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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不停的搅拌着杯子,眼睛专注的盯着杯中的咖啡,她打电话告诉何采薇自己在书店的咖啡厅以后便一个人坐在那里。其实她从来也不曾离开这座城市,并不是没有想过可能会遇到,只是三年了,偶尔庆幸这座城市是这样的大,这样的拥挤,从未曾相遇,也未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再没有听说他和林穆的消息。施然说,不去打听才能没有借口的放下,她便听也不去听了,有时候要有出路就是要这样无路可退才行不是吗?
初时偶尔也会想起白谨谦,想或许他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和别人相亲相爱,幸福美满了呢?然后给自己一些安慰,再后来几乎不再想了,只是刚刚看到那本书名,又忽的想起那个也曾将她放在心尖上的他,转身却就遇上了,不是没有惊讶,只是想起施然的话,如果自己不能平静怎么要求他淡然呢?她淡淡的招呼,听到他问候的声音也已经如她一样波澜不惊,身边亦有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心竟是三年来未有的轻松,林穆已然很幸福,终究还是要他也幸福了她才可以再无牵念,对于过去终于释然。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有人轻轻落座,苏凡并未抬头,想着一定是何采薇那个女人来了,那个女人也只有看到她发呆的时候才不会吵吵嚷嚷的呼喊她的名字,只是静静的陪在一旁,恐怕这也是那个女人最消停的时候了,她也乐得清静,依然静静的搅着杯中的咖啡。
这几年苏凡也只跟何采薇相依为命,说相依为命有些严重了,苏凡想,何采薇那个女人,才不会让自己落到和别人相依为命的地步,苏凡常常觉得她就像在这个城市肆意灿烂的木棉,倔强的不行却又美得不像话,而她则无耻的在她满身硬刺的庇佑下太平逍遥。
苏凡搅咖啡的手抖了抖,真不敢想象何采薇落魄的样子,那女人也从来都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都无法想象她独自垂泪,黯然神伤。
白谨谦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心像是被尖刀划过,她怎会那样的瘦?圆润可爱的鹅蛋脸竟削成这样单薄的瓜子脸。终究没有管住自己,送走慕依依回头去找时只想远远的看着不去打扰,如她所愿。绕遍整个书城却再寻不到她,忽然就觉得心慌的厉害,再不管不顾了,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她,就算会再次让她消失的无声无息,他也想见到她,他想问她,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为什么要如此的决绝,为了避开他,甚至选择避开所有的过去?
苏凡抬起头的时候就直直的撞进了白谨谦探究的眼底。
“你没有结婚!”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苏凡眼中的躲闪被他一览无遗,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需听她亲自回答,他已了然,那又是为什么让她以此为借口,如此决绝的选择离开?那个男人呢,她当初爱的那么义无反顾为什么而今只有一个人?
“苏凡……”
他低沉的嗓音并不复先前的清冷,如过去每次唤她的名字一样暖暖的,溢满了专属于她的温柔,还泛着无尽的思念和缱绻,像是一圈圈的丝线紧紧缠绕在苏凡的心上,渐渐的收紧,她不由得扶住胸口,疼痛的感觉无边的蔓延,呼吸愈发的困难,眼前竟成了一片黑暗,苏凡想,一定是梦吧,醒了就好了,便由得自己沉入无边的黑暗,习惯那窒息的感觉。
苏凡整个人忽然就那样软软的从椅子上滑落,白谨谦还未回神,便见到眼前多了一个女子,激动的抱着着苏凡的身子,及时的阻止了她滑到地板上,轻拍着她的脸,“苏凡,苏凡,醒醒,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在这里也能发作?!”
白谨谦乱了心神,起身时腿狠狠的撞在面前的桌上也并无感觉,抓住眼前那女子的胳膊,声音颤抖着,“苏凡她怎么了?”
何采薇这才注意到苏凡对面的男子,同时也了然了苏凡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一定是那个男人,不是三年没见了吗,怎么又阴魂不散的出现?
何采薇熟练的帮苏凡揉着胳膊和手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着急,她现在这个情况很正常,等会儿醒了,你自己问,先帮忙。”
白谨谦缓缓执起苏凡另外一只手,那样的冰凉和僵硬让他心惊,轻轻的握住那纤瘦的胳膊,眼神专注,缓缓的揉捏起来,感觉指下的肌肤渐渐的回暖。
苏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采薇和白谨谦一左一右抱着自己的情景,她刚将视线对上何采薇的,便听那女人嘶吼起来:“苏凡,你这个没出息的,让你等我一会儿就等成这个样子了?!”
苏凡认命的低下头,忽略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每次都要在如此众目睽睽下享受这个女人的呵责,静静抽出白谨谦握着的手,并未看他,攀上何采薇的身子,将全部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弱弱道:“薇薇……”
何采薇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每次都用这招,“算了,算了,有没有好一些?”
苏凡闭着眼睛,静静靠在她身上,并未答话,无论怎样都该狠下心不是吗,施然也说过,无情就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充满希望的越陷越深不是吗?她欠他的已经太多。
她紧紧握着何采薇的手,何采薇默契的反握着她,感受到那份温暖的支撑,她藏起自己的思绪,睁开眼睛,一片平静,看着白谨谦微笑着淡淡道:“你找我有事吗?”
白谨谦还未适应手中的空落,听得她客气生疏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苏凡,我很想你!”
苏凡握着何采薇的手又紧了紧,“是吗?那谢谢白先生,能被人想着总不是坏事。”
何采薇清楚的看到,白谨谦幽深的黑眸眼中凝满的压抑的思念和深情的温柔在听到苏凡念出白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瞬间支离破碎。她站起身来,拉过苏凡,对着白谨谦道:“白先生,不好意思,我和苏凡还有事情,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苏凡提过包包,对着白谨谦礼貌的点点头,便跟着何采薇转身就要走。白谨谦仍被那股不能放她走的信念驱使着,用尽力气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只知道,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又这么轻易的消失,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力道便又加重了几分,苏凡只觉得自己骨头似乎都要被捏碎了,忍着没有发作,回过头来,未及说话,何采薇便喝道:“白先生这是做什么?”
白谨谦回过神来,忙放开手,看着苏凡手上青紫的淤痕,陷入呆愣。
何采薇叹气,拉过苏凡便走了。该来的总是来了,三年了第一次来这里就遇上,又怎么保证以后再不遇上呢,苏凡这女人需要猛药才行,总不能一直就这样依靠逃避和时间来解决,只要白谨谦那男人不真的放下,苏凡是不可能真的释然,就算是为林嘉彦的终生幸福着想吧,她跺跺脚,恨恨的说,“你等着!”便在苏凡诧异的目光中折回咖啡厅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发文,努力更新中(*^__^*)
、第二章 时光
白谨谦依然呆呆站在那里,何采薇从包里拿出一张便贴,写下自己的电话和姓氏,在周围人抛来的探究目光中递给过去,“白先生,你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改天你有空的时候我们见一面吧!今天我和苏凡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等他回应,将便贴纸放在桌上便急急出门去寻苏凡去了。
一路无话,何采薇直接把苏凡丢到小区楼下,便踩着油门又潇洒的离开了,说是要去采买。谁让她不会开车呢,也只能由着何采薇像丢垃圾似的把她丢在那里,而她现在也的确需要这样,一个人静一静。
在楼下徘徊了很久,偶尔有人乘着电梯下来,她都友好的笑笑,施然说过,对人群的恐惧大多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总以为人都是揣着恶意的,微笑是最好的解药。最初的时候苏凡总做不到,过去的二十多年,她的性子从来都是冷冷的,即使是熟识的人,路上遇到,她也鲜少招呼甚至会远远看到就避开或者低头装作没有看到,实在避不开时笑的总是勉强,时间久了,大家便都觉得她冷漠而傲慢,所以苏凡从来也没什么朋友,何采薇是个例外。如果不是她和施然的坚持,她想,自己或许还是那样缺乏安全感的一个姑娘,整日蜷缩在自己的世界,终有一日消失在自己结的茧中。
“苏凡,怎么不上去,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施然好听的声音伴着他暖暖的笑容一齐出现在苏凡的面前。
“一直没等到有人上去,薇薇去买东西了”,苏凡看着眼前的男子,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裤,整个人都透着些自在的味道,阳光下他白皙的皮肤泛着些微的红晕,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却遮不住了那双好看的眸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