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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唇，张了张口，半天却都说不出来一句话来，徐北善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眼底的苦涩和忧伤越来越浓。
「可是，你已经不爱我了，是吗？」
她要说的什麽，他能猜到。
那个时候，她看着他的时候，眼底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如今，感情不再，就连看着他的时候都是清明的，再也没有了过去那样眷恋的眼神，他又怎麽会感觉不出来呢？
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只有这样，才给自己一个理由和借口，不去面对现实。
楚烟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看着他的眼睛，心底微微的颤抖，盯着他苍白的脸色，说心里完全没感觉是不可能的，不管如何，过去和他的那段，这辈子都不会在她的心底遗忘。
轻轻的闭上眼睛，好久之後，她才轻轻的张开口，「……我深爱过你，曾经……」
要不是因为深爱，又怎麽会有整整四年的忘不掉，放不下呢？
因为深爱，所以难以释怀，因为深爱，所以，忘不掉。
「深爱过……」
徐北善轻轻的呢喃着，俊雅的脸上，苍白的透明，节骨分明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重复着她的话，他修长的身子几乎承受不住的那浓重的悲伤，踉跄了几步，还是止住自己的步子，深深的眉眼带着浓郁的哀伤看着她。
「所以……现在是不爱了，对……吗？」
曾经爱过……
可是，只是曾经，如今，她的感情已经不再……
楚烟低着眼睛，紧紧的咬着唇，不开口。
徐北善看着她好久，忽然低低的笑了笑，楚烟微微有点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底，眼底的光芒幽亮，「小烟，你爱上莫君庭了，对吗？」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看着莫君庭，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平静而淡然的神色了，她会有情绪，会有怒意，会生气，会起伏！
这些，都是那个时候的她，所没有的！
楚烟纤细的身子狠狠的一颤，紧紧扣着的掌心里面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徐北善一直看着她的反应，对她这样的沉默，痛的麻木的心，更加的僵硬了冰冷，以至於，让他努力勾起的唇角，看起来都有了微微的扭曲。
「小烟，你沉默了！」
她的反应不是第一时间的拒绝，也不是第一时间的否认，而是，听见他的话，她只是紧紧的咬着唇，而不说一句话！
沉默，很多的时候，代表的是默认！
这样的认知，她不会不清楚！
狠狠的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她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视线直直的迎上徐北善锐利而痛楚的眼眸，她吸了口气，低低开口。
「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这麽多年了，一直纠结在爱与不爱的这个问题上面，她，真的很累了，累到，再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其实，有的时候，真的像是莫君庭所说的那样，与其爱不如恨着，爱而不得，最是痛苦……
这样的顿悟，其实，也是在今天早上，莫君庭离开之後，她才醒悟的，这些年来，其实，痛苦难过的，真的不是她一个人……莫君庭丶徐北善，还有她自己，甚至还有舒晚，到头来，究竟又都得到了些什麽呢？
这样的感觉太痛苦，她不好过，他们，同样不好过，与其这样，倒不如，是真的放下……
至少……
趁着，他们都没有年老的时候，再去追寻人生中真正的幸福，对三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徐北善深深的看着她，「很重要。」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究竟是怎麽回事？
更新时间：20131030
楚烟深深的看着徐北善的眼睛，好久之後，她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低的。
「可是过去的时候，我不想再说，而现在，一切都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其实，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没有那个必要，不管她的心里面究竟是怎麽想的，其实，真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徐北善微微的皱了皱眉，「小烟，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她说了那麽多，对他的问题，却没有回答。
楚烟微微的笑了笑，「我不是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
说着，她顿了顿，看着徐北善的眉眼，缓缓开口。
「再说了，不管是什麽，他现在的身边不是已经了陆纤纤了吗？」
其实，先不说其他的，陆纤纤和他真的很配，站在一起的画面，让她自己都觉得很养眼。
徐北善的眼眸闪了闪，低低开口。
「小烟，你真的相信吗？」
就连他都不相信的画面，他不相信，她会相信！
莫君庭对她的感情，虽然他是真的很不想承认，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莫君庭对她的感情，绝对不会比他的少上一丝一毫！
楚烟眼神看向远方，听见徐北善的话，她的脸上也没什麽表情，微微的勾勾唇呢，淡声开口。
「为什麽不信？」
她还是那句话，这个世间，又有多少的事情是一直都不会发生改变的呢？
不是不相信，而是，她太懂时间的力量了。
没有时间抹不平的菱角，没有时间抚不平的伤口，更加的没有时间冲淡不了的事情！
听出她话里面的坚定，徐北善微微的叹口气，低低开口。
「小烟，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吗？」
现在的她，他是真的很不懂她了，她的想法，他真的没有一点能猜到的了。
楚烟慢慢的收回眼睛，看着徐北善的眼睛，低低的一笑，她轻轻的抚了抚被风吹乱的长发，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其实，说真的，这麽多年了，你真的不会觉得累吗？」
这样的感觉，其实，她不止一次的有过的。
徐北善的身体微微的的顿了顿，随即笑了笑，轻轻的点点头。
「怎麽不会？」
要是说真的没有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
尤其是在那种想要见到她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时候，刚知道她已经出国了的时候，他的心底其实是很凄凉的，这边的北烟离不开他，想要随着她的脚步出国，可是，却听到她是和陈易帆一起出去的。
那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什麽样的感觉，可是，却有种重重的无力感在他的心底流转。
北烟离不开他，而她的身边，还有着一个陈易帆……
楚烟笑笑。
「这些年过来，我已经觉得很累了，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是印证了那句，年轻的是容貌，可沧桑老去的却是心。」
徐北善的心底流过一抹心疼，低低的开口。
「小烟，可以告诉我，这三年的时间你在国外都做了些什麽吗？还有，就是——那个时候，你怎麽会突然就出国了，……莫君庭怎麽可能放你离开的？」
楚烟轻轻的笑了笑，看着徐北善的眼睛，她勾勾唇，好久之後，才轻轻的开口。
「那个时候，你走了，父亲也走了，我的世界一片黑暗，莫君庭就是在那个时候带我回莫家的，给我一切最好的，对我的宠爱又很无边，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感激过的，想着，至少在我已经失去了这个世界的时候，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对我好的人。」
只是，怎麽也没有想到，原来一切的事情，其实都不是那样的巧合。
徐北善看着她，「然後呢？」
楚烟轻轻的笑了笑，「然後就是，後来我误会了，我一直以为，楚氏的倒闭是莫家在被後面的关系。」
後面的事情，她不用说，徐北善也能够想出来了。
他的眼神微微的闪了闪，好久之後才轻轻开口。
「其实不对，是不是？」
那个时候，楚氏出的事情，他全部都是看在眼底的，和莫家没有一点的关系。
楚烟淡淡的笑笑，点点头。
「是啊，而我却因为这样的误会，整整的时间都拿来恨了。」
徐北善长长的叹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开口。
「小烟，对不起。」
要是那个时候，他没有答应舒晚的要求的话，那麽，所有的事情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他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走过每一个晨昏日落，而根本也就不会让莫君庭又任何的机会了。
楚烟淡淡的勾勾唇，视线看着他，「对不起什麽？」
徐北善轻轻的，「过去的事情，要是我那个时候，没有做那个错误的决定，就不会有後面的这些事情了。」
要是没有他答应舒晚的事情，现在，楚烟和他，一定很幸福的吧。
楚烟顿了顿，好久之後，才低低开口。
「其实，我那个时候也曾怨过你，恨过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那样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