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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这个时节,已经有开的早的油菜花了,今年想看看油菜花,最少还要半个月的时间。
田里有着几个五十岁左右的农民在忙着农活。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勤劳的人们总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时间。
只是现在农村里基本上见不到年轻人了,只有老人和半大的孩子。五十多岁的就是绝对的壮劳力。
胡言冲着一个忙碌的老农打个招呼,说:“忙啊,您家。”您家是湖北话的敬称,胡言虽然呆的时间不多,倒是也学会了这个称呼。
老农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胡言点点头。
胡言堆着笑脸,说:“我问个路……哎呀,看来您家最近家里遭难了吧?”笑脸也马上变成了严肃的脸庞。
老农警惕的看着胡言,说:“你怎么问这个?”
胡言递过去一支烟。虽然他不抽烟,但是为了与人联络感情,还是带了一包。
“我是个看相的。我一看您家的面相就晓得您家家里最近丢了东西,而且还是价格不便宜的东西。”胡言说的不是假话,这个老农面相上财帛宫最下方生有黑痣,是破财之相,而且看这个黑痣的生长旺盛的势头,显然已经过了最高峰,是钱财已经丢失的象征。
这个老农家里显然是刚刚丢了钱财。
“哎呀,你看的还真准。”老农来了兴趣,“那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看,东西被谁偷了?”
胡言一乐,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行啊。”胡言回答的很爽快,只是他的话头马上一转,“不过,我必须要看看现场,要对你们的村子进行调查,才能知道东西被谁偷了。”
老农马上放下手里的农具,拉上胡言就向家里走去。
来到老农的家里,胡言端着茶水,耳朵听着老农讲述着事情的经过,眼睛却四下扫视着周围。
这里就是死去的食堂职工所住的村子,村子不大,有着十几户人家。胡言一看就知道刚刚办过丧事的最西边的一家就是那个职工的家。
老农家里丢的是个摩托车,这样的事情在农村里实在是太常见了,基本上是很难寻到偷车人的。胡言到这里来只是敷衍,能找到线索最好,找不到只好找个由头推脱掉。
看看胡言心不在焉的,老农顿时明白过来,马上拿出十块钱递在胡言手里,说:“这是定金,要是真的能帮我们找回来这个车子,我加倍给钱。”
胡言心里一乐,没想到就这样还能混到钱。他也老实不客气的收了下来,十块虽少,但是大小也是钱,颗粒归仓才是硬道理。
车子是在晚上被盗的。停放车子的地方一般是在院子里面的棚子里,没有上大锁,只是锁住了龙头。
胡言问道:“你们经常将车子放在院子里吗?”
老农摇摇头,说:“不是。车子是我儿子的,每星期他会回来一次,车子才会停在院子里。”
胡言心里有了底,这是个简单的案子,只有熟悉他们家情况的人才会干这样的案子。
胡言站起来,说:“你能不能带我到各家各户去走走,顺便介绍一下他们家里的成员的情况,最好让我看看面相,这样我才能知道是谁偷的车子。”
老农爽快的说:“没问题,我就带你到处走走。”
胡言耐着『性』子跟着老农一家家的串门,最后才来到了目标所在。
大门上贴着新的白对联,地上还有残存的鞭炮。虽然人还在停尸间里停着,但是这家人已经是办过了丧事。从这也能看的出来,这家人是不愿意继续追究,而是打算息事宁人。
进入大门,胡言扫了一眼屋里的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脸上有悲戚的神『色』,看来就是那个死去的职工的妻子。
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个古稀老人。
胡言看过去顿时觉得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能对投毒的顾成海几个人这样怀恨在心的肯定是死者的直系亲人,最可疑的就是他的儿子。
但是从目前的情形看来,这个儿子相貌敦厚,『性』格温和,做事没有什么主见,不是一个存心能设计杀人的凶手。
虽然一般说,从一个人的相貌不能分辨出一个人具有什么样的『性』格,但是眼前的这个儿子举止行动都很拘束。除非他是大『奸』之人,能掩饰的极好,否则,他就是个没什么『性』格的温和人。
就算是一个大『奸』之人,在自己家里,应该也会『露』出原形,毕竟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地下工作者,没必要掩藏自己的真『性』情。
“他们家里还有其他人没有?”胡言悄悄的问道。
老农摇摇头,说:“男人是没有了,只有一个女儿,现在十**岁,在外地读书。”
胡言跟着老农走了出来,『摸』『摸』鼻子问道:“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吗?”
老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胡言,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看着胡言皱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老农才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胡言点点头,说:“是,有些问题想不通。”
老农踌躇一下,才说:“其实……还有一个儿子。只是,没人承认。”
回到老农家门口,老农才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这家死去的主人当年和村子东头的婆娘有染,而这家人家的儿子相貌长得和死去的主人很像。所以就有人说是他的私生子。只是双方都不承认。
胡言拍拍脑袋,问道:“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个人?”
老农忽然抬起头,说:“过来了,就是这个年轻人。”
胡言看向前方,只见一个年轻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脸上有着一股横劲。
胡言心里一咯噔:看来要杀死顾成海这几个人的就是这个私生子了。
二四七章 死于水中
这个年轻人,满脸的戾气。O(∩_∩)O~~(∩_∩)O~~这样的戾气正是刚刚杀过人才会有的。尤其的他的眼神,冰冷而有杀气。
年轻人走过胡言身边的时候,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胡言,让胡言如坠冰窟,浑身都凉透了。顾成海摊上这样的冤家,可真是倒霉。
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就是凶手,但是胡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既没有证据,自己又和当地的警察不熟,根本是毫无办法。
胡言拍了拍老农的肩膀,说:“我还要回去盘算盘算,这样才能算出谁是盗车贼。再见,等过几天,就会水落石出的。”
老农对于胡言的话是深信不疑。
回到宾馆,胡言马上就把自己**的对方的照片打印出来,交给了顾成海三个人,说:“要杀你们的就是这个人。”
顾成海马上站起来说:“那我们赶紧报案啊。”
“你有证据吗?”胡言不屑的说。
顾成海马上泄气了。他也是教师,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警察抓人的条件:要么就是有证据,直接抓人,要么就是有上头的示意,现抓后审。以警察的审问方式,不难问出真相来。
现在他们手里没有证据那是肯定的了,而且因为翻供,将警察们刑讯『逼』供的事给抖了出来,公安局里现在可是最烦他们几个了。没有证据,想让警察抓人?不可能。
“那怎么办?”化学老师也是个经不得事的,看到照片上的人这样的杀气外『露』,顿时说话都打起了哆嗦。
胡言懒懒的向后一靠,说:“那就只有等到他把你们中的一个杀了,才能获得他杀人的证据。”这三个教师也不是什么好鸟,虽然顾成海投毒以后良心发现,又把投的毒取了回来,但是只要有投毒的心,就玷污了为人师表这四个字。
只是,貌似现在的教师,没有玷污这四个字的还真的很少。物欲横流的时代,能安心教书的人太少了。也在这里向那些扎根在山区教书,不图名誉、不图钱财的教师致敬。
冰蓝取下眼镜,清澈的眼睛白了胡言一眼,说:“你就别吓唬他们了,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
胡言扭头看看冰蓝,不戴眼镜的她别有一种韵味。戴眼镜的冰蓝总有一种做作的样子,这也是胡言对冰蓝没什么兴趣的原因,但是取下眼镜的冰蓝,完全就没有了那种做作气。
胡言忽然明白了冰蓝为什么戴上眼镜会有做作气的原因了,因为他发现,冰蓝的眼镜是平光的。
“你没事戴个平光眼镜干什么?”胡言不理睬那三个惴惴不安的教师,一门心思的和冰蓝说话。
“什么平光,明明就是近视眼镜。”冰蓝撅起嘴,不服气的说。
“近视?”胡言讥讽的说,“那你说说多少度?”
冰蓝扭捏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说:“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