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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跟夏铤赌气,做给夏铤看的,而且一做就挺辉煌的,——后来你知道了,她把生意全部交给王志祥管,那可是她在生意场最辉煌时候,她骨子里面还是个文化人。”
“她不做生意干嘛呢?真是你说的那样写作?也没听说一个叫黎萍的作家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发过不少的东西,用笔名,不告诉你,小女人散文写得特棒,挺小资的,而且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写,不炒作,也不为稿费,她写东西完全就是为了心灵的那点事儿,她说,感觉自己写得差不多了再出名儿也不迟,”夏景说,“今年她准备结集子了,这两年是在弄长篇,她说她准备在四十五岁的时候,长篇小说、散文集一起出,肯定到时候文坛就冒出了一个徐娘级的新人。”
“什么叫徐娘级的新人啊,你嘴里怎么老往外冒新词儿?”洪峻笑道。
“这是我妈自己说的,挺幽默是吧?现在不是老在炒美女作家吗?我妈当然不可能再美女了,是也是美女她妈,嗳,她的散文是真不错,我给你念一段,你听着啊,”夏景说,“天空像没有涟漪的碧潭,夜的纱缦渗着如水的月光柔柔地覆盖着乡村的田野,纱缦下有许多虫儿在温情的叫着,那是梦境的声音,呼唤我过去,唧唧的,丝丝缕缕的牵拉着我的心脉,可我迈不动步子。我的周围有许多高大挺拔的树,像一堵神秘的墙在阻隔着我,也挡住了月光,我不知道树荫里隐藏着什么?惟一知道的是那里有一座寺院,寺院中有青灯黄卷,还有敲着木鱼的老僧,那是我想进都进不去的境界,是压抑着的凡尘的喧嚣?还是绝对的宁静?无法穿透,而我,向往的,是那月光下广袤的田野,亲近那纱缦下的虫儿……,就念这多吧,好吗?”
“没明白,就觉得你念得好,声音特别好听,”洪峻开玩笑说,“就象纱缦下唧唧叫着的虫儿,丝丝缕缕的牵拉着我的心脉,还有什么一堵神秘的墙在阻隔着我,那是什么?”
“就别鹦鹉学舌了,”夏景说,“我突然发现你也有文学细胞。”
“我的学生也有这么说的,说我应该教文学。”
“是吗?那我可不敢再班门弄斧了。”
“笑我吧?我倒觉得你挺文学的。”
“想笑话我换别的词儿,从小我妈也想往文学方向引导我,可她带不进去,我天生就好动,唱个歌跳个舞弹个琴什么的还行,她也就只好随我了,我进过多少学习班你知道吧?我都数不过来,光学琴一样,钢琴,瑟琶,古筝,还有二胡,都练过,如果不是后来学跳舞的时候伤了腰,说不定我现在是个很不错的舞蹈演员,叫青年舞蹈家也行,不过这只是猜的,后来我到艺术学院学的是表演,本来我不想靠我妈的,混了几年也没混出来,跟过几个剧组,演的都是小角色,丫环、三陪小姐那种,最次的连台词都不让我念一句,弄得挺痛苦的,人都自悲了,觉得特没价值,我妈一看不行了,只好亲自出马为我量身定做了一个本子,”夏景说话时一直看着远处,一个人喃喃地说着,神情飘逸而迷离,洪峻完全被她说话的声音和姿态吸引了,“明年是黎萍四十五岁,本来,她的书出版,我演的电视剧播出,我们母女俩可能同时辉煌了吧?可是黎萍却突然……”
她不说话了,如水的月光映着她眼中的盈盈泪光,二人好一阵子没说话,空气静得令人窒息,一个美丽女子的忧郁悲伤比常态中的女子更令人痛惜,洪峻的内心冲动起来,恨不得一下子将她揽在怀中,用自己的生命来卫护和慰藉她。可是他不敢有所动作,他怕不一个慎会更深地伤害她,更何况自己对她有愧。
夏景起身走到平台边,她身上穿的睡裙在月光下与她白晰的肌肤几乎分不清了,修长的四肢,盈盈一握的小腰,夜风中短短的裙裾飘着,风摆杨柳一般,把个洪峻看痴了,“洪警官,你说黎萍能找到吗?”她突然转向他,“就算她死了,我也得知道个准信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人间蒸发呀。”
“一定能找到,我向你保证。”洪峻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很贴近地看着她的眼睛,发誓般地说。
“我现在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夏景仰脸望着他,二人呼吸之声相闻,洪峻心中一颤,一下子将她搂到怀里,感觉她的身体在自己的臂弯中微微抖动,清晰地感觉到她丰满的胸脯紧贴在自己的胸前,他不敢造次,轻轻地抚摸着着她长长的秀发,她乖纯听任他抚摸着,正当准备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喊了一声“妈呀,你究竟在哪儿呢?”夏景望着天空哀哀的问。他一惊,搂着她身体的手也松开了。
夜空还是那个夜空,暗青色的天底,皎皎的月亮,繁星密布。
洪峻的心却在痉挛,在自责,甚至怀疑自己在潜意识中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日期:20100608 10:45:00
吴德林的小屋成了一片废墟。
洪峻站在废墟前傻眼了。
跟他一起过来的女生吕甜甜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说:“火灾是两天前半夜发生的,这地方偏,又是半夜,等人发现起火时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消防车赶来的时候基本上用不着喷水了,听说老吴师傅的身体都烧成焦碳了,这剩这么一点点,”她比划了一下尺度说,“挺惨。”
“你看到了?”
“没有,我第二天才知道,听说。”吕甜甜说。
“我还以为你看到了,比划得像真的似的,”洪峻说,“是怎么起火的听说了吗?”
“我关心这些事儿干嘛?”吕甜甜问,“哎,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正查的事有关?莫不是杀人灭口?电视剧里可都是——”
“别瞎猜,你当是搞文学创作啊?”洪峻训了她一句,“嘴巴紧一点,听到没有?”
吕甜甜嘻嘻一笑:“洪老师,你一当上警察,人也变了。”
“是吗?变什么样?”
“变酷了,挺让人欣赏的。”
“咄,小丫头片子,说话没大没小的,”洪峻转身离开废墟,吕甜甜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洪峻回头看了她一眼,“还跟着干什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
“哎,洪老师,说话要有良心啊,”吕甜甜叫屈说,“你吩咐的事情我可是办好了,人我给你找出来了,解剖那天何名扬也确实拍了照片,他们宿舍让小偷偷了也怪我?一次丢了五部手机,偏偏他那一部也在内,哎,洪老师,你说会不会是——”
“会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所有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是一件事?”吕甜甜说,“好象都与解剖尸体的事有关呢?”
“就你聪明,电动机脑袋,转得快!”
“老土了吧,现在什么时候,想夸我也要找个时尚的词儿吧,”吕甜甜调皮地说,“电动机早过时了,我这脑袋起码也算是奔三奔四级别的电脑吧?”
“说不过你,哎,别跟着了,我还有事儿,”洪峻说,“这事儿你替我再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补救没有,你不奔三奔四吗?想出主意来了给我打电话。”
“就这么把我打发了?事情没办成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可是利用假期时间——”
日期:20100608 10:46:00
“你什么意思?想宰我?”
“就是。”
“行,改天,今天没心思,我这会儿心里正乱着呢,等我电话。”
“让我等到猴年马月?”
“哪能呢,就这两天,哎,真不回老家呀?你看这校园里都空荡荡的。”
“我要回去了你能找到我呀?”
“那行,再联系,我真的还有事儿,别屁颠屁颠的跟着。”洪峻挥了一下手,大步走开了,他的目标是医学院保卫处。
离开桂城短短的几天时间,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玉城之行,洪峻的心完全被夏景打动了,她在月光下喃喃低语的表情已经成了他心中不灭的图腾,现在,他已经不是被动地在行动了,揭开黎萍死亡的真相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使命。刚才吕甜甜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他心中的猜测,他虽然不懂破案,但这种常识性的联想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可能面对的是一件极其复杂的案件,他感觉到凭自己个人的能力已经无法揭开其间的真相了,但他必须做下去,为了夏景,为了她月光下那喃喃低语所吐出的心息,他必须让她尽快明白母亲失踪的真相。
假期,学院办公楼很安静,机关坐班的人比以往少了许多,所以幸的是,走进学院保卫处办公室时看到了他认识的保卫干事李前进。
“洪老师,你怎么来了?”李前进起身打招呼。
“没事,回学院转转,看到你就进来了。”洪峻说。
“前些时听说你调公安局去了,走的时候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