有用心的?”
“难道不是吗?”我不假思索的反问道。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重权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上心么?他要的不过是征服而已。他的眼中只有天下,难道会是因为喜欢我,才会不择手段的想得到我吗?我不会如此自恋。因为只要堂堂的明王殿下开了口,天下有多少绝色的女子会为他倾倒,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女人,所以要不是别有所图,他实在是不用低声下气,一次又一次被我激怒,能够解释的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你开门见山的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会配合你。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只要你能去把玉奴救出来。”我咬牙忍住手中令人昏阙的痛楚,开声问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利用了,什么天下,什么家国大义我都管不了,我只要玉奴的平安。
“你为了他竟可以牺牲到这个地步?”他的脸色铁青,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徐徐扬起眉睨着他,咬着唇冷声道,“是的,只要是为玉奴,都值得。所以殿下这次要的是什么?沈家即使平反了,也不过是一个空壳,不会再有往日的风光,还有什么值得殿下惦记的呢?”
他突然松了手劲,把我的手执起来细看了一下,上面已是一圈吓人的淤青,他转而轻轻的抚揉着,声音也放软下来,叹道,“你知道的,我要的只是你而已。”
我选择忽略他忽然温柔的语气,在我眼里,他不该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掠夺才是他的本性,我不能被一时的软温迷了心智。我缓缓重申着,“还是那句话,我要玉奴平安。”
他半眯起眸,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明的苦涩,“看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是,玉奴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救?”
听了他的话,我马上松了口气,只要他承诺了,就证明还有希望。
他定睛看了我好一会,忽然问道,“如果是我出征,你也会这么担心我吗?”
我没有做声,看着他白衣的袖口那刺眼的红,想起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才消下去的火气又升腾起来,他有很多人担心他,不缺我一个。见我沉默着,他又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的,你担心谁,都不会担心我的,偏我……”
偏他什么?
我抬眼看向他,他却不再说话。发现他又要靠近我,我下意识的避开他,他眼神一黯,只用不大的力道摊开我的手心,把一个东西塞到我手里,然后不再看我,转身就离开了院子,只留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
怔忡间,似乎他手心的余温还在。许久以后,我低下头望着手里的精致紫檀小盒,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通体圆润的白玉戒指!只消一眼便知道这是上等的好玉所造,我将它拿出来,觉得戒指里面有些凹凸不平,仔细看了才发现里面刻了两个字——阿染。
我僵直了身体,遥远的记忆忽然回拢,记得那时他在信阳府曾说过:等回京的时候,我会送你更好的。
原来这个人,也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里。这个……是他给我的生辰礼物?难道我真的误会了他么?
萧泽天就好比一株骄傲又神秘的昙花,只是在某个夜晚随心所欲地现了真身,然后又没了踪影,他的那些张狂的作为仿佛只是我的一个梦境。
可是他有耐心等,我却不能等。
两日后,天方露鱼肚白我就动身离开了别院,踏上去幽郡之路。我已事先交代了奶娘,过两天把朝曦送到明王府去,而我要去找玉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此番一定要起行,不然铁定会后悔的。
我终于想起了幽郡是什么地方了,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是我却听说过。拓跋信义曾在幽郡度过了十年,那里就好比他的第二个故乡。玉奴他们进了幽郡,就等于是狼入虎口。我曾听仲孙静月还有沅犁城的人说过很多关于幽郡的事,也许我也能帮上一点忙。
除了边境,穆朝其他地方还算太平。我是作男子的装束打扮,这样方便出行。在穆朝虽然还是以男子为尊,可是女子不用裹脚,也不需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常有公主千金去郊外打马球,更勿论平民,因此还算方便。
我行走多时,觉得有些累了,便在一个茶寮稍作休息。忽然闻见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才听见声音,不一会儿就见到一队人奔驰而来,顿时尘土飞扬。所有人都朝来人看去,我也好奇的抬眼望了一下,意外的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下一惊,怎么他也来了?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地跳个不停。
他们一众人浩浩荡荡,在茶寮前的空地上停下来,萧泽天利索的下了马,握着马鞭满眼怒气的快步走近我,他的侍卫也围成了一个保护圈,行人纷纷侧目。我告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无须怕他。
他板着脸,目光犀利的瞅着我,声音如冰削般地冷冽,“从前我就知道你的脾性倔强,却不知道你还听不得劝,竟胆大妄为到一个女子自己出来!现在东西面都有战事,流寇山贼四处出没,难道你就不怕遇到什么不测?”
我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