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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几朵给玉回拿着。刚过穿堂便听到一个爽朗浑厚的男声说道:“将军、夫人好逍遥。”阿史那愣了下随即说道:“刘林?你小子终于还知道有我这个老朋友了。”两个人见了面,挥拳致意。玉回看着,笑得很开心:“刘先生,好久不见了。”刘林点点头:“是好久不见了,夫人气色不错。”阿史那忙说道:“玉儿的病早好了,气色当然好。”
“怎么站在院子里说话,刘先生厅里请。”玉回说道。两个男人并排走了,玉回让下人安排了晚饭,自己先回桃源小筑将花一点点插好。然后才到正厅来了。刘林正在给阿史那讲自己在各地的游历,玉回便在旁边静静地听。想着心事,刘林来得很快,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握治好阿史那。
晚饭,阿史那因为高兴便喝了许多酒,结果酩酊大醉。刘林虽然也喝了许多却不见醉态。玉回命人将阿史那安置好然后回来正厅,刘林正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刘先生,多谢刘先生这么快赶来。”玉回说道。刘林放下杯子站起身,面色有些凝重,玉回心里便一沉,犹豫着问道:“先生~~~~~今日观察之后~~~~~如何?”刘林道:“恕我直言,夫人,有些棘手。”玉回明显地呼吸窒了窒,“有些棘手?不是不可解决的是吗,刘先生?”刘林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尽力。”
“趁他睡着,先生是否要进去看看脉象?”玉回问道。刘林点点头随玉回向内室走去。把完脉,刘林看了原来太医的药方,只略改了一两处。玉回收好药方,然后说道:“先生,以后玉回有什么问题会通过雾桐来向先生询问,请先生莫怪玉回失礼,我只是~~~~~他并不想让我知道他病着。”刘林点点头说道:“好,一切如夫人所言。”玉回命雨樱带刘林下去安顿了。然后转回内室,到床边坐下,阿史那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病态,似乎经过几个月的调理真的已经好了一样。可是~~~~~~她跟他心里一样明白。玉回轻轻握住阿史那的手,很久以来第一次她心中有如此强烈的不想失去一个人的感觉。阿史那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思及此,玉回轻声说道:“不要放手,我也不会放手。”
此后,根据刘林的建议,玉回命厨房按照刘林的方子多加了药膳,阿史那觉得奇怪,刘林便说那是他在南蛮游历时当地人所食,觉得特别才教了厨房做的。为此刘林和玉回每顿也多少跟着吃一点,阿史那才放了心。因为刘林来了,玉回便有了些空余时间,她时常抱着念儿在庭院中坐着,或轻吟诗赋或让雨樱抚琴来听,念儿虽小,但是个很安静的孩子,不常哭闹。玉回有时便把她放在摇篮里,自己在旁边看刘林那里借来的医书。不过似乎刘林来了以后,阿史那的身体似乎确实真正地好转了。玉回暂时松了一口气。
刘林住了一段日子,因为师门之事离开了。
转眼已到了中秋,阿史那因为想起以前翡翠湖游湖的事,忽然来了兴致,黄昏时分带着玉回到了翡翠湖,也租了条画舫。翡翠湖依旧是游人如织,湖上赏月的人真是不少,玉回他们并没有带丫鬟随侍,画舫中只他们两人对月饮酒。船夫在船尾轻轻地摇着船桨。
“前次与玉儿游湖好像不是很远的事,不过今日以霖不在。”阿史那说道。
“以霖回范阳去了?”玉回许久未见到他了。
“嗯,回去继承家业、娶妻生子了。这小子前些日子来信还让我带你去范阳呢。”阿史那笑着说道,“那小子还惦记着你去范阳还他人情。”
“未尝不可啊!”玉回轻啜了口酒说道。
“也好,得闲了咱们便去叨扰他。”阿史那放下酒杯,信步走出船舱,玉回也跟在后面。只听阿史那问道:“当年,玉儿站在这里看着远方轻笑,我一直在想玉儿在笑什么。”玉回站在他身边望着极远处的行宫说道:“当时?在想我种的花,可惜没看到花开便离开了。”
“我还真不知道玉儿也会养花?我当玉儿只会打算盘呢。”阿史那打趣道,“既喜欢养,明日咱们也弄些好品种来,在庄子里养,再建个花房。”玉回微微摇了摇头,“山上有许多花,何必再养?再说,当年养花不过是一时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哦?”阿史那低头看玉回说道:“玉儿的意思是现在对着我便不无聊了是不是?嗯,看来用我来打发时间还不错嘛。是吧,玉儿?”玉回微张了张嘴,然后低声说了两个字“蛮子。”阿史那笑着揽了玉回的肩说道:“玉儿每次生我的气都骂这个,我听到这两个字可是亲切的很。”玉回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翡翠湖晚上看来还真是美,以后年年中秋咱们都来游湖如何?”
“好。”玉回只说了一个字。以后带着道真、朗儿、念儿更好了。不过阿史那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以后只我和玉儿来,丫头小子们还是让他们自己玩去。”玉回没言语,专心看前方湖心岛上的焰火。不知为何,今日的焰火看来似乎很美。阿史那也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在船头并肩而立。
直到湖上船只少了一半,两个人才命船回岸边。阿史那拉着玉回的手小心地沿着木板走到岸边,将军府的马车在不远处等着。因为月色很好,两个人便慢慢沿着路边走,马车在后面跟随。不停地有马车、马匹从他们身旁经过。两个人也不在意只是慢慢地边走边看。忽然听到一个女声说道:“李小姐。”两人停了脚步,前面站着几个年轻男女,此刻正望着他们。
“三少夫人。”玉回定睛看了一下,竟是李家的几位少爷和少夫人,与她打招呼的是三少夫人寒烟。
“李小姐何时到的洛阳?”寒烟问道。她以为小姐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洛阳了,可是她居然回来了~~~~
“有些日子了。”玉回说道,然后对阿史那说:“恒隆银号的各位少爷和少夫人。”
“多谢各位对内子的照顾,实在不知如何感谢。”阿史那说道。
“您客气了,该是我们李家感谢夫人才是。”这是李淳景的声音,“若将军与夫人肯赏光,有空到敝府喝杯薄酒。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将军与夫人,先告辞了。”众人听他这么说也都口说“告辞”。
“后会有期。”阿史那说道,玉回只在旁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余光看到李淳己和玉凝翠,他们还真是一对璧人。几个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只听后面阿史那对玉回说道:“玉儿,上车吧,寒气重了,小心你又着了凉。”寒烟撩开帘子看了一会,也许她该给寒香写封信,小姐现在很幸福很幸福。阿史那站在她旁边才是最完美的。
新妇
过了中秋节,阿史那道真忽然亲自来了洛阳,说是皇上赐婚了,来请他们回京主持婚事。阿史那非常高兴,忙问是哪家小姐,道真说是邹凤兮,玉回忽然觉得放心了,她也有些怕是那位孔小姐。于是一家人又急急忙忙收拾着赶回长安。
回到了长安,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因为皇帝定下的日子只有两个月了。虽说有经验的管家里里外外的忙活,但是每日来请示大小事情的也不在少数,玉回并几个丫环每天也都不大得闲。阿史那因为告假之期未满,所以倒是比玉回还闲了些,便每日连玉回的那份经书也抄了。
好不容易到了大喜之日。
因为阿史那府与邹家都是在京城中举足轻重的角色,所以来宾多得不得了。当然这其中也有许多人不是为了贺喜而是为了一睹赫赫有名的咸池夫人而来。玉回心里明白,但是却丝毫不在意。与阿史那招待那些豪门望族、贵戚巨富也是礼节周到。等花轿进了门,玉回与阿史那端坐于主位之上,新人行礼过后,玉回也先退至内院暂歇一歇。
不只道真被灌醉,连阿史那都被哄着喝了不少的酒,到了快三更天才步履踉跄地走回来,一身的酒气。还好玉回早已命人备下了醒酒石给他放在嘴里含着。阿史那倒也安静地睡了。玉回揉了揉肩膀,终于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第二日很早,道真与凤兮来请安、奉茶。平日嘴快又大方的凤兮着实是非常不好意思、红着脸才叫出了“父亲、母亲。”阿史那茶未接先笑了起来,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玉回接了茶轻啜了一口,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呢,这个没比自己小多少的女孩喊自己“母亲”,不过还好,先前有道真也这样叫。玉回亲自扶了凤兮起来,凤兮的脸依然是红的。玉回接过雾桐拿着的东西放到凤兮手上,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是玉回的紫檀算盘。
凤兮看了看算盘,又看看玉回犹疑着说道:“母亲,这是~~~~”
“以后,家中的大小事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