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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趋近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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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曈点头说声:“知道了。”看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想必和院长大人是一起的,其中一个可不就是陈峰,另外一个一身黑衣,瘦而高,面无表情,夜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气场极冷。

陈峰也看见郝曈了,远远的大声对她喊话,声音绕梁:“郝老师,是不是害怕啊,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陈峰这是在故意气郝曈,在她的顶头上司面前使坏。

从药房回去后,他慢慢的才转过味儿来:这小妞不过是个卖药的,骗他说是学哲学的,还引经据典的拿了几句诗编排他,感情是让他献丑。从来都是他消遣女人,哪里被个女人这么消遣过?还被事后才知道。

士可杀,不可辱!想着下午郝曈肚子里乐得冒出的泡泡,陈峰就觉得窝囊,憋气:郝曈你等着。

院长就是送陈峰他们出医院的,至于郝曈,他根本不认识,见陈峰和她“打情骂俏”,想必关系匪浅,仔细看眼她的胸卡,可惜光线暗,外加他眼花,依稀只看出姓郝,也就笑呵呵的问:“小陈认识小郝?”

陈峰还是那副没心没肺公子哥的坏笑:“认识认识,我朋友。唉,郝曈,你只要说句需要,我今天就给你们医院上夜班看大门了,怎么样?一晚上我听你给我上哲学课。”

在院长面前还如此张扬放肆,郝曈掂量出这小子背景不小,当然,也得看出他的故意。郝曈懒得搭理他,惦记着能上床哪怕睡三分钟,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有气无力的笑:“我怎么敢?”

陈峰有心继续纠缠,他身旁的陆彬杨不耐烦了,沉着声音问他:“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陈峰不敢耽误,手指隔着一段距离点点郝曈,笑得意犹未尽:“以后咱们再联系,我陪你玩儿。”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陆彬杨就走。院长大人忙送两人出去。

小刘看着三个人的背影,“啧啧”的:“郝曈,你朋友的朋友是大官吧,深更半夜的,大院长亲自跑来陪着。”

门外,院长与那两个人热络的握手告辞,一直目送走才离开。陈峰笑嘻嘻的还有客气的样子,他那个朋友架子就大了,只是点点头就大步离开,很是倨傲。

郝曈想起陈峰拿的那张老干病区的处方,说:“非富即贵吧。”

大厅门外两辆救护车回来了。

一辆悄声没息的,看来是接了假警白跑一趟,司机气冲冲的下车甩上门;

另一辆应该是接回了病人,怕扰民没开警笛,摇着血红色的警灯停在门口,车门打开呼啦啦下来一群焦急慌张的人。

郝曈揉揉眼睛,回药房准备工作。

 

  




第 3 章

 

 夏天的清晨也不讨郝曈的喜,急诊药房临着花园的窗外有排高大桑树,叶宽枝密,藏着鸟窝,天蒙蒙亮的四五点就叽叽喳喳的把人吵醒,若是冬天,鸟儿也是要睡个懒觉的,不会搅人清梦。

几年前郝曈上夜班儿时就抱怨过。那时项临还在急诊科当医生,他们俩的夜班总是同步,项大夫曾经想去把鸟窝端了,嫁接在别的树上。可临到最后郝曈不忍心了,怕鸟窝换了地方水土不服,覆灭的就是拉家带口的一窝子。

记得项临取笑她的妇人之仁、舍己为鸟,看她的目光很是灼热。

这一夜几乎没睡,郝曈极度萎靡,下夜班后等后勤的同事修好玻璃,已经九点多了,她真想扑在休息床上彻底睡死。最后,还是靠了超人的意志力用双腿把身体、眼睛、还有对床的满腔依恋挪出了药房、医院,挪到了菜市场。

这个时间段儿买菜极合适:逛早市的人都散了,离中午下班还有好久,市场里冷冷清清,摆摊的小贩做不了多少生意,急着收摊,钱给的差不离就卖。郝曈能随意的挑拣、恶狠狠的砍价,物美价廉的买到各色蔬菜水果,足够的新鲜水灵,比超市用保鲜膜包了的菜便宜一半多。

平时她都骑自行车上下班,车筐里绿油油的蒜薹、菠菜、芹菜叶子随着自行车的颠簸晃颤一路。可昨天她坐公交车去相亲,然后直接上班,今天只得手拎着菜走回家。路走的远了,塑料袋把手捋得又疼又麻,指头像要断了,只得左右手不停的换着拎,终于看到自家小区。

这个小区是本市里程碑式的建筑——全市最早的住宅楼。当年岿然屹立于一片低矮平房中,颇有睥睨之姿,能住进这里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如今三十年河西,小高层、高层、别墅豪宅层出不穷,这片小区风吹雨打的,从里到外露出破败寒酸相,不复英雄气了。

两年前搬进这个落了地的贵族小区时,郝曈觉得自己也结结实实的落地了。

小区的铁栅栏门坏了,白天晚上都敞着,形同虚设,下过雨的几天里最好不要碰它,会把铁锈蹭到衣服上;

郝曈家是左边第三幢楼。

一单元的一楼改成了面馆,郝曈来不及做饭时就端碗面回家。单元门的东边是面馆固定泼泔水油污的地方,每天一桶,地上泼出两米长、宽不到一米的树叶形油垢滩,被风吹过沾了土看不太清。路过这家门前时要靠墙边儿躲着走,不然会滑倒,这一点郝曈已经习惯成自然。

二单元的二楼租给了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拉小提琴的。好几个中午,家人被他琴声吵得睡不着觉,郝曈曾经多次找上门去。

三单元的一楼住着郝曈一家,郝爸爸偏瘫,行动不便,有些糊涂——郝曈拒绝大夫说那是痴呆;郝妈妈足不出户的当保姆,性格日渐怪癖。父母两人基本过着被圈禁的生活,独生女郝曈里里外外一把手。

今天回来晚了,老妈已经把菜洗净切好,在给轮椅上的郝爸活动偏瘫一侧的胳膊,闷热的天,累得一身大汗。大夫说只要坚持每天做下去,偏瘫的患者说不定有一天能站起来,郝曈和母亲已经坚持了两年。

见郝曈匆匆拎了菜进厨房,郝爸咧嘴笑,目光追着女儿,直到看不见都不放。他一侧的脸眉眼和嘴在笑,另一侧却是严肃的木然,笑容在他脸上说不出的诡异。好在还能说话,只是口齿迟钝,说的含糊不清:“曈曈,吃什么好的?”

说话间,口涎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郝妈忙拿他胸前挂着的毛巾替他擦了。

郝曈系好围裙利落的炒菜做饭,油烟机的轰鸣声中大声吼回去:“米饭,过油肉炒豆腐,香菇油菜。”

“又是豆腐,”郝爸爸失望的垂下头:“昨天就是豆腐。”

郝妈擦去额头的汗,坐下歇口气,又累又热,满心烦躁:“一个星期没吃豆腐了,昨天吃的是饺子。”

郝爸不理她,自己念叨自己的:“昨天的豆腐炒的太油,不好消化,我爱吃炖豆腐……”

“刚跟你说了昨天吃的饺子……”

“我现在是负担了,想吃什么都没人管……”

……

厨房里守在煤气灶旺火旁炒菜的郝曈汗滴顺着脸颊、发梢汇集在尖尖的下巴,这是她讨厌夏天最主要的原因:高温天做饭无异于桑拿,可惜浴巾是身上的衣服。

今年无论如何得买个空调,挂在爸爸的卧室里,他身体不如去年,卧床的时间多,真担心三伏天时他起褥疮。要买得尽快,这几天空调眼看着要涨价。

吃完饭,洗了碗拖了地,郝曈迫不及待的爬上床。

爸爸自从病后作息时间就紊乱了,拒绝上床,不停的和老伴儿说着话,摆布着她:要看书、要喝水、要去卫生间、要看电视、要吃雪糕、要喝水、要去卫生间……

妈妈累了一上午,被指挥的团团转,最后终于火了,大声厉喝:“有完没完?你能不能让我歇一会儿?”

郝曈听见了爸爸的啜泣声:“你嫌弃我是个废人……”

其实,这样的分贝对困极了的郝曈基本上是摇篮曲,可就在大脑要睡去的同时,郝曈闭着眼睛爬起来,轻飘飘的进了客厅,把焦躁的妈妈推进卧室:“妈,我陪着爸爸,你休息会儿。”

吼完一嗓子的母亲看到丈夫孩子般委屈无助的眼泪早就后悔了,有些哽咽,把郝曈往卧室赶:“你熬了一个夜班儿,你睡吧。”

“我夜班儿不忙,睡了一晚上,连着休两天,有的是时间睡,你快去吧。”

郝曈把妈妈赶进卧室关上门,看到父亲歪着脸冲她笑,笑容纯真的赛过孩子。眼角还挂着泪,混沌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

郝曈心里一阵发酸:一场车祸伤到了他的脑子,虽然保住了命,却瘫了,活的浑浑噩噩。

糊涂了也好,起码心里不难过。顶天立地要强的父亲如果还清明,又怎能忍受如此这样的活法。

父亲没有睡意,郝曈担心他打扰母亲的休息,索性推了轮椅带他到小区里转。树荫下有无聊的男人扎堆下象棋,正好中了爸爸的意,竟然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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