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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丈夫执意如此,宛若也只能夫唱妇随了,不过,她说要回家去拿点东西。周易不耐烦,说,都不要了,全买新的。少找这些麻烦,浪费时间。“我每小时一百万以下的生意,时间很宝贵的。“周易得意地说。
“你有这么大生意吗?”宛若笑着问丈夫。
“一百万以下啊……周易,你逗我。”宛若这才发觉自己被丈夫戏弄了。
两口子笑了一气,到了有名的香格里拉饭店。客房部的经理早已恭候在大厅之中,见夫妻二人过来,笑吟吟地迎上去,伸手去抓行李,却抓了个空,这才发觉二人两手空空。
这两口子却是什么也没带呀!
客房部经理留了个心眼,忙让手下人给周易他们两口子准备好日常生活用品,并刻意叮嘱要买些适合地孕妇用品。这让宛若很感动,连连对周易说这个经理细心,是个好人。周易则笑道,如果他连这点眼力劲也没有,这个经理也当得太容易了。
对于周易,客房部经理和他是老相识了,这回周易过来长期居住他自然是非常高兴。
周易两口子地房间使用面积300平方米大得吓人,有大大小小十二个自然间,客厅、书房、卧室、厨房、餐厅、小酒吧应有尽有。但凡每个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都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奇物。这家酒店最独特地地方在于它墙壁上的一副古画,这一副画的提款是苦瓜和尚,上面也没什么神奇,只一只用墨笔画的翠鸟。而那翠鸟的摸样也不讨人喜欢,孤零零立在一株没有叶子的荷花叶柄上,白着眼睛看着天空。
但就这么一副画却用金框装着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让宛若看了又看,说:“这支画眉画得丑极了,装被得这么漂亮。还不如取了,弄副挂历来好看。
客房经理听得汗流浃背,解释说:“这画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八大山人画的,这个八大山人原名朱耷,是明朝宗室,明朝灭亡之后出家做了和尚,又名苦瓜和尚,书画极好。落款大多提‘哭之’、‘笑之’、‘八大山人’和‘苦瓜和尚’;是清初文人画的领袖;书画很受收藏界追捧的。这一副画是酒点去年从苏富比拍卖回来地,花了两百多万,还不是八大山人书画中的精品。”
听客房经理这么一说,宛若吓了一跳,她本是工科出身,对这种人文学科上的东西本就不太熟悉,就不敢再说话了。
客房经理也自心中奇怪,这个周易怎么娶了这么一个老婆,看起来土得掉渣?
宛若来的时候没换衣服,一身普通工人的工作服。若不是她同周易一起过来,只怕门童都不会让她进门。
不过,等宛若换上周易给她买来的新衣服时,客房经理不禁眼睛一亮,心中喝了一声彩,“这才是雍容大度啊!”
安顿好家小,周易便寻思着想和剻江北联络一下。再怎么说,老头子的还欠着自己一千多万呢!再说,自己替他们小集团顶了这么久的罪,怎么说也该让老爷子有所表示才对。
正要出门,宛若突然对周易说,“周易,你已经出狱了,是不是该去见婆婆和公公,让他们高兴一下。”
一提到父母,再想起母亲这么对宛若,周易就恼了:“不去不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们。”
周易见对宛若说:“你什么也不要管,好好将孩子生下来要紧。”
第四卷 因风而翔 第四章 老头子
更新时间:2008…12…30 1:01:46 本章字数:3338
见周易这么绝决,宛若也不好再说,她本是个心地善良到软弱的人,日常也没什么主见。凡事以周易为准。现在丈夫出狱回家,她欢喜都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再在不愉快的话题上多做停留,便要又想周易靠过去,准备依偎到他怀里。
没想到周易来了一句“臭死了,快洗澡,快换衣服。”倒把宛若羞红了脸。她说,“没衣服换呢,都说先回家去拿东西了。你死活不干,现在好了,连衣服都没有。”
正埋怨中,门响了,一个服务生进来,抱着一个大包袱,说是给夫人的衣服已经买回来了。却原来,周易已经叮嘱客房经理了。经理也是动作迅速,也不多做迟疑,直接依照周易给出的码子买回一大堆女人衣服,什么都有,只差内衣内裤,那东西要宛若自己去买。经理也不知道宛若需要什么样的衣服,也懒得费那个脑子,专门挑贵的,宛若不识货,觉得衣服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但上身却十分妥帖舒服,连连夸奖酒店的人服务周到。
送服务生出门的时候,宛若悄悄问周易要给他多少小费?周易说,也不一定,愿意给就给,给多给少无所谓。
宛若本来想给五十的,临到头来却是非常心疼,只给了十块。那服务生很礼貌地谢了一句轻轻关门走了。
等妻子洗完澡,周易看宛若换上新衣服后就说:“不错,很漂亮。”
宛若一笑,不好意思,“肚子有点大,脸上也开始长斑,不好看了。”
周易抱住她,大力亲了一口,发出吧唧的声音,说:“你现在这个摸样正好。是最好看的时候。”
宛若用力地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笑着说:“你当我的脑袋是什么,刚出炉的热包子?”
“刚出炉的猪头。”
二人大笑,久别重逢皆是心怀激荡。若不是白天,只怕又要做那好事了。
“我出去一下,估计很晚才回来。”周易站起身来,说:“等下吃饭问题酒店送餐,他们为你专门制作了孕妇套餐。”
“恩。早点回来。”宛若起身帮丈夫整理好领带,又拍平他衣服上的褶皱。
出了酒店,周易给剻江北打了个电话,“剻老,我是周易,我出来了。”
那头,剻江北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呵呵,出来了就好,快过来。我在家呢!好久没看到你。也真有点想你啦!”
老头子并没有和总公司地几个老总住在一起,还住在以前部队的一所小院里。他年纪大了,喜欢这种带院子的小楼房。说是住楼房觉得憋气,也沾不到什么地气。
别人家的院子都是种花种草,他的院子里全是菜。当周易寻到这里时,剻江北正低头侍弄着他那畦四季豆架子。马上就要入夏,正是四季豆拉蔓之时,需要大水大肥侍侯着。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筐牛粪,用手掰碎了,一点点埋在四季豆的根部。
天气不冷不热,是个好时节,但剻江北还是满头大汗。背心湿漉漉一片。
所以等周易过来时,还差点没认出这个老家伙。
他笑笑,喊了一声“老剻!”,说:“我说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侍弄这些。直接去菜市场买就是了。哪有这么麻烦的?”
剻江北呵呵一笑,说:“外面买的东西全是用农药泡出来地,哪里偶自己种的吃起来放心。我这亩田可是从来不打药的,施的也全是农家肥。滋味自然和外面的大不相同。”
“我看和外面没什么两样。”周易笑笑。
“嘿,小子,你还同我抬杠了。”剻江北很乐意周易用这种随便的态度和自己相处,这让他很开心。不像公司你其他人,一同他说话就战战鼓兢,汗如雨下,一看就让人生气。剻江北说:“等下你也不要走了,干脆在我这里吃饭,让你尝尝我亲手种的菜的味道。对了,我一乡下亲戚给我送来三只鸭子,河鸭,没喂过一点饲料的。干脆一起杀了,用地里的菜瓜烧一道菜。”
周易吓了一跳,说:“可吃不了那么多,三只,会撑坏地。”
剻江北拍干净手上地牛粪,说:“等下叫师椽和马奔他们一起过来吃,三只还不够呢!”老人呵呵地笑着,表情慈祥。
周易一听说马奔要来,心中就十分不爽,但他知道老爷子今天叫师椽和马奔这两个嫡系过来,绝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这种场合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缺席的,便笑道:“原来马总和师总要过来啊!那好那好,人多也热闹。我好久没吃好东西了,今天有鸭子吃,还真有点流口水。”
剻江北叹息一声:“前段时间在看守所委屈你了。不过,不要紧,人生地道路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的目光要放长远些。想当初,文革的时候,我不也被人家抓去修水库,砸石头,不也被人关牛棚。不一样挺过来了,人生就那么回事,老天爷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让我们来折腾的,受苦的。”
周易诚挚地说:“老剻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了许多。”
“哈哈,不说了,杀鸭子。等下让师椽过来作菜,这家伙手艺不错,不去做厨子可惜了。”剻江北独居,连保姆都没请。
听剻江北说要让师椽去做厨子,周易又好气又好笑,也只有他才能说这句话。
老头子对周易说:“你帮我施肥,我去杀鸭子。”
“好的。”周易应了一声,也不嫌脏,抓起牛屎便往土里埋。