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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兰几乎没有什么主意,除了在那边痛骂、抱怨着姜舯以外,就别无他法。黎可秀却格外的细心,再次向我确认道:“蒋凯哥哥,你说洪霁雯之所以这样是被鬼缠身,对吗?”
“是的,至少姜舯是这么说的。”我答道:
“当时是因为你涂的狗血失效了,才导致没有看到是那个亡魂对洪霁雯实施了鬼缠身,对吗?”黎可秀继续问道:
“是呀!姜舯当时说我涂的狗血失效了,所以没看到。”我似乎察觉到了黎可秀问话的目的,“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涂一次狗血?”我问道:
“嗯,你觉得了?”黎可秀反问道:
莫晓兰一听要这么操作,连连问道:“这样做危险不危险?小蒋哥哥,当时你不是还说有一支蜡烛的亮与灭与你的性命息息相关吗?”…;
“蜡烛这事情,我至今也没搞清楚,反正在姜舯的嘴里似乎特别的重要。貌似有极大、极多的功能。”我想了想说道:
“在你的描述中,那支决定你命运的蜡烛现在在哪呢?”黎可秀带着疑惑的问道:
“应该在客房里燃尽了吧?”我试着回忆说道:
“那你现在和洪霁雯姐姐都是灭了那两把明火的人了,都有无妄之灾,洪霁雯现在已经这样了,估计这就是她的无妄之灾,而小蒋哥哥你的无妄之灾还没出现,我可不能让你再去做见鬼的危险行动。”莫晓兰关心着我说道:
“那洪霁雯怎么办?”黎可秀见莫晓兰维护着我,开始担心起洪霁雯的安危了。
正当我准备“辜负”莫晓兰的关心,接纳黎可秀的建议时,莫晓兰竟然抢着说道:“我替小蒋哥哥去见鬼,我来涂狗血。”
看到莫晓兰的如此“正义凛然”,我的心中不免冒出一阵暖意,这个女孩子虽然心直口快,毫无城府,但对我确实是真心实意,对她,我这辈子都不应该负她。
尽管如此,我还是用食指刮了一下莫晓兰的鼻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小莫妹妹,虽然你来自殡仪馆,对死人颇有研究,但这次是对鬼的直接交流,这玩意你没经验,我好歹经历过一次,那场面真是少儿不宜,血腥非凡。还是我来吧。”
莫晓兰还要坚持,我和黎可秀显然已经想到了一起,于是一齐宽慰莫晓兰,决定让我再次见鬼。
狗血是现成的,一直在我身边,没有丢弃过。莫晓兰还是很担忧的说道:“小蒋哥哥,你不是通灵者,如何和这些亡魂交流,要是它们误读了你的意思,是不是会对你造成伤害呢?”
“放心吧,亡魂不杀人。”说完后,我很坦荡的用狗血重复了昨天一样的步骤,往双眼的眼皮上涂去。涂完后,睁眼一看,只见莫晓兰和黎可秀都在怔怔的看着我。
莫晓兰见我睁了眼,忙不迭的问道:“小蒋哥哥,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我往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的洪霁雯处看去,除了洪霁雯,哪来的亡魂?
难道亡魂走了?不可能呀,洪霁雯还昏迷着呀,而且我现在眼前和一切和昨天涂了狗血看到的一切完全不一样,现在的我,看到的东西和没涂狗血一模一样。
涂上狗血就能变成天眼的说法不成立。
“哪里出了问题呢?”黎可秀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
莫晓兰这时突然聪明了起来,恍然大悟的说道:“少了点亮的蜡烛。”
对呀,我每次见到亡魂的时候,身边总有一只点亮着的蜡烛。
“蜡烛有吗?”黎可秀脱口问道:
“有,我身边除了蜡烛以外,还有一些糯米和童子尿。”我说道:
我不知道女孩子,特别是美女是不是对尿这种东西特别忌讳,刚我在涂狗血的时候,黎可秀和莫晓兰她们还尚能忍受,我一提身上带有童子尿,黎可秀和莫晓兰像洪霁雯一样的反应,都不免自主的从我身边撤了一步,口中同时发出“咦”的厌恶声。
看着黎可秀和洪霁雯的恶心表情,我开着玩笑说道:“待会要是亡魂前来侵袭,这童子尿可是能救命的,防患未然,你俩先涂点?”黎可秀和莫晓兰连连嗤之以鼻。
我们也没有更多精力和时间去开玩笑,黎可秀和莫晓兰嗤之以鼻后,就开始点亮蜡烛,我防狗血无效,又涂抹了一遍,这时睁眼一开,只看见……
第八十一章 怨戾的金钱(四十五)
洪霁雯身边矗着三个亡魂,一个开膛破肚,肠子外流,显然是生前遭受过碾压,估计是出车祸而死,另一个胖肿的厉害,全身湿漉漉,偶见头部、背部有绿色水草,估计是生前溺水而亡,最后一个头部崩裂,脑浆外溢,手、腿、脊背处的骨头断裂戳破皮肤,很明显,生前应该是跳楼而亡。
车祸的亡魂缚着洪霁雯的双手;溺水的亡魂环抱着洪霁雯的双腿;跳楼的亡魂摁着洪霁雯的脸部,这一幅景象,让我恶心的终身不忘。
我连忙掏出糯米,朝着那三个亡魂抛撒出去,三个亡魂被糯米击中后,顿时化为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洪霁雯这时也“啊”的一声,咳嗽了两声后醒了过来。在旁的黎可秀和莫晓兰见洪霁雯醒来,顿时兴奋无比,连忙扑到洪霁雯的床边嘘寒问暖。可是那该死的莫晓兰,可能是平日里迷糊惯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尽然把点在那的蜡烛给碰翻了,蜡烛瞬时熄灭。
黎可秀和莫晓兰互相看了一下,但显然没有意识到蜡烛熄灭的重要性,特别是莫晓兰,依旧很开心的对着洪霁雯说道:“洪姐姐,你终于醒啦!”但洪霁雯是领略过蜡烛的“魅力”的,她一直看着我,随后对着黎可秀说道:“快把蜡烛点上。”
黎可秀不慌不忙的点起了蜡烛,而这时的我愣在那不知所措,只见黎可秀、莫晓兰和洪霁雯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而洁白的病房,各种医疗器材顿时像看影片的倒带一样,不断地变化着,变得越来越陈旧,变得越来越古老。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除病房的整体格局没有改变以外,其他都改变了。整一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病房的模样。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穿越了?但显然不像!整个病房昏暗暗的,同时也静的出奇,我看不到洪霁雯她们,那洪霁雯她们能看到我吗?我现在应该干嘛?
“啊……”这时从病房外传来了一声尖叫,由于整个病房静的出奇,这一声并不是很响的尖叫却让整个病房陷入一种绝望的境界中。无论是好奇还是道义,我都应该走出病房,去一看究竟,为何有人尖叫。
我推着门出去,忽然发现,我压根就触碰不到门,尽管门就在我的眼前,但无论我怎样挥动双手,那门如同幻影一般,不能实实在在的被我的双手触摸,我怎么出去?我一个发狠,用尽全身力去推门,结果,我从门里冲了出去。——这不是我的笔误,确确实实的从门中冲了出去。和中国传说中的崂山道士一样会穿墙术。
冲出门后,一横向的走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声音是从右侧走廊那边传过来的。我第一反应是往右看了看:幽暗的通道很长,尽头至少在六十米开外,幽暗的通道在时明时暗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恐怖。关键的关键是在走廊的两侧墙壁上,都布满了很多血印、呕吐物和诸如脑浆、脓液之类的液体,很奇怪,我竟然没有闻到一丝恶臭血腥味。
我又回头看了一下走廊的左侧:约十来米后就是一堵墙的尽头。我的对面应该是一个护士站,里面除了凌乱的医药器材和文本记录以外,空无一人。这时我看到某处墙上挂着一本日历:1975年4月24日。我竟然来到了1975年?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我连忙去翻看那日历,想看看是不是越南的纪年方式和中国的有何不一样。这时,和刚刚我推门的那一幕一模一样。我摸不到门,同样也摸不到日历,这时我内心极度恐惧,连忙将双手去摸所有我能看到的东西,但很显然,我一样也摸不到——我如同空气一样!…;
这一确认把我吓得非同小可,难道我灵魂出窍不成?这绝对是灭了两把明火后的无妄之灾。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焦躁不安的我看着忽暗忽亮的走廊,联想到隔天夜里,在酒店的客房里,同样也是这样忽明忽暗。“一会明亮一会暗?”我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对,想要自救,必须要找到点亮的蜡烛。
于是我拼命朝右侧的走廊走去,与此同时,“啊”的尖叫声再次发出,这惊呼声显然带有恐慌、无助的成分。
我知道现在的“我”穿墙而过、高空跳落这些“惊人的技术”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一来这走廊上的墙上实在恶心,二来也期望着自己随时可能会正常过来,到时不要正好卡在墙中或正好处在高空中,那样会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